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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右眼人生-第16部分

小说: 右眼人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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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沈清轻柔交到保姆手上,跳上花坛,照着那孩子肚子一脚踹下去。沈清三岁习武,一脚用了十成劲,那个孩子摔在花坛下,抱着肚子连哭都哭不出来。
  家庭医生来得及时,沈清的伤看着吓人,好在都是皮外伤,不碍事。
  那之后,沈湛对自己发誓,决不让沈清受半点委屈。
  却还是让他受了委屈。他十岁时被人绑了去。沈湛知道后那几夜几乎没睡过觉,闭上眼全是弟弟在绑匪手上遭到怎样的虐待折磨,他根本不敢想。
  好在还是救回来了,好在生命无碍。
  十二岁的沈湛守在十岁的沈清床边,听沈清睡着时说梦话,一句一句全都是“释与哥”。
  释与哥。
  沈湛对张释与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恶,父亲的养子,没什么存在感,见谁都是一副懦弱的样子。不过沈湛知道沈清对张释与有多讨厌,他曾不止一次跟沈湛抱怨过张释与让他在学校被同学取笑,他的那些同学把张释与称为是“沈清的拖油瓶”。
  “谁敢取笑我们阿清小少爷,你说,哥哥帮你教训他。”说这话时沈湛摸着沈清毛茸茸的小脑袋,另一只手捏了捏他小巧精致的鼻尖。
  沈清刚好长到不想被别人当宝宝的年纪,自然不愿说,气呼呼地揣着小手不理沈湛。
  这么厌恶张释与的他的弟弟,梦里喊的都是“释与哥”。沈湛知道张释与救了沈清,心里还是不舒服——这么个玉琢般漂亮的弟弟,本来就应该是他一个人的。
  还好还好,张释与被送走了,走得很突然,沈湛甚至都没来得及谢谢他救了自己弟弟。但这个人却在沈清心底生了根。
  得知张释与走了,沈清又哭又闹好几天,他央求沈湛带他去找“释与哥”,那是沈湛第一次狠下心肠拒绝沈清的请求。渐渐地沈清也不再闹了,他以为沈清是把张释与忘了。只是他不知道,十岁,已经是一个孩子可以藏起心事的年纪。
  后来沈湛问过沈清很多次,为什么那时找张释与找得要死要活的。沈清只是别扭地红了脸,什么都不说。
  “我的小阿清是大孩子了……”沈湛这样感慨。
  第一次对沈清产生欲望是什么时候呢。沈湛甚至还能记起那天的细节。那年沈清十四岁。
  酷暑的某一天。那天是沈湛难得的闲暇,他端坐在沙发上翻着报纸,沈湛时刻都保持着一个优秀的沈氏继承人和沈家未来家主的优雅,这是被刻进骨子里的。他翻完财经版和国际版,正欲放下报纸,沈清就推开大门走进来,沈湛侧抬头看他。
  门口的沈清逆着光走向沈湛,左手和腰线之间夹着一只篮球。沈清刚开始发育不久,脱去了几年前圆滚滚的婴儿肥,个子抽高,手腕脚踝白皙纤细,在阳光下有一点点类似透明的质感,宽松的球衣遮住了沈清盈盈可握的细腰,沈湛却开始思考,那腰肢如杨柳一般,会不会稍微用力就被折断。沈清刚打完球回来,满头大汗浸湿他额前刘海,大颗的汗珠顺着少年瘦削的脸滑到颈项,沿着蜿蜒的锁骨没入领口宽大的球衣中。
  沈湛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哥!”沈清眯着杏眼朝他打招呼,挤出两道好看的卧蚕。
  沈湛移开眼睛点头,“回来了先去洗个澡,一声汗臭。”
  “好!”沈清笑容扩大,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冲沈湛说:“哥,你帮我擦背吧,咱俩好久没一块洗过澡了。”
  沈湛僵硬半秒,“你先进去,我换身衣服就去。”
  “好嘞!”
  沈湛没帮沈清擦成背,事实上他拿着毛巾走到浴室门口就落荒而逃——他硬了。
  沈清赤裸的背影太具有诱惑性,他看了三秒就坚持不住。
  沈湛躲在自己房间里的浴室解决完生理问题,不敢面对自己的弟弟。后来他装着一切都没有发生,还是宠着沈清惯着沈清,只是已不敢再跟他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沈湛从没想过能得到沈清,他自虐式的对沈清好,任他肆意妄为。沈湛想最坏的情况不过是自己守着弟弟的一生,看他结婚生子,儿孙满堂。这样足够了。
  但是张释与出现了。
  张释与在沈清心中的分量完全超过沈湛的想象,他以为这么多年沈清早把张释与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沈清却把张释与藏得如此深,连他这个做哥哥的都不曾发觉。
  沈清对张释与的亲近连沈务都有所察觉,沈湛有些不安,他甚至私下找了张释与,提醒他不要和阿清走得太近——这不是沈家少当家该有的气度。但他找过张释与后心却放下了,张释与的确不喜欢他的阿清,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厌烦。这样的认知让沈湛欣喜若狂。
  但是沈清似乎执迷不悟,沈湛想了个法子,他想把自己最爱惜的弟弟送走,远远的离开张释与,就算连同他也一并远离。
  谁知还是出事了。沈湛没法怪沈清,只好把错都算在了张释与头上。
  在沈务面前却不能这么说,他硬生生受了沈务一脚,只希望沈务冷静为好,别为难他的阿清。也许沈务还念着父子情深,还好还好,阿清只是被软禁了,没受伤没受罚。
  沈湛接到他父亲电话时正在整理下一季度的项目清单,接着沈务问他:“阿清在哪里?”
