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回眸-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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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尘封打开门,只见几个太监宫女端着托盘站在门口,托盘里盛着各色菜肴。
领头的太监朝洛尘封行了礼,说:“皇后娘娘吩咐奴才们将御膳送到王爷房中,让王爷和公子就在此处用膳不必过去了。”
此事正中下怀,洛尘封欣然将众人让到了屋里。
末了,那太监又道:“娘娘吩咐奴才转告王爷,若公子身体不适可在凤栖宫多住几日,待身体好了再回王府不迟。”
洛尘封回头看向颜雪君,只见他扯过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实。
“有劳公公了”
笑意盈盈的步向床榻,扯开被子,问道:“怎么,害羞了?”
颜雪君脸颊的红晕未散,嗔道:“都怪你,害我在你母后面前丢尽了脸面。”
将被窝中的人捞了出来,轻笑道:“好,都是我的错,相公今后一定会很温柔的。”
用过午膳,颜雪君说什么也不愿留在宫中,二人只得一一向二老告别之后回到了洛尘封的云王府。
“云—王—府。”颜雪君念着大门上的三个字,问:“你是云王?”
洛尘封答:“是啊。怎么,你不喜欢?”
颜雪君冷哼一声:“我可没这么说。”
一把揽住颜雪君的腰肢往门里走去:“还是你觉得这封号与我不配?该叫阎王或是yin王才对?”
颜雪君挣扎了一番又四下看了看,没好气的道:“无聊!”
“江湖自在、朝堂逍遥,夜夜温柔乡,本王可是比神仙还逍遥又岂会无聊?”
颜雪君想到了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吊儿郎当的洛盟主又回来了!
拂风山庄雅致、云王府恢宏;在江湖是武林盟主,在朝堂是王爷;不用经历江湖人的漂泊不定,亦不会被朝堂琐事束缚;父慈母爱、兄妹和睦;不得不说洛尘封算得上天底下最幸运的男人了。
更难能可贵的是,如此尊贵的男人,身无恶习、秉性纯良。
终于相信,老天爷有时候真的不公平。
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颜雪君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该骄傲自豪还是嫉妒自怜。
颜雪君问他:“今后你想留在云王府还是回拂风山庄?”
洛尘封这样回答:“江湖也好朝堂也罢,只要能和雪君在一起,我都无所谓。”
“如果我想回离宫呢?”
洛尘封叹道:“别人都说‘夫唱妇随’,而我却是‘妇唱夫随’,你想到哪里我都陪着你。”
明明是很美好的一句话,颜雪君不知为何却黑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有时间会多更,上班就没办法,不过还是希望大家多多鼓励!
☆、死同穴
云王府,这个让洛尘封五年不敢回来的地方,而今踏入,心底平静无痕。
依旧青砖淡瓦、花圃长廊、亭台楼榭,该有的回忆也都还在,仅仅回忆而已,再惊不起一丝波澜。
一切仅因身侧的这个人,一朝闯入、天人之姿,霸道的将所有痕迹抹去,独留下属于他的一切。
有时会想,如果从出生就认识,从幼时便相伴相依,共同成长、携手及老,那多好。可惜青葱韶华已去大半,相知相爱不过一载,相见恨晚矣!
他会给他最多的包容、最多的欢笑、最大的幸福,十指相扣,共度繁华,一起活到很老、很老。
浴房内,云雾缭绕,热气熏腾,二人执手而立,深情对望。
“来,相公帮你。”轻轻扯开腰间的系带,大掌钻进衣袍、抚上双肩,衣物缓缓滑落,那不多一寸的玉—体在氤氲白雾中惊心动魄。
二人气息皆是急促,双双倒入池中,唇抵着唇、舌缠着舌,翻搅、纠缠。
体内的血液被池水煮沸,澎湃激荡。
“雪君!雪君!”狠狠压下心底簇簇火苗,洛尘封将颜雪君的头按在自己的颈侧,“我们不能。”昨夜已然放纵,今夜他不能再雪上加霜。
双手勾着洛尘封的颈项,紧紧贴在他的颈侧,颜雪君已是微喘。
两人就这么搂着、贴着,不敢说话、不敢作动。不知过了多久,当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在下滑,低头一看,颜雪君却是睡着了。
“这样也能睡着?”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他唇上一啄,抱着他走出了浴池。
回到房中,颜雪君仍旧没有醒来,深知他生完离儿后就未好好休养过,洛尘封甚是心疼。
长发在枕上铺散开来,沐浴过后的肌肤如婴儿般光滑白皙,双目微合,呼吸浅匀,琼鼻、玉唇,没有一样不叫洛尘封心动。就这么坐在床沿盯着他熟睡的脸,不知不觉就看呆了,直到门外敲门声响起。
“王爷,李太医到了。”管家领着一身御医装束的男子来到门口。
“臣李勋见过王爷。”
“李太医免礼,请进!”
