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士兵突击高袁]如花美眷-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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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高岚在睡梦中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心跳的厉害,觉得要坏事,急忙穿起铠甲出门,迎面副将满身是血的一头撞过来,一脸惊慌的说:“将军,快快从离开六安,此处是个陷阱,袁朗带离的不是兵士,是百姓乔装,留在城里的才都是兵士,如今大批兵士已在行宫门外,亲卫军快支撑不住了!”
高岚还有些发愣,扯着副将的领子问:“快快调动城外兵马进城!”
副将一脸愤然和悲哀,带着哭腔说:“事发后,末将已经向城外派了几批传令兵,可是回来的只有两人,称……”
“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在高岚心中飘荡不去。
“城外兵马已经被甄楮控制住,无法进城护主!”
高岚一听,双目充血,提着刀就冲了出去,结果被副将死命抱住,嘶吼着规劝:“将军,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让一队人马在行宫后门处留了马匹,他们会护着将军离开六安,将军切莫意气用事啊!”
可惜高岚虽然知道副将的好意,却无法听从他的安排了,他终其一生就是为了出人头地,让偏心的父亲,伪善的继母,受尽宠爱的异母弟弟看看自己也可以凌驾天下,如今世道如此,他没有信心能东山再起,何况,此时他才知袁朗此人不可小窥。在他四处拉拢兵马,自以为下了一盘先发制人的棋时,袁朗就已经布了一盘大的让他挣扎不开的超大棋局,看着他如蝼蚁一般在棋盘上挣扎,一步步沿着他预料到的路线,落入他的陷阱。
高岚看着乌泱泱的兵士冲进他只睡了一晚的行宫,看他的副将为了保护他倒在血泊中,他眯起眼睛,高吼:“我要见袁朗!”
众人分开,吴哲一身白衣,如下凡谪仙一般冷漠看着他,淡淡的说:“云王正在休息,高将军的小事就不必打扰云王了!”
高岚这才有种大势已去的脱力感,原来,这一切在袁朗眼中只不过是场闹剧,他的生死之夜,袁朗都安睡于榻上,只需一个瘦弱的幕僚即可将他除去。想到此,高岚用力握紧手中的刀,猛然对着几步之遥的吴哲攻去,若是必死无疑,也要拉个垫背的。
可惜高岚再次看走了眼,吴哲白袍飘逸,赤手空拳与高岚过了几十招,当高岚终于被擒住,吴哲轻叹一声:“高岚,你连对手的深浅还未探知,便拿自己手下兵士的性命为自己垫脚,着实是蠢了些!”当下带了脚镣,命人将高岚送去地牢,听候发落。
第二日,假装兵士逃离六安的百姓陆续回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一般。
齐桓经过日夜兼程,终于回到六安的当晚,带着一行侍卫连夜赶去见袁朗。
时辰已近亥时,袁朗虽然还没睡下,却也是沐浴过后斜倚着芙蓉绸缎软枕,只穿了亵衣亵裤在床头看书,忽然听门外有急促脚步声,不由放下手中的书,等待门口近卫来报,果然不多时,门外有清晰脚步声,然后是近卫薛虎压低声音问:“王爷可是歇了?”
“有什么事?”袁朗确定是很急的事,不然薛虎也不会这个时候打扰他,平日的琐碎事宜都是直接去后院报与吴哲的。
“齐将军回来了!”
袁朗微微皱眉,就算是齐桓回来,也不至于深夜求见,必定是北边出了急事。于是急忙叫了一声:“传!”话音刚落,外面脚步声急促,大门被推开,袁朗惊讶于齐桓就候在门外,站起身转向外隔间,却只看到齐桓身影一闪,紧接着一个身穿黑袍,头戴暗卫竹笠的高大身影走进门,齐桓却未进门,只是微微躬身,并伸手将袁朗外间伺候的婢女叫出,大门随即关上。
“你……”袁朗看着和个被宽大黑袍包裹的暗卫,心中隐有猜想,驻足看过去,却见那人慢慢抬起头,竹笠下一对眼睛闪闪发光。
“高城?”袁朗吃了一惊,不由向前踏了一步。
那人将头上竹笠取下,赫然就是几月未见的高城,许是日夜兼程前来,下巴青须胡茬显得这个俊美男子更为成熟沉静。
高城细细打量日夜思念之人,似乎并未有变,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慵懒模样,可能是要睡觉了,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随意的用红色丝绦系着,雪白的亵衣外匆忙间披着一件天青色锦袍,赤脚套着一双黑缎面的便鞋,烛光下平日坚毅刚硬的面部柔和了不少,看到他时的目光流露出毫不作伪的惊喜。
高城看他向前一步便停伫不前,于是快走两步,将他一把拥入怀中,一路的疲惫愤怒疑虑顿时烟消云散,脸在眼前人的耳边蹭了几下,轻声说:“想你了!”
袁朗犹豫片刻,终于伸手抱住高城的背,鼻息中萦绕着一股浓重的汗味,轻笑:“多久没沐浴了,熏着我了!”