  阿清此时应该被自己关在家里哪也出不去,但听沈务这么说,沈湛就知道阿清溜出去了。“我马上派人去找。”他只能这么说。
  找到沈清时,他果然和张释与在一起。
  沈湛最心爱的弟弟,弓着腰站在张释与面前,眼里是哀伤,面上是卑微。沈湛眼睛在沈清身上再挪不开,他从没见过自己嚣张骄傲的弟弟如此狼狈,但他此时却什么都做不了,只好握紧拳头。
  沈湛半推半抱把沈清弄上车,沈清一路上搂着沈湛的脖子哭,眼泪**,顺着沈湛的脖子流进衣领,**得快把沈湛的心脏烫伤。
  “他为什么不喜欢我……他为什么不喜欢我……”沈清嘴里反复念叨的都是这一句,沈湛恨不得咬碎一口白牙,只能环住沈清精瘦的腰,把他死死压在自己怀里。
  “阿清,我们回家。”
  沈清回到沈家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沈湛打开他房门时,他把整张脸埋在枕头里,趴在床上,肩膀一颤一颤。沈湛坐在他床边,叹息着,轻柔地拍着沈清的背,和小时候每一次哄他入睡一样。沈清肩膀的颤抖渐渐平息了,沈湛安静坐了许久,才小心翼翼把沈清翻过身,让他平躺在床上。
  沈清的半个枕头全部湿透,眼角带着泪痕,嘴唇脱水泛白,干裂出几道死皮。沈湛双手撑在沈清两侧,缓缓俯身,将自己的嘴唇轻轻贴在弟弟干裂泛白的嘴唇上。只是这么简单的触碰,沈湛就满足得浑身战栗,一颗心幸福得要炸开。他伸出舌头滑过沈清的嘴唇,舔舐几次将它弄湿,灵活地从唇缝中钻进去,撬开牙关,俘获他的柔软的舌头,来来回回纠缠不休。
  “嗯……”沈清哭累了,嘤咛一声没有醒来,沈湛却霎时僵硬所有动作。他起身,整理好表情,退出弟弟的卧室。
  沈清从那之后消沉下来,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沈湛为了让他开心想尽办法。沈清喜欢冲浪,他放下所有工作带他去了澳洲,沈清喜欢游戏,沈湛搜罗了一堆还没上市的游戏盘给他,沈清喜欢刺身,沈湛特地请了个日本大厨……
  “大哥,我是不是很任性?”沈清问沈湛。
  “怎么会,”沈湛朝他笑,“阿清,在哥哥心里,你是最好的、最完美的。”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我不读书,我闯祸,我给你们惹麻烦……”
  “大哥你说,是不是因为我不学无术,所以释与哥不喜欢我?”
  沈湛心里刺痛,面上还是笑:“阿清,你永远是哥哥的宝贝阿清,就算全世界都不喜欢你,还有哥哥……”
  “哥哥,你送我去日本吧,我去。”沈清眼神坚定地握拳,“释与哥不喜欢我,因为我不够优秀,不够强大,不能保护他!既然如此,我就要让自己强大到能保护他不受伤害!”
  把阿清送走,远离张释与,远离自己。原本这是沈湛的目的,听到沈清这样的决心,沈湛却苦涩起来,“阿清,去了日本,你就要离哥哥远远的了……”沈湛手环住沈清的肩膀,“哥哥的阿清,远走高飞了……”
  这时的沈清一门心思想着张释与。沈湛把他宠坏了,他从来不懂考虑别人。等沈清学会这个技能时,他才意识到沈湛在他心中有多重要。

  ☆、第二十一章  圣诞节

  第二十一章圣诞节?
