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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帝王攻略-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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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摩邪头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要看起来高大威猛?”
    段白月道:“至少能让他安心一些。”
    南摩邪端详了片刻他的苍白脸色,道:“擦点胭脂或许能蒙混过关。”
    段白月:“……”
    “罢罢罢,为师替你想办法。”南摩邪道,“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将命保住才能有将来。”
    段白月道:“好。”
    南摩邪照旧替他疗伤,楚渊吃过早饭后,也照旧坐在院中小石凳上等。
    段白月额头隐隐冒出冷汗,拳头也攥得死紧,心被蛊虫吞噬的刺痛如同撕裂一般,却也比不上要与心爱之人分别。
    或许是三年,或许是一生。
    南摩邪撤回内力,将他扶着躺回床上。
    段白月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连唇色都发白。
    南摩邪盯着他,道:“除非易个容,否则怕是英俊不起来了。”
    段白月坚持:“师父定然能想出办法。”
    南摩邪叹气:“给你扎两针,让脸上有些血气,忍着点疼。”
    段白月道:“多谢。”
    南摩邪拿出布包,将银针在药粉中沾了一下。心说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傻徒弟呢。
    也是命苦。
    “皇上。”院中,四喜公公道,“这里太阳晒,皇上去屋里头等吧。”
    楚渊猛然回神:“嗯?”
    “西南王怕是还要一阵子。”四喜公公道,“再在这里晒下去,该中暑了。”到时候一个还没好,又病倒一个,那可就真有得头疼了。
    楚渊站起来,觉得头有些晕,四喜公公赶忙上前将人扶住。楚渊却不肯进屋,站在门口回廊的阴凉处,继续等。
    四喜公公也不敢再多言,只在旁边陪着他。
    这一等就又是小半个时辰,屋门才总算被人打开。
    南摩邪满头都是汗,走路像是踩在棉花上。
    “如何?”楚渊问。
    “将毒物逼出来了一些。”南摩邪道,“想来今日天辰砂也该到了,我下山去看瑶儿,这里就有劳皇上了。”
    楚渊点点头:“多谢前辈。”
    “进去看看吧。”南摩邪道,“现在还醒着,过阵子又该睡了。”
    楚渊急匆匆跑进去。
    段白月正在咳嗽。
    楚渊替他倒了杯水,坐在床边递过去。
    段白月靠在床头:“说了让你去睡一阵子,又不听。”
    楚渊问:“为何这次疗伤这么久?”
    “金蚕线发作一回比一回厉害,疗伤时间自然也要久一些。”段白月道,“不必担心。”
    楚渊替他擦擦汗。
    “还有一件事。”段白月道,“师父方才在疗伤之后说,要尽快回西南。”
    楚渊顿了一下,问:“何时?”
    “越快越好。”段白月道,“待到瑶儿回来,若当真能拿到天辰砂,会立刻动身。”
    楚渊点头:“嗯。”
    “要分开了,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段白月问。
    楚渊摇头:“没有。”
    段白月瘪瘪嘴。
    楚渊与他十指相扣:“若是想听,那便等养好伤再回王城,我慢慢说给你。”
    段白月道:“也行,那要加利钱。”
    楚渊道:“好。”
    虽说很想与他多说几句话,但体内的尸毒却不配合,怕万一过阵子又吐血,段白月只好闭着眼睛装睡,到后头就变成了真睡,梦境一片混沌,连师父来了三回也不知道。
    眼瞅着日头渐渐落下山,南摩邪在屋里转圈,心说自己的小徒弟去了何处,为何还不回来。
    而此时段瑶此时也很纠结,手里捏着小瓷瓶,在山脚下演了好几回“欣喜若狂”该是什么样,方才一咬牙冲回苏淮山庄。
    “师父!我拿到了!”
    
    第六十一章 别离 你要回来
    
    这一嗓子声音极大,不仅是院中的人,就连昏睡中的段白月也醒了过来。
    只是醒归醒,却没有睁开眼睛。
    身侧楚渊披上外袍,匆匆往外走。听到屋门被掩上的声音,段白月方才睁眼看着床顶,像是在想什么事。
    段瑶站在院中,气喘吁吁。
    “拿到了?”南摩邪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隔壁冲过来,甚至连鞋都只穿了一只,一看便知非常惶急。
    “是。”段瑶从怀中掏出小瓷瓶,“就是这个。”
    “快些给我。”在楚渊伸手之前,南摩邪便抢先一步将东西拿到手中——毕竟是冒充的,总归不好过分示人,能藏还是藏起来好。
    “是天辰砂?”楚渊问。
    段瑶点头,后头又摇头:“说不准。”
    楚渊道:“是从何人手中拿到?”
    段瑶这回答得干脆:“白眉仙翁。”
    楚渊道:“先前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没听过就对了,下午现编的。南摩邪打开瓶塞闻了闻,道:“先取一些服下试试看。”
    楚渊疑虑:“连此物是什么都不确定,当真能试?”
