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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天下三同人)[天下3][鬼墨x无寐侯]不见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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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酋一转身子,又是“铛”地一声,他右侧的下摆也砸下来了,再一次滚出老远。
  院子里忽然一阵沉默。
  “我、我给你去捡……”幽篁狗腿地说。
  “——不,你给我去死!!!”酋终于忍不住风度尽失地怒吼。
  夜幕终于降临时,酋步履轻快,一脸奇怪的餍足表情,带着被揍成猪头的幽篁回来了。幽篁身上还裹着好几根那种墨绿色具有治愈作用的不知是藤蔓还是光带的东西,疼得龇牙咧嘴,身上一抽一抽,可就是不敢叫唤。
  酋不理他,转头对狄戎道:“街上的恶鬼怨灵尽都出来了。我听你说原是打算要拜访故人?” 
  狄戎道:“不错。既然恰好经过牡丹镇,若不来看看便说不过去。花神祠中的墨公子,也是许久不见了。”
  “你倒是交游广泛。”酋道,面具下的声音听来并无丝毫不快。
  狄戎笑笑:“哪里,都是爱花之人罢了。那时我奉幽都王之命驻扎此地,墨公子在镇中统领尸兵,多少有些同僚之谊。若非有他指点,我可没办法把牡丹移栽到北溟去。”
  正说着,花神祠内忽然亮起一道奇异光华。玉心道:“哥哥,他出现了!”
  只见一名披散着长发、脸色青白的黑衣青年蓦地从祠堂内冲出来,似是正有什么急事,要匆匆往外赶,抬头看见狄戎,明显一怔,失声道:“狄戎将军?!您怎么在这里?”
  狄戎鲜少见那举止沉稳的花神这般模样,点点头,道:“我途径此地,来看看你。”
  墨文君顿住脚步,面上神色惊疑不定,半晌才有些勉强地道:“……让将军挂念,属下惶恐。”
  狄戎忽然才想起墨文君必定尚未听说北溟南的种种事端,连忙辩解道:“墨公子别误会,如今我早不是幽都魔将了,你我也并非上下属关系。今日不过是拜访故友而已。”
  墨文君听他这么说,先前紧蹙的长眉蓦然舒展,露出一丝喜色,道:“当真?于在下而言,这个消息实乃不胜之喜。”说罢侧身行了一礼,又用眼角余光小心地打量着其余三人,狄戎连忙与他一一介绍。待墨文君听闻幽篁同为十大门派弟子之后,面上信任又多了一层,忧色亦不加掩饰地涌上眉尖。
  狄戎道:“方才见你心急火燎,不知有何变故?”
  墨文君道:“确是急事。”顿了顿,忽然对狄戎长揖到地,道,“如今确是没有其他主意了,在下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可否应允将军帮忙?”
  

  ☆、斗法

  哒哒哒哒——
  月下的马蹄声清脆而急促,幽篁心中焦急,策马跑在前头,与其余三人拉开十余丈的距离,一头扎进安国寺前浓密幽深的树林里。酋叹了口气,亦在马臀上抽了一记,跟着他冲了进去,随后是玉心与狄戎。
  其实墨文君所托并不困难,便是之前冰心堂的碧梧掌针与小弟子疏影失踪之事。碧梧原是墨文君生前恋人,却在牡丹镇内为疏影暗算杀害,随即疏影又向安国寺逃了。当时在场的除墨文君外,还有一男一女两名侠士目睹了一切,立刻追了过去。而迄今为止,已经足足三日没有音信。
  墨文君忧心忡忡地道:“那两位侠士也是好心,身手功夫亦非平庸。但近些日子安国寺附近魔气萦绕,动荡不安,只怕此去凶多吉少。我轻易不能离开牡丹镇,不然必定要亲自去寻。”又对幽篁道,“对了,他们乃是姐弟,弟弟是太虚观门下道长,而姐姐却出自于鬼墨门下。”
  幽篁一惊,道:“鬼墨?!鬼墨门人数量不多,每一个我都认识的。她叫什么名字?”