  ?时间步入十二月,C市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恰巧是圣诞节。
  ?圣诞节不属于这个古老的国家,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大街小巷。年轻人懵懵懂懂地庆祝狂欢,商家也用节日的名义进行各种促销活动。张释与很少过圣诞节,即使他在A国生活了十年也没有过圣诞的习惯——他不喜欢一切以团圆为名庆贺的节日。
  ?张释与粗略算了算,才发现自己回国已经快四个月了。四个月足以发生很多事。沈清上个月去了日本,沈湛半月前帮沈氏搞定了个大单子,至于沈务……张释与已经很久没见过沈务了。
  ?自从上次沈务帮张释与解决了沈清的麻烦,似乎再没出现过。张释与心头压的沈家那把枷锁,随沈务的消失逐渐减轻。他的工作早已步上正轨,一切美满。
  ?十二月二十五号,圣诞节,农历冬月十五。
  ?这样的日子,过节气氛在大学校园里最浓烈。林间小道或者宿舍围墙,整个校园被红色的条幅标语贴的满满当当,学生宿舍楼下,一棵高大的塑料圣诞树,挂满了铃铛松果之类装饰,树顶一个巨大的金色五角星。这些精力旺盛得无处发泄的年轻人,抓住一切可能的节日挥洒青春。
  ?圣诞树倒不稀奇,只是张释与没见过这么多新奇有趣的标语,他上完课也不急着回办公室,沿着种满法国梧桐的小路慢慢走,一条一条标语研究得津津有味。路两边梧桐树的叶子早就落干净了,光秃秃地立着,几道北风挂过,白色的小雪花慢悠悠飘落在张释与指尖。雪不大,但沾在皮肤上融化凉的很,张释与还没研究完这些横幅,只好恋恋不舍望了一眼,回了宿舍。
  ?雪越下越大,下午时淹没了整个Z大,或者说整个C市。干净的肮脏的、奢华的破败的,通通埋进雪里,满眼的白,分不清方向。张释与搬张椅子坐在窗边,开着暖气看雪。天快黑的时候雪停了,张释与犹豫几秒还是出了门,帽子围巾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为了在学校外那家蛋糕店买一个六寸的小蛋糕。
  ?二十四年前冬月十五,张释与的出生日。
  ?张释与就算在国外过的也是农历生日,虽然阳历农历转换起来麻烦不易记,他也固执地坚持着,这个习惯来源于他母亲。张母娘家那边过农历生日,她把这个习俗传承给了自己儿子。
  ?“妈妈,我想吃蛋糕,我一次都没吃过!”
  ?“儿子乖,下次你过生日妈妈给你买……”
  ?“妈妈你骗人!去年我过生日你也是这么说的!”
  ?“……”
  ?张释与八岁以前为了一个蛋糕和他妈闹了无数次。后来自己能买得起的时候反而不稀罕了,太腻太甜,不是他喜欢的味道。他总是这样,没得到时眼馋,得到了之后才发现自己并不喜欢。
  ?象征性插了蜡烛点着,一整个蛋糕他也懒得切了,拿个勺子挖着吃。
  此时沈务正在另一个国家参加一个慈善晚宴,圣诞节这天,大发慈悲的富人格外多。沈务把应酬交给沈湛,自己躲在角落拿着手机犹豫不决。他的大拇指在拨号键上方停住,却迟迟不敢按下去。一个月又十八天,天知道沈务有多强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骚扰张释与,他的车几次停在Z大门口,几乎就要不管不顾开到张释与门口。想见他,想把他拆吃入腹。沈务被折磨得发疯,面上却不露分毫。
  张释与是他儿子。这个认知让沈务痛苦,也让他觉出一丝安慰,血缘牵绊就算张释与想逃也逃不掉,但这样的牵绊也是一座巨大的山脉,挡在他面前,让他不能靠近张释与分毫。
  沈务这次带的伴是个小演员,一米七五都不到,瘦瘦小小,仔细看能分辨出某人的影子。这个小演员在美人扎堆的娱乐圈太不起眼,他走投无路的时候被沈务发现,沈务包了他。小演员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有钱有势的金主,成熟稳重,魅力十足,还没有怪癖,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先生……不……不要了……我受不住……受不住了……”晚宴结束,宾馆的房间里,小演员被沈务压在身下,沈务今天的精力旺盛得过分,他已经射了两次,而沈务依旧坚挺,他喘着气连连求饶,纤细的手指柔柔抵在沈务赤裸的胸膛,欲拒还迎。
  沈务掐着身下人的细腰大力贯穿,猛然加快速度,低吼着射入那人深处——
  小演员劈着嗓子呻吟,随沈务的动作再次射了。他虚脱似的躺在床上,不管身下的床单沾染了多少污浊,离了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吸气,沈务带来的快感太过强烈,他一时回不过神来。
  沈务发泄完就进浴室清洗去了,出来时干净齐整,完全看不出十几分钟前干的勾当。他出浴室时那个小演员已经自觉穿好衣服溜了,他这点挺不错的,为人机灵自觉,沈务挺满意。
  整个房间都是纵欲的气味,沈务懒得看那张凌乱的床,走到阳台上点了根烟。沈务不喜欢烟,他讨厌一切能让人上瘾的东西,此时却觉得只有一根香烟能够拯救他。沈务纠结许久,还是按下了那个一直占据整个屏幕的号码。
  ……
  “张释与,生日快乐。”墙上的挂钟指到11:59,张释与躺在床上对自己说了一句,闭眼准备睡觉。他睡熟,又被手机的震动吵醒,他闭着眼拿起手机,也不看是谁,咂咂嘴接通放在耳边,“喂?”
  那边没说话,张释与睡得迷糊,保持着手机在耳边的姿势快睡着,对方总算开口,又把他从梦里拉回来,“释与,好久不见。”张释与没听出是谁,含糊问道:“请问哪位?”
  那边轻笑,笑声顺着光缆传进张释与耳朵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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