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都市-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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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才安静下来,捂着肚子道:“谢谢你们的关心,我没疯!”说着长出了一口气,看了看身边的难兄难妹,笑吟吟地道:“你知道我在笑什么吗?”俩人摇头,边风道:“我老早就觉得那老头很是面熟,但死活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刚才猛得想了起来,他就是《天下无贼》里面的那个黎叔。”
“黎叔?”
“可不就是他!”边风顺了顺气,道:“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象的,现在想起来,我都怀疑是不是葛大头转业当小偷了!”说着停顿了一下,看向耿月房道:“不过我有个疑问没有想明白,阿房能帮我一下吗?”
“好呀,能帮的我一定帮!”耿月房很爽快地答应了边风的请求。接着就看见边风凑到她的面前,做了个深呼吸,闭上了眼睛似乎陶醉在她的体香之中,耿月房顿时被他这种“热情”而“亲密”的举动吓坏了,脸是更是羞涩和绯红齐飞,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伸手在边风的胸前一推,道:“讨厌!”
风林灿的表情更是丰富多彩,惊诧、疑惑、愤怒乃至敬佩兼而有之,嘴里却只嘟囔着一个字:“强!”
可是边风的表现却又大出两人所料,他睁开眼睛,抬起头来,很认真地道:“我有点怀疑那个黎叔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你……你怎么知道!”耿月房讶异地问道。
“因为她身上的香气!”边风笑了笑,凝视着耿月房的双眸,似乎是要看穿她埋藏在内心里的所有秘密一般,嘴里却慢悠悠地道:“刚开始我闻到一股很奇特的香味,当时我以为是你的,所以也并没有在意,现在老头走了,那香味就淡了许多,而你身上的香味虽然也很好闻,但是跟那气味却截然不同,毫无疑问那香气来自于黎叔。”
“可你怎么就怀疑他不是男人呢!”耿月房继续问道:“有很多男人也喷香水呀!”
“你说的没错!”边风笑了笑道:“但是却没有几个男人,尤其是老男人的眼睛会那么亮!”边风拿起了桌上的棋谱,狠狠地道:“清澈的跟一汪水似的,只可惜当时我没有想到,否则的话,绝对要她好看,***,至少也得扒光她的衣服,让在她这车厢里展览一番,偷别人的我管不着,偷我的就该死!”他说这话时,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耿月房,见她白净的脸上神色一连数变,冷哼一声道:“阿房姑娘怎么了,脸色好象很不好看呀!?”
“我……我没事,就是心疼那些钱!”耿月房摇了摇头,掩饰了过去,又道:“其实贼偷东西也是没有办法的,至少你别那样对她!”
“再说吧!”边风呵呵一笑,浑若一毛钱也没丢,神色间透着轻松,道:“我猜她早已经溜到别处去了,将来也未必见的着,倘若真被抓住了,嘿嘿……”后面的话边风没说,只用一连串冷笑代替。这使得耿月房的神色更加不安起来。
作者:虽然我每天就更新一章,但字数够多,各位应该满意了吧。06。7。4
第三章 探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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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贼偷了,边风也懒得去报警,虽然他的身上已经是身无分文,万幸风林灿离的老头远些,行李箱中的钱虽然丢了,但钱包却还留着,一路上的吃喝倒也不成问题,而边风终日除了低头看书之外,也就只剩下埋头睡觉了。
相同的遭遇拉尽了彼此之间的关系,至少耿月房和风林灿渐渐的成为了无话不说的患难之交,而边风也不知道是性格使然,还是一直都在心疼被偷走的钱财,始终都郁郁寡欢,特别是面对着耿月房时更是鲜有笑脸。风林灿熟知他的脾性,倒也从不劝慰他什么,为了避免惹边风生气,倒是收敛了许多,和耿月房聊天的内容也从不涉及边风一星半点。
如果实在想说的话,俩人干脆就走得远些,在吸烟区说些无恶意的闲话,耿月房虽然有些天真却不弱智,否则断然不会考上赫赫有名的j大,见边风终日摆着张臭脸,多少也感觉到与自己有些关联,询问风林灿原因何在,他却只是搔着头,道:“我又不是老大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说到这看了看耿月房,很认真地道:“别看我老大平时嘻嘻哈哈的,好象把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其实心机很重,既然他对你有些成见,现在解释也没有用,看将来吧,路遥知马力。”
就在俩人絮絮叨叨大聊其天时,边风又趴在了小桌上,昏昏欲睡,迷茫中他感到一只手探到了他的口袋里,这使他陡然间清醒了过来,却没有声张,位于内侧的左手上抬已经紧紧的抓住了那人的手指,并用力反折,同时挣开了眼睛,目光灼灼得看着眼前样貌清秀,虽然有些落魄却丝毫不显猥亵的年轻人,微微一笑,道:“哥们,我知道你是靠手上的功夫吃饭的主儿,若在平时,我还真说不定能帮衬你几个钱,可现在!”说着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口袋,道:“你来的玩了些,你的同行们早已经捷手先拿了,看来你这回要走空了。”
那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失手,先是一惊,但马上就恢复原先的镇静,看着边风满是微笑的脸,两人默默相视,良久之后这人伸出了手,尴尬的笑笑道:“没关系,认识你比摸几个小钱更有价值,我叫何延虚,hz人,有什么事用的着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说着竟然从口袋里拿了一名片出来。
边风早已经松开了捏着他的手,和他并排坐在一起,打量着这个年纪轻轻的蟊贼,见他眉宇之间流露着一份难得的真诚,边把那名片接了过来,低头一看,上面也没有什么头衔,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数字,名字是用毛笔写成的,楷书,颇有些功力,绝对不是打印机打出来的。便有了结交之意,和他的手握在一起,笑吟吟地道:“我叫边风,hb人,这就要去hz上大学,以后免不了要多多麻烦你呢!”
