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剑成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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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苏桦真懵了,愣愣地待在严剑的怀里不知道干嘛。
半晌,那人又开口了,胸膛也轻微震动着:“你是我的人。”
坚硬的胸膛下的心跳逐渐平缓,苏桦的心却还在剧烈地跳动着。严剑的话像是宣布主权般,霸道而坚定。到现在,他还能严剑不明白的意思吗?
只是面对来得突然的坦白,他震惊了。
严剑就这样抱着他,让他平复着。
许久,苏桦低低的声音响起:“我们都身为男的。”抱着自己的手收紧。这人也会有紧张的时候?苏桦笑了,不仅在心里笑了,还笑出了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他接着说:“但是我不排斥你。”
严剑的手松了一点。
苏桦双手搂住严剑坚实的腰身,把脸颊紧紧地贴在严剑的胸膛上。是的,他不排斥严剑,这一刻他只想抱住这个人。
严剑笑了,有点意外,但是还是用力地抱住第一次投怀送抱的人。
想要把他揉入自己的怀里、心里,想要永远地看着这个青年……
回到酒店已经是十一点,想着他走了一天,苏桦让严剑先洗完后自己才去洗。不过当他洗完出来的时候看到严剑的床上没有人。
纳闷着这人这么晚还去哪里,苏桦走到自己的床上,才发现被子里鼓鼓的,向上看去,一个人头露出来,除了严剑还会有谁?
“你干嘛呢,睡我床上来了。”苏桦无语地说。
等了一会儿没见人回话,以为这人睡着了,苏桦恶作剧地去用手去掀被子。可是手刚碰到被子,一只手就立马伸了出来,还没等苏桦反应过来就被拉进了被窝,一只手绕到他的身前,把他抱住。
被窝里暖和的很,因为有某人在,但是苏桦还是无法适应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挣扎着叫道:“你,你睡回你的床上去!”虽然床不大,但是可以睡得下两个苏桦,但是睡下一头牛就另当别论了。
没错,此时此刻,苏小同学就是在心里呐喊着:
“离开我的床,你这头傻牛!”
但是表面上还是不敢说出来,毕竟还是自己的上司的不是?毕竟得靠他吃饭的不是?
但是这不是他可以睡上他的床的权利和理由!
“哼!”苏桦趁严剑分心,挣脱了他的束缚走到严剑的床边,拖鞋准备睡觉。然而刚等他躺下盖上被子,对面那人掀开被子走了过来,理所当然地挤了进来。
为什么以前就没发现这人还是个痞子?苏桦额上的青筋蹦突着,再次掀开被子,套上外套走回到自己床去,背对着严剑躺下,盖上被子。
然后他看到墙边的影子,一头牛再次欺上自己。
严剑只穿了一件单衣,这样进进出出的,又走了一天,不像他,休息了一天,还可以穿着件外套离开被窝走动,苏桦真担心严剑会感冒了。
毕竟虽然再牛,也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苏桦最不想看到,也最害怕看到的,就是自己在意的人生病,久卧在床。
自己在意的人?
后面那人拥上来,抱住自己,被窝一下子暖和起来。
在严剑看不见的风景里,苏桦的左手紧抓着拳头,眼里是纠结和犹豫。被子大部分都盖在自己身上,身后的严剑露出仅着一件单衣的背部。
咬咬牙尖,苏桦终是转过身去,拉被子过去,盖住严剑的背后,怒道:“真没见过有人这样折腾自己,感冒了怎么办!?”
严剑的脸上露出笑意,他发现和苏桦在一起,自己总会很容易笑,他本来就是他的天使。
低头在青年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晚安,小桦。”
苏桦觉得自己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他不是没被人这么叫过,只是从这个刚刚对自己表露心迹的人口中说出……
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暧昧与呵护。
抱住严剑,苏桦闷闷的声音传来:“以后不要这样了,真的感冒了怎么办。”
上面的人把下巴靠在自己的头上,胸膛轻微震动了一下:“嗯……我还不想睡。”嗅着苏桦洗过头后余留下的淡淡的香味,严剑紧靠着苏桦身后的某个部位开始叫嚣着。
感受着严剑的变化,苏桦一下子红了脸:“你、你干嘛?”
