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影夜行-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殷世遥一下被凌若辰拖到了马上,许公子怒道:“姓凌的,你敢说你住在哪?”
“城南靖寺坊,就怕你不敢来!”凌若辰在远去的马上喊了一句。
殷世遥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有觉睡,但万万没想到凌若辰能狠到这种地步。
房中的桌椅散落一地,易碎物品无一幸免,证明两人曾激烈地动过手。刚刚经过一夜的放纵,殷世遥仅存的一点气力最后全部耗光,被凌若辰不知用什么绳子绑住了手脚,一般的绳子殷世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挣断,但这次一点用都没有。
“这是金丝软藤,专门用来对付你!”凌若辰抬起殷世遥的下巴冷冷地说。
殷世遥从没被这样对待过,就算自己成天抓人绑人,也没想过能把人绑成这种姿势,左右手分别被绑在两边的脚腕上,身体只能向前低伏。
“凌若辰,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再不松开小心我带人来砸了你家!”
凌若辰恶狠狠地道:“是个人就能睡你,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用知道,怎么一见我就是这副脾气?难怪你那个楚不要你了,大概是嫌你太脏!”
殷世遥怔了一下忽然笑了:“是,我是脏,这么脏你也喜欢?你有病?”
“我,”凌若辰滞了一下,“我就是喜欢,我喜欢的东西不管是脏还是干净,都得属于我一个人!”
“你做梦!”殷世遥骂道。
凌若辰突然解开了殷世遥的腰带,动作很慢,也很轻柔。
“滚!别碰我!”殷世遥咬着牙说。
“妖孽,今天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被降服的滋味,看你以后还能在我面前嚣张,还能再去找别人厮混!”
如果凌若辰几下就把衣服撕掉,殷世遥还能最大限度地忍受,可凌若辰的手偏偏非常轻缓,就像是一层一层褪掉情人的衣服,温柔之余不停地抚慰着敏感部位……这是殷世遥最怕的情景,除了扭动几下身体做些无谓的挣扎,就再也避无可避。
“妖孽,不用药我也能让你像上次那样!”凌若辰低低地在殷世遥耳边喘息着说。
殷世遥绝望地闭上眼睛,自己身无寸缕被迫用这种不堪的姿势趴在床上,凌若辰偏偏在自己身后,隐秘的地方完全暴露在他眼前。突然间腰被抬了起来,脸直接贴在床上,就像是等待进入的迎合,这个极端的屈辱让殷世遥恨不得去死,可是腿间被搓弄的地方却忍不住向下摩擦那只折磨着自己的手。
“看来昨晚做了不少。”凌若辰的声音忽然变冷了,手也从腿间移开,一阵痛楚,不知道是什么冰冷的东西进入了身体,原本就被许公子弄疼了的地方更是痛楚不堪。
“凌若辰……你干什么……拿出来……”殷世遥挣扎着说。
“一根玉而已,就是粗了点,不过我知道你喜欢。”凌若辰的手不停在殷世遥被迫抬起的身体后部肆意抚弄,就像在玩弄一件器物。
“滚……滚开……”殷世遥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凌若辰的一件玩物,被撩动的情慾和狼狈不堪的身体令自己羞耻得无地自容,可是却无法反抗,只能屈辱地承受。
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公子,外面来人了!”
“什么人?”凌若辰猛地站了起来,却突然又坐下了。
☆、七
“公子,是尚书府的士兵,有两百多人。”外面的仆从说道。
“尚书府?”凌若辰又站了起来,“是刚才那个姓许的!”
六部尚书里只有一个吏部尚书姓许,叫许纪昌,暗卫府的人必须熟记百官姓名,所以殷世遥也知道。难道许尚书就是许公子没说出来的那个爹?他竟然是尚书的儿子?
“你乖乖等着,我马上回来!”凌若辰托起殷世遥的脸狠狠地说。
“祝你有去无回!”殷世遥也狠狠地说。
凌若辰不再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又在房里走了几步,这才带上门走了。
不管凌若辰家里做过什么官,在尚书府的人面前也只能趋于下风,殷世遥觉得自己很快就能脱身,不料凌若辰很快就回来了,殷世遥诧异之余伴随的是彻底的失望。
凌若辰冷冷一笑:“不舒服?太浅了?”说完又把玉推了推,殷世遥痛得差点喊出来。
“你狠,还有比你更狠的人,知道吗?”凌若辰说。
殷世遥痛得浑身发抖,心里却不服,张口骂道:“混蛋!不知道!”
“嘴倔有什么好处?看着你的样子我都心疼,不过,我倒要看看圣上的梅花暗卫究竟能硬气到什么程度!”
