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演义同人)[隋唐演义同人-罗秦-微单秦]洛阳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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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懋功和罗成想的一样,俩人都看李世民,李世民可就明白了,小秦王点了点头:“这样吧,小王做主,就备好车马,将元帅送回壶关养病,小王亲自修书一封,等元帅醒来,看了这封信,想必能够谅解。”
三个人达成一致,李世民回黄罗帐自行修书用印,罗成可放不下心,反复地问徐懋功,三哥,你把我表哥送去壶关,他到底有没有危险。
徐懋功手捻须髯长叹一口气:“老兄弟,我知道你放不下心,可是两害相权取其轻,二哥身上那个痨病的根底儿咱们都知道,他现在旧病复发,虽说是凶险,可是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唐营破洛阳,恐怕更添他的病。另外……”徐懋功略做沉吟,“哥哥觉得最近观秦王的意思,怕是已经没有恩收五弟之心了,贤弟,二哥每次一遇到五弟的事情总免不了一番伤情,若是到时候五弟有个万一,二哥恐怕实在承受不住吧?”
徐懋功说的罗成也都明白,思来想去,也只有先按照军师的这条路先去办了。当下安排套好了大车,把里边铺的软软乎乎的,把秦琼放在车上,派了一名最好的军医跟着,李世民又派了专门伺候自己的御医也跟着。就这样罗成还怕万一路上不安全,又派了樊虎廉明两人保护着,把秦琼送往壶关将养伤病。
把唐营这里撂下不表,咱们单说秦琼秦叔宝。秦琼这次旧病复发着实不轻,他本来就忧思过度,那病根儿最近就蠢蠢欲动,这次被这子午追魂散的毒一给勾出来,发作的可挺厉害。这一路叔宝昏昏沉沉昏睡不醒,所幸壶关和洛阳之间一直就是货运的要路,路途上面十分平坦,没什么颠簸。这一日已经远远能看到壶关在望了,马车正走在途中,秦琼却突然醒了。
秦琼刚醒的时候神志还不大清楚,闭着眼睛凝神之中,就觉得身下晃晃悠悠,我这是在哪儿啊?他强打精神就把眼睛睁开了,拢了拢目光,这才看清楚,自己是在一辆马车里边儿。可他这一睁眼,身边两个大夫都看见了,赶紧凑过来,一个就抓住他的手给号脉,另一个就在那儿问:“大帅,您醒了,觉得身上怎么样啊?”
秦琼一看这俩大夫都认识,秦琼带兵不像别的将领,高高在上,每次只管安排布置行军打仗,打完仗别的任嘛儿不管,他特别疼惜手底下的兵,每每战后都要亲自到军医的救护所去看望安慰伤兵,一来二去这军医大夫全都非常熟悉。尤其这另外一位还是秦王李世民的御医,自从秦琼投唐以来,每次打仗都是李世民亲自做监军,所以跟他的御医在军中也没少打头碰脸儿。
叔宝一看二位大夫在自己旁边儿,就问,我这是在哪里啊?
俩大夫就说了,大帅,您这一病病得不清,军中缺少调养的药品,所以秦王和军师罗帅一起吩咐了,让把您送到壶关前去将养伤病。
秦琼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子,想起来了,自己临走之前,已经知道罗成挂了二路元帅之职,罗成在洛阳这么长时间,这里里外外非常的清楚,一旦兴兵,洛阳城陷只在指日之间,如此一来,恐怕也就是五弟被获遭擒之时了。
想到此处秦琼心如火焚,就算是五弟不肯降唐,到时候兄弟生离死别,可你们怎么能把我送走呢?难道说相交半世,我连五弟最后一面都不能见吗?叔宝一咬牙,跟两位大夫说:“两位,把车停下,咱们回唐营。”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章
那这俩大夫能干吗?赶紧拦着,说这可不成,军中实在不是养伤之所,何况您身上还有病,另外这可是秦王亲自下的旨,还有徐军师和罗元帅传的令,让我们无论如何把您安全送到壶关,将养好了才能回营。
秦琼能听他们的吗,挣扎着就要往起坐,可他这往起一挣,才知道自己浑身上下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刚把上半身抬一抬,就觉得眼前金星乱冒,心急气促,忍不住一阵连喘带咳。您想想,秦琼自从受伤之后,大量失血,再加上这一病,昏昏沉沉好几天了,每天就靠灌一些补药汤水这么吊着,那能有力气吗?
