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罪之木中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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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锐一早算好了一切,却终究没有机会操盘全局,唯一的一瓶解药,是宝也是祸,他给了小美,然后将决定权交到了肖杰手上,或者说,是给了上苍,只是无论怎么样,小美都将是获益最多的那个人。
肖杰很快会发现解药在小美手上,若是他选择将解药给小美,那么就表示牧白不再是威胁,即使他会愧疚,补偿牧白,一个将死之人,终究没有什么作为。如如他选择将解药给牧白,那么就表示是他亲手毁了自己妹妹的生路,他已经愧对过小美一次,单锐相信不会有第二次,即使会有,他也会记得小美一辈子,绝对不会再有可能跟任何一个人在一起,包括牧白!
然而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小美偷偷的藏起了解药,甚至从来没有想过喝下它来解毒!
肖杰,单锐,小美,三个人终是机关算尽太聪明,谁才是最后真正的赢家?到头来,恐怕一个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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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腿处传来的刺痛提前换回了牧白的意识,他一早被直接敲晕了带走,此刻正在一个黑色的移动的封闭空间里,如果没猜错的话,大概是货车一类的地方。想是那些人没想到他会提前醒,并没有把他的手脚绑起来,牧白摸索着爬到一边,靠着箱壁坐好,
一波波不间断的疼痛自左腿传来,让他连昏迷的间隙都没有,牧白伸手轻轻的碰了一下左腿,便疼得一身冷汗,今天是木屑刺进里的第四天,周围的肉已经从内部开始一点点腐烂,再不拿出来,这条腿可能就要废了。
左腿啊……牧白轻轻说了一句,就当做给母亲的陪葬好了。
太阳穴一直在突突的跳着,睁眼与闭眼没什么差别,牧白握着拳静静忍耐,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身侧的车门被突然打开,射进来的强烈阳光让牧白不由得眯眼皱眉,还没待他反应过来,已经跳上了两个人把他架了下去,拖着便朝一栋建筑走去。
牧白隐约瞥见了周围的人和建筑,极其陌生,不是因为他没来过的陌生,而是整个风格的不同,这一刻牧白隐约猜到,他,已不在中国!
在一间被推进的房间里,牧白见到了个熟悉的面孔,是左志勇,他正在用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跟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胖子说些什么,牧白不懂意大利语,不过看那胖子时不时的瞟一眼自己,大概猜到他们的谈话内容是跟自己有关。
左志勇好像很急的样子,只匆匆的交代了几句便拍了拍胖子的肩便要离开,突然,一个男孩儿从外面冲了进来,很明显冲着左志勇来的,因为他说的,是中文。
“不可能!我不相信!老师怎么可能会死?他几天前还给我寄过信,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给我说清楚!”
左志勇回头一看,微微奇怪“小藤,你怎么……?”
“我要回国!我要去确认这件事情,老师不会轻易的就死的,你们骗我!”
左志勇赶紧跟胖子交代了几句,转身几步上前,一边把男孩儿往外带一边,口气略显严厉“小藤,你现在离得开吗?你已经不是孩子了,不要什么事都感情用事……”
两个人越走越远,后面的话牧白就听不大清楚了。
紧接着,他被带进了一个简单的房间,说简单,是因为里面只有一张办公桌外加一个老板椅和一个沙发,屋子里的人见到他们,站了起来,不知问了句什么,其中一个驾着牧白的人跟那人说了句话,然后又带着牧白继续朝里面的套间走去。
进门后,牧白发现,里面的房间要比外面的大上许多,并且各个角落分散着有许多男孩儿,从十四五岁到二十岁不等,并且肤色不同,显然来自不同地方。看到有人进来,他们只是瞥了一眼,又各自干起自己的事情,有的在往脸上抹东西,有的则是在挑衣服,还有几个正被锁在一边的墙上,不知为何在痛苦挣扎,另一边墙上,一个穿着花枝招展的人正拿着手里的皮鞭不停的抽打着一个双手被锁,□□着前胸的男孩儿,男孩儿明显已经十分痛苦,头发湿漉漉的垂在两侧,却咬牙一声不吭,还时不时的发出些诡异的申吟。
拿着皮鞭那人听到门声,停了手边的动作,扭动着腰肢走了过来。看了眼牧白,挑眉,比了三个手势,第一个手握空拳,拳心向自己,小指向上伸,第二个四指握拳拇指向左,第三个则是三指弯曲,拇指平伸,食指向下,等他做完后,牧白身边的人摇了摇手,不知说了句什么,拿皮鞭的人又看了眼牧白,冷笑一声点了点头,那人又嘱咐了句话,拿皮鞭的家伙又点了点头,不知说了句什么,然后摆手挥退了两人。
艾文从很久前便在月色工作了,那时候这里还不叫这个名字,他的工作很简单,□□师,每天看着不同的人在自己手下辗转痛苦就是他最大的爱好,肖杰接手撒丁岛后,除了毒品,并没插手岛上的其他生意,不过总是有些不安分想要预先挑事的人,月色的前老板便是一个,仗着自己有点势力便跟肖杰叫板,直接被肖杰端了老巢,顺便收了他的产业,将月色做为了黑盾在撒丁岛的一个分支,表面生意不变,暗地里却是些黑色的勾当。
待人走后,艾文重新开始打量牧白,被送到他们这里的人无非三种,第一种是绑架或是通过其他手段弄来的,这种人通常情况下要特殊教育,必要的时候还要用点手段控制;第二种便是自愿卖身进来的,这样的人就方便多了;还有一种是得罪过他们的人,对手,叛徒,或是应该在这个世界消失的家伙,这种人完全不用吝惜,通常情况下就是往死里整,玩儿死了算。
然而当他如平常一样打手势询问的时候,那些家伙却表明这个人什么都不算,有点特别,是老板特意吩咐送来的,据说是得罪了老板的人,左哥也吩咐了好生照顾,不过不能让他死了。
艾文会意,看来是被送到这里找教训的,只要下手有点分寸,不让人死了就好。他自认为了解了上头的心思,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谁知道,在他正盯着牧白准备说话的时候,眼前的人却毫无预兆的砰一声倒在了地上!
