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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魇情-第11部分

小说: 魇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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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已驶出一箭之地,乐菱还掀着车帘往后看,莲心端坐着,抬眸望她一眼,“怎么,怕他追上来么?”
  “是啊,毕竟他有那么多人,我们只有两个人。”
  “你认定是他了?”
  “不是他是谁?”乐菱放下帘子,“霍仇总不至于信口雌黄吧,哼,霍仇找上顾伯知的时候他就作壁上观,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在顾伯知手里,巴不得他闭口,或许,霍家的灭门案也有他一份,不对,他那时候还小,不过,就算不是他,也有可能是韩家的什么人……”注意到莲心的脸色不太好,她停了猜测,担心地握住她的手,“姐姐,你怎么啦?”
  莲心摇了摇头,“方才见了血,有些不舒服。”
  听她这样说,乐菱以为是霍家之事引得她心潮翻涌,也就不再多言,坐了过去,让她靠在自己肩上歇一歇。
  莲心没有拒绝,她,的确是有些累了……
  霍仇瞧着他们的马车驶过,也看见了紧随其后藏剑,藏剑自然也看见了他,遥遥的,她停下,遥遥的,相望一眼,旋即,继续行进。
  恐怕今天之后他会多上许多麻烦,不过,不是她的事就是了。
  一道破风声传来,霍仇一低头,企图掀起他斗笠的手便落了空,他仍端立着,纹丝不动,那人勾着树干回转过来,气呼呼嚷道:“就不能让我看一眼吗?”
  “不能。”
  奚无惑哼了一声:“小气鬼。你不让我看,我也不告诉你那小子的去向。”
  “那就别说。”霍仇转身便走,奚无惑赶忙拦住这位大爷,“算了算了,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吧,那小子往西边儿去了。”
  “西边……”
  “嗯,依我看啊,那小子心气儿挺高,多半不肯轻易依附什么亲友,又有报仇的念头,现在多半是投奔他师父去了……”他还没有分析完,霍仇已经走了,奚无惑生气地追上去,“你这人有没有礼貌啊,我还没有说完呢。”
  “你说的这些别人也能知道。”
  虽然心中很不服气但还是意识到他话外有话,“所以?”
  “在他回到华蓥山之前,我要保护他。”
  “谁要杀他?韩卓?他不会那么傻吧,他可是最大嫌疑人啊,顾烈原一死,不明摆着是他做的么?”
  “如果你是韩家的仇人,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么?”
  “你是说……”奚无惑恍然大悟,旋即问道:“他死了对你有什么坏处?你还省得担心他来找你报仇了呢。”
  霍仇冷哼一声,似是不屑,“我只杀我要杀的人。”
  奚无惑摇摇头,“害死了人家爹,又要保护儿子,真不知是说你傻还是义。”
  “你管我是傻是义,只要能在我身边掌握第一手消息不就够了?”
  昨天他再度跟上他,他发现了他,却没有对他不客气,而是提出了一个允许他跟随的条件,那就是跟着他的同时也要为他收集和传递消息,霍仇有他的神秘,奚无惑有他的家传,这买卖,你情我愿,两不亏本,也多不出半点儿旁的,奚无惑哼了一声,“是啊。我还等着看到你的脸,然后把它换成画像各处散发,让全天下的人都认得你,烦着你呢。”
  霍仇没有接话,直直地往前走,奚无惑在后头做了个鬼脸,恹恹地跟上。
  要说他的轻功,他本以为他同霍仇至少是旗鼓相当的,否则也不能从清风观跟他到南安城跟了那么久,然而这时追赶顾烈原,奚无惑却有点儿力不从心了,不时地得逼着他慢点儿才能跟住,这让他不禁有些好奇起来,这一身好武艺是谁教他的呢?
  到了最近的小镇还没有看见顾烈原,霍仇径直往驿站买马,奚无惑问为什么,他反问:“你能一口气追上一辆马车?”
  “你怎么知道他架车走了?”
  “你会抱着一具尸体徒步千里?”
  奚无惑无言以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自己仿佛突然蠢了许多,他们又花了一个时辰的功夫,方追上了顾烈原,少年果然已经买了棺材,装殓了父亲的尸身,那马车还驾着两匹快马的马车,一路风驰电掣,简直不像是扶丧。
  “看来这小子也不傻嘛,知道趁消息走漏之前快马加鞭。”奚无惑被累得不轻。
  “至多三日,小松山的事就会传遍江湖了,沿途的麻烦不会少。”
  奚无惑看着他,心中隐隐有了些奇怪的感觉,“霍仇,我始终觉得,你保护他不是单纯好心这么简单。”
  霍仇难得得笑了笑,扬鞭策马。
  

