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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右眼人生-第26部分

小说: 右眼人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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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务看出张松年对自己有很强的敌意,以为是因为自己以前对张释与的态度,也没试图去讨好张释与的这个老师。说起来沈务觉得奇怪,一个收入不菲生活殷实的心理学教授,怎么当年独独对张释与另眼相看,甚至这么多年一直把张释与当亲人一般,这不是一句“膝下无子”能解释的。他面上不动声色,给手下发了消息,让他们好好调查这个“张教授”。
  到了饭点张松年才刚想起来旁边还有个人似的,收了和张释与的闲聊,对沈务道:“沈先生,实在不好意思,释与久不来看我,我一时忘形,怠慢了沈先生,沈先生见谅。”
  沈务微笑道:“张教授言重了,您对释与有活命之恩,算得上释与的再生父母,沈某只怪自己没有早些来看望张教授,以聊表沈某的感谢之情。”
  张松年连忙摆摆手道:“沈先生别这么说,我和释与投缘,把他当自己亲孙子看,只要他不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就行。”他看看墙边立着的复古钟盒,才一拍脑袋道:“都这个点了,瞧我这记性,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沈先生留下来吃个午饭吧,只是我这里家常便饭,沈先生莫要嫌弃才是。”
  “打扰张教授了。”
  张松年说“家常便饭”当然是自谦,他家的厨子做菜很有一手,张释与每次吃完都要念念不忘好几天,这次又有客人在,厨子除了张释与爱吃的,还做了好几个拿手菜,摆盘精致颜色鲜亮,张释与吃的连头都不抬,最后又喝了两大碗汤才放下筷子满足地擦擦嘴。
  张松年看张释与这么有食欲也很高兴,不停地招呼张释与多吃点,张释与撑得几乎要摊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菜可惜道:“老师家的厨子做饭还是那么好吃,只可惜我胃就这么大,实在装不下了。”
  张松年听了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小子爱吃,放心,等会儿让厨子多做几个菜给你带回去慢慢吃。”
  张释与也笑道:“那我就先谢谢老师,还要谢谢老师家的大厨手艺好。”
  吃完饭后张松年以想和张释与说些体己话,让沈务自便,就领着张释与上了二楼书房。
  书房里,张松年和张释与没了外人都随意多了,老少两人一人一头歪在沙发上,都是没骨头似的坐姿,张松年拿了一本杂志翻,张释与则拿着手机玩俄罗斯方块。
  半个小时过去,张松年翻完了一本杂志,才对张释与说:“释与,你这次回来心情好了不少,我也就放心了。”
  张释与没觉出自己心情和以前有什么差别,问道:“是吗?我怎么没觉得。”
  张松年知道张释与就是随口一问,根本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你哪天自己病死了,我保证你也不觉得。”
  张释与分神听张松年说话,手上一个不注意,手机屏幕里的小方块又堆得老高,于是这一关又死了,张释与烦躁地把手机扔开,坐正了对张松年道:“老师,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们俩还用拐弯抹角吗?”
  张松年轻笑:“我以前只知道你有个心狠手辣的父亲,当年问你,你如何都不开口,我能看出你恨他恨得咬牙切齿,没想到今天却主动带他来见我了。”
  张释与不自在地说:“是他自己要跟着来的,他家大势大,我甩不掉。”
  张松年也不知信不信他的解释,“那个沈先生的确是个贵人。释与,虽然他是你父亲,我还是不得不说,看到他我才觉得你当年的遭遇也不奇怪,沈先生杀气太重。”
  “那些事也不能全怪他。”张释与叹气道,“那些事主因不在他,我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只是帮凶而已。”
  “不过半年不见,你倒是看开了不少。”张松年看着张释与道,“我开导了你接近十年,抵不上你和沈先生相处半年,到底是亲疏有别。”
  “什么亲疏有别!”张释与急忙反驳,“老师,对释与来说,您才是亲!至于沈务……我承认我最近是想通了一些,可是那也不能代表什么,沈务就算是我生理上的父亲,那又算得了什么?难道我张释与就是那么见利忘义的人,沈务对我献点殷勤我就找不着北了?”
  张松年只道:“释与,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能解开心结,我这个老头子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只是……”他转头看向窗外叹口气,“只是那个沈先生不是什么好人,他杀气太重,心思也太重,释与,你玩不过他。”
  “其实他也没那么坏……”张释与小声反驳道,“我原来也以为他是坏道骨子里去了,但是其实他也没那么坏……”
  张松年瞥着他笑一声,懒得反驳,摇头道:“不提他了,释与,现在没外人,说说吧。”
  “说什么?”