  墨文君皱眉思索,半晌道:“嗯……鸩……对啦,弟弟叫做鸩酒,姐姐叫做流香。”
  “流……流香?!那可是司空的弟子,我的师侄女!!”幽篁跳起来就往外冲,“安国寺对吧?我现在就去!!”
  “诶,你等等!”酋道,见幽篁的身影在花神祠外一闪就不见了,不由恼火地往墙边捶了一记,人却也跟着出了门去,声音在面具覆盖之下闷闷的,“……莽撞的混蛋!”
  玉心和狄戎听着酋铠甲发出的金属撞击声飞快地远去,生怕追不上似的,相互对望一眼,同时笑出声来,只觉从未见那位优雅从容的魔侯如此急急匆匆。
  ***
  本该是宁静庄严的寺庙,夜晚看起来却阴气森森,奇诡莫名。漆黑茂密的树木层层叠叠,遮蔽了头顶落下的月光,若无四周漂浮在空中若隐若现的鬼火,便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若是平常,林子里总会有些小动物窸窸窣窣的声音,然而此刻若无几人行进时的脚步与马蹄踏在落叶上的声音,周围便寂静一片,不见丝毫生机。
  幽篁站在原地,用师门特有的秘法试图联络那叫做流香的女子,却半天不见回音。正在寻不到一丝线索一筹莫展时,一阵女子的歌声不知从何处飘飘荡荡地传了过来:
  “春月融融,清水涓涓;
  桃华飘零,夜莺轻啭;
  寤寐思服,秘而不宣。 
  夏日炎炎,赤水汤汤;
  蛩催机杼,采莲南塘;
  君子于役,何时归乡?
  ……” 
  那声音空灵而轻柔,在一片黑暗中忽远忽近,忽东忽西,似是满含春风不尽桃花攒粉的喜悦,又有雨雪霏霏行道相迟的哀伤。只不过听得一刻,四人当中力量最浅的玉心便晃了几下,险些软倒。
  狄戎慌忙扶住,同时伸手捂住她耳朵,玉心才终于缓过神来,神色颇有些紧张,道:“萦尘!是萦尘的歌!!”
  狄戎道:“墨公子没猜错!果然是她在这里!!”
  幽篁心下更是焦急,他深知自己那师侄女平日练武虽然十分刻苦,但萦尘却是幽都灵力最高的承影魔之一,两者相较显然萦尘占尽优势,连忙道:“我去寻她,你们——”
  玉心道:“当然是一起去!上次在她手中吃了大亏,这次可要好好扳回一城!”
  拨开层层林木,循着声音一路往前行了约莫半刻,忽然一片豁然开朗,树林之间是一大块空地。空地中央搭建着一座造型别致的木屋,四周挂着素雅而轻薄的绢纱,随着微风飘然而舞,看起来甚是美丽。此刻木屋前正站着三人,其中一男一女似乎受了伤,相互扶持着努力不让自己倒下,便是流香与鸩酒姐弟。而萦尘则面对他们站在不远处,容颜艳丽而带着一丝媚意,身着淡紫色绞纱长裙,腰部掐得极紧,显得身材尤为柔婉动人。
  “……秋风瑟瑟,弱水泱泱;
  片羽不浮,兰摧玉殇;
  鸿雁托书,夜来煮酿。 
  冬雪霏霏,灭水茫茫;
  松柏常青,冰覆三丈;
  既见君子,云何夜长?……”
  这最有名的幽都歌姬依然幽幽柔柔地浅吟轻唱,众人只觉她歌声充斥在脑间,随着旋律拔高,头一阵一阵地发晕,而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发热,心脏怦怦地简直要跳出腔子,立知此曲有扰乱神智催发情欲之功,连忙各自收束心神。而她对面的那两人亦在拼命抵抗,显然已经快到了极限,太虚的脸比他的鬼墨姐姐还要惨白可怕,咳嗽两声,呕了一口血,尽数洒在脚下泥中。