  ☆、止步

  竹林中风声鹤唳,奚无惑立于梢头,俯视碌碌前行的马车,那座上疲惫的少年似乎也意识到了此处的不平静,扬鞭的手又紧了几分。
  就在他进到这片竹林的中部时,四方的埋伏,便骤然发难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少年已经有了条件反射似的应对,奋力策马的同时拔地而起,腰间的宝刀出鞘,以少对多,他自然是在劣势的,这一次更为凶险,对方竟连脸面也不要了,把主意打到了亡者的灵柩上。
  手尚未勒住缰神便被斩断,持刀的蒙面男子,目光死寂,少年抬眸,语调激动:“恩公。”
  奚无惑禁不住便笑了,恩公?若是他知道他的恩公也是他的仇人,不知道会作何感想,还有,霍仇该不会是在斗笠之下还带着面巾吧?那样要看到他的脸实在是难上加难啊。
  “又是你,上次便是你坏我好事!”那领头的怒喝一声,指使手下朝他冲杀过来。
  霍仇没有说话,他的刀又快又狠,很难有人在他手下走出五招,转眼之间,便有数人倒下,哀嚎声四起。
  可惜,他虽叫他们吃尽苦头,却从不伤人性命,奚无惑虽然嘲讽过他很多次,说他这样迟早要被仇家围困,他却依然如此。
  往常的这个时候,这些个虾兵蟹将应该自知不敌忙着逃命了,但是这一次,他们似乎格外地难缠些,奚无惑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游走着,忽然看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还未来得及提醒,暗器已出,好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这一把销魂钉在霍仇面前什么也不是,却能叫顾烈原迎接不暇,霍仇自然是要救他,而他的剑锋便半路转向了霍仇。
  这一下,看你是救人还是自救。
  仿佛没有看到似的,霍仇的刀未变,七七四十九颗销魂钉一颗不落地挡下,敌人的剑锋,亦已到了他的身侧,若是受了这一剑,那不管是什么大罗神仙,必然是死定了。
  就在这时,他忽而将身子正对,那剑尖刺破他的衣,他仰身,伴随一声刺耳的刮擦声,剑势被逼偏转,顺着他的前胸划过,血染衣襟,剑势颓,他直起身子,他没有片刻的停顿,手起刀落,斩下对方色变的头颅。
  在满天血雨里,残兵败将仓皇逃去,他低头望着自己的护心镜,眸光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恩公,你受伤了。”
  霍仇抬头望他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任凭顾烈原在后头呼喊,亦充耳不闻。
  奚无惑早已在林外隐蔽处候着,快步迎了过来,想要检查他的伤口,还没来得及看清,他便下意识地转过了身去,没事人似的将刀缓缓入鞘,掩去了伤口。
  尽管是草草一眼,他也瞧出那伤口颇为狭长,就算不深,也需得尽快处理才是,急忙掏出药来,“转过来,我给你上药。”
  “我自己有药。”
  眼瞧着他的血不要钱似的流,奚无惑气得没法,“提防什么,难道我会害你不成?”
  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上手将他掰了过来,霍仇拦了一下,或许是知道自己伤得不轻,也就罢了,奚无惑将他本已破烂的衣服撕开,迎面便是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果然是长的,自护心镜边缘一直到了前胸,他一放手,便是一阵血涌。
  “要不是这护心镜,你就死了!”他赶忙给他上药,动作轻柔地连自己都觉得敬佩,可是那斗笠之后的人却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连哼都没哼一声,他又扯下一截布来替他包扎,终于忍不住道:“痛就别忍着,没人夸你英雄好汉。”
  蒙面的人轻哼了一声,仿佛是笑了。
  “果然武功再高,也要以防万一。”
  “什么?”奚无惑手指在那护心镜上的白痕上划过,皱了皱眉,“你这是在夸自己武功高?还是为戴了护心镜没真死沾沾自喜?”
  霍仇没有回答他,望着远处缓缓驶出的马车低声默念:“该上路了。”
  他暴露在天日之下的眉眼肃穆,这个时候扯下他的面巾应该有很大成功率?奚无惑一边儿这样想着,一边儿脱下自己的衣服给他披上,“你要是再不赶紧找个医馆,也该上黄泉路了,可千万别指望我这一瓶药就能治好你。”
  尽管他百般威胁,霍仇还是跟了上去,为了不让他死在半路上,奚无惑就只好肩负起了跑腿药童的职责,每每跑到下一个村镇吩咐医馆煎药以备,然后再跑回来看看他有没有昏死在半路上。
  他果然有不肯就医的资本,就这么生熬着,偶尔还跳出去跟人动手重新崩裂伤口,竟然还是渐渐地好了起来。
  终于华蓥山的人前来接应,顾烈原再无危险,他看着那完璧归赵的小子,大大地替霍仇不值,自始至终,他没有跟顾烈原说过一句话,每次出现也不是平常装束,除非极为熟悉,否则是绝认不出来的,“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你是谁?你帮了他这么多。”
  “要他知道做什么?让他对逼死自己父亲的仇人感恩戴德么?那样太折磨他了。”他缓缓地答,这一路相伴,他们之间已非当初疏远,顿了顿,他忽而轻声:“奚无惑,答应我,若是以后他找上千影堂问帮了他的是谁,就算我还活着,你也要告诉他,那个人已经死了。” 
  奚无惑一滞,旋即大大地哼了一声,把头别开:“什么死不死活不活的,我不能把价格抬高到他支付不起的程度么?” 
  “也好。”他点点头,“你们千影堂若是早这样多好。”
  奚无惑心头一颤,可恨那斗笠遮掩了一切,叫他什么痕迹也望不见。
  霍仇转了身,他又要去下一个地方了。
  奚无惑跟上,“喂,下一个又要杀谁?”
  “八月十五快到了。”
  