  “说你怎么想通了。我想知道沈先生到底有多大的神通,比我这个当了几十年心理医生的还管用。”
  张释与想想,犹豫道:“也不全是他,主要是我妈妈……”
  “你妈妈?”张松年眼里闪过一丝波动,“你妈妈不是已经去世十几年了吗?”
  “是。”张释与点头道,“我原来替她不值,她因为一个沈务背负了一辈子的指指点点,别人戳着她脊梁骨骂的那些话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错又不在她,就为了一个沈务,凭什么……”张释与说起来还是有些不甘心,他知道自己扯远了,绕回来接着说:“但是我前阵子去了她曾经生活的地方走了一趟,老师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觉得和她离得那么近,她念过书的学校,她上课的那间教室,她生活过的房子……我还见着了她从前的照片,原来她以前那么漂亮……”
  “她青春年少时爱上一个人,后来又思念了他那么多年,想必对沈务还是爱大于怨吧。我以为沈务把她彻彻底底忘得一干二净,好歹沈务没有狼心狗肺到这种地步,妈妈在天之灵大概也能宽慰些了。”
  张松年似是有感,眼里有些湿润,没再说什么。
  两人就这么沉默地待了一下午,晚上张松年还要留张释与吃晚饭,张释与拒绝了,他们住得太远,太晚了开车不安全,张松年没有强留,只是出书房时又对张释与道:“释与,我看你这次来的状态,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你大好的年纪,应该和其他年轻人一样去恋爱,去疯狂,去追求事业,实在不应该把自己困在回忆里。”他停顿几秒,话锋一转:“只是那个沈务,他虽然是你父亲,我还是要劝你离他远一些……”他还有话想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老师您自己也要保重身体。”
  张松年摆摆手让张释与走了,自己懒得见沈务,也不送他们,转头回了书房。

  ☆、第三十四章  你知道了

  第三十四章你知道了
  张释与出书房后,在楼梯口往下看,就看见沈务坐在楼下厅里翻报纸。A国的报纸自然都是英文,张释与不知道沈务英语怎么样,但是看他认真的样子,大约是能看懂吧。
  张释与一下楼,沈务就放下报纸转头看向他,“聊完了?”
  “嗯。”张释与走过去说道,“走吧。”
  沈务有些意外,他以为凭张释与和张松年的关系,张松年怎么也得留他吃晚饭,甚至让他留宿一晚都有可能,没想到张松年这么痛快就放张释与走,沈务大喜,连忙起身和张释与一起出了门。
  他们临走的时候张松年的管家亲自来送,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三层食盒,里头装的都是张释与爱吃的菜。
  张释与道了谢,嘱咐管家好好照顾张松年,才上车离开。
  回去的路途很长,到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点。
  他们住的小院里因为沈务的吩咐,下人晚上都不在,整个院子里静悄悄没一个人影。
  张释与一进屋就去了厨房,把食盒里的菜挨个放进微波炉里热了,又下了两碗面条端上餐桌,招呼沈务吃晚饭。
  沈务吃了饭就嘱咐张释与早些休息,自己先回了卧室。
  张释与诧异,他以为沈务肯定要问自己下午和张松年聊了什么,没想到沈务什么都没问,倒是张释与自己憋了一肚子狡辩没处说,郁闷得很。
  沈务先回了他自己卧室,没有立马睡觉,坐在桌前看手下送上来的资料。
  他下午才吩咐了下去,所以目前拿到手上的只是基本资料,看不出什么东西,但是有一点还是引起了沈务的注意。
  张松年不是A国土生土长的华裔,他四十多岁才去的A国,而他以前在国内生活的地方,就是沈务前不久带张释与去的那个江南水乡。
  国内的心理学近几年才有了点发展得趋势,按理说张松年一个心理学专家在国内混不下去,出国也正常,可这个城市实在是有点蹊跷,沈务不得不多想。
  沈务继续往后翻,都是张松年后来在A国的发表的一些论文和获得的成就。他扫了几眼不由感慨这个张松年果然是个奇人,只身一人在国外闯荡,语言都不知道通不通,能混到教授这个位子上还能有这么多研究成果着实不易,也对张松年有些钦佩。
  左右看不出所以然来,沈务把那沓纸放下,反正他还要在A国待一段时间,也不急于一时。
  张释与洗完澡后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的还是下午张松年的话。
  若是换个人跟张释与说要小心沈务,沈务不是好人,张释与只会当他在说废话,但是和他说这话的是张松年。