严剑搂紧苏桦,在他耳边说着:“我,想要你。”一翻身,他欺上苏桦的唇,手掌越过衣物,抚上苏桦那属于青年人富有弹性和力量的肌肤。
严剑火热的呼吸喷吐在苏桦的脸上,未经人事的苏桦几乎在一瞬间便有了反应。想起这一天严剑不在身边时自己的沉闷,苏桦闭上眼睛,主动启唇让对方进来,双手也搂紧对方厚实的腰身。
大手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力度抱住对方,待那片禁地不再紧涩之后,严剑扶着自己的昂扬,在苏桦难耐的吸气声中,缓慢而坚定地进入。抱紧苏桦,严剑温柔地亲上他的唇,细密地啃咬,
窗外大风呼啸,冷如冰封。
屋内缱绻缠绵,暖如初春。
☆、第十二章
翌日清晨。
天微微亮,苏桦习惯性地早起,眨了一下双眼让自己清醒一下。轻微动一下,股间传来的不适让他在大清早就红了脸。抬起头,看到还在睡着的严剑,借着阳光,他甚至还看到了严剑刚毅的下巴上经过一夜后冒出来的胡渣。
苏桦很少长胡须的,二十一年来他也就一次被马腾铭恶作剧地刮了一次。伸手摸了一下严剑的下巴,指尖传来的细细麻麻的触感就像被小针刺到似的,但是没有痛感。
苏桦摸着摸着,脸上不自觉地添上一层笑意,虽然这不是两人第一次相拥而眠,但是这一次和上一次的心境却是完全不同的。没想到那些只能从小说和影视作品里看到的情景发生在自己身上了,那感觉真的像里面描述的一样,只觉得世界就剩下两个人了,他甚至还可以听到严剑缓和的呼吸声。
这样安谧静好的时光,自己正在经历呢。
睡梦中还紧抱着自己的人手指动了一下,闭合的双眼睁开。
“你醒啦,睡得还好吗?”苏桦笑眯眯地说道,大眼弯成月亮也在笑着。
感觉心里也被照进了一缕阳光,严剑回道:“嗯。”
今天要离开北京去上海了,是下午一点的班机,两个人无事可做,就都没有立刻起身,而是腻在被窝里歇息着。
一直赖到十点两个人才慢悠悠地起床,一餐搞定早饭和午饭便去了机场,继续接下来的行程。
接下来的上海、东莞、深圳,,苏桦不得不怀疑严剑出来的目的了,因为说是出差,但其实加上北京的那两次,他们总共才有四次应酬,更多的时候是严剑带着苏桦到处跑,到处玩,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夜深人静的春宵一刻。对于此,苏小同学抗议过,做那么频繁,担心阳痿啊你!
严大魔头却美其名曰培养感情,直惹得苏桦翻白眼。
当然,即使是翻白眼,看在严剑眼里却是别样的暧昧。
对此,苏小同学也只能表示无可奈何。
回到学校已经是大年二十七了,中午苏桦在宿舍收拾一下行李准备回家了,妈妈之前已经打过几次电话给他了,弄得他也挺想快点回去的。
不过这一走,就要十多天看不见严剑了呢……想到这,苏桦觉得有点烦闷。
严剑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却是心生欢喜,在青年的心里已经渐渐有他的一席之地了。不过高兴归高兴,严剑还是走到苏桦身边,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地说道:“新年快乐。”苏桦听了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堵着似的,难受得很。
“不要太想我。”耳边又响起这人低沉的嗓音,伴着低低的笑声。
苏桦翻个白眼:“谁会想你!”他只是留恋学校,嗯,就是留恋学校而已。
看着又闹别扭的某人,严剑捧起他的脸,欺上他的薄唇,细细品味他的味道。
他何尝不是烦闷呢?
可他亦是高兴,三十岁的人了,总是要应对家里面的期望,可是那些商业婚事,看的都不过是利益。
只有这个青年,他会为与自己哪怕是十几天的离别而伤感,而自己也是如此。
两唇分离,双手有力地搂过对方,严剑说道:“路上要小心车,注意安全,不要拿太多现金在身上,看好自己的东西……”
埋在他胸膛上的苏桦“扑哧”一声笑了:“你怎么成老妈子了?”
严剑看着他,也是笑了。
送苏桦去校门口上车,看着车子逐渐远去,直到离开他的视野,严剑转过身,却看到温柔,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
但他看到她眼底的,是震惊和诧异。
温柔转身进学校,严剑跟了上去。
距离春节已经不远了,学校里的学生大都已经回去了,偌大的校园显得安静而沉默。
坐到石凳上,温柔没有看严剑,而是看向了远方的风景:“这就是你一直都未婚的理由?”
“不是。”
“那是为什么?只是因为你想逃避?”
“不是。”
看了一眼那张面瘫脸,温柔压下心里的苦楚,尽管如此,严剑还是看得见她的身体在轻微颤抖着。
凛冽的寒风刮过,刮在枝叶枯萎的大树上,刮在斑驳落魄的围墙上,刮在沉默着的两人身上。许久,温柔不再压抑。
罢了,该放下的也是时候放下了。只是……
“这样对小桦不公平。”
“你怎么对他这么上心?”
