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同人)[棋魂同人]寻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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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徐光强打着精神等着庾亮的动作,对方却是一动不动。
徐光又不肯回头去看。
可昨夜到底是惨了些,躺了不一会,他熬不住,又睡过去了
徐光醒来时已是傍晚掌灯时分。
床边早没了庾亮的身影。
徐光心中失落,发了一会呆,就起身叫人。
外面立马有人送水盆与毛巾进来了,徐光刚穿好衣服转身,低头就去捞毛巾,没想到那个人却是连毛巾都给他拧干了,送到他手上。
徐光见那白皙得犹如玉琢的手指,心中打了个突。
一抬头,果然是庾亮。
徐光心想你还阴魂不散了,但不知为何,心中就是恼不起来。
正待再说几句狠话,徐爸爸进来了,一进来就笑嘻嘻的,“儿子呐,原来你这病是大好了诶。”
徐光这才想起,庾亮的元珠还在自己肚里,他心中又起一阵烦躁,“哦,陆定是不是还说,我不用吃药了?”
这事徐爸爸可做不了主,“听你姐夫的意思罢。”
陆定这个女婿在徐家真顶半个儿子,徐光瞥了一眼庾亮,发现徐爸爸对庾亮就是视若无睹,心说这家伙肯定又使了什么方术,随口应付了徐爸爸几句,“知道了,听他的就是了。”
此刻又有下人来报,谁谁谁家拿了拜帖请徐爸爸吃饭赏花。
徐爸爸嘱咐了宝贝儿子一会,这才施施然应酬去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听陆定说儿子的病大好了,对他而言,比做成多大的生意都来得开心。
徐光待外面脚步声远了,一手就扔掉毛巾,脸也不擦就出门了。
庾亮静静站了一会。
不多时徐光又进来了,一脸的怒气,“把那个鬼玩意的雾气给我解了!”
作者有话要说:
☆、鲛泪
鲛泪下
徐光气愤说完,庾亮淡淡道,“你喝完这个,我自然让你走。”
原来庾亮还端了一碗粥进来,搁在桌子上,还冒着热气。
徐光离得近,鼻尖都是那肉粥的香味。
刚醒来那会庾亮也让他吃过,但当时心头正乱,吃什么都不是滋味。这会已经缓过神来,果然肚子也饿了,知道自己性子强不过对方,干脆端起来就喝。
粥的温度正正好,不烫也不凉,粥更是鲜香无比,那滋味流连唇齿间,徐光越吃越觉得饿,狼吞虎咽,不一会就全吃尽了。
庾亮神色温柔,体贴道,“要不要再添些?”
徐光不耐,“可以走了?”
庾亮点头,去牵他手,徐光一个没提防,让他堪堪握了个正着。
徐光心中有些松动,竟没有挣开。
院子里那股雾气已经散去了,庾亮携徐光并肩徐徐而行。
不知为何下人是一个都不见,徐光转念一想,估计又是庾亮的法术,心中也有些七上八下。
那一晚像是噩梦,徐光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庾亮已将其中缘故与他详细分说,他自然不能全数怪责到庾亮头上。
但是,也正是这一晚,犹如当头棒喝,教徐光一下清醒过来。
庾亮毕竟是异类中的兽,并非同类中的人。
以往山海经也好,奇怪志异也罢,都不过是借奇异之口言论现实,笔者通常将这些妖魔鬼怪人情化了,不经历这一遭,徐光还活在这些故事之中,哪里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呢。
徐光有了计较,心中不免对庾亮有些忌惮。
庾亮似乎也明了这一点,却还是往日模样,对他人寡言少语却是对他体贴温柔,不时捡了一些过往的奇闻异事说来,教徐光不知不觉中又忘了防备,不过三四天的功夫,两个人又说笑起来。
徐光说,“照你这么说,那些鱼儿游回淡水,不又是死路一条?”
庾亮道,“天道伦常,不过如是,然后下一代又从淡水中生长,一路寻回海中,有死才有生,生命得以繁衍,是以循环往复。”
徐光听了一会,若有所思道,“那不是还有像你这样,不老也不死的么?”
庾亮笑,“是,所以数百年来,我也只见着自己一个。”
徐光难免拈酸,“什么啊,不是前日里才见着一个么?”
庾亮打量着他此刻不加遮掩的神情,脸色露出一丝微笑,“我已遣她入海,恐怕这一生她也不会再靠近岸边半分。”
徐光心想,那就是庾亮打算留在陆地的意思了,心中顿时欢喜无垠,“切!这么容易被抓,还跑岸上,不是找死么。”
庾亮说,“正是鲛人交配繁殖的季节,她也是被逼无法,雌鲛若是无法交配……”
徐光猛然站起,大声朝窗外说,“这个时候都不上饭,想饿死我啊!”
