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国师贾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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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又开始扒拉原主的记忆,要说这记忆没用,那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如果没这记忆,他第一天就得露馅,指不定被人当什么妖魔鬼怪烧了。但是原主的记忆除了人名、关系和地名,还真没别的了。原本的贾敬就是个死宅,还是个很有爱好的死宅,三十岁之前一门心思读书,后来又走火入魔去修道炼丹,别的一概不管。
不过这也好,省得被他影响了自己的决定。
吃晚饭的时候,贾敬又郁闷了。今儿算是老太爷回府的第一顿饭,吃的比较隆重,宁府一共四口人,分了两张桌子,他跟贾珍贾蓉一桌,隔了张屏风是尤氏一人一桌,每人身后都站着三个丫鬟,端着热水、手帕等物。要不是他说自己来,这菜都能有人给他直接夹到嘴里。
这腐朽而奢靡的封建大家庭啊~~
对于一个肉食动物来说,他辛辛苦苦爬到食物链的顶端不是为了吃菜的。的确是这样,可这桌上的东西,怎么就吃不出味来呢?改,都得改!
贾敬左手边是只完整的、外表是只鸡的生物,表皮金黄,看起来是炸的。他抬抬眼,嗯了一声,身后的丫鬟立刻就拿勺子给他盛了一块。至于为什么用勺子,贾敬吃到嘴里才明白,入口即化啊,不用勺子根本夹不起来。
右手边还有盘绿色蔬菜,一根根码在盘里,卖相不错。不过他生生从里面吃出了虾仁味,而且夹起一根后小幅度晃了晃,哎……比面条还软。
这某种程度上还不如玄真观呢,最起码人家青菜能吃出土腥味,豆腐能吃出豆腥味。
贾敬这会吃着完全不用牙就能解决的饭菜,内心忧愁,不过宁府里有个人内心比他还要忧愁,这个人就是早先被来福送回来,现在一人住在会芳园里、肚里孩子已经有四个多月的蕊红。
蕊红今年几岁她自己也不知道,从小被人牙子养大,还被倒了好几手,所以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人,哪年生的。蕊红小时候长得很是粉嫩,就像是年画上的小人一般,因此刚刚能跑跳就被人拐了。拐子带着她不分日夜的赶路,没出两天,蕊红就病了,人牙子怕砸在手里,下了重药之后急急脱手了。也许是烧坏了脑子,或者是吃药吃坏了,蕊红反应比常人慢了那么半拍,再加上一年年长大,越发不如小时候水灵,这才被李顺以很低的价格买了回去。
反正太爷是用来双修的,脸蛋长得好不好,人够不够机灵,一概不用考虑。
反应慢归慢,蕊红人是不傻的,她知道她现在这个状态很不正常。自从那日被从暗无天日的屋子里放出来,没两天就被送到了宁府,她虽不识字,但也知道门上的字越多,主人家的官职越大,宁府的牌子上足足有五个字。之后她被安排到了一处幽静的花园里,身边跟了三个丫鬟,每隔三五日就有大夫来看诊。
日子过的是不错,可是她现在既不算是通房丫头,也不算是姨娘,更不算是外室。连脸都没开就有了身子,她倒是无所谓,可是这肚里的孩子怎么办。因此蕊红一回到了宁府,就烦忧的吃不下饭,不过短短数十天,就瘦了一圈,倒是显得肚子越发的大了。
宁府里唯一能管事的女人,尤氏,也是没空理她的,本来么,她俩一个正室,虽说是继妻,另一个是不清不楚的小丫鬟,本就说不到一块去。再者蕊红又是尤氏公公的人,哪有儿媳妇管公公的房里人呢?因此蕊红到现在都不知道贾敬已经回府了,也更加不知道贾敬已经把她忘到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了。
贾敬忘了,尤氏和贾珍都没忘。不过他们两个一是为了避嫌,二来也为了不触霉头,总想戳着对方先说这话,因此从贾敬进家门到吃完晚饭,再到第二天贾敬的四十五岁寿宴,他俩在这件事情上都保持了沉默。
九月十五是贾敬的四十五大寿,因为合了个五九,理应大办一场。早上天刚亮,隔壁荣府大房贾赦带着儿子贾琏还有二房的贾政三个就来帮忙了,贾珠因为刚刚得了场风寒,身子还没好,因此特意告了罪,等到正时辰才来。