两位大夫看着着实心疼,可也是束手无策,他们在军中这么长时间,早就知道,别看秦元帅平时宽和温厚从来不摆架子,可是只要说出来的话,那是说一不二,连秦王千岁都得尊重元帅的意见,现在元帅这么说了,让我们俩当大夫的能怎么办?正在这时候,车里这一有动静,外面跟着车的樊虎廉明可就听见了。两个人吩咐停下马车,到门口儿这手打帘笼往起一瞧,哎呦,原来二哥醒了。
俩大夫一件可找着救星了,您二位将军快来劝劝元帅吧,秦帅这刚醒就说要回营,这哪儿行啊。俩大夫从车里跳下来,樊虎就上了马车了,往秦琼身边一坐,扶着他拍了拍背,等这阵儿咳喘平复了,樊虎从怀里就把秦王李世民那封信给掏出来了,说二哥,秦王和军师事先早有吩咐,这儿有给您的信,请您过目。
秦琼把信接过来拆开观瞧,果然是秦王李世民亲笔的书信,李世民这封信里面写得清清楚楚,虽然说就和平日秦王对他一样,语气十分的尊敬,但是态度非常的果断。李世民说的明白,方今天下涂炭,生灵受苦,切不可为一人而废天下大事,洛阳城一地而已,顽抗至今,于国于民都属万分不利,还望元帅能够抛开杂事,安心静养,等您的身体恢复了再回军中,这才是三军之福啊。
等秦叔宝看完这封信,心里万念俱灰,知道秦王已经下定决心了,如果破了洛阳城,恐怕绝留不下五弟这条性命。秦琼看着这封信,眼泪扑簌簌就掉下来了,旁边儿樊虎一看,心疼得不得了,赶紧就劝:“二哥,二哥,我不知道秦王千岁写了什么,您这么伤心,可是我只知道,什么事儿没到发生的时候就都还有点儿余地。眼看这就要到壶关了,要我说,二哥,您就安下心来好好养病,等把病养好了,再回营去。五哥这洛阳城也未必一天两天就破了,您早点儿养好伤病,等回到营中万一这洛阳城没破呢,一切都还有转机。”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秦琼心里激灵一下子,反复想来,樊虎说的也有道理,像我现在这样,自己回都回不去,即使回去了也使不上劲儿,为今之计,必须要尽快养好身体,只望上天垂怜,让这洛阳城晚破几天,让我还能赶回去最后送老五一程。
想到此处秦叔宝可就点了头了,一行人马继续向前,不一会儿就到了壶关以内。壶关守将姓董,也是瓦岗旧部,早接到快马飞报说秦元帅要来此将养伤病,早就准备好了宽敞舒适的住处,把秦琼接进去,又调来各种物资,上等的补品良药,任凭两位大夫选用。
秦琼心急要病愈,但这病哪是那么容易好的,饶是他极其配合两位大夫,每天该吃药吃药,该吃饭吃饭,还有各种补养身体的东西,搁过去秦琼就不让人弄这些,觉得奢靡浪费,现在却也来者不拒了。就这样,一连在这儿休养了十天,秦琼能下床了,甚至说能稍微活动活动在院子里走走了。
这一天两位大夫告诉叔宝,拔毒的汤药从今儿起就不用喝了,按照谢映登的方子,连服十天,这毒算是祛除干净了。秦琼一听,心里高兴,说如此一来咱们明天就启程回转唐营。
俩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是一阵苦笑,后来还是那位御医开口了,说大帅,这只是毒给拔干净了,您这肩上的伤可是刚刚开始收口,另外您身上这病根儿也有些年头儿了,您自己应该心里也明白。这话我们行医的本不应该直接和病人说,但是大帅您也不是一般的人,我们就直说了吧,您这病本来好好调养还不至于对寿数有损,但是我们按您这脉相看来,吐血可不止一次了吧,您这病最忌讳的就是见血,无论您回唐营为的是什么,可是如此劳累奔波,对您这病势十分不利,长此以往,只恐怕……
大夫说到这里可就不好再往下说了,秦琼点点头:“两位大夫,你们出于医者慈悲之心,说的都是为我秦某好的话,这我都明白,但是……”他停了停,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说,“有句话前几天我也是刚刚听来的,丈夫处世,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有些事是比我这条命要重啊!”
两位大夫面面相觑,秦琼这话既然这么说,他们还能说什么呢,两个人唯有心里暗暗叹息而已。他们刚刚告辞退出去,从院儿外边儿一阵人马嘈杂,一队人马来到门口,守门的军卒往里报进来,说董将军陪着洛阳前方来的两位将军已经到了门外了。
秦琼一听这是谁来了,吩咐往里请,樊虎廉明亲自跑到门口儿去接去,一看来的正是金甲金国栋和童环童佩之。(本文没有二贤庄灭门环节,所以这俩一直活着)两个人跟壶关守将董将军一块儿走进来,见了秦琼急忙施礼,见礼已毕秦琼就问他们俩怎么到壶关了,结果金甲童环一说我们是来押运粮草的。
秦琼一听哦,那巧了,本帅正要回转前敌,正好与两位将军同行。这话一说,金甲童环高兴得不得了,秦琼伤病究竟如何,唐营中只有少数那么几个人知道,金甲童环和营中大部分兵将一样,都以为元帅只是皮肉之伤,这时候一听元帅要跟咱们一起回转前敌,那是非常的振奋。
樊虎和廉明心里可都咯噔一下子,他们一路陪着秦琼来到壶关,虽然说对秦琼的病情不明内情,可是光拿眼看就看得出来,二哥病得可是不轻,这几天也只不过刚刚能够起身而已,怎么就能回去了呢?可是这俩人也拦不住,二哥身为元帅,他说了要回前敌,谁敢有二话。
金甲童环那也是公门班头出身,惯会察言观色,一看樊虎廉明俩人脸上变颜变色,心里也略有点儿嘀咕,于是金国栋就问了一声:“元帅,我的二哥,我们俩来的时候各位将官各位弟兄可都嘱咐了,让给您捎个好儿,不过最重要的是,大家可都关心您的贵体,您身体究竟恢复得是如何了?要是还没大好,那就先别忙着回去,前敌最近太过劳累,您回去于您养伤不利啊。”
秦琼听这话心中一动,他做了这么多年三军统帅,在军事上面敏感度已经非常高了,听这话里的意思就察觉唐营有了变动,急忙追问:“前敌最近有何变故,因何说出劳累之语?”