高城略有不好意思的松开,最后还是不甘心的携着他的手说:“见到齐桓后,我便日夜兼程赶来,哪有时间做那些!”
袁朗便唤了门口候着的侍从送热水到庑房内的浴室,自己和高城坐在桌前说话。
两人都知一会儿要说的话事关重大,如今许久未见,都不想一见面就说那些沉重深远的东西,于是心照不宣的选择说一些离别后的趣事见闻,不多时,门外侍从回报浴汤准备好了,袁朗便让高城从寝室和庑房中间打通的槅门进去沐浴,还让两个贴身侍女进去候着。
高城离去,袁朗让人备了几样宵夜,随后便依然倚在雕花床头看书,却半天都没翻过一页,待察觉到自己只是盯着书看了一遍又一遍,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的时候,忽然哂笑,自己怎么就像个未经情事的毛头小子?于是也不做作别扭,当即起身往庑房走去,推门一股潮湿之气扑面而来,两个侍女却不在里面伺候着,而是手足无措的站在门边。
“你们怎么站在这里?平日不是很机灵的吗?”袁朗有些失笑,眼角带笑的看着自己的两个侍女。
桃夭带着几分委屈,低声细语的说:“里面那位公子不让我们进去伺候,把我们赶出来了!”
一边的艳影也点头,只是她年龄略大,对这事倒不是委屈,而是带着一丝笑意。
袁朗一愣,随即挥手叫她们下去拿两套他没上过身的衣裤过来,自己走到屏风前忍着笑低声道:“想不到高公子竟是难得的正人君子!”
里面水声霎时停顿,随即传来高城低沉的嗓音:“进来帮我搓背!”
袁朗抿唇微微勾挑起一个笑容,暗自腹诽:这还没登基,便把自己当下人使唤。却也只是如此戏谑一番,慢慢转过屏风走进里间。
里间热气缭绕,高城站在浴桶中用软布擦洗自己胳膊,头也不抬的说:“平日就是那两个侍女侍奉你沐浴的?”
袁朗但笑不语,走过去从水里捞出另一块软布在他背上擦洗,隔着软布,他的手掌碰到高城的背,只感觉手下肌肉瞬间僵硬,不由看过去,高城却兀自假装镇定,低头等着他的回答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停的时间太长,估计也没人看了,不过要是不写完,我别扭,嗯嗯!
第43章 (三)
半天不见袁朗应声,自己再细想,又觉得好没意思,便笑了一声:“倒是两个美人,想必承恩雨露不少!”说完又觉得这话酸意太浓,急忙又说:“我不是说不好,毕竟她们伺候以很久了,眉高眼低也看的多了,想必颇得你心……”越说,自己忍不住笑起来,有种越描越黑的样子。
袁朗也不理他,只是帮他把背部擦洗干净,略有些嫌恶的说:“我看还需要备些香汤,你不会从蓟州出来就再没沐浴过吧?”
高城沉默半晌,闷闷的说:“行军匆忙,哪有时间细细擦洗,不过随便冲洗而已!”
屋里安静了一霎,两人这时想起,他们其实目前还是敌对的,一个是云王大军的首领,一个是打着勤王旗号的大将军。屋里没了人语,只剩下水声哗啦啦的响起,最后高城用一边准备的温水冲洗干净自己,回身见袁朗背后站着一开始赶出去的两个美貌侍女,手中托着衣物。
高城急忙接过衣服,让两个侍女离去,回头小心的打量袁朗淡然沉静的脸,高家此战师出无名,说是勤王,可是众人都知申帝已死,如今最有资格做皇帝的便是云王袁朗,再加上前不久高岚反叛被抓,高家说是勤王,其实就是想改朝换代,司马昭之心而已。本以为袁朗因高家此举必然会在抓捕高岚后与高家军队对峙,谁知那日见到齐桓带来的密信后,高城茫然不知所措,待明白袁朗之意,心中五内具焚。
诚然,他高城喜欢袁朗,那也只是喜欢,在他拗不过父帅而出兵南征时,早料到两人迟早对战军前,不过见过袁朗手段的高城已经抱了死在袁朗手中的念头,一路上尽量不骚扰百姓。可是战火如何是他一人说不动百姓即可的?看着百姓因为他们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为了他们所谓的雄心大志而流离失所,哀鸿遍野时,高城心痛的想,若是能以自己一死而让战火平息,袁朗必然是绝世明君,他也算死得其所。可是当他看清袁朗竟然是想推他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心中百转千回,甚至阴暗的审度,袁朗是不是为了害他?此事必然有因有果,而自己,必须要见一面袁朗,他要这个因果。于是他烧毁密信,没有将信中内容告诉任何人,只是安顿霍余安营扎寨,不可擅自攻城后,便随着齐桓匆匆来此。一路上,他也想过,这个是不是袁朗的诱敌之计,让自己前来,随后像哥哥一样被囚禁起来,但是当他看到袁朗,看到那人眼底的惊喜,一切怀疑皆烟消云散了。
有些事情可避,有些事情避无可避。
高城和袁朗沉默的回到袁朗寝室,不多时便有侍从送夜宵进来,两人似乎胃口都不佳,略略动了几口,便沉默的喝着茶水。
耳听外面传来三更鼓,袁朗叹了一声,说:“夜深了,先歇下吧!我已吩咐他们在偏房收拾了床榻,你且委屈一夜,明日我便……”
“不必了!”高城打断袁朗的话,忽然倾身过去一把抱住袁朗,目光沉沉的看着他,眼中倒是没有欲火,声音也正常:“今日我们秉烛夜谈!”