几个男丁在大门处等着招呼客人,尤氏则早早带了几个女眷去了会芳园。贾珍虽跟贾琏是一辈的,但他袭了爵又兼了贾氏一族的族长,因此在贾赦等人面前并不低头,连带着尤氏也不用特别俯首。荣府来的女眷有贾赦的继妻邢氏,贾政的正妻王氏,还有两人的儿媳凤姐和李纨。正如贾敬所料,荣府的老太太,贾母说昨日东西吃的不合适,腹泻到半夜,今儿早上身子倦怠,因此不来了。
凤姐是新媳妇,刚刚过门还没半年。贾琏爱她颜色好,老太太喜欢她会逗乐,婆婆又是继妻,不用她去立规矩,荣府管事的王夫人又是她的姑妈,因此凤姐的日子过的十分逍遥,几乎是一路笑着到了会芳园。
相比较之下,李纨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婆婆王夫人说贾珠身子不好,只让李纨操心着贾珠,别的家事一概不许她插手。这样倒也没什么,李纨在家里学的就是女四书,因此王夫人让她做什么她都用心去做了。她愁的是贾珠身子不好,儿子贾兰还不满一岁,正是操心的时候,顾得了贾珠就看不过来贾兰,为此她已经挨了婆婆好几次训斥了。要不是今日宁府太爷大寿,李纨连门也出不得。
跟着一路到了会芳园,尤氏拉着邢夫人和王夫人去坐了,她正好一人在外面的小花园喘喘气。荣府人多,是没有宁府这般大,景色这般好的院子的。
过了约摸大半个时辰,客人差不多到齐了,像是熟识的四王八公和与贾府有姻亲关系的史候王府等都是嫡系子弟亲来,还有些关系比较远的只派了管家送上礼单的。
宴席摆了两处,男客摆在正院大堂,女客摆在会芳园水榭处。等到客人坐定,贾敬出场了。
场面顿时鸦雀无声。
这贾珍,怕不是找人假扮他爹了吧?
嗡嗡声四处响起。
倒酒的杯子满得溢了出来,喝酒的半口含在喉咙里,将自己呛了个半死。
“贾太爷今年四十有五?”一个年约三十五六的中年男子,一手拽着长须,一边问着身边之人。
旁边那人杯子举到半空中,像是定到了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贾敬,说:“他跟我家父亲是同年……”现在可看起来比我年轻多了。
“这是……难道……莫非他真入道了?”
去年贾敬想去清虚观修道而不得,最后无奈进了个破烂的玄真观的时候,还被京城各家暗地里狠狠嘲笑了一把,现在可都扇到自己脸上了。
贾敬微微一笑,举起酒杯,只说了一个字:“请。”
这下所有人都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尴尬的笑笑,该吃菜的吃菜,该喝酒的喝酒,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再瞪着贾敬了。
贾敬坐在主席,比旁人稍稍高了那么几寸,足够来客将他看得清清楚楚了。
酒过三巡,贾敬站了起来。台下的客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都是关注于吃喝,但是都注意着贾敬,他一站起来,场面又安静了。
“多谢各位来参加老夫的寿宴……”
老夫,你长得都快比你儿子年轻了,我爹那个样子才叫老夫呢,刚才那个据说是贾敬同年的儿子心里暗暗想。
“……略有薄礼备上,请各位笑纳。”
贾敬说完,旁边的小厮给留下来参加宴席的客人一人送上了一只小瓷瓶,里面放着三颗丹药,瓷瓶上贴着个小纸条,写着红颜丹三个字。
这下再没谁能坐得住了,贾敬那个活生生的靶子就在台上站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要是再不知道这红颜丹是干嘛的,已经可以一头撞死了,顺便把丹药留下分一分。
于是,贾敬回宁府的第一次公开露面,取得了巨大的、圆满的成功,顺便为他将来红遍天下,掏光整个华夏的医药事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十一
贾敬继去年去玄真观修道之后,又一次登上了京城的话题榜榜首。不过一个晚上,京城里所有有名有姓的人家都知道了贾敬修道有成,炼丹有术。
第二天一早,服了丹药的人摸着自己那张看起来年轻了七八岁的脸,热泪盈眶。贾敬则一人躲在被窝里,盘算着丹药该卖多少钱。
这批红颜丹服用一颗大概只能维持一旬,等到市场打开,他还打算出些长效缓释制剂。想想自家库房里大约上三五十万的现银,还有折了价约摸也有这个数的古玩器具,加在一起在京城只能算是中等偏上一点点,这丹药怎么也不能买便宜了。
不过他能卖的可不止这一种……
好矛盾,现在就想把那些人的钱袋掏空怎么办。
贾敬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着,直到传旨的太监敲开了宁府的大门。
