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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殿下又在撩我-重生之所有人都在搞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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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棠抽了抽嘴角,伤口实则早已结痂,萧清却大费周章的亲手上药包扎,捆在脖子上总感觉有些别扭……唐棠却不会直接这么说,看萧清心疼担忧的眼神……
  唐棠居然能读懂太子的眼神了!唐棠往后缩了缩脖子,扯出一个笑容。
  “微臣没事,太子放心吧。”
  萧清似乎有些受伤的垂下好看的眼眸,唐棠甚至看得起了一丝怜悯之意。萧清这么多年单相思,而自己却不自知,甚至如今还这样闪躲,萧清一定很伤心吧?那与自己上一世单恋萧澈有什么区别,都是蚀骨的痛,而他萧清又不是那种会把心事说出来的人。
  唐棠忍住要把纱布扯下来的冲动,拉着太子的手笑着补救道:“我真的没事了,很快就会好的。”
  唐棠心疼起来,萧清掀起了眼皮子,又看了看第二次被唐棠主动拉住的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中有些许笑意,“没事就好,你往后不可再如此冲动,即使要伪装,也让别人去。”
  唐棠见萧清这么多话,总算是开心了吧?心道我欠你的够多了,没想到如今又多了一份情……唐棠笑了笑,笑不出来了……
  “那微臣就先回房了……”唐棠放开萧清,话还未说完,就被萧清打断,“不可!”
  唐棠诧异的看向萧清,萧清一本正经道:“你在这休息,醒了孤再给你换药!”
  “……”
  唐棠想说我不需要换药,明天那点伤就好了,“啊!太子!你……”
  身体倏地腾空,离开的椅面,唐棠慌张的抓住萧清的衣领,余惊未定,道:“殿下你……”
  萧清横抱起唐棠,想床榻走去,步伐稳健,托着唐棠腰部的手也很稳,唐棠才没那么怕。萧清理所当然道:“你不是要休息了吗?”
  唐棠无语,这种待遇,我真的不是断了腿吗?被萧清轻轻放置在宽大的床上,脱去靴子,除去外衣,整个过程唐棠都是懵住的,萧清居然伺候他入睡?怪哉怪哉,这是在做梦吧?
  萧清自顾自的解去唐棠的发冠,柔顺的长发垂落,平添几分柔美。萧清望得失了神,唐棠在他的安置下躺在床上,却丝毫没有困意,碍于尴尬,也只能闭上眼睛假寐。
  萧清回了神,除去外衣躺在唐棠身侧。
  萧清侧身看着唐棠,不知过了多久,他叹了口气,伸手将唐棠捞入怀中。
  感觉到怀里的人僵硬的身体,微微颤抖的眼睫,萧清才放下心来。在柳情抓住唐棠威胁他的那一刻,萧清心里比谁都紧张,所幸,柳情是个讲信用的人,或者该庆幸,他有个可以让人威胁的身份。
  

  ☆、缠丝第二 13

  “你去哪?”
  门外人声躁动,萧泠模糊醒来,正巧看到莫昕要出去,莫昕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道:“听闻柳情逃走了,估计是要到季家去救人,我去看看。”
  萧泠将莫昕拉住,待清醒些,才开口道:“我渴了。”
  声音有些沙哑,莫昕转身倒了杯冷茶,萧泠挑剔道:“哪有让病人喝冷茶的道理。”
  莫昕顿了顿,将茶杯放下,转身道:“我出去让人来伺候王爷……”
  话未说完,就被萧泠扯着袖子拉了回来,萧泠赶紧讨好笑道:“冷茶也行,不过我更想看你为我沏茶。”
  莫昕不说话,将冷茶递了过去,就着莫昕的动作喝了下去,萧泠口中的干渴才得了几分缓解,莫昕将杯子放回去,还是要走,萧泠急道:“有什么事情太子二哥会去办的,你不用那么着急。”
  莫昕脸色倏地冷下来,“我会相信你们吗?”
  萧泠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欲言又止,半晌,才梗着脖子开了口,“小莫,你这么着急,是不是为了唐棠?”
  莫昕微微挑眉,松怔的望向萧泠,道:“是又怎么样?”
