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演义同人)[隋唐演义同人-罗秦-微单秦]洛阳劫-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回到唐营,秦王和众将顾不得别的,都直奔帅帐,要问问元帅伤得如何。可是这时候再看秦琼秦叔宝,这情形可就不对了,面如黄钱纸,唇似靛叶青,脸上笼着一团黑气。赶紧把甲胄给卸了,把营内最好的军医都给叫过来,让这些军医赶紧给诊治,军医们上手一摸,这手脚也凉了,腰板儿也硬了,就只有心口窝还剩那么点儿热乎劲儿,鼻子那里凑近了摸,略微有那么点儿气儿,那脉搏似有似无已经很难摸到了。
等看完了,这些军医都抖搂手儿了,一个个面露难色,回禀秦王说我们治不了。秦王李世民还没说什么呢,下边儿其他人早都急了,程咬金尉迟恭齐国远李如辉等人带头儿就嚷嚷上了,什么叫治不了,难道你们就看着元帅等死不成吗?你们这些庸医!废物!
罗成就守在秦琼旁边儿,一句话都没说,抬眼瞪了一眼这些军医,那眼睛都快瞪出血来了,大家伙儿都看得明白,真要是救不了二哥,罗成那就得疯了。秦王李世民也急了,赶紧跟徐懋功商量,军师你看这可怎么办啊?
徐懋功说大家先不要着急,让贫道看看再说。说完了亲自过去给秦琼诊治,罗成紧紧盯着他,见徐懋功过来也摸了秦琼的脉搏,又看了肩膀上的伤口,这时候这伤口已经都发黑了,流出来的都是黑血。徐懋功让那几个军医赶紧把平时准备好包扎伤口的布条儿拿过来,使劲儿顺着胳膊根儿给勒了几圈。
等这里处理完了,还没说话呢,罗成开口了:“三哥,怎么样?”
徐懋功一抬头,冲着罗成说:“是中毒。”
罗成咬着牙:“我知道是中毒,三哥,要怎么解?”
“没法解,这是凶僧特制的毒药,不知道方子,没法下药,一旦下错了,只怕……更快。”徐懋功这话就像个炸雷一样,别看刚刚那些军医说出来治不了,众将还都在那儿闹,这下听徐军师也这么一说,大家伙儿可都傻了。
罗成那下嘴唇儿已经让自己咬出血印儿来了,他稳了稳心神,转头看李世民,说:“秦王,求您派八百里加急的快马速回长安请旨,请万岁派丞相魏征连夜到军前来,或许能有办法。”
李世民赶紧点头,刚想吩咐拿纸笔他亲自写信,徐懋功又给拦了:“殿下,不必了。”
罗成这下可急了,猛地往起一站,身上甲叶子声音哗楞楞响亮,厉声问:“三哥!为什么不必了?”
徐懋功看着罗成一阵苦笑:“老兄弟,你不会不明白,洛阳到长安,就算八百里加急的快马,站站飞递歇马不歇人,也要两天的时间,可是二哥他……恐怕熬不过今夜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章
这话一出口,就听“咕咚”一声,旁边儿程咬金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了,老程咧开嘴想哭,可一看床上的二哥,又没敢哭出大声来,吧嗒吧嗒往下掉眼泪,旁边儿齐国远李如辉等等贾柳楼当年磕头的弟兄也都掉眼泪,赶紧把老程往起拽。
李世民也是腿一软就往地下坐,幸好旁边儿就是尉迟恭,大老黑伸手一把就把秦王给夹住了,搀着他算是没坐地下。小秦王的眼泪也止不住了,颤巍巍的声音问徐懋功:“军师,您说的这是真的吗?”
