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三同人)[天下3][鬼墨x无寐侯]不见天-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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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并未出血,却红肿了不少。幽篁小心翼翼地挑出一点药粉,洒在那几乎沁了血丝的地方,只见酋浑身肌肉明显一绷。
一时却忘了,酋的药,大多见效极快,可也都是虎狼之性。用在别处倒没什么,只是他本人大概也从没想过这些药会被用到这个难以启齿的部位。
“很痛?”幽篁心疼道,“我小心点——”
酋低低“嗯”了一声,哪知幽篁手不稳,接下来又抖了一大捧药粉下去,酋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回过头瞪他,艳红的双眸危险地眯了起来:“……你这是想再杀我一次?”
“对不住!对不住!我真不是故意的——”幽篁慌乱道歉,双手乱摇,瓶中药粉簌簌扑扑又落出不少,大片粉雾尽皆洒到酋的腰上背上。酋连忙伸手抓住那瓶子,强行将瓶口塞紧,一面恼道:“行啦,笨手笨脚的,不要再浪费我的药了!!这东西可金贵得紧!!”
幽篁委屈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酋白了他一眼,拉长了声音道:“哼……谅你也不敢。”眼中神色不见恼怒,倒足足地都是柔和的意味,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妩媚□□。
幽篁被他瞧得心神一荡,再按捺不住,勾住他脖颈,就对着那双微微发肿的唇亲了上去,重重地辗转摩擦。酋唔了一声,不避不让,伸手反扣住他的头,更主动加深了这个吻。双唇微启,任由对方舌头攻略似的探入,沿着自己齿根和上颚一点点探索,一直深入到喉间,不断刺激着敏感的口腔。过不多时,就又反攻了回去,深入幽篁的口中,两根舌头彼此灵活地缠卷搅动,唇齿之间泛起温暖暧昧的水声。
不断交缠的气息令人产生合二为一的错觉,他们不约而同地闭上眼睛,如同这世上最亲密的恋人,拥抱着彼此,交换更多的亲吻,直到其中的一方终于因为要呼吸而不得不停了下来。
“酋……”幽篁乘着这个间隙说,“我好喜欢你。”
回答他的是一声轻叹:“我知道啊……我知道。”
“那你呢?”
“我……”酋一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然他内心里十分确定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待人至诚、又聪明跳脱的鬼书生,但若要说出口……
忽然房外响起一阵敲门声,伴随着小二的声音:“客官,有人找——”
幽篁与酋对望一眼,均感莫名其妙,这种时候,谁能来找他俩?
幽篁让酋继续躺着,自己披衣出门,见迎面站在廊里的是个矮矮胖胖的男子,穿一身花里胡哨的锦缎长袍,认出来是昨日光顾的品香楼的掌柜老段。心下一动,便知他所为何事了。
那掌柜见他,抹了脑袋上一把汗,道:“幽篁公子……您……您果然在这里。”
幽篁点点头,笑道:“段老板,专程打听了来找我,怎地,有事?”
段老板又抹抹额上的汗,上下打量了幽篁几眼,没看出什么问题,便小心翼翼地问:“公子……您昨日里……可没什么异常吧?”
幽篁挑眉道:“异常自然是有……看你样子,大约也心知肚明,先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哟——”段老板一听,顿时跳了起来,慌忙道:“这、这……果然!唉,公子,您是熟客,老段可不敢瞒您。这事儿真是太对不住了!昨日楼里厨子调制雄黄酒时出了点差错,凡是饮了那酒的客官,都、都——唉,都怎样您也知道了,老段今日来便是专程来道歉的。”
幽篁倒有些好奇道:“究竟那酒里放了什么?”
段老板道:“厨子好心,事先泡了上好的苦艾酒专门用来调雄黄,可是、可是……那苦艾在存放的时候不小心和一把灵毗堆在了一起,泡酒就混了不少进去。所以……”
幽篁一怔,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灵、灵毗?”
段老板补充道:“就是村下老农常说的那种淫羊藿※,厨子买来本是打算喂给他家牲畜配种的——”
***
幽篁回到房间时,酋抱着枕头又快睡着了。见他进来,便懒懒地问:“……出什么事了?”
幽篁摇头道:“一点小事,不用管了。”
酋点头,正打算再睡一会儿,忽见幽篁盯着他脑袋上两只角不停地看,脸上表情十分古怪。
不由莫名其妙:“究竟怎么——”
还没问完,却见那黑衣的鬼墨忽然倒下,又原地打了个滚,趴在地板上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
酋:“……?????”
幽篁是想起了方才自己与段老板的对话。他当时还特意询问:“这灵毗,人吃了和动物吃了,效果可是一样的?”