  ☆、安神

  
  乐菱的马车还未回到南安城,小松山之事便已传遍,以至于莲心一回去便被闵姑姑召去议事,乐菱自到街上去,听一听风声。
  谈论小松山之事的人不在少数,有怀疑韩家的,也有力保韩卓清白的,好像所有人都只想知道究竟是谁杀了顾伯益,等着看一出复仇的好戏,却没有人在意那个失了父亲的少年心境如何。
  又许是南安之会时期将近的缘故,街面上的江湖人士越发多了起来,听说青城派又莫名折损了两个得意弟子,故已坐不住地提前到了这里,他们歇脚在云山客栈,乐菱刚走到那里,恰见到几个青城弟子从里头出来,看样子,似乎是受了吩咐,要去买什么东西,他们不熟悉此地,沿途还问了两个人,终是进了一家药铺。
  “有人病着?”乐菱回想了下,没听说青城有谁是病痨子,也没听说有何人受伤啊,她等着他们出来,进到铺子里,想问伙计他们抓了什么药,却有一人已先她一步了,她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一看见她,便立刻低了头出去。
  不知是错觉还是怎的,乐菱产生了一种他认得自己的感觉,便搁置了问药,追着他出去,那人走得很急,她先走后跑,还是追不上他,不由地叫了一声,他越叫越走几步急转,没入一条小巷,再过去,便已不见人影了。
  “奇怪……”她摸不着头脑地站了一会儿,确认了自己不认得对方,只好折返回药铺,小伙计听得她要问的事,禁不住笑了笑,“今儿真是奇了,一个安神的方子,四五拨人来讨。”
  “四五拨人?”她走开那一小段时间,已过了那么多人了么?“都是谁?”
  “我可不认得。”小伙计好奇地探过头来,兴致勃勃,“怎么,有人要寻仇么?”
  “寻不寻仇的关你什么事。”旁边儿一个年长些的照小伙计头上敲了一下,唯恐惹祸上身地对乐菱道:“姑娘,我们知道的就是一副方子。”
  乐菱也不再为难他们,只是青城派要一副安神的药有何用呢?
  她来到云山客栈,先问了掌柜,掌柜说那一行人里是有一个精神不济的,住店时粗粗见过一面,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只是他一住进去就再也没有露过面,他也不知道姓甚名谁,乐菱便偷了小二哥的衣裳茶盘,敲响了那间据说住着那位精神不佳者的屋子。
  “谁。”一人问。
  “送茶水的。”乐菱道。
  没有进门的机会,另一人直接答道:“不用了。”
  此二者皆年轻气盛,倒像是在此守护的,乐菱只好暂且作罢,刚一转身,便撞上一个高大的身影,茶水洒了他满身,他长刀沾了水,金翅奕奕如生,乐菱心中一惊,赶忙低了头,一边儿道歉一边儿给他擦拭着。
  那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抬头:“你干什么?”
  面前是个眉目豪烈的男子,古铜色的皮肤显示出常年日晒风吹的生活,他盯着乐菱,低声反问:“姑娘干什么?”
  乐菱不认得他的人,却认得他的刀,雁翅金刀雷巽坤便是他了,只是他常年行走在北漠,怎么会到这儿来?难道也是来参加南安之会?恐他已识破了自己的伪装,嘴上却还嘴硬:“我没干什么啊。”
  “没干什么为什么要扮作小二模样前来端茶送水?”
  他一言点破,乐菱也无话可说,他愈加逼问:“是谁派你来的?”
  手上被握得生疼,乐菱疼得吸气,他便骤然地放松了些,乐菱见他尚有怜香惜玉之心,便装作委屈道:“哪儿有人派我,我不过是好奇青城派带了什么病人。”
  “哼。”他显是不信,“有什么可好奇的。”
  “你难道没有听说么?各大门派都有年轻弟子折得蹊跷,我当然好奇这里头一个是为什么病了,想看看他是不是像少林淳惠一样,犯了什么色戒痴戒,弄得心神恍惚。”
  “胡言乱语。”
  “哼,我要是别有用心,哪里能这么容易地被你抓住,早同我的伙伴串通一气支引开旁人了,你一个漠北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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