在洛尘封的指引下来到榻前,李太医从药箱之中拿出软垫垫在颜雪君的手腕下便开始把脉,自觉的不对榻上之人作过多打量。
李太医的结果和当初刘伯说的相差无几,都说需要终生药物调理。
送走李太医,洛尘封在院中站了许久,他很想知道的是,那个修炼‘移花接木’,逆天孕子,命仅至而立的传言,是真是假?没有人能回答他。
颜雪君睁开眼便迎上了洛尘封深情的目光,不由一笑,“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洛尘封叹息道:“不知为什么,自从遇见了你,这时间总觉得不够用。一天就像是一个时辰似的,过得好快。有时候,我恨不能变成一尊会移动的石像,不吃饭、不睡觉,就这么时时刻刻盯着你。”
颜雪君心中暖和,嘴上却说道:“我可不希望你变成石像。”
“为什么?”
“我一个人有血有肉的人成天对着一尊石像,那多无趣儿。”
洛尘封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如果我变成了石像,整天只能这样望着你,不能抱不能碰,我会疯掉的。”
“石像也会发疯吗?”
“额,不会!”
想来想去,还是那句话好:“生同衾死同穴”。死后合葬在一起,就算化作了尘土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生世世不会分开,这便是永恒了。
李太医出云王府后便往家中赶去,刚到家门口便遇到了在凤栖宫伺候的和公公。
“李太医。”
“不知和公公这么晚来所为何事?”
“皇后娘娘有请!”
李太医心中忐忑,自知皇后召见定与他今夜到云王府有关,与云王府中那位天姿国色的男子有关。他是太医院之首,自然也瞧出了那男子身体的异常,雌雄同体,他该如实告知皇后吗?
凤栖宫内灯火明亮,凤后和几个侍女在逗弄着快五个月大的离儿,殿中笑声不断,一片乐和祥宁之气。
“臣李勋拜见皇后娘娘。”
“免礼吧,赐坐。”凤后道:“可遇,看茶。”
“多谢娘娘。”
“本宫听说你去云王府出诊了?”
“正是。”
“为谁看诊?”凤后问。
“云王府来了一位颜公子,臣便是为他看诊。”
“结果如何?”
李太医如实道:“那位公子三个月前受过严重的内伤,五脏俱损,如今倒是好了个大概,只是往后汤药不能再断。”
凤后犹豫了片刻,道:“李太医,本宫有一事要请教与你,你可千万要如实回答!”
李太医赶忙站起了身,恭敬说道:“臣万不敢当‘请教’二字,娘娘尽管问了便是,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可听说过男人……产子?”
李太医猛地抬起头看向凤后,愣了半晌,拱手道:“颜公子是臣见过的第一人,以前只在一些古书中见过。”
“真的,你真的见过?”
“确有见过,臣不敢隐瞒。”
“太好了,你快告诉本宫,那人生下的孩子可会与其他孩儿不同?”
李太医道:“古书中的记载只言片语,没有详述,臣也未见过这样的婴孩,所以……”
凤后连忙道:“可书,将离儿抱过来。”
看着凤后怀中可爱的婴孩,李太医一怔:“娘娘,这是?”
“本宫的皇孙,云王府的世子,便是那孩儿。”
如此一说,李太医瞬间理清了这其中的关系,连忙道:“请娘娘将小世子放到榻上。”
好一番望闻问切,李太医终是舒了一口气:“如今看来,小世子身体健壮,头脑比一般孩子更要灵活,娘娘可放宽心。”
见离儿无事,凤皇后松了口气,悬了一天的心也放了下来。
“李太医,那位颜公子今后便拜托你了,有什么太医院没有的药材尽管告诉本宫,务必要将他的身子治好。”
“臣谨遵懿旨。”
李太医走后,凤后又独自想了许久,道:“可书,明日起你便到云王府伺候吧。按着李太医的方子,按时给颜公子熬药,他们这些年轻人向来不在意自己的身体,只有你过去本宫才放心。”
“奴婢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 就想尽力塑造一个体贴、善良的婆婆,这样雪君会幸福很多。
☆、猫咪小白
第二日辰时,敲门声响,管家在门外低低的唤了一声:“王爷。”
洛尘封睁开眼,只见怀中的人儿依旧睡得深沉,长长的睫毛投下扇形的阴影,侧脸动人,不禁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轻缓的抽出臂膀,起身穿戴整齐,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
管家姓吴,五十来岁,在这云王府呆了快三十年,很得洛尘封的尊敬:“吴伯,怎么了?”“王爷,宫里派人来了。”
“宫里?现在何处?”
“都在正厅候着,王爷请!”