段老板摇头:“那当然不!若人吃了,最多补肾壮阳,□□欲念;若是牛啊羊啊这类脑袋上长了角的动物……啧、啧……用四个字形容,那简直是:如狼似虎。”
※淫羊藿:又名灵毗、仙灵脾、三枝九叶草、羊合叶等。可补肾壮阳,祛风除湿,治阳痿不举,偏风不遂。传说古人发现公羊吃了这个会不断找母羊□□,于是用它作为壮阳类药物。请参见微博博物君。
☆、第 53 章
第五十三章
待酋再睡过一觉,两个人回到蜀州城已是深夜时分。酋站在幽篁房间门口说了一会儿话,正要离去,却转头看见幽篁背着他,偷偷摸摸地从怀中摸出一大团卷在一起的布料来。
怪不得回来路上总觉得这家伙身上鼓鼓囊囊的,原来是塞了这——
这——
酋看着布料上花纹眼熟,认出是客栈房间里他们缠绵时垫在身下的那条床单。不由怔了怔,讶道:“你……你把这东西拿回来——”
幽篁做贼心虚似的一颤,飞快地把床单胡乱塞到角落,又过来把酋往外推:“没什么没什么,你也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事儿赶明儿再说。”
酋点点头,走出去了几步,忽然回过味来:“……等等!你留着它做什么!!快扔了!!”两边脸颊跟着涌上一层红晕,转回来伸手要抢。
幽篁伸开双臂拼命拦他,口中道:“不扔!好不容易才有的纪念——”
“纪念个鬼!!”酋脸上更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你这个不要脸的混账!到底扔不扔?”
“不扔不扔!打死也不扔!!”
那边厢酋已经抢了床单一角在手里,幽篁连忙捉住另一角,两人同时使力,只听“嗤”地一声,那床单便从中间断开,生生撕裂成两半。幽篁立刻把自己那一半团一团,重新塞回怀里,双臂紧紧护着,生怕再被抢。酋则瞪着自己手里另一半,尤其是上面那几处隐隐约约仿佛还有些黏腻的暧昧痕迹,觉得脸上简直跟烧着了似的,气急败坏地把东西往地下一顿,半天却只叫得出三个字:“——你!混!账!”
幽篁被他骂,反倒扑哧一声笑出来,上前来给他抚胸口顺气,:“别恼别恼,看你脸红的。明明是只几千岁的魔,怎么对这档子事情竟这般害羞呢。日子究竟都活到哪里去了?”
酋气哼哼道:“我几千年是花在战场上,又不是床上!扔了!!”
幽篁道:“也罢,我就开个玩笑。你若是不喜欢,好,扔了便扔了——”然而低头望着地上那团可做呈堂证物的布料,脸上却露出十分惋惜的神色来。
酋看他模样,忽然又觉得犹豫,然而脸上还是红,便侧过头,声音极低地嘟囔道:“你要是真的……算了,随便你。”
哪知幽篁仿佛听到什么极有趣的事情般,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往酋身上扑,最后牢牢将他抱在怀里,道:“……酋,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了。”
“你什么意思!!”酋被他笑得莫名其妙,心下直觉必不是什么好事,又想发恼。但是转而想想,似乎幽篁已经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开怀过了,暗暗叹口气,伸手回抱了他,“……如果你有上辈子,我肯定是欠过你一大笔帐。”
“这可说不准。你要好好地回想一下咯——”幽篁低低地回道,凑近了,轻轻地啃他的唇,啃了两下又温柔地辗转磨蹭起来。酋任由他动作,安然地回应。
“咳咳……”几声不合时宜的咳嗽忽然响起。两人立刻跟两根弹簧似的分开,不约而同地扭头。房间大门敞开着,司空墨正站在外面小院中央,一张青白的脸被他努力地绷着,看着似乎更青白了。
“司……司空!”幽篁想到刚才两人耳鬓厮磨的情态大概被自家掌门尽收眼底,不由自主地也咳嗽起来,“有什么事吗?”
司空墨点点头,道:“刚才有两位云麓仙居的使者自大国师处而来,一路风尘仆仆,想来事态紧急。他们指名道姓地要见你二人,尤其是——”他的目光转向酋,“——无寐侯大人,似乎北溟生变。”
***
红木林,小茶摊。
最近战事吃紧,除了来来往往传递军报的兵士之外,普通老百姓都不大敢出门。故而宽阔的官道上冷冷清清,生意也淡了不少。
那茶摊老板身形臃肿、肥头大耳,焦急地搓着双手道:“……大、大大……大人,真是对不住!如今通往夜安城的道路尽皆被几大诸侯的联军封死了,当真水泄不通。最多……最多能送您到迷踪沼泽附近,要是再往前一点,小的们就连自个儿的性命都难保。而且这还得是您,多少年生意上的交情,倘若旁人有要求,这样大的风险,咱们本小利薄还真是不敢冒的。”
这黑心老板平日里倒卖人口常常去往夜安城,偶尔会遇到高级别的妖魔来验货,也颇与酋打过几个照面。不过他只道这是城中那个美丽而嗜血的狱医,并不知道酋的真实身份。
“行了行了,若是事情办得好,酬劳不会短了你的。”酋知道这人是什么货色,当下便允诺令他安心。袖着双手,又想了想,道:“……迷踪沼泽便迷踪沼泽,剩下的我再自己想办法。”
茶摊老板躬身行礼,正要转到后面去做准备,经过幽篁身边时,扭头看了他好几眼。
幽篁道:“……怎么了?莫非我脸上开了朵花?”