门口的小厮哑然。
徐光与庾亮交谈外面是听不见分毫的,但此刻日头正高,徐大少爷,你吃的是哪一餐啊?
徐光一生气话就没听全,后面漏掉的故事对他来说,其实意义重大。
庾亮倒是没什么,还有些欣欣然。
那人一旦将谁放在心上,自然会恼。
小厮不一会就传了点心上来,果然还没到饭点,厨房里菜蔬鱼肉不曾齐全。
还好徐光只是随口打岔,拿了点心就开吃。
简直像是泄愤那样,使劲咬。
庾亮看他那个样子,像是咬着自己的鼻子或者是手指,不由失笑,“慢慢吃,啊,来,喝口茶。”
徐光自打病好了之后就不再忌口,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庾亮又陪着哄着,除了刚刚那个故事有些噎人之外,这日子别提多舒心了。
偏偏世上总有人看不惯你过好日子。
陆定,就是这么一个人。
皇宫里失了进上的贡品,还是一尾意义重大的鲛人,追究起来真得是人仰马翻。
对官场上的反复浮沉陆定倒是不痒不痛,他心在天下,担忧得唯有那尾鲛人会不会去祸害什么人。
可徐光就是咬紧了牙关不借,这海东青不比其他,主人不开口,就算是将它击毙,都无法驱动它分毫。
陆定娶得虽是陆家小姐,但是徐光这个大少爷才是徐家上下认定的主子,陆定只得又从徐爸爸那边敲边鼓,徐爸爸也对陆定是信赖无比,听闻鲛人之祸足以覆国——这个,虽然哪个当皇帝不是皇帝,但是乱世就不好做生意了不是——于是,立马就应口说,一定让阿光借出那只海东青。
但话说满了,要收回来就难了。
徐爸爸好生为难啊,其他人说得,这个宝贝儿子脾气倔成怎样,他又不是不知道,要是没生那场病吧,他这个父威倒也立得起来,偏生又因为他与陆定设了那局,吓破了徐光的胆子,差一点这个儿子就没了,徐爸爸被吓得够呛,之后自然有所顾忌了。
好在徐爸爸也是奸商一名,眼睛一转,就想到了一个点子。
给海东青配种。
这理由,名正言顺吧。
徐光想想也是,说那好吧,去集市瞧瞧去。
徐爸爸赶紧补充,说,寻常集市哪里会有,当年是从塞外偶尔得来的,现在,估计也得往塞外去寻。
徐光完全打消了疑虑,说,那我也去。
徐爸爸设计自家儿子毕竟有些心慌,说这种荒蛮之地没十天半个月还到不了,你身子才好,在家多养养,让陆定那个小子吃苦去,拎了鹰笼子去配就是了。
徐光估计是给庾亮这一段时间养得忒惬意了,脑子许久不用,转的有点慢,加上他也不想庾亮去那种闹水荒的地方,就点头了。
徐爸爸算是完成了贤婿交待的重大任务,非常有成就感地挺着肚子回去了。
徐光慢一拍地想到,其实他要去塞外,完全不用坐车去啊。
现成的交通工具,庾亮同学一枚,不用白不用!
庾亮倒是一眼看穿了徐爸爸的心思,他没说,就等徐光想明白。
徐光已经忘了陆定借海东青那一茬了,他现在与庾亮算是旧梦重圆,彼此之间再无任何隐瞒,感情反而更进了一层。
而床上的情事自然水到渠成。
刚开始庾亮用足了手段,担了十二万分心,生怕他痛怕了,入入停停,温言软语又是浅尝辄止,调、教了一夜之后,徐光竟是尝到了其中的滋味,一时也欲罢不能。
两人如胶似膝地黏在一起,倒也不觉得腻味。
有了庾亮在身旁,徐光自然把那倒霉被贩去皇宫走三无黑穴的海东青忘了个精光。
陆定借海东青,并不是为了驱使它作甚,不过是为了求上位者的一时心安。
毕竟逃脱的,是一尾能够食人的猛兽。
海东清不屑其他人的喂食,由此被饿了一顿,便飞出去自己觅食了。
陆定知道这鸟已通人性,也不怕它走失,便教人把笼子开着。
海东青吃了几天的田鼠水蛇,也郁闷了,第二天从皇宫后的祭坛上抓了半只羊腿回来啃,把守着鹰笼的陆定门人给吓得哑口无言。
由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吃羊腿算好了,慢慢的,海东青又盯上皇帝圈养的那几只肥鹿肥羊。
陆定见这样真要坏事了,见海东青也没有异常表示,便知那鲛人已然离开了京城,否则天敌在此,一定会斗得鱼死网破,趁着宫内还没察觉出异样,赶紧把海东青给拎回去了。
这是后话。
且说徐光这边。
这几日终于察觉,身体起了异样。
小时候淘气时摔下树的疤痕渐渐消失,皮肤是一日比一日白皙,有一天起床洗脸,猛然间瞅见水面上的自己,一时竟认不出来。
那眼睛乌黑,犹如白水银里养着的两丸黑水银。
初生婴儿一般。
他问庾亮,是否与自己吞入腹内的元珠有关。
庾亮笑着,劝他再喝一口粥,才慢悠悠答道,“你若不喜,可以还我。”
徐光喝着那肉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恩恩,还你吧,我给你养了这么些日子,也该好了吧?”