  隐身树木之后的三位魔将都有些为难,他们看在墨文君和幽篁份上,必然不能伤这对姐弟。然而萦尘的歌声重在扰人心智,倘若攻击时一个不慎,或者那曲子出了什么变故,就很可能连带着重伤那两人,此后一辈子心智全无也极有可能。
  这时却是幽篁动了。他手执长毫在空中虚画几笔,模糊的光晕之中一把琴落了下来,尾部有沉沉黑迹,宛若被烈火烧过,琴名焦尾。随后,年轻的鬼墨抱琴坐在草边,漆黑尖利的指甲在弦上重重一挑,角羽声起,竟也应和般唱了起来,声音清越,乃是一曲《山鬼》: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幽篁此曲节律极强,手下古琴铿铿锵锵地与他声音相伴,本是祭神的歌曲,却被唱得隐有金铁之声,立刻打乱了萦尘的婉转曲调,与人听来如同醍醐灌顶,一壶凉意将先前的绮思杂念浇得一干二净。
  萦尘一惊,方才注意到幽篁,明如秋水的眸中立刻透出一丝兴味。身为幽都第一歌姬日久,却鲜少有人在歌艺之上与她比拼,立刻被激起了好胜之心,便转身朝向他,又重新唱了起来。
  两人歌声,女子柔韵轻扬,轻轻细细地仿佛随时要断绝一般,却又始终不曾消失。而男子琴歌虽响,每落下一个音便引得人心一震,却始终淹没不了女声,两道声音互不相容,此进彼退,同时交杂响起,听来怪异之极。
  两人互斗,那边流香与鸩酒姐弟便不再受萦尘控制。流香跌坐在地,抬头看到幽篁,立刻脸露喜色,叫了一声:“小师叔!!”
  幽篁琴歌不停,只侧头瞥了她一眼,面露微笑,微微点了点头。此刻他与萦尘斗得愈急,只到了短兵相接的阶段,琴声铮铮,一下一下地意欲斩断女子歌声,而萦尘的声音却东闪西避,只待琴声露出些许间隙,便又立刻透了出来。她唱着唱着,音调逐渐拔高,那琴歌不自觉地为她所引,好几次都险些走调。眼看着萦尘若再高上几分,幽篁便要立时落败,然而她的声音在顶峰之前盘桓良久,却是怎样也高不上去了。
  酋忽地哼了一声,从隐身的树木之后走了出来,身披重甲,月色朦胧的黑暗中,脸上那张面具尤其狰狞骇人,双眸更如两点赤红火焰在烧。萦尘睁大眼睛,她自是认识无寐侯的,只以为他早已死了,却不料竟在此地见到。顿时心神受扰,歌声也不由乱了几分。而幽篁立刻抓住空隙,琴歌忽地变调,只听砰地一声,萦尘后退几步,唇角沁出苍蓝色的血液,立时输了。
  萦尘望着酋道:“你……怎么——”
  忽然树丛里又一阵响动,是玉心和狄戎也走了出来。狄戎好心,上前扶起流香与鸩酒姐弟,将他们护在身后。
  玉心抱拳,向萦尘道:“许久不见,萦尘姑娘。”
  萦尘看看她,又看看酋,脸色霎时变得惨白。月辉广场上协助玄晖与君朔暗算玉心之后,她便即刻离去,于之后情形丝毫不知情,此刻只见向来不和的北溟南三魔侯中竟有两位同时出现,心中震撼可想而知。
  “你们……”忽地想起什么,失声道,“我哥哥!我哥哥君朔呢?!他怎样了!!”