艾文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检查,刚一接触到牧白,便传来了烫手的高温,赶紧转身吩咐了几句便跑了出去。
开玩笑,上头特意嘱咐了要活的,这人若是死在他手里了,岂不是要他的老命!
天知道,左志勇确实吩咐了好好照顾,也说了不能让人死,可天地良心,他只是字面的意思,绝对不是这帮家伙脑袋里的阴暗东西!
他算是看着肖杰和牧白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虽知道的不完全,可就是有种隐约的感觉,觉得少爷不是真的想要牧白怎么样,因此,虽然肖杰只有“带他去月色”这一句话,他还是自作主张的做了安排,想着让这些家伙收敛点,总不至于往死里整,到时候少爷来了也好有个交代。
这下可好,左志勇大概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一句吩咐竟然会弄巧成拙,被这帮自作主张的家伙完全理解到了相反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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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白朦朦胧胧中听到了对话的声音,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来后发现躺在床上,床边的两个人正在争吵。
其中一个是拿着鞭子的那个人妖,另一个则是今天在大堂上闹过的男孩儿,男孩儿甩手要走,很不耐烦的样子,人妖不知道说了什么,男孩儿突然震惊转头,然后指着牧白,嘴里说出了牧白的名字。
小藤见牧白醒了,直接走到了他身边,换成中文“你就是牧白?”
牧白仰躺着点了个头,小藤又转向艾文“这个人我救了!”
话落,他径自绕到了牧白的左腿处,二话没说割开了裤子,虽然早就知道了伤在这里,但是当真正看到裤料下的情景时,小藤仍是吓了一跳,面色有些诡异的看了眼牧白,又转向艾文“去拿些绳子过来。”
“绳子?你要绳子干什么?”
小藤没回答他,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去拿!”
艾文不屑的撇了撇嘴,还是乖乖的把绳子拿来。
“把他绑上”小藤一边在一旁准备他的医疗用具一边吩咐。
这回艾文学乖了,什也没问,直接开绑。
“绑牢一点,一会儿他要是挣扎的太厉害会很麻烦。”
艾文会意,把绳子绕过床板,将牧白的脚踝和上半身都牢牢的绑在了床上,也亏着他们的床比较简单,不然若想把一个大活人牢牢绑在床上,还真的挺难的。
一切都做好后,艾文发现小藤正拿着一把刀在酒精灯上烤,“咕噜”咽了口口水,“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小藤皮笑肉不笑“做手术!”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住大家,眸子今天刚刚回家,啥也不说了,从今天起,日更!
☆、第五十二章 人心难测
这是一场没有麻醉的手术!
起初的几分钟,牧白还可以咬牙挺着,然而,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忍耐力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这是怎样的一种疼?挖骨剔肉,如此一般么?