袁朗稍微挣动了一下,便随他去了,高城用力将袁朗拥入怀中,许久,说:“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袁朗低低的叹了一声,随即讪笑:“见到你,我叹气的时候颇多,不过我知道你心中有疑问,若我不答,你必如鲠在喉!”说完推开高城,与他安坐桌子两边,慢慢低头喝茶,似乎在想着之后的话。
高城也不催他,只是温和的看着他的脸,等他给自己一个确定的答复。
“我所经历之事,你虽未全部亲见,想必听人诉说也知道八九不离十!”
高城点头。
“你们所知不过十之一二,当年我父王被赐死之时,我已晓事,一心想着带着母妃逃离那个地方,与母妃一起安安乐乐便好,谁知母妃心性爱憎分明,毫无心机,最终身陨,我亲眼看着母妃倒地,心中所有信念已经化为乌有,唯有仇恨将我填满。之后我被送去云州,申帝也知斩草除根,一路派人追杀,从幽州到云州不足千里,我受到七次追杀,一次狠过一次,最后一次,我身体中了七刀,若不是师父全力护我,我那时便已没了。也许命不该绝,师父带着我藏匿在山中,遇到吴哲的父亲时,我几乎可以称是一具死尸了。那七刀让我差点死掉,也彻底……毁了我身体的根基……”袁朗呵的轻笑了一声,抬眼看着高城:“从山里出来,我没有在遇到追杀,一路平安的到了云州,安安稳稳的做了十几年的云州王,直到一年后,父王为我在京都埋下的暗桩才告诉我,是你的母亲,我姑姑救了我,长公主冒着被申帝迁怒的危险,跪地抱着申帝的小腿求情放过我,甚至被申帝一脚踹向小腹,踹掉了当时只有三个月的,你没出世的弟弟或者妹妹,造成大出血,从此长公主再没有怀过孕,而恰巧刚刚怀孕的淑妃路过,受了惊吓,当晚流产,申帝为了给子嗣积德,况且当时追杀我的侍卫统领为了请功,夸大了我的伤势,申帝知我生命垂危,而且就算活下来,今生也不会……有子嗣,这才放松警惕,饶我一命,让我有了休养生息的机会。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欠姑姑一个孩子,欠你们高家一条命,况且我……不会再有子嗣,若是坐了那个位置,待我百年后,争权夺位将是更大的苍生浩劫,几经考虑,我决定还姑姑这份天大的情分,让你坐上那个位置。”
高城愣在那里,在来这里之前,他想过很多袁朗让位的原因,或许是厌倦皇家的争权夺利,或许是报仇后心灰意冷,不过他想的最多的,是袁朗对他的情,他觉得袁朗对他有情,这份情远比他对袁朗的情要深得多,深到袁朗愿意将皇位拱手送与他这个情人做礼物,可是无论如何,他都没想到是个这样的原因,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但是最明显的是失落,如果如袁朗所说,那袁朗对他所做的一切,对他的维护,对他献祭般的献身,全都是一场歉疚催化下的妥协,他心中所想的什么情啊,爱啊,不过是他自以为是的镜中月,水中花而已。
此刻高城说不上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失落,痛苦,愤怒,或者恍然……高城太过沉浸于自己内心的一切,忽略了袁朗看向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深情,在他将他推上帝王龙椅的那一刻,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已经是,天堑!
睿申十八年春,历时两年,延绵长江以北睿朝大部分土地的皇位之争终于落下帷幕,最有资格坐上皇位的云王拿出申帝圣旨,将长公主与高将军之子推上皇位,依然沿袭国号睿,改年号为武定,高将军虽为云帝的父亲,却只能封为安平王,从前的云王颇受恩赏,封为名副其实的云王爷。云王手下的八十万人马全部归顺武定帝,齐桓,吴哲,何洛,甄楮,邓光皆受封,就连许三多,成才也有了官职,铁路却言明喜欢闲适生活,不愿进入庙堂之上,一举一动都受到约束,于是搬进云王府,依然过着安逸的生活。
武定帝高城继位第一件事,便是去抚州接回申帝及太子遗骨,以皇帝制式安葬,举国哀悼,禁乐一年,凡五品以上官员及有爵者人家半年内禁嫁娶。于是死的委委屈屈的申帝,最终随着他的风光大葬,袁氏坐天下的历史完全过去了。
紧接着是处理曾经遗留下来的那些问题,如今统一叫做“镇反案”,其中就包括高岚在内的一些官员和武将,即使高城心有不安,却不得不用一层又一层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