  酋悠然道:“这我们可不知道,你该去问玄晖才对。他如今叫做东皇太一,乃是幽都王颛顼陛下唯一的子嗣,在北溟可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你哥哥当年对他照顾有加,不知他是否会有半分顾念昔日之情。”
  萦尘又是一口血呕出,几乎站不稳身子,半晌才道:“……你们要杀了我吗?”
  玉心和酋对望一眼,还未做出决定,忽然后面那木屋中光滑一闪,却是一名男子踩着剑冲出来,伸手一捞,将萦尘抱了上去,大声道:“萦尘姑娘,我们走!”
  狄戎本伸手要阻,却蓦地停下,只因他看到那男子身后竟还有一个垂髫小童紧紧抱着,一脸恐惧之色。
  此番情景无比怪异,种种变故又只在一瞬之间,众人反应不及,下一刻那男子已然带着萦尘飞剑逃远了。
  幽篁待怀中焦尾琴化作一缕墨烟,抖抖袖子站了起来,神色复杂地对酋道:“你有没有觉得……刚才那名男子……”
  酋点点头,顺手把面具摘了下来,脸上也是十分古怪,道:“他的相貌,与卓掌门有七分相似。”顿了顿,又道,“而他身后那名小童……咳咳……更是九分类似于凯枫幼时。”
  玉心与狄戎面面相觑,半晌,狄戎才道:“萦尘,究竟在此处做什么?”
  众人猜测良久,始终不解。这时那鬼墨女弟子走了过来,看年纪约莫十七八岁,除了皮肤透出死者的青白之外,容色秀美,一双眸子亮若明星,甜甜地对幽篁道:“流香参见小师叔~”
  幽篁见她,柔和地笑了笑道:“许久不见。方才险些来晚了,可没受伤吧?”
  流香摇了摇头,而她弟弟亦上前,抱拳道:“在下鸩酒,多谢前辈相救。”这鸩酒出身太虚观,相貌清俊,与姐姐亦有相似之处,只是看年纪竟已年过不惑,还留着一把小胡子。他二人年岁差距明显,却又彼此姐弟相称,乍一看来十分怪异。然而仔细一想又理所当然,只不过是因流香入鬼墨门下后的十余年间,容貌再无改变而已。
  众人见礼之后,酋转头对幽篁道:“不想你于歌艺之上,竟能与萦尘一较高下。”
  幽篁摇头道:“一较高下谈不上,萦尘身为幽都第一歌姬,确实十分厉害。若非你今日出面吓她,我立时就要输了。”
  流香却忍不住插了嘴道:“才没有,小师叔是太谦虚了。我们鬼墨以琴棋书画、六艺精通为荣,而整个门派中若论弹琴擅歌者,若小师叔说自己是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酋好奇道:“哦?”
  流香怕他不信,连连道:“正是正是。小师叔会的不光是雅乐,连平常俗世里的山歌俚曲都通通手到擒来。当年我们还在生时,有一次蜀州城内搭台演戏慰劳驻守的军士,他还扮作青衣上台唱了一出折子戏呢,好些人当场就被镇住了!今日能听到小师叔重操旧艺,真是又饱耳福了!”
  幽篁淡淡一笑,并未接口。
  酋却转头问他道:“……你擅歌,相处这么久,竟从未听你提过。”
  幽篁摇头道:“那都是许久之前的事情了,不过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而已,早就不唱了。若非为了他二人,今日又怎么会把这个拿出来现眼。”说罢眉间隐现郁郁之色,竟似不愿再提。
  酋怔了怔,先有些莫名,随即心下一动,不由得叹了口气。抬起手,轻轻拂过幽篁喉间,指尖所到之处,正是幽篁化作墨妖时,那道横亘颈项,生生割断了声带的伤处。
  酋道:“你的声音很好,下次再唱与我听。”
  幽篁反握住他的手,垂下眸子,点了点头。
  

  ☆、前缘

  第三十三章
  回到牡丹镇拜别墨文君后,一行人又增加了两名成员。姐弟俩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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