  张松年看人很准,他第一次见沈务就说沈务不是好人,要离得远,那肯定是有道理的,关键是张松年后来欲言又止,明显是知道什么事没告诉张释与。
  张释与只恨自己没有张松年看人的本事,不然肯定能知道张松年没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
  另一方面张释与自己也惊奇得很,自己居然会主动维护沈务。
  半年前要是告诉张释与他以后会主动维护沈务的面子,张释与只怕要笑晕过去,可今天这样的事实实在在发生了,还是在他最尊敬,对他几乎是再生之恩的张松年面前维护沈务。不是恭维,不是虚伪,发自内心。
  或许张松年说得对,自己对沈务的态度真的起了变化,只是自己没察觉。
  张释与就这么胡思乱想睡下了,梦里脑子里也乱七八糟的,好在没有在梦里惊醒。
  接下来两天张释与都在学校汇报工作,还有一些杂事要处理,沈务本意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张释与,遭到了张释与的强烈拒绝,沈务想着也应该给他一点私人空间,不能把人逼得太紧,也就答应了。
  恰好对张松年的后续调查也出来了,大部分都是他还在国内时的资料,助理在国内直接用邮件传给沈务,沈务趁张释与不在,对着电脑研究。
  看到某处时沈务拿鼠标的右手僵住,鼠标在某行上久久没有动静。他很震惊,同时又恍然大悟,难怪张松年社会地位这么高的人,独独对张释与青眼有加,一句“眼缘”实在解释不通。也难怪沈务第一次见张松年,他就对自己没有好脸色。
  “来人。”沈务冲外面道。
  守在书房门口的手下听到沈务的吩咐,敲门之后进去,“先生。”
  “准备车,去见张松年。”
  “是。”
  沈务让司机把车开的飞快,花在路上的时间比上次少了三分之一。
  张松年住的那个别墅区安保管理很到位,沈务被堵在大门口进不去,还是手下用了点手段,一行人才到了张松年家门口。
  管家知道沈务到了,亲自出来迎接,等沈务下了车,告诉他老爷正在花园等着,领着沈务到了花园,又跟张松年说:“老爷,人带到了。”才退下去。
  张松年正在给一棵矮树修剪枝叶,头也不回说道:“沈先生请坐。”继续侍弄他的树。
  沈务落了座,道:“看样子张教授早就知道沈某要来走这一趟。”
  张松年把矮树剪成满意的样子,放下剪刀揉着腰道:“沈先生通天的手段,我和释与关系这么好,沈先生没有理由不调查我。”
  “沈某回去思前想后,怎么也想不通释与哪里来的福气,居然把张教授都劳动了,又是哪里来的魅力,让张教授如此爱护。”沈务道,“直到今日才豁然开朗,赶忙来拜见张教授。只是沈某来得匆忙,没来得及替岳父选一份称心如意的礼物,岳父不要见怪才好。”
  沈务一句岳父在心里酝酿了一路,说出来自然的很,反而张松年听了肩膀一僵,转身走到石桌边上,“你这一声岳父,还是留给周书记吧……不,现在不该叫周书记了,他这个年纪,是爬到中央了,还是已经退下来了?”周书记就是是沈湛和沈清的外公,当年的市委书记,后来升到了省委,之后进了中央,虽然还没退下来,也已经快了。
  张松年又道:“沈务,你果然都知道了。”
  沈务点头,“我知道,可是释与还不知道。”
  “既然你知道,怎么还有脸来见我。”张松年在沈务对面坐下,“沈务,我女儿不满二十五就被你害死了,现在你又要接着来祸害我的外孙……沈务,你怎么好意思来见我?”
  张松年就是张释与的外公。当年张释与母亲做出败坏家门的丑事来,张松年气得几乎要和她断绝关系,知道她怀孕的时候勒令她把孩子打下来,张母也是个死心眼,认准的事死不悔改,张松年一怒之下说出了“你不把孩子打了,你就再别进我张家的大门”这样的狠话,没成想张母当了真,真就走了。
  张松年也找过,只是那个信息极度不发达的年代,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张松年找了几年无果,连自己的妻子也因为思念女儿郁郁而终,张松年受不了打击,最后离开了这个伤心地去了A国。
  遇到张释与也算偶然。
  他那年刚好要做一个关于抑郁症的项目,就多有注意这方面的病人,后来同行给他介绍了张释与,理由是“家里不缺钱,继续治疗,重度抑郁症及厌食症,只会说中文”。
  这种钱多人傻的病人对医生来说就是只肥羊,要不是同事不通中文,真不一定会把张释与介绍给他。
  张松年收到张释与的资料时,看到“name”那一栏就怀疑。
  当年张释与满周岁的时候,张母特地给他寄了封信,里面是张释与满周岁的照片,还有名字。好不容易得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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