“他……让我想起了我弟弟。”温柔别过脸,泪水却已肆虐。
严剑自是知道温柔有一个弟弟的,只是他在读大二的时候在一次春游中跳入江中救起一个小孩子,而他自己却因为力竭而上不来岸边了。
“小桦和我弟弟很像,善良热情,总是有着一股劲儿。”温柔接过严剑递过来的纸巾,擦拭着泪水。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身世,”温柔拨开额前的头发,整理着自己的仪表。
严剑也坐了下来,等待着温柔的话。
“小桦他来自一个小镇,你知道一个小镇青年考来这里还拿奖学金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但是除了学业上的优异,我更喜欢的是他身上的善良和开朗。也许也是因为有他母亲的教导吧。”
寒风吹过,温柔紧紧衣领,继续说着苏桦的事。
在他们谈论自己的时间,苏桦看着车窗外拥挤的道路,更是归心似箭。
拿起身旁的一个袋子,看了一眼里面的东西,苏桦嘴角边不经意地飘起笑意。前几天他还跟妈妈说他可能回不了家过年了,听着电话里妈妈失望的语气,电话这头的苏桦却是暗自偷笑。
塞耳机进耳朵里,听着歌,耳边的旋律慢慢流淌,静好的时间渐渐流逝。六点多转了一趟车再坐了几十分钟,苏桦终于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小镇。
无论这里的回忆如何不堪,苏桦对这座城镇还是喜欢得很,尤其是自从高中就离开它去读书之后。沿着旧街走过,看着一座座饱受岁月侵蚀但却风采依旧的建筑,苏桦的心也渐渐地满了。
走到房间前,苏桦悄悄地开了锁,不意外地看到屋里没有人。回到自己的房间,苏桦打开行李箱,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手机就响了。
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苏桦脸上露出了笑意。
“剑哥。”
“嗯,回到家了没?”
“刚刚到。”
“到了就好。”
两人陷入沉默,半晌苏桦笑着说着:“呐,你要好好注意身体,还有……不要太想我,哈哈。”
电话那头的人听着对方别扭的话,不自觉地笑了。
又没头没脑地聊了一会儿,苏桦才挂了电话。原以为一个电话可以安抚一下心里的情绪,却没想到让自己更加地思念一个人了。明明早上还在一起的,怎么就这样了?
挠挠头发,不得其解的苏桦叹了一口气,拿上手机便出门了。
一直走到菜市场的那条街,走过繁杂的各色店铺,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灯光下来回忙话。她有着一张和苏桦七分相像的脸,时光的侵蚀在她的脸上像是没有留下痕迹,反倒更添一种沉淀的宁静感。苏桦轻悄悄地走过去,然后假装是客人对她说:“老板,来两个菜包子。”
那妇女听着这嗓音,愣了一下,抬头一看……
“妈妈,我回来啦!”苏桦笑嘻嘻地说道。
眼前这个靠卖包子为生的中年妇女,便是苏桦的母亲,叶淑。
“小桦的母亲本来是在风情场所靠卖唱为生的,但是由于她长得过于出众,那家店的头牌的名气都压不过她,因此她在那里并不是很待见。”
“小桦的父亲本是游手好闲的小混混,有一次跟朋友去了那里,第一眼就看上了小桦的母亲。后来他娶回了她,并且开始为家庭拼搏。”
“只是娶了出身那些地方的媳妇,苏家人都很不待见小桦的母亲,认为她是一个肮脏的女人,尤其是小桦出生后的第三年,小桦的父亲在跑运输的时候就出车祸走了,小桦更是被他的爷爷和奶奶当成是灾星,母子两人被赶出苏家,在苏桦父亲留下的一间小屋住了下来。虽然那间房子写的是苏桦母亲的名字,但是苏桦的大伯和二叔经常去他们家闹事。苏桦母亲嫁给苏桦父亲后就辞了卖唱的工作在家带孩子,苏桦父亲走后没地方住只能留下来,一边赚钱一边带小孩。”
温柔停顿了一下,笑了笑:“但是我却很敬佩小桦的母亲的,在那样的环境下,能够教出小桦这样善良又上进的孩子。”
说到这里,温柔看向严剑:“但是正是因为小桦一直对他父母亲之间的情感看得很重,所以他很排斥,也很害怕这样的爱情。说实话,小桦会和你在一起,我真是十分的意外,在学校也有不少女孩子向他表白过的,但是都不了了之了。”
“所以,先不管现在大众怎么看待同性恋的问题,就小桦对爱情这方面的看重,还有你即将面对的事情,你有把握处理好?”
严剑静静听着,坚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所以,如果不可以,你还是早一点放手吧。”
许久,没有听到对方的回答,搓了一下手,温柔笑道:“算了,你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有数,可怜我曾经这么迷恋你,没想到却是被一个你认识不到半年的小桦给打败了。”伸个懒腰,温柔接着说:“不过也好……让我断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