“客气客气!”何延虚摆了摆手,道:“说麻烦可就外道了,我没有什么别的大本事,也就是有点小手艺,哪天用的着我了,只要打个电话过来,风里来火里去,我要是皱下眉头,说个不字,就不是妈生爹养的!”边风瞅他信誓旦旦的模样,脸上也露出激动的神情,但心里却在冷笑,暗想:“你现在说的好听,那是因为老子抓了你个现形,回头你下了车,鬼才相信你还认帐呢!”
边风也不点破,指着名片上的字道:“这字是你写的吗?”
“当然了!”何延虚看了看边风,得意的道:“如何?”
“恩,有些功力!”边风倒也没有恭维他,心里却道:“这南方的人就是不一样,早就听说文化层次普遍比北方要高,没想到一作贼的也能写出一笔好字来,看来到hz来上学是来对了,既然老爸说让我享受生活,那体会一下人生百态倒也是件乐事。”有了这念头,遂道:“我也会写几个毛笔字,将来有时间了倒是要找你好好切磋一番,现在我倒是真有个冒昧的请求,不知道你是否答应?!”
“你说,我能做到的绝对不会推脱!”何延虚拍着胸脯答应下来。
边风呵呵一笑,道:“我想拜你为师,学学你这门手艺,你看如何?”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何延虚看,炽热的目光里却透着股子冰冷,很是有种逼他就范的意味。
显然何延虚没有想到边风竟道出这样的请求,想要拒绝吧,大话已经说到了前头,不好意思再推脱况且他也精通于察言观色,从边风那锐利而冷酷的目光里读出这个貌似儒雅的年轻人,骨子里有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狠劲,倘若遭到拒绝之后多半就会翻脸,若是答应吧,又觉得未免有些荒谬,何延虚也并不是个笨人,相反相当的聪明而机警,也正因为如此,从他作贼以来鲜有失手,被边风当场抓住倒也破天荒的头一遭,所以才和边风攀起了交情。
即便是他非常精明却也猜不透边风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又实在没有胆子推委,惟有点点头答应了边风这古怪的请求,心中更对这年轻人多了几分好奇,笑道:“你若是想学,我便倾囊相授,至于你能掌握多少,就要看你的悟性了!”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张纸和一枝笔出来,唰唰唰,就勾勒出了个简易的人形,然后就往上面填穴道。
这么一来,倒把边风唬得有些发愣,心道:“难不成偷东西还用得着了解经脉穴道吗?”就听何延虚道:“实话说,我这手艺跟别人的小偷小摸并不相同,更准确的来说,应该算是门武术!”说着抬头看了边风一眼,见他满脸的迷惑和好奇,遂笑了笑道:“你别以为我这是在信口开河,说句不怕你发笑的话,虽然我是个贼,但是从来不拿走别人的钱财,至少不过是借别人的钱包来练练手罢了!”