  萧泠眼前闪过厉色,很快收敛起来,摇头落寞的说:“没事,都这么多年了,小莫你早就忘了我了吧……”
  莫昕张了张嘴,一阵无语,转身离开,“王爷知道就好。”
  萧泠看他真要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急道:“小莫,我开玩笑的!你不要走,那个柳情很危险的……”
  莫昕没好气的回头瞪他,突然就笑了,犹如昙花一现般青涩美丽,萧泠愣在原地,看到莫昕忍笑的抿了抿唇,才冷冷淡淡地说:“王爷不是喝不惯冷茶吗?草民给您沏茶去。”
  “好……好啊……”萧泠痴痴地望着莫昕,直到莫昕又板起脸出了门。
  红樱找了一间没人住的荒院子带着柳情二人躲了起来,安定下来后,柳情才发觉季云的异样。以前的季云,除了他以外,害怕跟所有人靠近交谈,只依赖着他一人而已。
  而今晚将他接回来,他一路被红樱拉着却没有半分拒绝之意,虽然还是以往的呆滞表情,但眼中似乎多了几分神采,因为在片刻前,柳情将他涌入怀里时,闻到了一股清淡的药香,而这时季云突然叫了一声,“小情……”
  这是清醒时的季云才会这般叫他,低柔的嗓音,温柔缱绻。
  柳情吓得不敢再动,确定怀里的人还是神志不清时,才拉开一些两人的距离,割破指尖,递到季云面前,若是以往被操控的季云,定会依从身体里蛊虫的指引渴望的喝下主人的血液,但是现在季云却皱着脸偏头避开了……
  柳情震惊过后,便知道真相,他给季云下的摄魂蛊虽然是有名的蛊毒,但并非无解,且有莫昕这个鬼医在,季云体内的蛊虫显然已经被拔除了……这样的话,柳情就再也不能再操控季云了。但柳情担心的不是这个。
  没有蛊虫控制季云的心神,他早晚有一天会清醒过来,以他刚烈的性格,定然不会原谅满手血污的自己……虽说后期一直是摄魂蛊操控了季云,但是也只是将季云走火入魔时内心的欲望放大,强行压抑他的思维,让他突破自己的道德防线,无意识的做出杀孽。
  显然太子在扣下季云时,早已得知真相。吸血的凶手是季云没错,柳情就是背后的帮凶,那一天分明是他助季云逃脱。而今夜,早已在萧清设好的局里……
  季云跟着柳情红樱走了一夜,加上不久前用过药,早已疲惫不堪,喃喃几句后便靠在柳情身上昏睡了。柳情目光宠溺,一下下轻轻拍着季云后背,眼中苦楚,怕是无人得知。
  “少主……”
  红樱在门外转了一圈,确定安全后便马上回来,看到柳情手指伸到唇边让她噤声,红樱便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此地暂时安全,但我们最好尽快出城。还有,少主的伤,该上药了。”
  柳情腹部的伤口一直未来得及处理,失血过多的他早已是脸色苍白,周身无力,但是却还抱着季云安抚。此时伤口的血流已止住,红樱这一提醒,柳情才有些动容。
  柳情秀眉紧蹙,额上冷汗溢出,抿着唇道:“好了,明天我们就出城,你先下去包扎一下吧。”
  “可是少主……”红樱想说柳情的伤势明显更为严重,却被柳情不耐烦的打断了,扔过来一个白色瓷瓶,闷声道:“你这个月的解药,下去吧。”
  红樱捏紧了瓷瓶,望了柳情季云二人片刻,终是垂眸退了下去。
  待红樱离开后,柳情才将季云的头轻柔的放在腿上,一刻也不愿影响他的睡眠。伸手捂住了腹部的伤口,咬牙颤抖着手从怀里拿出了金疮药,豆大的汗珠落下,滴答一声滴落在铺满灰尘的地上。
  柳情喘了口粗气,手中的瓷瓶倏地滑落,柳情半梦半醒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在照顾自己,但眼前实在模糊,柳情如何也睁不开眼睛去看清楚。
  次日清晨,唐棠几经哀求萧清才同意他出宫,不过是同萧清一道,前去客栈探望萧泠。唐棠心道去探望萧泠不就是和去找莫昕是一样的吗?唇角笑意不止,高高兴兴地跟随萧清身后。
  萧泠休息了两天,本就是练武的的身子,好的也比寻常人快,早就可以出门了,却非要赖在莫昕这,装病弱撒娇要莫昕照顾。萧清一来,便将莫昕支开,看起来很不喜,有私话要与萧泠说。
  正好中了唐棠下怀,两位殿下说话,唐棠无需随侍身侧,与莫昕自重逢后还未说些贴己话,此时正好说说清楚。
  客栈的后院种着藤萝,爬上阁楼十分好看,唐棠与莫昕在石桌前坐下,莫昕便急不可耐地问:“大哥,你何时与我离开长安?这地实在是没法呆了!”
  唐棠笑道:“你又怎么了?那个静王爷惹你了?”
  莫昕苦着脸道:“大哥,长安是非之地,留在这是利是弊你比我更清楚,虽说江湖上那些人打着为名除害,要杀尽逆贼之后的名号在追杀你我,但弟弟完全有能力可以让大哥远离那些纷扰。大哥你曾说过,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这辈子。”
  唐棠想了想,终是把心里话都问了出来,“我以为,你才是最想要报仇的人。”
  莫昕摇头失笑,“我报什么仇?世人都说我叛逆,且不知爹曾经做过什么让我耿耿于怀,看着爹亲手将母亲送上绝路,即使杀母之仇,我也无可奈何……虽说我一直对爹的行为不齿,但他到底是我父亲。”
  唐棠不语,这些话从来没人在莫昕面前提及,谁也不知道,莫侯爷的夫人为何暴毙。
  在莫昕三岁那年,不知道莫侯爷受了什么刺激,与大夫人争执起来,一怒之下将大夫人错手掐死,这一情景,却被大夫人藏在衣柜里的莫昕看见了。
  后来莫昕被吓得病了许久,很抗拒恐惧莫侯爷。莫侯爷似乎是悔悟了,想要弥补莫昕,只要是莫昕想要的,他都会送过去。但是父子隔阂岂是如此就能消解?
