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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暴殷-第7部分

小说: 暴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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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不上不下的等级,足以在叶家泯灭于众人之中,于叶家的高阶武者而言,这样的人根本无需放在眼中,才能钻得了这种空子。
    是以,当他们在这里动了手,泄了一丝杀气,才会让叶宝山和青素察觉。
    刺客们挑的时机着实不错,叶慎一出门访友不在家中,叶宝山闭关多年不见外人,怕是外界关于他的消息都渐渐少了,一个年迈的九级武者那也是九级,然而刺杀怎么能不冒着点儿风险?越是拖下去,对这个“天一品”的防护肯定更加严密。进入叶家内宅刺杀,基本就是有去无回,即便是没有青素,他们能逃离叶家的可能性也是极小的。
    青素已经抱起了叶无莺,看着他因为雨水而显得有些狼狈的苍白面容和腿上仍在淌血的伤口,白皙的手覆盖在伤口上,叶无莺只觉得温暖的感觉从伤口蔓延到四肢百骸,舒服得不行。
    这是武者的先天之气,最为养身护体,这样将自己体内的先天之气导入别人的身体,对于武者自身而言其实是一种伤害,但青素是一名八级武者,这么丁点儿先天之气自然对她造不成什么损失,而且,这是叶无莺啊。
    他闭上了眼睛,秀丽的小脸没有什么表情,长长的眼睫却微微颤抖。
    青素的先天之气他很熟悉,每个武者的先天之气其实都有微妙的区别,青素的……犹如她的人一般,温柔轻缓,好似春雨。那一年,她就是这样一命换一命,将自己的先天之气渡入他的身体,吊住了他的命,她却死在了那个寒冷的秋夜。
    那也是一个雨天。
    叶无莺觉得自己的内心好似有一把火在烧,瞬间暴怒几乎染红了他的眼睛。明明不是今天,明明不是这三个弱得连他都不太放在眼里的小人物,但记忆中这种相似的场景仍然让他感觉到了那种愤怒和悲伤。
    他早就清楚自己的心已经扭曲了,是以,他甚至毫不犹豫地想要发泄自己的怒气。
    “青素。”
    “嗯?”
    “我没事了。”
    有了青素,他被冻得有些哆嗦的身体立刻温暖了起来,他腿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是瞧着那一剑造成的伤口仍然狰狞,翻开的皮肉很有些骇人。
    青素叹了口气,“是我的错。”应该说她作为叶无莺的婢女兼护卫,不管什么情况下,都不应该离开叶无莺的身边。
    这个雨夜注定无法平静。
    不久之后,叶慎一听到消息赶回家中,他的表情看似镇定,实则心中惊怒非常,当即下令要遣派身边的护卫副总管亲自到叶无莺身边去保护他。直到叶宝山叫了他来,“我会亲自派人去无莺身边,这件事你不用管。”
    叶慎一尽管有些讶异,却也不曾太过奇怪。
    毕竟叶无莺太特殊了,叶家多少年都没有出过这样的希望种子。
    他不知道的是,叶宝山已经确定皇城那边必然会派人来了。
    青素知道,他也知道,若是当时不送叶无莺出来还好,既然送出来了,又要接回去,反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近来皇都暗雷汹涌并不平静,多半这孩子还要在叶家留上几年的。
    叶无莺的院子里已经热闹了起来,不仅仅是叶慎一来了,几个门客供奉也来了,这件事说穿了也是他们的失职。
    青素作为管家,原本要迎接他们的,可是她却只想寸步不离地守着叶无莺。
    “你先去一下吧。”他说。
    青素犹豫了一下,“你真的可以?”
    “当然没问题。”叶无莺笑起来。
    青素叹了口气,这才离开。
    那三个刺客被青素制住之后暂时关在这个院子里并没有交出去,因为这件事里有叶家人的手笔,她担心一旦把人交出去,就是被无声无息灭了口了事。
    因此,当本该“受了惊吓”在房中休息的叶无莺悄悄出现在关押刺客的地下室,别说是看守的青年仆佣,就是那几个刺客都瞬间抬起头来,表情显得很意外。
    “你们先出去。”
    “可是少爷——”这两个青年不是武侍,因此只是寻常的一级武者,稍通拳脚身体强健而已,但这三个刺客已经被青素废了,这会儿比普通人还要羸弱,自然不怕他们逃走。
    可这并不代表他们放心少爷一个人留下面对三个“穷凶极恶”的刺客。
    “放心吧,青素在他们身上下了禁制,这会儿他们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叶无莺甜甜笑着,“还是说你们觉得我年纪小,就不听我的话?”