见边风还有些不信,呵呵一笑,从口袋里摸了一钱包出来,递给边风,道:“你一看就明白了!”边风接过钱包,打开来就看见整整齐齐的七八张信用卡,虽然并不全认识,但认识的一张赫然是jt银行的白金卡,听说想要得到这种等级的信用卡,至少需要有上千万的身家,边风又看了看里面的身份证,确实是何延虚没错,虽然这并不能证明这些卡属于何延虚,至少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并不是很缺钱,而且他也没有必要向自己撒谎。
那么他所谓的拿别人的钱包练手一说,倒真的有了些根据,边风也不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将钱包交还了回去,听何延虚继续道:“我这门武术名曰:探囊手,据说是古代一纵横天下的偷儿所创,偷东西倒在其次,用在近身格斗之时倒是杀伤力惊人,既然你要学,我也不会藏私,自然会全心全意的传授给你,就算是送给你的见面礼吧!”说着就要讲解穴道和经脉。
边风听了几句,发现跟自己平素所学并无差别,遂笑道:“以前看武侠小说时,我早把这些经脉和穴道记熟了,为了节省时间咱们把这节略过去吧!”这瞎话说得倒也似模似样,何延虚看了他一眼,目光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先前的镇定,道:“也好,那接下来就该是心法口诀了!”说着压低声音背诵了起来。
他念的并不快,但都是之乎者也的文言文,幸亏边风从小就习练灵子术,对这些拗口的古语倒并不陌生,兼且记忆力惊人,边听边记,等他念完倒也记了个七七八八,随后就原样复述了一遍,除了偶尔有几个地方除了些小差错之外,基本上和何延虚所背诵的口诀如出一辙。
这么一来,何延虚看他的眼神里就又多了几分惊奇和敬佩,赞叹道:“就凭这份记忆力,别说考上j大,即便是菁华,天大多半也不在话下。”说完,帮边风纠正了几个背错的地方,直到他一字不错的牢牢记住,方才罢休。
边风对于何延虚的赞赏也只是报以一笑,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那几个背错的地方,其实乃是边风故意的,他之所以这样做,也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何延虚传授自己“探囊手”的诚意,因为他实在想不出,何延虚怎么甘心情愿的倾囊相授。但见他前后背诵的一致,对他的怀疑多少消减了一些。
随即就听他详细解释心法口诀,听了一大半之后,再结合口诀和平素里所学的灵子术,边风发现这心法比起灵子术来要简单了许多,与其说是内功心法倒不如说是体用的口诀来的实在一些,因为其中虽然多是气息运行的法门,但是对于没有内力的人来说,却形同鸡肋,即便是练个十年八年,多半也蓄积不了多少内力,如此一来,边风倒觉得正常了许多,心道:“看来何延虚隐去了内功心法,只是教了我些花架子,不过也没有关系,我已经有了灵子术,再加上这份体用的口诀,完全能够发挥出探囊手的威力。”
识破了何延虚的伎俩之后,边风却不说破,依然装出虔诚而感激的模样来虚心听讲,偶尔问上几个问题,却也是相当简单而幼稚的,这令得何延虚对他的提防之心又去了不少,认真而耐心得给他讲解,心法口诀完毕,紧随其后的则是身法口诀,这倒是边风很感兴趣的,细心而谦逊的听着,而何延虚除了讲解之外,偶尔也站起身来示范一下,而边风的问题却也艰深了许多。
两人一教一学,时间过的飞快,其间风林灿和耿月房回来了几次,都被边风赶了开来,风林灿也乐得有耿月房陪着自己,于是带着他到餐车上吃饭聊天去了,等一套“探囊手”学完,边风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去了将近十多个小时,和何延虚的关系也亲近了许多,见风林灿和耿月房还没有回来,而行李箱里虽然没什么钱财了,却也怕被人拎了走,无奈之下,只好要了些酒菜,与何延虚在小桌上吃了,俩人又就探囊手进行了深入而细致的探讨。
边风提出的问题虽然不算深奥,但因为是新手的缘故,往往能从另外一个角度给何延虚以启发,对他也算大有帮助,因此上两人言谈甚欢,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没有多久彼此就称兄道弟起来,边风嘴上说的热闹,对何延虚依然是心怀戒心,所以除了说武,就是论道,要不就是探讨一些书法上的心得,表面上亲如兄弟,实际上各有保留。
酒足饭饱之后,风林灿和耿月房溜达了回来,而何延虚也告辞离去,只是他临走前盯着耿月房和风林灿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天,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风林灿问道:“这是谁呀,好象跟你挺熟的,我怎么没有见过!”
“一贼而已!”边风呵呵一笑,看了一眼正在收拾桌上酒杯和剩菜的耿月房,心里涌上一股暖意,猛然间想起了被自己留在家里的莎拉,不禁痴了,直到耿月房发现边风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脸色一红,白了他一眼拎着垃圾走开,边风才醒过味来,尴尬的笑了笑,将怎么和何延虚相识并学了偷术的事讲了一遍,听得风林灿拍案叫奇,一定要边风展示一下给自己看。
边风嘿嘿一笑,也不见他怎么做,手一挥,摊开手时赫然多了一个钱包,风林灿看着很是眼熟,马上就察觉乃是自己的,忍不住大呼小叫着要边风教他,边风笑着答应了,但没说上几句话,酒劲上涌,竟躺在座位上睡着了。
作者:关于里面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