徐懋功也觉得胸膛发堵,可是一看这满营都这样了,自己就不能再伤心了,抿着嘴点了点头:“虽然不知具体用的是哪几种毒炼制,但是这毒性霸道是能看出来的,刚刚处理了一下,也只是能让血流得慢点儿,暂缓毒气归心的时间,不过也延不了一时三刻。”
罗成此刻也只觉眼前一阵阵地发晕,他闭了闭眼,俩手使劲儿攥着拳头,默默念了念自己的名字:“罗成,罗成,谁慌你也不能慌!你慌了表哥就真的完了!”反反复复念了几遍,罗成才把眼睁开,扫了一眼满营众将,把眼光放在刚被拽起来的程咬金身上:“四哥,别忙着哭,我表哥还没死呢,等他死了你再哭我们俩也来得及。”
程咬金听得一愣,这眼泪就不掉了,罗成接着说:“既然都没办法救我表哥,为今之计,只能病急乱投医了。四哥,您是有造化的人,求您带头儿出去,带着咱们贾柳楼当初结拜的众位哥哥,到这洛阳周边百里之内各处查访有名的大夫,万一能有机缘巧合,我表哥就有一线生机。”
说完了又冲李世民说:“这事儿光凭我四哥和我们贾柳楼的弟兄,恐怕力所不能及,还求殿下多派精明能干的兵卒,供我四哥他们调遣使用。”
李世民连连点头,程咬金等人也都把眼泪擦了擦:“对啊,咱们在这儿哭什么,这刚过晌午,最少还有半天儿的功夫呢,咱们在这儿傻站着干什么啊!还是老兄弟说得对!”
罗成又扭过身来找徐懋功:“三哥,大帅受伤,就请军师代大帅传令,给我一支人马,小弟要去洛阳城战那飞钵僧盖世雄。”
徐懋功一愣,仔细看罗成,见罗成脸色煞白,双眼通红,但是神情果断,徐三爷看了半天之后问了一声:“老兄弟,你是想去擒那飞钵僧?”
罗成点点头:“这暗器飞钵既然是那凶僧所炼,他自己身上必定有解药,若能擒下那盖世雄,无论用什么方法,就是拆骨剥皮,也要把他的解药逼出来。”
“不行!”徐懋功一皱眉,“老兄弟,那凶僧非是一般的本领,如果是刀枪上的功夫,哥哥也就放你去了,可是那飞钵乃是妖术,和一般的暗器又不同。二哥已经吃了这个亏了,你去也破不了那妖术,万一也让他给伤了……”
徐懋功这话没继续往下说,不过那意思谁都听得出来,罗成要是去了,破不了飞钵,让他给伤了就也是个死。
罗成低头看看躺在旁边的表哥,要不是凑近了摸心口,或者拿手放到鼻子底下去试鼻息,你根本就看不出秦琼还是个活人,这条命一多半儿已经没了。他紧紧盯着秦琼的脸看了半天,这才抬头对着徐懋功说:“三哥,小弟想过了,对上那和尚,凭我罗家的枪法,若是上来就尽了全力,不给他缓手的工夫,当有取胜的可能。要是能胜,我表哥就有了活路了,要是不能胜……”说到这里,就见罗成嘴唇儿微微一抿,神色坚定,“黄泉路冷,我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去走。”
这话一说出来,徐懋功把眼一闭,心里明白罗成这意思就是今天要活活一对儿,要死就死一双啊。满营众将听见罗成说这话无不动容,连秦王李世民也傻了,心说军师您可不能答应,这哪有把握啊,万一那和尚先出手可就把罗成也给搭进去了。元帅这里还生死未卜呢,再搭上个罗成,那咱们唐营不就完了吗!
徐懋功这里迟迟不下令发兵,罗成心如火焚,一个劲儿地催他,可正在争论之间,就听得营外小校来报,说几个月前来过咱们唐营的那位谢道长此刻正在营外求见。李世民一听吩咐赶紧请进来,事态紧急,来不及到中军宝帐,直接也请到元帅的帅帐吧。
大家一听谢映登来了,暂时先停下来,没一会儿的工夫,就见谢九爷跟着通报的军卒快步如飞就走进了帅帐。一进来和秦王李世民匆匆见了个礼,就来到秦琼的床前,说快让我看看二哥怎么样了。
众人闪开,谢映登查看了秦琼的情况,那眉毛就拧成个疙瘩了,“哎呦”了一声,说,“坏了,怎么是子午追魂散!”