    两个青年立刻否认,这才出了门去,还贴心地给他合上了门。
    这是一间青石所铸的地下室,隔音效果良好,大抵他们惨叫起来能听到的也就青素他们这些高阶武者。
    可是,叶无莺不喜欢刺耳的惨叫声。
    他眼神冰冷,微笑着将手中的匕首搭在自己的唇上,“嘘。”
    一个五岁的幼童,和他那诡异的笑容,以及行为同年纪不符而造成的违和感,足以让他像是一个被恶鬼附了身的邪灵,显得又可怕又邪恶。
    昏暗的光线下,是三张苍白而恐惧的面容。
    
    第10章
    
    这些刺客都不是良善之辈,如果给他们逮到些许机会,当然会想办法脱身,但是这会儿这个院子里聚集的高手就足以让他们瑟瑟发抖,更别说被废了修为又被下了禁制。
    即便如此,他们也不该害怕一个不过五岁的幼童。
    可偏偏这家伙全然不像是一个幼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两个守门的青年见到叶无莺好好地出来了,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少爷。”他们恭恭敬敬地迎上来。
    应该说自从昨天的资质测试之后,他这一院子的仆佣都有点儿人心浮动,个个都想往他跟前凑,却又惧于青素平日里的积威,不敢过于热情。事实上,这样的资质结果,已经注定了他们这位主人要飞黄腾达,如果不早点抱上大腿,到时候到他跟前的人多了去了,哪里还轮得到他们这些“旧仆”。
    叶无莺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轻轻将匕首上的血迹擦干净。
    “他们招了,你去叫家主来吧。”
    然后,他就回了房间,继续补眠。
    叶慎一在青素的陪同下亲自走进那间地下室的时候,以他的心性见识都不禁一愣——
    仍然是那三个黑衣刺客,他们靠坐在墙角,不知道为什么姿势神情都显得十分僵硬,那种扭曲的姿态让人禁不住后背一寒,莫名觉得有些恐怖。
    但是,他们的意识仍然是清醒的,不论那些供奉怎样测试,意识清醒,言语中条理清晰,几乎是争先恐后地招供不说,只唯恐自己说的不够多。这样子虽然诡异,却也到底是招了。
    待得叶慎一阴沉着脸和那些供奉离开,青素才看向那三个刺客,微微皱起了眉。
    叶慎一是世家子弟,同样是八级武者,他的眼光见识对敌经验,恐怕都没有青素来得深厚。哪怕青素是上上等的资质,要在这个年纪突破到八级武者,这后面的血泪并不为外人道。
    因此,这一个房间内,唯有她可以看得出来——若是叶宝山在此,恐怕也可以,但是他不在。
    青素在其中一个人跟前站定,轻轻挥了挥她白皙秀气的手掌。
    一阵密集如雨的细响连连迸发,吓得站在青素身后的两个青年往后连退了两步,整个人寒毛都竖起来了。
    那是一片从那名刺客身体里跳出来的细针,用的是普通的绣花针,不是那么细,却也根根锐利,银光闪烁,借着这地下室里昏暗的灯光,一根根钉在青石墙壁上,只瞧着就叫人起了一身白毛汗。
    只是褪去这些针,那名刺客就这样委顿下去,悄无声息地没了性命。
    这法子,当真阴毒狠辣。
    青素叹了口气,却是眉目平静,剩下的两名刺客都用渴望的目光看着她,显然对于他们而言,这时候死亡反而是一种最为幸福的解脱。
    “这里的事不许说出去。”她轻轻说。
    那两个青年立刻头如捣蒜,眼前的场景太恐怖太诡异,就算是他们说出去,又有谁会信?难道让他们说他们家那位叶家的天才,五岁的小少爷,从小就特别会玩绣花针,能玩到刺客的身体里去吗?
    想想都要打个哆嗦了。
    青素再一扫袖,那些个针就统统不见了踪影,也就一个青年眼尖,发现它们已经缩成一团成了个根本看不出原本是什么东西的银色小球,单单这么一看,他就觉得青素更加深不可测,自然什么话都不敢说。
    以青素的见识,她从那些个刚才刺入青石的绣花针深浅的痕迹,就可以看出这些个刺客大抵是被先用针封禁了哑穴,让他们喊也喊不出来,才慢慢地将这些针一根根刺入他们的身体,手法并不见稚嫩,偏偏力度不足,是以这个过程恐怕更加折磨人,所有的针刺入穴道的深浅大多在皮下一到三分,正因为这力道不足,致使深浅不一,最后,又用匕首挖走了那根封禁哑穴的针,才会在身体上留下些许痕迹,这也是她一眼就发现不对的原因。
    很精彩很老道的拷问手段,似乎有点儿赵家金针问仙的影子,但少爷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
    青素非但没有因为眼前的场景对叶无莺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反倒在思量这手本事他是从何处来,以及怎样帮他将这个尾巴扫干净。
    叶无莺了解她,才能够十分安心地跑去睡觉。
    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仍是阴雨连绵,整个叶家都带着点儿噤若寒蝉的意味,下人们都知道风向不对,一个个愈加轻手轻脚,就怕惹了上头不高兴。
    叶无莺爬起来准备去家学,青素看他洗漱完毕,顺口道:“外面下雨,不若穿得简便一些,也好走动。”
    “好。”
    哪怕下雨,家学那段长长的阶梯仍然要走,这世界可没人因为你是少爷小姐就来给你打伞,这是家学必须要讲的规矩。
    “对了少爷,昨日里你怎么自己跑去拷问刺客?”