金甲童环见秦琼问,也不隐瞒,就把最近前敌的布置都跟秦琼说了。说自从飞钵僧伤了元帅,军中换了帅旗,罗帅就下令唐营不得出战,一旦洛阳方面前来骂战,也是弓箭手弩箭手严密防住即可。另外在营中射了悬羊击鼓、饿马摇铃种种安排,(此段沿袭兴唐,不做详解了)又选了样貌油滑口舌伶俐的军卒,常在营外闲散游逛,按照罗成所教导的言语,对军中将帅多有相怨之意。军中又常造出灯火不明,梆锣不整,鼓号不齐的假象,用来迷惑洛阳之兵。
自从有了这些布置,唐营表面上夜夜安寝,防卫懈怠,但是罗成早都布置好了,一入夜,各营将领便领兵按照早已分派好的地方埋伏下去,营内只剩一座空营而已。金甲童环把这些布置都跟秦琼一说,然后说了,二哥您看,最近夜夜都在营外埋伏,虽然说是轮流值守,各营都有歇息的时间,可是您这伤要是没好利索,这时候回去不是太辛苦了吗?
秦琼听到这里,真犹如五雷轰顶一般,就算别人不大明白罗成这番布置,可秦琼能不明白吗?一听就知道,这是小罗成早挖好了深坑等虎豹,设下了香饵要钓金鳌,洛阳方面不来偷袭便罢,一旦上了当,以为唐营军纪懈怠人心不稳,趁夜前来偷袭,也就到了洛阳城倾覆之日了。
一想到这儿,秦叔宝心如火焚,他不担心别人,就担心单雄信,五弟已经把话都说绝了,绝不可能降唐,和老李家不死不休。兄弟二人相交了这么多年,就算是最后知道五弟有死无生,自己连面儿都不露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叔宝站起身来,跟金甲童环以及壶关这位守将董将军交代了几句粮草交接的事务,然后回头跟樊虎廉明说,赶紧去吩咐准备马匹兵刃,咱们仨今天就上路回前敌,让两位大夫过几天跟着运粮的队伍再一起回去。
樊虎廉明俩人跟着秦琼的时间最长,自从当初在山东济南府历城县当差的时候就在叔宝手下,虽然知道他这病根本就没好,但是知道二哥已然下了令了,那就谁都没法违抗,俩人默默起身去吩咐人收拾东西去了。反倒是金甲童环和壶关这位守将问了一声,说二哥,元帅,何必走得那么急呢,跟押粮运草的队伍一起回去不成吗?
叔宝摆摆手,说你们不知道,我马上得走,他这么说别人谁都留不住了。不一会儿的工夫马匹备好,三个人饱餐一顿即刻登程。
作者有话要说:
☆、第24章
路上无书,秦琼一路也顾不得休息,紧催呼雷豹往前跑,樊虎廉明的马比呼雷豹慢,不一会儿就给甩到后边儿去了,哥儿俩心里着急,心说这一路颠簸这么跑下去二哥那身体哪受得了啊,鞭鞭催马在后头紧追。来时候他们坐的是马车,走了好几天的路,回去时战马这么撒开了跑,第二天过了午居然就远远儿地见着洛阳城了。
秦琼往洛阳方向一瞧,就见城头之上旗幡招展,俨然已经换了唐营的旗号,叔宝心里就是一紧,洛阳居然已经给打下来了。
正在此时,忽听得洛阳方向传来一声炮响,秦叔宝骑在马上就是一哆嗦,抬头看看天色,日头刚刚过了头顶,不到午时三刻,难道说洛阳城内正在处斩人犯吗?金甲童环来的时候说是洛阳还没打下来,如此算来即使打下洛阳也就是前面一两天的事儿。刚刚攻占城池,按理说应该打开监牢大赦一番,无论你在王世充治下犯了多么大的罪,都给你一条活路。这时候开刀问斩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敌方的首脑或是大将。
想到此处秦琼可不敢再往下想了,抬手把鞭子举起来,冲着呼雷豹的三岔骨“啪啪啪”就是三下,呼雷豹可不乐意了,这匹马是久经沙场的宝马良驹,从当初的尚师徒到现在的秦琼,那都是爱马之人,从来没舍得打过呼雷豹。秦琼也只有当初在柏壁关外马跳红泥涧的时候抽过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