    “皇上不必担忧。”南摩邪道,“白眉仙翁与西南府素无仇怨,这回也是为了与我做一笔买卖,方才愿意献出此物。况且即便是试药,我也会做足完全准备,断然不会拿我那徒弟的性命冒险。”
    话说到这份上,楚渊只有点头。
    南摩邪拿着小瓷瓶进了卧房。
    楚渊原想跟进去,却被段瑶叫住,道:“师父疗伤的时候,不愿有外人打扰。”
    南摩邪及时反手关上屋门。
    楚渊站在院中,半晌也没说话。
    他先前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一直心心念念想要找的天辰砂,会这么轻轻松松就出现。只是解药虽说找到了,却并无一丝如释重负之感,反而觉得更加没底了些。
    段瑶站在旁边,初时也不敢出声,只是一直小心翼翼看着他,后头实在担心他会胡思乱想,方才道:“其实这么多年以来,西南府派了不少人在外头找天辰砂,天南地北大漠海外,这回若当真是,也算功夫不负有心人。”
    楚渊回神,点头道:“小瑾也曾说过,找此药全靠缘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在街边的小铺子里无意中找到。”声音很低,更像是要说给自己听,或许那真的是解药呢,毕竟找了这么些年,也总该找到不是。
    “吉人自有天相。”段瑶道,“哥哥会没事的。”
    楚渊勉强笑笑,道:“嗯。”
    屋内,段白月问:“这到底是何物?”
    南摩邪道:“鸡粪。”
    段白月果断将瓶子塞回给他。
    “先将它服下。”南摩邪从袖中取出两枚药丸,“能让你的脉相在这几日稍微平稳一些。”毕竟若服下了所谓“解药”,一点好转都没有也不像话。
    段白月道:“此行亏得是有师父。”
    “只盼着你能安然渡过此劫。”南摩邪道,“瑶儿今日已经派人传信去了追影宫,估摸着小五会比我们先一步回西南府。”
    “这么些年,我这做哥哥的没替他做过什么,倒劳烦他替我做了不少事。”段白月叹气。
    “你若能有小五一半好命,便该谢天谢地了。”南摩邪拍拍他的脑袋。一个苦兮兮了二十来年,身不由己做着西南王,中毒中蛊不说,心上人还远在千里之外,连一同走在街上都不成。另一个打小就逍遥自在,凭自己的心愿去了追影宫,娶了个好姑娘做媳妇,头年就得了双胞胎胖儿子,身强体健高大俊朗。这般两人排在一起,任谁看了都忍不住要同情左边那个。
    段白月微微闭着眼睛,待到气息稳了之后,道:“好了。”
    “这最后一场戏,做足一些。”南摩邪叮嘱,“莫要让他再牵挂了。”
    “自然。”段白月笑笑,“这种事何劳师傅费心。”
    也是。南摩邪一边开门一边想,只怕就算还剩最后一口气,也会一脸深情说无妨。
    戏班子里都这么唱。
    “如何了?”楚渊急急上前。
    南摩邪道:“似乎果真是解药。”
    “当真?”段瑶先欣喜若狂起来,毕竟排练了十几回。
    南摩邪道:“脉相平稳了许多,心口刺痛也退去不少。只是毕竟金蚕线在体内太久,多少伤了根基,此番骤然除去反而不适应,还是要快些回西南冰室休养才是。”
    “那也好啊。”段瑶道,“只要能治好金蚕线,其余一切都好说。”
    “进去看看吧。”南摩邪侧身。
    楚渊往里走,段瑶也赶紧跟上,却被师父一把拖住:“你凑什么热闹。”
    段瑶胸闷,怎么就说是凑热闹呢,难道不该是关心哥哥。
    南摩邪替两人掩上房门,然后拎着小徒弟到院中,小声埋怨:“平日里一天到晚包着眼泪,关键时刻也不挤两滴充充样子。”也好表现得更加欣喜若狂一些。
    段瑶心想,我哥又不是吃了什么好东西,险些吃了鸡屎,这种事鬼才能喜出来。
    段白月靠在床上,笑着冲他伸手。
    “你怎么样?”楚渊坐在床边。
    段白月道:“好了许多。”
    楚渊握过他的手腕试了试脉相,又将耳朵贴在他心口,听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半天连眼睛都没眨。
    段白月失笑,伸手揉揉他的头:“这回可真像个小傻子了。”
    “似乎当真比先前平稳了些。”楚渊看着他,“真的是天辰砂吗?”