罗成一听他说出这个名字,就好像在黑夜里摸了一宿好容易见着点儿亮儿一样,那心开始扑腾腾的乱跳,就觉得那嘴都不是自己的了,颤巍巍问了一声:“九哥,能救吗?”
“能救是能救,就是得受不少罪啊。”谢映登一说完这话,这帅帐之中顿时就像炸了营一样,大伙儿都出了一口气,有些性子急的就吵吵上了,哎呦我的神仙诶,可算是有救了!
徐懋功赶紧吩咐大伙儿别乱别乱,既然九弟有办法,咱们到外边儿等着,这么多人都挤在这儿太乱,得给九弟留出地方动手。又嘱咐那几个军医,都在旁边儿伺候着,看需要什么东西随时供应。
谢映登说三哥说得对,诸位哥哥兄弟都外边儿等着吧,不过也得留几个人我有用。于是点了程咬金尉迟恭俩人留下,秦王李世民不放心,让徐懋功陪着他也在旁边儿看着。
谢映登把自己的包袱打开,里面有个药匣子,掀开了里面是各种小瓶子,从里边儿拣出一个来,打开了倒出三粒朱红色的小药丸儿,让人拿过半碗温水来给化开了,让罗成把秦琼的身子稍微呛起来点儿,用一根儿筷子把牙关撬开,然后把这药给他慢慢儿往下灌。秦叔宝这时候已经都不会咽了,谢映登拿小勺子半勺半勺地往里送,罗成扶着秦琼的身子顺着胸口给他往下捋,让这药一点儿一点儿地流进去,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半碗药喂进去。
等这药喂完了,谢映登让拿过一个铜盆来,放在床前,然后大伙儿屏气凝神都在那儿等着。约莫一柱香的工夫过去,就听秦琼肚子里边儿咕噜噜一阵乱响,鼻子里哼出声来。谢映登赶紧说,把人扶起来扶起来,罗成在后边儿一掫表哥的后背,秦琼在床上一翻身,趴到床沿儿上哇地一声就吐出来了,整整吐了半盆都是泛着黑绿的颜色,气味腥臭难闻。
谢映登吩咐把门帘子给支起来,让里外通风,叫军医把盆端出去,拿到远处,避开水源深深地挖坑掩埋,别让里边儿的毒物祸害了别人。然后一看秦琼,脸上那层黑气已经退下去了,身上也有点儿热乎气儿了,解九爷点点头:“还好赶上得及时,二哥这条命算是抢回来了。”
罗成听谢映登这么一说,觉得自己这一口气一泄,人差点儿没瘫下去,谢映登见他身子一软,赶紧伸手一拉把他拉住,说:“还没完事儿呢,后面才麻烦,你可不能松劲儿。”
九爷吩咐把水拿来,给二哥灌水,让他大量地喝,能喝多少喝多少。底下人把水拿过来,扶起秦琼来往嘴里喂水,这时候秦二爷可就有点儿恢复知觉了,水送到嘴边儿自己知道往下咽了。喂了两大碗水,还没等喂完呢,就见秦琼身子一动,用手捂着胸口,身子往床边儿一歪,哇地又吐出来了,刚刚喝下去的清水全都吐在盆里。
谢映登看看盆儿里吐的水,还泛着点儿不干净的颜色,皱皱眉,吩咐继续让他喝水。可是这次水送到秦琼嘴边儿,他可不喝了。秦琼要是像刚刚一样昏迷着,这水能灌得下去,要是彻底清醒了,知道这是要让他把毒物吐尽了,那这水自然也能喝下去。可就是现在这种半迷糊半明白的时候,这水难喂了。为什么呢,他这五脏六腑已经被这毒给进去了,这是要靠大量的水进去再把毒给带出来,可是这毒太厉害了,肠胃已经给伤得不轻,这水一下去,他这胃里翻江倒海那么难受,所以刚刚那次虽然胃里是空的,但是才喝下两碗水去就都吐出来了。
这次水再送到嘴边儿,秦琼迷迷糊糊皱着眉就往旁边儿躲,罗成扶着他的头,不让他动,可是水碗递到唇边,秦琼那嘴唇抿得紧紧的,帮忙的军医回头看看谢映登,问:“还是撬开灌吧?”