锋利的刀毫不犹豫的割开变色的皮肤,连轻碰一下都会痛的地方,生生撕裂了数道刀口,将里面的一些污血挤出后,又被两个尖锐的物体插入,然后肆无忌惮的在自己的肉体中搅动,只当他是一具毫无生气的人偶,进进出出,直到血肉模糊!牧白的冷汗随着这样的动作沁出,一波波从未停过,湿了衬衫,又透过床单。剧烈的挣扎被锁在绳子下,无论如何都逃脱不开,这具躯体,还是自己的吗?疼到麻木的双腿,还不如锯掉来得干脆,可偏偏没有人会听从他的意见,整条左腿像是不存在一般,可若真的不存在,该有多好。
这些,还仅仅是开始,木屑已经几乎跟肉体长到一起,每次拔出都连带着些许血肉,小藤却面不改色的继续,镊子在大腿根部搅动,看似随意,却充满了技巧,只流出了极少部分的血液,并且每次都不是随意乱找,不然恐怕还没等木屑挑干净,牧白便已经失血过多而死。
花费了大部分时间在挑拣上,不得不说,小藤很佩服牧白的毅力,除了不停颤抖的肌肉和仿佛流不尽的冷汗外,牧白从头到尾的申吟,少得惊人,可惜接下来,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此时此刻,也就他还能用到轻松二字,牧白却是在那里一次次突破极限。
艾文在一旁紧盯着牧白,不停的吞咽口水。
小藤冷笑一声,不屑一顾,他知道,艾文的举完全不是吓的,而是兴奋的,对于一个以虐待人为乐,甚至是为职业的人来说,这样的场景无异于激活了他的全身细胞。
虽然,他自己管这叫艺术,可小藤却是嗤之以鼻。
同样是善于给别人带来痛苦的人,小藤喜欢直接的,强烈的肉体刺激。人的痛觉神经相当发达,在得到某种刺激后会更加发达,但是人的忍耐力却是无限的,并且可以通过某种方法得到开发,甚至是在经过了特殊的训练之后,变得越来越强。
同样是做研究,单锐的研究方向更偏重于药理,而小藤则完全是人体研究。
对于艾文来说,身为调教师,他更喜欢心理和身体双重上的折磨,更多的时候偏向心理,而身体只是必不可少的辅助。
举个例子,若是将同一个人分别交到艾文和小藤手里,艾文的处理方法是先用药物控制,并且配合肉体上的刺激,让那人主动求饶,而小藤则更喜欢直接捏碎对方的骨头!
两个人互相鄙视,做法不同,却有着一个相同的特质,就是一样的残忍!
手术仿佛告一段落,小藤细心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术刀,然后又再放在酒精灯上烤,牧白的腿仍在流血,虽然不多,也一点点殷红了身下的床单,紧绷的神经似乎终于得到了时间纾解,失血所带来的眩晕更是令人昏昏欲睡,牧白的双目渐渐蒙上了一层薄雾,就在此时,小藤手起刀落,“唔!!”一声难掩的申吟冲口而出,大腿上的腐肉硬生生被削去了一层,露出了里面些许的好肉和更深的腐烂,一波疼痛还未过去,小藤的手下不停,第二刀,又再剜下大片生肉,牧白想要剧烈挣扎,可惜只是徒劳,唯一能懂的手,紧紧攒着床单,已经握到直接泛白,再仔细点看,几根手指的指甲甚至在向相反的方向诡异的弯曲着,然而它们的主人却仿佛感受不到一般,掌中用力越来越深!
最终的痛苦结束了么?显然,还没有!
小藤一把拿过桌上未点燃的酒精灯,拔出瓶塞,尽数倒在了牧白血肉模糊的左腿上!
“啊!!!!”终于,屋子里响起了意料之中的一声嘶吼,小藤满意的牵了牵嘴角,然后重新将刀子放在了酒精灯上烤,与前两次不同,他并没有仅仅烤刀尖的位置,而是整个刀身都置身在火中。他的手术刀也不知是什么材料,竟然没过多长时间便开始发红,并传出一些微弱的“呲啪”的声音,小藤仿佛满意了,将刀子拿离火苗,下一刻,直接按到了牧白不住流血的伤口上!
“啊啊啊啊啊啊”难忍的叫喊声又再想起,牧白双眼大睁,全身的肌肉剧烈抽搐,整个身体的挣动并不是出于本意,却仿佛要将绳子挣断!突然,这一切戛然而止!痛苦挣扎的人终于迎向了短暂的黑暗,是,是短暂的,因为很快,他将会再度醒来,然后等待他的,是绵长的痛苦和高烧的折磨!
“掐他的人中!”小藤吩咐,现在让人昏迷了会比较麻烦,这样做也算是为牧白好了。
艾文显然知道小藤在说什么,很快的找到了人中的位置,用力按下,刚刚昏过去的人悠悠转醒,这一次,再没有那么容易昏迷了。大概是连咬牙的力气都没有了,细碎的申吟终是泻出了牧白的嘴边。
“你们这里的规矩不用为他破了”小藤一边整理仪器,一边淡淡的说,当然,用的是当地的语言。
艾文先是一愣,然后明白了小藤在说什么,他们这边药物紧缺,除了被试药和试毒的人以外,全部不准用药,更不要提什么治病的药了!本就是些廉价的生命,贱的随处都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