    叶无莺一笑,“拷问?我对拷问才没什么兴趣呢。”
    “哦?”青素所有所思,“所以,你用了第三诀。”
    叶无莺点点头,并不担心青素看出来。
    上辈子,这赵家的金针问仙还是青素教他的,她其实也不算十分擅长,叶无莺学这个却极有天赋,这偏门本事乃是赵家不外传的一门暗术,世家大阀总有那么些不为外人知的秘法,青素这种世仆家庭出身的,甚至比赵家的一些旁枝更得信任。
    《金针问仙》本就是拷问的法门,但又不完全是,它有一些法门其实不是用来拷问,而是用来击破人的心房,趁着此人心智被夺意识模糊之时,灌输一些“真相”,以便得到对自己更有利的证词。
    当然,若是逼供对象意志过于强大心性太过坚定,这种法门其实起不到非常大的作用。
    既是赵家人,即便是不学这《金针问仙》,也要有能挺得过金针问仙的本事,只需上过全套仍能坚持下来,那世上绝大部分的逼供对你而言都算不上什么了,当年的叶无莺在青素那儿学过,真正体验却是在京城,整整三套,生不如死。
    所谓第三诀,就是这个意思。
    “少爷从何处得来的《金针问仙》?”青素随口问着,随即又有些恍然,“那个残破的洞天?”
    既然是洞天,哪怕是残破的洞天,也会有些许东西留下,洞天崩散之时,里面藏有的东西也会随之消散于天地之间,所以绝大部分的贤士圣者会将其中紧要的珍贵的东西拿出来,或给予子孙弟子,或上奉于家族,即便有少数为了不给家族至亲带来杀身之祸而故意不露这些财富,但事实上并没有多少用处,一位圣者若是死亡,他的遗产总是会有人觊觎的,哪怕他什么都没给家人留下,仍然会有宵小之辈认为那些秘宝只是被藏起,因此而带来的灾难其实并不少见。
    若叶无莺带着的是真正的残破洞天,那里面自然应该还有点东西,重要的东西没有,大抵还有些不那么重要的,比如《金针问仙》,这种法门对于赵家的圣者而言,实在算不上什么好东西,随手也就扔着了吧——
    青素这般想着,随即想到那三个刺客身上并不显得生涩的手法。
    “难道说,那位圣者还残留下了一段意识?”她皱眉,只能如此猜想,对于残破洞天的研究其实很有限,因为例子太少太少,并没有多少可以借鉴的东西,她也多半只能靠猜测。
    叶无莺乐得她往这方面去想,避开这个话题,“怎么样,他们三个招供的时候……还算自然吧?”
    青素点点头,“若是不知道赵家《金针问仙》的手笔,这份供词是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的。也就是说那些个刺客,和叶无暇并没有什么关系?”她替叶无莺挑好了一件中领的棉质上衣,黑色马裤,再加上一件防水的皮外套,将他半长的发整整齐齐束好,最后套上一双鹿皮靴。
    她说起叶无暇的口吻冷漠得好似在说一个路人,因为她本就与叶家没什么关系,更谈不上有多少好感。
    叶无莺轻笑,“这一次与她没什么关系,不过是因为消息刚刚传到她那里而已。”
    “你是说——”
    “对于想要得到整个叶家的叶无暇来说,原本最大的障碍是叶无添他们兄弟几个,毕竟他们才是家主嫡亲的孙子,可是现在,他们都需要靠后站了,”叶无莺抬脚往外走去,“现在于她而言,最大的竞争对手……是我。”
    青素失笑,“就这个叶家?”
    “是,就这个叶家。”
    你看不上的东西,别人未必不将它视若珍宝,叶无暇就是这样,在她的眼里,在没有什么比叶家的权柄更重要,她有极大的野心,她去过她祖父出身的那个世家,她见过更强大的世家做派,她想要的是将叶家推上更高峰。
    当然,这原本并没有什么错处,身为世家的一份子,大概绝大部分人都会有这样的野心。
    叶无暇汲汲于名利绝不是什么大的缺点,她错就错在当叶无莺这个竞争对手出现,不择手段地想要将他踩下去,这也便罢了,当上头那些人稍稍给了点提示,她便迫不及待地为他们服务,冷血无情地要置叶无莺于死地。
    她从没有顾忌过——叶无莺那时候,也姓叶。
    想要叶无莺性命的自然不是一个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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