罗成说别介,你把水给我试试。罗成坐到床头上,把秦琼的身子扶起来靠在自己的怀里,左手拢住了叔宝的身体,右手把碗接过来,在秦琼耳边叫他:“表哥,表哥,我知道你难受,可这水非喝不可,只有喝了你才能好,你听我的,张张嘴。”他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说着,秦叔宝听着表弟的声音,慢慢儿就把嘴给张开了,这才把水给喂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18章
书不重叙,这样喝了吐,再喝再吐,又折腾了两回。直到最后吐到盆里的完全都是清水,没有颜色了,谢映登这才点头,说总算吐干净了。
再看秦琼和罗成俩人,都是一脸一身的汗,真给折腾得够呛。但是大家伙儿一看,秦琼的脸色比刚刚又好了些,嘴唇儿也不是那种又青又紫的颜色,总算像个活人了。秦叔宝这时候可就慢慢清醒过来了,就觉得全身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从胸口到嗓子眼儿像火烧的那么疼,张了张嘴想说话,可是说不出来,反而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罗成赶紧拿水又要给他往嘴边儿送,谢映登赶紧提醒,说这次不能喝,二哥您就只能抿一小口儿润润嗓子,否则喝下去还得吐。秦琼已经明白了,也认出是九弟谢映登,知道这又他来得凑巧把自己给救了。他抿了口水,润了润喉咙,这才能说得出话来,叫了声九弟,说辛苦你了。
谢映登苦笑一声,您以后可别再这么辛苦我了,鬼门关前愣往外拉人,这活儿以后越少越好。他跟秦琼说,二哥您这体内的毒我刚刚拿药给您清出来了,剩下就是这伤口了,这药劲儿一时三刻能把这毒逼住在这伤口里边,咱们得马上处理,您可忍着点儿。
让军医取来清理外伤的工具,谢映登吩咐让罗成也脱鞋上床,坐到秦琼的背后,抱住了他的身子,又把尉迟恭和程咬金叫过来,让尉迟恭把住了秦琼的左臂,程咬金按住了他的腿。谢映登跟大伙儿说,本来按理说应该先服止疼的药,等起效了再来处理伤口,可是如今情况特殊,二哥那肠胃已经受不了药了,喝什么进去还得吐出来,而且这时间上咱们也等不起,过了这一时三刻,这毒还得进到身体里边儿去。所以实在没办法,只能就这么弄,二哥现在身子弱,这疼要是忍不住他就得挣歪,我没让那些军医来,因为他们恐怕按不住。
说着他从每个人脸上都看了一圈儿过去,告诉大伙儿,哥儿几个,你们狠狠心咬咬牙,可给我按住了。仨人都点头答应,谢映登又让军医给拿过干净的药布过来,卷成卷儿,跟秦琼说,二哥你把这个放嘴里咬着,要不我怕你一会儿疼得厉害咬着自己舌头。秦琼没什么力气答话,勉强点点头,张嘴把药布卷儿给咬住了。
谢映登把小刀子拿出来,用烛火仔仔细细烧了一遍,搭下手的军医递过一瓶刚刚打开盖儿的烈酒,谢映登吸了口气,把这酒冲着伤口就浇下去了。他这酒往伤口上一浇,旁边儿的秦王李世民就是一哆嗦,就觉得自己看着都受不了。
罗成就觉得自己抱着的表哥的身体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