  于是在多年后,莫昕终于不再隐忍,拒绝与尚书之女的亲事,公然与莫侯爷对峙。自此,莫侯爷对外声称没有这个儿子,而莫昕也与莫家脱离关系,浪迹江湖。
  唐棠此时也只能哑然,莫昕从小所承受的痛苦非是他能想象,对于这般环境下成长的莫昕,每日心中都饱受折磨。若是没有兄长的关怀,不知还会不会履行他从小到大的愿望,杀掉莫侯爷,弑父为母亲报仇。
  对于父亲,莫昕是非常痛恨的,同时也是与生俱来的尊重与敬爱。
  莫昕恨了半生敬了半生的仇人一朝死于皇帝之手,料想莫昕的性格是肯定会报仇的,但是如今从莫昕口中得到的,却是另外一个答案。
  “兄长你回过侯府吗?”
  唐棠疑惑看着莫昕,“没有。”
  莫昕深吸一口气,自怀中取出一封信,书页陈旧泛黄,递与唐棠,“这是父亲让暗线交给我的信,怕是当时的遗书吧。”
  唐棠震惊的接过信,抖着手拆开细细查看,果然是莫侯爷的笔迹。
  “吾儿莫昕,莫轩,当你们看到这封信时,爹可能已经不在了……”
  四年前安乐侯谋逆未遂,全家上下,三族以内皆被斩首于府中。那时唐棠被莫侯爷派出去找莫昕,说想让唐棠将莫昕劝回来,怕是莫侯爷将唐棠调离的一个借口。
  信中所说,莫侯爷知晓二夫人与朝廷有联系,深知此番已是在劫难逃,便将唐棠提前送走。莫侯爷在信中着重要求兄弟二人不得有复仇之心,不愿他们再卷入朝廷,并将一批财物与暗线留给两个儿子,只盼望二人能好生过完下半辈子。
  信不长,怕是莫侯爷匆匆写完,那时府中朝廷与安乐侯府正是对峙之时,而莫侯爷却从未让两个儿子涉及过任何逆反之事。
  

  ☆、缠丝第二 14

  唐棠逐字看完,早已目瞪口呆,难怪多日来莫昕一直不肯说出真相,原来朝廷派来的细作,竟然是自己的娘亲!如此算下来,早在二十多年前,自己的娘亲就已经潜入侯府。
  原先以为是因为娘亲曾是大夫人身边的一个丫头,唐棠娘亲才会一直与唐棠说对莫昕有愧。莫昕的母亲,大夫人是因为被发现与朝廷联系的密信才被莫侯爷极怒之下措手杀死,后来查出,大夫人是被细作陷害的……
  唐棠在心里又给自己添了一桩罪。
  二来,莫家三百多口人的性命,也与娘亲脱不了干系……唐棠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想到自己的娘,才是隐藏在莫府的细作,这让唐棠如何自处?在弟弟莫昕面前,如何还有脸称兄长?如何还有脸说报仇?
  莫昕握住了唐棠颤抖的手,安慰道:“大哥,都过去了,错不在你。我也就是怕你像现在这样消极难过,才迟迟没有说出口的。”
  唐棠眼底泛起水光,望着莫莫昕支吾道:“小弟,你……你相信我……”
  你相信我这个细作的儿子,没有连通娘亲一起出卖莫家吗?真是可笑,母亲做了一辈子细作,连儿子也在给人做细作。
  莫昕轻笑道:“大哥,从小你待我最好,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都说了,错不在你,我信你。”
  唐棠鼻子一酸,几分心酸苦涩,唐棠张了张唇,也只能重复道:“小弟,对不起,对不起……”
  莫昕叹了口气,没好气道:“早知大哥你如此,这封信我就不给你看了,找个机会早早的烧了,这件事就烂在我肚子,谁也不会知道……大哥,你再这样生分,我该给你道歉了!”
  唐棠这才扬起唇角,内心还是过意不去,莫昕这份豁达,他是比不得。莫昕又道:“你就放心吧,以后舒舒坦坦过日子,谁欺负你了尽管来找我。”
  唐棠吸了吸鼻子,尽管心里还是愧疚杂乱,“为何你总是觉得,我是会被人欺负的人?”
  莫昕笑了笑,语重心长劝道:“打小你学什么都比我慢,还没我好。咱们家的剑法你还记得几招?你又那么傻,一根筋固执得要死,我说,你还是快些和我离开长安吧。”
  唐棠点了莫昕额头,伪怒道:“怎么跟哥哥说话的,一点规矩也没有!”
  莫昕揉着额角,笑着没说话。唐棠想了想,还是说:“小弟,我现在还是不能离开,我……我欠一个人很多,就这么走了,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很多?”莫昕的表情明显是欠了多少我给你还的意思。
  唐棠摸摸莫昕脑袋,低垂着眼眸细语呢喃,“很多很多,只有我才能还……”
  莫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皱起眉。
  沉闷的落地声突兀响起,莫昕与唐棠对视一眼,望了过去,一个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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