来到正厅,只见厅内站着好些个宫女、太监,领头的是皇后的贴身侍女可书。
“可书姑姑。”洛尘封在门口唤了一声。
可书回过头,众人参拜:“见过三王爷。”
洛尘封右手轻抬示意众人免礼,问:“姑姑清早前来,可是母后有何吩咐?”
可书再次行了一礼,指着地上的大大小小木箱说道:“这些个装的都是药材、补品,娘娘吩咐奴婢今后留在云王府照看颜公子的饮食。这些个也都是娘娘亲自挑选伺候王爷和公子的,王爷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才们去做。”
“既是母后懿旨,那就有劳姑姑了。”
洛尘封欣慰的是,母后如此安排,定是已经接纳了颜雪君,心中万分感激。用过早膳,便携着颜雪君一同进宫谢恩去了。
凤皇后今日似乎心情很好,刚到殿外便听到她清朗的笑声,还有婴儿的‘咘咘’声。看到他们二人亦是笑吟吟的说道:“你们来了?”
二人行过礼后,洛尘封问:“母后好像很开心。”
凤后怀抱着离儿,朝他们说道:“快来看看你们的儿子,这么丁点儿,就能做这么多的动作,真是好厉害!”
你们的儿子?凤后果然是知道了一切,颜雪君脸微微一红,洛尘封却是看了他一眼,大胆的握住了他的手。
颜雪君挣扎了几下却是没挣开,又怕引起凤后的注意,只得作罢,心里万分不情愿。
这些小动作又岂能逃过皇后娘娘的法眼,只是木已沉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些日子辛苦母后了,将离儿养的那么好,儿臣与雪君感激不尽。”
凤后依旧逗弄着怀抱中的离儿,头也不抬,说道:“本宫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希望将来你们别怨本宫就好。”
“儿臣不敢也不会。”洛尘封再次携着颜雪君跪在了母后的面前,正色道:“儿臣与雪君谢谢母后的成全和包容。”
凤后眸光望向二人,叹道:“本宫想了两夜,事已至此,说破了这张嘴皮只怕也无用。况且离儿都这么大了,只希望今后你们能真心对待彼此,少让本宫操些心。”
“谢母后!”洛尘封满脸喜悦:“儿臣与雪君定会珍惜彼此,绝不叫母后担忧。”
“如此甚好!”凤后望向颜雪君,问:“雪君是吧?”
“是的——伯母。”颜雪君恭敬地回答道。
“既然跟了封儿,今后便改口叫母后吧!”
洛尘封一脸欣喜,颜雪君却是愣住,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女子。
“怎么,不愿意?还是不习惯?”
“没有!”颜雪君此刻心中已是波涛汹涌,压住异样的情绪,朝地上磕了头,缓缓出声:“母后。”
凤后终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这孩子,母后知道你不爱说话,若不是心中有封儿,断然不愿叫这声‘母后’的,真是难为你了,快起吧!”
在洛尘封的搀扶下站起了身,不知为什么,颜雪君有些微微的颤抖。自己也有母亲,却从来不可以这般随意的呼唤,只能唤她‘颜后’。
眼前的这个女人,明明是毫不相关的人,却因为一个叫洛尘封的男人,她成为了自己的母亲。她看自己的目光,和蔼慈祥,笑容软如天上的云朵,声音温柔悦耳,如阵阵暖风直逼心间,这是自己梦寐以求,渴望了二十多年的温暖。
本是一个在这广袤天地间游荡的孤独灵魂,某一天,遇上了一个人,和他有了亲密的关系;后来,有了共同的孩子;再后来,有了共同的母亲。这种感觉真的好奇妙!
似乎你与那人成了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谁也拆不散、分不开。今后时时相伴,刻刻相依,下棋、吟诗、观书品茗;吃饭、睡觉、欢歌笑语。没有孤独、没有泪水,天上人间!
洛尘封是个健谈的男人,有他在的场合永远也不会冷场,一会儿逗弄离儿,一会儿又是说些逗凤后开心的话语,不时还说说家长里短、聊聊江湖朝堂,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颜雪君只是静静地看着、听着,已是心神荡漾、思绪飘扬。
此刻只有满满自豪、浓浓的骄傲,还有点点崇敬。这本事,他是永远也达不到的。
一家人聊得正起劲儿,忽的窜出一只雪白的动物,径直跳到了凤后身旁的案几上。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白色的猫咪,又白又长的毛发,圆圆的头、墨绿晶亮的眼睛,漂亮可爱,颜雪君一眼就喜欢上了。
只听凤后说道:“小白怎么跑这儿来了?来人,抱走!”
洛尘封站起了身,笑着说道:“原来小白还活着,前天未见着,还想着要问问母后,后来又给忘了。”
弯腰朝猫咪伸出双手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