痛楚渐渐麻木,眼前一片片漆黑,殷世遥的感觉已经不太清晰,直到凌若辰进入自己的身体,本能的抗拒又挣动了几下。
“妖孽……”凌若辰狠狠咬着殷世遥背部的肌肤。
一股温热袭进体内,意味着痛苦即将结束,凌若辰解开了绳子,殷世遥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得到解脱,不料又被反过来绑在了床栏上,身体拉开成了一个大字。
“你还……还要……干什么……”殷世遥用尽力气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妖孽,答应我不再去找别人。”凌若辰声音轻柔,俊朗的脸上一片潮红,眼睛漆黑深邃。
“你管不着!”
虽然还是被绑着,但这个姿势要比刚才好得多,殷世遥心里一放松,底气又足了。
“好吧,那你说一句喜欢我,我就先放了你。”凌若辰的手又伸到了殷世遥腿间。
殷世遥扭过头,这三个字,这辈子自己不会再对第二个人说,而自己也不会再属于任何人。
又如同最初的折磨,凌若辰的手不轻不重,痛楚麻木的身体被再一次唤醒,不停累积的慾望却难以发泄,后来凌若辰的手适时地停了,殷世遥的痛苦却无法停止,到了这个程度如果手能挣脱出来,哪怕在凌若辰面前也顾不得羞耻,至少自己能够让自己发泄出来,可一切挣扎都是徒劳,凌若辰只是贪婪地看着自己,看着自己的痛苦,还不停催促着自己回答刚才的两个问题。
殷世遥不知道,受折磨的不光是自己还有凌若辰。凌若辰的克制已经到了极限,眼前这个漂亮的脸庞和身体被情慾煎熬出玫瑰一般艳丽的颜色,可是自己不能再一次压上去,刚才这个身体已经被弄得出了血,经不起再一次承受。
殷世遥突然不动了,下巴抬了起来,头也猛烈地向后仰。
“你干什么?!”凌若辰用力撬开殷世遥的嘴,里面满是鲜血。
殷世遥还在拼命咬,凌若辰把手指硬塞进去,立刻就被狠狠咬住,凌若辰皱着眉头一动不动,“有本事就把我的手咬断!”
最后殷世遥无力地松了口,凌若辰的三根手指血肉模糊,几乎看到骨头。
两个时辰后殷世遥才勉强能走路,但是一穿好衣服就强撑着离开了。
“哪怕就是骗一下我也不肯吗?”凌若辰看着殷世遥的背影失神地说。
殷世遥躺了一整天,除了陆离来看过几次,还听到了郁子苏冷冷的言语:“别管他,一看就是玩过头了!”
肖像从墙上取下收了起来,殷世遥无法再面对像上的人。从来都不曾这样屈辱的被人玩弄,被绑成不堪的姿势却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慾,仅存的一点自尊荡然无存,如果当时真的咬断舌头死了,也会被楚鄙视和耻笑吧?就是见到楚,他也不会认识自己了。
殷世遥悲凉地笑了,原本想带着人去把凌若辰的家夷为平地,可是还有这个必要吗?在他眼里自己就是这样一个人,厮混,谁都能睡,脏,可以随意的据为己有,随意践踏,还有必要为着那一点可笑又可怜的自尊去虚张声势?
以往遇到想用来发泄的人最多只是达到目的就算,可凌若辰真的比自己还要狠,还要彻底……
“世遥,想不想吃东西?”陆离端着碗进来了。
殷世遥看着陆离乌黑纯净的眼睛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羡慕,这个人,比自己干净多了。
“陆离,上次的药有什么用?”殷世遥接过碗说。
“是补药,听大夫说能补气血,尤其是睡觉少又……又劳累。”
“你去看大夫了?”
“哦,经过医馆的时候随便问了一下。”
“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
“王阁领说前一阵睡得不好我才想起问的,不过王阁领最近倒是没事了,你晚上睡得少,可以试试。”
从这天开始殷世遥每天都会服药,暗卫们觉得殷大人新增加的这个习惯更多了几分神秘莫测。但是殷世遥的话更少了,唯一没有改变的是外宿的规律。
所以凌若辰特地在白天的时候到暗卫府来,没想到殷世遥也不在。
“是昨晚就没回来吗?”凌若辰看看太阳,这会还不到中午。
“不知道。”陆离打量着眼前这个锦衣华服的人,也看了一眼他手上包扎的白布。
凌若辰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问:“你是他的兄弟?”
陆离说:“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
“没事,他还……他最近没什么事吧?”