茶摊老板道:“不不,小的失礼……只是这位公子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幽篁笑得极为温和:“见过自然是见过的。当年可是您把我九两银子卖到北溟给那些妖魔当加餐的,老板怎么就忘了?”
茶摊老板吓了一跳,起先他见幽篁与酋在一起,只道这也是哪个妖魔化了人形,谁知竟是遇到了个受害者,当下脸色刷白,语无伦次起来:“公……公公公子,这……我我……我不……”
幽篁却笑得更开,安抚道:“老板别当真,这是与你开玩笑呢。倘若我真是那么一个笨蛋,现在肯定已经变了鬼,见了你当面就要索命,哪还会好好地与你站着说话呢。”
那茶摊老板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听他这么说,也强挤了个笑容,五官都皱在一起,道:“呵呵呵……公子真是风趣。我、我这就去准备,若是顺利,傍晚就能到。”说罢转过身,一溜烟就窜得没影儿了。
酋在一旁听着,这时忽然放低了声音道:“这人你若是不喜欢,我……”
幽篁摇了摇头,道:“不急。我的事情容后再讲,如今是你的事情更为紧迫,我们暂且还用得着他。”
酋沉默了一阵,似乎下定了决心般,慢慢地说:“其实……你不必一定要跟我走的,留在这里会更好。”
幽篁看了他一眼:“……你是怎么了?不是前两天还让我跟你回北溟的吗,怎么现在又变卦了?”
酋道:“那是那时候。而且你不也说你要留在蜀州吗?”
幽篁笑道:“好罢,我说话不算数,我改主意了。”见酋还要再说,伸指点住他唇尖,放轻了声音,“我知道,如今北溟情势不稳,你是担心我出事。然而你觉得我便能自己呆在安全的地方,眼睁睁地看你冒险吗?”
酋握住他的手指,移开到一旁,道:“可是,这本不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们都是这样的关系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幽篁郑重道,“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我能够保护好我自己。——更何况,我也想帮你。无论你要前进的道路将如何艰难,若有人一直相陪,想来也不至寂寞。”
酋定定地望着他,半晌,叹息般说了一句:“好罢,这是你自己选择的——”
☆、第 54 章
第五十四章
——数日前。
不律斋大堂内,两名年轻的云麓使者本在饮茶,忽然见到白衣魔侯以魔族原本的姿态出现在门口,慌得跳起来,险些碰翻了茶杯。
幽篁跟在后面,觉得眼熟,仔细在记忆里搜寻了一遍,方才想起来这两名弟子当初是跟着焓煌一起派往北溟的,彼此有过一面之缘。因为战况混乱,众人分散,后来便失去了联系。如今看他们安然无恙,倒也颇值得高兴。
“二位远来辛苦,”幽篁寒暄道,“从西陵城国师府到这险山峻水的巴蜀之地,怕不是要好几日路程?”
一名云麓弟子见他态度亲切,便放轻松了不少,躬身施了一礼,道:“便是快马也该四日,但事态紧急,焰离师叔是用凤凰将我们送来的,不过三个时辰。”
幽篁与酋对望一眼,彼此都看出了对方的惊疑之色。最终是酋开口问道:“司空掌门说你们特意来见我,究竟所为何事?”
云麓弟子道:“我二人受槐江统领之托,要给夜安城主无寐侯大人捎一句口信。”
酋心中一跳,隐隐觉得不安。初到凡间时,他曾经送了一道符咒给槐江报平安,亦得知麾下部队已经顺利回到夜安城,便放下了心,没再多管。此刻回想起来,自那时起已经许久不曾联络,消息怕是迟钝了不少,不由问道:“槐江说了什么?”
“……槐江统领原话说,‘无论发生何事,都请主君万万不要回来。’”
幽篁惊讶地叫道:“为什么?这话可不像是槐江说的,他明明知道——”顿了顿,忽而冷静下来,放沉了声音,“可否麻烦二位与我们好好说说,自夜明城一役后,你们的所见所闻?”
云麓弟子道:“遵命,焰离师叔派我二人前来也正是为此。”转头对另一名云麓弟子道,“……你比我清楚,你来说。”
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