原来徐光把陆定的话放在心上了,总以为庾亮因为元珠失色,才借自己的人气养珠。
庾亮笑道,“原本你也用不着这个了,我们鲛人的肉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但若是食下整尾,却是夺舍一般的逆天行为,我也是怕万一中途出岔,才教你用它保身。”
徐光听不明白了,“什么肉?”
庾亮放下手中的粥碗,说,“过些日子,你也该跟我走了。”
说得徐光更摸不着头脑,“什么?!”
庾亮慢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过些年还不变化,自然要让人奇怪的,不如早些走了,也好为你家人早做打算。”
徐光心中升起一股寒意,“亮……你说什么?”
庾亮一笑,便是倾城的风貌:“我来京城寻她,原本为的就是你。”
“只有食下整尾的鲛人,才能脱去你凡体肉胎。”
庾亮凑上去,轻轻对徐光道,“这世上,能够爱你的,也只有我。”
“如今能够陪伴到你最后的,注定,只得我一个。”
徐光瞪大了眼睛。
从他的眼眶中,慢慢地,滴下一滴晶莹的眼泪。
泪落及地。
便化作了一枚鲛珠。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到此结束,接下来就是今生了思密达~~
☆、诛心
诛心(上)
和谷义高发觉自己的记忆有些错乱。
他高二时因为棋赛频繁的缘故,干脆休了一年学,如今再回去读书,却还是跟着原先的班级,他天资聪明,就算去了一年的时间,靠勤奋自学,学业却并没有落下多少。
而当他回到班级时,突然发现多了一名陌生人。
而当他打听这名新生时,所有人却理所当然地告诉他,那就是他的同桌,进藤光。
奇怪的就是这一点,关于他的记忆,却是怎么努力想,都不复存在。
他想从其他人身上打开缺口,可这位名叫进藤光的新生,却从不主动与其他人接触,也不大参加体育之类的团体活动。
“你不记得了吗?进藤君在小六的时候被送去过医院急救呢,身体一直不太好呀。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给我带的手信呢?!”
和谷听着好友的抱怨,心中的疑惑简直就像夏季暴雨前的云朵,黑压压地遮蔽了整个心头。
“进藤君,请等一下!”
和谷义高属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强个性,这件事怎么都透着古怪,他不弄个清楚便浑身不舒服。
于是在一次课间,他叫住了全年级唯独自己觉得陌生的进藤光。
进藤光的肤色非常白,就像是许久不见阳光的病人那般,透着不健康的无力感。
大概是奇怪为什么会叫住他吧,进藤的眼睛有些疑惑地眯起一点点。
和谷义高与他站得很近,由是看见那一双眼睛,犹如婴儿般的清澈,不知怎得,他的心就这么咯噔了一记。
“那个,进藤,玉子老师让我们下课后去物理实验室帮她去搬试管架。”
和谷义高装作漫不经心地说。
进藤光有些茫然,但还是点了点头,“好。”
和谷义高第一步得逞。
他是职业棋手,习惯步步为营,就算三步之后即是杀着,依旧不动声色。
物理教室就在教学楼旁单一栋小楼房的一层,和谷义高一路与进藤光说话,发现对方寡言的很,基本说三句,才回那么一句。
要不是和谷存着打探的心思,死都不会搭理这种阴沉的人。
还好教室很快就到了,他一打开门,就见一群小毛头都聚在一张拼凑的桌子面前。
这时抬头,看见了他,纷纷打招呼。
“和谷学长。”
“和谷学长!”
“来下棋吗?”
“你找死啊!和谷学长可是职业级选手哦!还参加了今年的北斗杯!”
“什么啊,老师说,只有对战更强劲的对手,才能有进步!”
数个小毛头七嘴八舌地众星拱月一般将和谷义高围在中心,又是拉又是推的,将他送到一张棋盘的对面。
和谷义高不忘本意,忙着介绍还呆在门口的同学,“厄,这位是我的同学进藤光君,他也会一点围棋。”
不久前,在图书馆学工的朋友大惊小怪地告诉他,班上的进藤君一连借了好几本名人棋局,而这通常本也只有和谷才会赏脸。
在这朋友看来,不过是件稀松平常的小事,本来他们班上与这个进藤光不过是脸熟,除了知道他身体比较虚弱,小六时晕倒引来救护车外,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