    段白月道:“应当不会有错。”
    楚渊道:“你没事就好。”
    “就算解了金蚕线的毒,也还是要先回西南。”段白月道,“闭关练功短则一年,长了或许会更久。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段念会一直留在王城,你随时都能找他。”
    楚渊摇头:“都说了,不必留人保护我。”
    “可不单单是为了保护你,也是为了能让我安心。”段白月道,“段念打小就在西南府长大,也没去过几个繁华的地界,此番正好有个理由,让他在大地方过两年奢靡的好日子,你可不准亏待他。”
    楚渊推推他:“嗯。”
    “好了,再亲一个。”段白月道,“而后便回行宫吧,我可不想让你见着我被封住的模样。”
    楚渊道:“被封在蜡壳中,又有何模样可言。”
    段白月道:“那也不成。”
    楚渊笑,捏起他的下巴,凑近吻了过去。
    段白月伸手环住他的腰肢,将人拉到自己怀中,唇瓣紧紧贴合在一起,舌尖在彼此齿间划过,带着熟悉的甜与安心。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亲昵都要久,想到即将要来的分别,便恨不得时间就此停止,片刻也不要再流逝。
    段白月将人放开,又凑近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
    楚渊看着他,心隐隐抽疼。
    “好好照顾自己。”段白月拇指蹭过他微红的眼眶,“别再整晚整晚待在御书房,身子是自己的,吃饭要吃肉,别再为了西南与那些老头起冲突,爱骂便让他们去骂,个个一大把年纪了,也活不了几年,你说是不是?”
    楚渊别过视线,道:“好。”
    “回去吧。”段白月道,“再晚一些,回去也该天明了。”
    楚渊凑近抱住他,下巴抵在肩头,双臂收得很紧,半天也未说话。
    感受到肩膀上的湿意,段白月拍拍他的背:“先前都说好了,听话。”
    “我等你回来。”楚渊嗓音沙哑,“多久我也等。”
    听着他颤抖的声音,段白月死死掐住手心,过了许久,才道:“好。”
    “你要回来。”楚渊又重复了一回,也不知是在说给谁听。虽说已经找到了天辰砂,金蚕线的毒已解,余下的事也不严重,却总觉得一颗心悬在半空,下头不是深渊,而是刀尖利刃,稍有不慎便是鲜血淋漓。
    心里疼到几乎窒息,段白月使出全身的力气,几乎要将人揉碎嵌入骨骼。
    “嗯。”
    南摩邪在外头来回走,时不时看看天色,心里连连叹气。现在就算看起来没事,那也是一堆药与银针堆出来的,若是再拖下去,万一金蚕线又苏醒过来,可就难糊弄了。思前想后,还是硬起心肠去敲门。
    “回去吧,路上小心。”段白月用拇指抹掉他的眼泪。
    楚渊站起来,想说什么,却也不知自己要说什么,心与命都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还能再如何。
    段白月笑笑:“乖。”
    楚渊闭上眼睛,转身大步出了门。跨过门槛之时,险些被摔倒。
    “皇上。”四喜慌忙上前扶住他。
    段瑶偷偷摸摸关上房门,免得哥哥又吐血被发现。
    “皇上不必担心,回西南是疗伤,又不是为了其余事。”南摩邪道,“现在看着严重罢了,可习武之人,谁还没受过几次伤,是不是?”
    楚渊点头:“有劳前辈。”
    “回去吧。”南摩邪道,“山里冷,别着凉了。”
    楚渊最后一次回头看了眼那紧闭的屋门,四喜替他披上披风,一道出了小院。
    南摩邪全身都是冷汗,膝盖一软,险些坐在地上。
    演戏这差事,可当真比杀人还要累。
    段白月的状况倒不见有多糟糕,依旧靠在床头,看着前头出神。
    段瑶推开门。
    “走了?”段白月问。
    “嗯。”段瑶坐在他身边,“要喝水吗?”
    段白月失笑:“大半夜喝什么水。”
    “……”总要找点别的话题聊。段瑶心说,否则还不知你要凄凄到何时。
    南摩邪在门口道:“明早便动身。”
    段白月道:“好。”
    南摩邪从瓶子里取出几只白色的蚕蛹状胖虫,便是传闻中的白玉茧。能吐出蜡状丝线,将人牢牢封住,即便是暂无呼吸,也依旧能维持个三五月。
    段白月躺回床上。
    段瑶趴在床边,眼眶有些红。
    “你怎么也哭。”段白月拍拍他的脑袋,“就不能吉利一些。”
    段瑶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段白月道:“能睡个百来天,也算是福分。”
    段瑶带着浓重哭腔,道:“嗯。”
    段白月好笑:“若是不想看,就出去等着吧。”
    “你要醒来啊。”段瑶叮嘱,“一定要醒来。”
    段白月点头。
    南摩邪拎起小徒弟的衣领,将他丢了出去。
    段瑶蹲在门口,和紫蟾蜍大眼瞪小眼,想哭又嫌不吉利,整个人一抽一抽。
    段白月道:“师父动手吧。”
    南摩邪叹了口气,将白玉茧放在他身上。
    时间过得极慢,又极快。
    日头渐渐东升,草叶上的露珠坠下,在地上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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