陆离用了很长的时间考虑这个问题,直到凌若辰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
“凌公子,不管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最好不要伤害他。”
凌若辰先是愕然,继而又笑了:“放心,谁也伤害不了他,他是个没有心的人,和他有关系的人也不止我一个。”
“他的心就握在他的手里,不会再交给别人,如果你不明白,就别再找他。”陆离静静地说。
“他的手里?他手里……的字?”凌若辰笑了笑,“你是说离开他的那个人?也许那个人对他失望了,的确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他这种脾气。”
陆离摇了摇头:“那个人从来没有离开他。”
“可是他说那个人走了?”凌若辰迷惑地问。
“不是走了,是死了,为了救他而死,他没办法摆脱那种痛苦,所以才变成了现在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凌若辰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全身僵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陆离看着凌若辰手上的白布说:“不管他在外面和多少人一起,都是他用来逃避的方式,凌公子,如果你是他的朋友,请你尊重他,如果不能接受,就最好离他远一些!”
“尊重……尊重……”凌若辰发出了像哭又像笑的声音,双手紧握,白布一下子就被血染透了。
☆、八
陆离的药很有效,连续用了一段时间殷世遥的体力恢复了,眼睛也重新有了光采,偶尔后悔自己以前太不注重身体才会落在凌若辰手里,如果是现在这种样子,自己完全能够保护自己。
暗卫府又接了不少任务,一次殷世遥下令杀人的时候被郁子苏拦住了:“这样不行,一旦暗卫府树敌太多朝中有了非议,圣上就是不想处理也得做做样子,后果可大可小。”
殷世遥说:“你怕就走开,向来都没算在你头上!”
郁子苏说:“我怕什么?我是怕看见疯子。”
殷世遥冷冷地说:“我要是疯了,就连你一起杀。”
“你试试!”郁子苏转过身对着殷世遥。
殷世遥的笑容带着说不出的嘲讽:“真当我疯了?郁子苏,你太不值!”
陆离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平时不说话,一吵起架来就有自己听不懂的东西,问他们也从来得不到答案。
最后陆离也没劝住殷世遥,一百多口人被清剿得干干净净,王阁领彻底动了怒,殷世遥说,这些人留着没有用,哪个牢狱也养不起几百几百的人,何况仇恨是会慢慢滋长的,彻底清除就是要免除后患,圣上嘴上不说,未必心里没有这种意思。王阁领说,要是你能说了算,圣上和律法就都可以不要了,你不是不聪明,而是没用在正道上。
这次没有罚跪,而是停了殷世遥统领的职务。陆离私下找过王阁领,说这样一来他就成天在外面了,王阁领说,表面上你关心的是人我关心的是事,但你知不知道万一圣上责问,我可能就得把他交出来,那时候谁也没办法了,在外面就在外面,药吃着就行。
殷世遥以往一走进杏花酒家就会想起南宫楚,可是最近刻意的不敢去想,仿佛一想起他的样子就是一种亵渎,自己已经肮脏卑贱到了泥土里,已经不配再抬起头看着脑海中勾勒出来的那个熟悉的微笑。
但是不去想不代表忘记,殷世遥一直希望做一个梦,梦见时光倒流,回到以前,至于是以前的哪个时候,殷世遥犹豫了很久,一直徘徊在那天和南宫楚一起喝酒自己对他表白的那一刻,从那一刻开始幸福降临在自己头上,可短暂的幸福过后却是一辈子也走不出的噩梦。
那穿胸而过的一刀,死的本该是自己,却被南宫楚用身体挡住了。一瞬间天就塌了,自己没了知觉,不知道该和他告别还是去追那个蒙着脸逃走的人。殷世遥每每想到当时的情景泪水就会溢满眼眶……楚,你要是爱我,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活着?
白天喝酒的人不太多,所以陆离一眼就发现了殷世遥。
“王阁领找我?”殷世遥在眼睛上抹了一把问道。
“不是,来送东西。”陆离把带来的青囊放在桌上,从里面取出一个瓷罐,打开瓷罐,热腾腾的水气就冒了出来,然后陆离小心地捧出一个小瓷盅,揭开盖子吹了吹。
殷世遥闻见了药的气味。
“你来送药?”
“最好每天服用,身体会越来越好。”陆离笑笑,把瓷盅递给殷世遥。
还有些烫手,从暗卫府到这里骑马也要半个时辰,陆离是怎么想的?殷世遥皱了皱眉头,觉得很不习惯。
“你没吃东西?”陆离看看桌上,除了酒杯就是酒坛。
“不想吃。”殷世遥半天才回应。
“先吃点东西,最好别空着肚子服药。”陆离把瓷盅放回保暖的瓷罐,拿过菜单点了几样食物。
殷世遥随便扒了几口,立刻把药喝了。
“以后别再来。”
“反正府里没什么事,我想出来走走。”陆离说。
“不行!”殷世遥冷冷地说。
远处一直有几个穿戴讲究的人在打量自己和陆离,其中好像还有和自己来往过的面孔,自己什么都无所谓了,但陆离是个干干净净的人,不能被人用这种眼神盯着看。
“还不知道下次能不能在这里找到你,最多我不进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