皇帝早就等不及了。
贾敬是十五的生辰,十七日早上是早朝。自从皇帝年初被气坏了身子,这早朝就改成三日一次了。十七的早上,皇帝看着下面几个已经越过五旬的朝臣重新焕发荣光,连听折子的心都没了。他不就想多活一段时间,好把事情都处理完了。
最好能有足够的时间找到一个合适的儿子将皇位传下去,还要给关在宫里的太子找一个好去处。
于是早朝草草结束,皇帝留了几个人说话,这一打听,才知道是贾敬。
皇帝身边的太监适时的上前一步,小声在皇帝耳边提醒道:“就是上回救了五皇子的那个。”皇帝想起来了,当日传旨的太监回来就嘀咕了一句,说是贾敬看着比他儿子大不了几岁,当时他还一点没在意。
皇帝坐不住了,急忙派了两路人马,一边去了宁府,一边直奔玄真观,务必要将贾敬宣进宫里。
宁府里,目送贾敬远去的贾珍心中按捺不住的窃喜,他贾氏一族又要发达了,那个人可是他亲爹,新上任的族长贾珍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边了。
宁荣街离皇宫不远不近,不过小半个时辰就进了皇宫。
贾敬一路坐着马车,直接被带进了皇帝的御书房,只是他心中有些犹豫,对于跪拜这种事情抗拒的很。
皇帝还没来得及纠结贾敬怎么跪得这么慢,心思就全被案上放着的仙草引了去。从贾敬进来,一步步朝皇帝走来,那仙草就以肉眼可见的变化,在贾敬短短几步之内变回了刚刚被送上皇帝案头的那副模样,随之而来的,还有比当初更加清香的味道。
这株仙草摆在他案头已有月余,皇帝每日亲自提了壶浇水,可是这草还是一天天变黄了,连叶子也没以前挺拔了,自然,连带着提神醒脑的功效也弱了不少。
皇帝是不会觉得这草是离了山或者是在宫里水土不服,旁的人都是敢这么想,但是没一个敢这么说的。倒是争得最厉害的五皇子和七皇子,都私底下找了皇帝。哥哥说因为弟弟采摘时心不诚,不慎伤了仙草;弟弟倒没有找什么借口,只是忧伤着说要再去西山找一圈。皇帝一时间难以决断,没想好到底是指派自己的人跟着,还是就让七皇子放手去找。
皇帝无比震惊,他看着站在面前低着头的贾敬,也不去管他到底跪不跪了,伸手就紧紧握着贾敬的手腕,口中直呼:“仙师救朕!”
贾敬立了一身的汗毛,这些人怎么都那么喜欢拉人手腕呢,但是皇帝的手可不是那么好挣脱了。于是他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在皇帝脸上看了又看,一直看到皇帝心中都起了忐忑,这才道:“陛下天庭饱满、眉毛端正、法令深长,是长寿之相。”
皇帝嘴唇蠕动,话却没说出来。他想着太医说他寿命现在最多三月,活不过这个冬天,而现在已经过了寒露,离立冬不足一月了。
不过想想贾敬前天刚过了四十五岁的寿辰,再看看他面如白玉,几乎没有瑕疵的脸,比五皇子也大不了几岁的模样,皇帝突然也不那么肯定了,或许他有法子呢。
皇帝方才着急,现在冷静下来反而有些脱力,他又重重坐回龙椅之中,急喘了两口气。
“请恕臣无礼。”贾敬一边说,一边上前抓住了皇帝的右手,皇帝只觉得他在自己手背上重重按了几下,疼痛难耐,手也抽不回来。
贾敬动作快,这御书房了除了皇帝和贾敬,就只剩下两个小太监伺候了,情急之下,也没来得及阻止贾敬,就让他近了皇帝的身。
皇帝呼了两声痛,刚想叫侍卫将贾敬拿下,贾敬就放手了。皇帝一下就觉得胸口没那么闷了,气似乎也能吸进去了,原本看东西上蒙着的一层白雾也消失了不少。
于是皇帝看着贾敬的眼神有些吓人,张口急切说道:“仙师,太医说朕活不过这个冬天了,仙师可有办法。”不等贾敬开口,皇帝又急急说道:“朕许伯爵之位,黄金千两,只求仙师救朕。”
就算是皇帝在他面前着急的威势全无,贾敬也没忘了年初的时候皇帝处理谋反时的心狠手辣,还有据说在牢里死的不明不白的三、四两位皇子,甚至还有他从玄真观回来时路过的乱葬岗和断头台。皇帝这会是着急了,等他平静下来,谁知道会不会因为在他面前乱了分寸而怀恨在心呢。
不过贾敬也不怕,毕竟皇帝还指望着他救命呢。
“陛下莫急,容臣先行诊脉。”于是贾敬又上前两步,比皇帝反应更加激烈的,变成了那珠仙草,它在众目睽睽之下,硬生生又长大了一圈。
皇帝的视线在贾敬和仙草间不停转换,连他什么时候把完脉都不知道。
“陛下放心,臣这就回去炼丹,不出一旬,丹药必会摆在陛下案头。陛下只需三月服用一颗,便可延年益寿,疾病全消。”贾敬说着说着,眉头一皱,又说:“只是这药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