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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右眼人生-第9部分

小说: 右眼人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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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把房子仔仔细细研究了一遍后回头看张释与,只见他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愁眉苦脸的纹丝不动,要不是手上动作和键盘噼里啪啦的声音,沈清还以为在那坐着的是一尊雕塑。
  “你这个要弄到什么时候啊?”沈清没事可做,用手挡在屏幕前对张释与说。
  “啊?”张释与茫然从电脑前抬起头看沈清,半晌憋出一句:“小少爷,你还在啊……”
  沈清翻个白眼,手一按合上桌上的笔记本,“你就这么缺钱啊?”
  “哎——”张释与下意识伸手过去拦,看看沈清的神色,讪讪缩回手,“谁嫌钱多啊,再说也不全是钱,这项目下周一客户要,时间赶嘛……”
  “你要多少钱我给你,这什么破项目能赚多少?不如——你陪我去看电影?今天不叫别人了,就我们俩!”沈清两手一撑坐上餐桌,他腿长,坐上去之后脚居然还踩着地,张释与心里一阵羡慕。
  “小少爷,什么时候你自己挣钱再来和我说这些吧。”张释与看今天恐怕是工作无望,只好叹口气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顺便给沈清带了一杯,“小少爷今天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一口一个小少爷你烦不烦?”沈清有点暴躁地抓抓头发,“你就不能像爸和大哥一样叫我名字吗?”他看张释与没听到一样喝着水,沮丧了一下:“我这么久没找你你也不问问我去哪了?”
  “小少爷最近去哪了?”
  “我跟你说!我大哥给我买了个岛!”沈清神采飞扬起来,“大哥前段时间就带我去那玩了一趟,可惜他工作忙,时间不够。当时我就想着下次可以也带你来玩玩儿!”
  张释与心想沈湛为了转移沈清注意力还挺费心,不过看沈清这架势估计沈湛这招收效不行啊。他按了按鼻梁,想着沈清这股劲到底什么时候能消退。
  沈清虽然贪玩倒也还识趣,他见张释与是真的有工作也没打扰,一个人调低声音在客厅看电视,不时转过头去看看顶着一头杂毛写程序的张释与,他眼神专注,偶尔因为程序BUG愁眉苦脸,偶尔又因为运行成功了欣喜若狂。这样的张释与让沈清觉得新奇得很,甚至看到天黑了也没发觉。
  倒是张释与先发觉天色已晚,他自己又泡了一碗面,委婉提醒沈清走人。沈清虎着脸赖皮,想留在这过夜,张释与知道劝这位小少爷是不可能了,只好悄悄给沈湛发了个短信,让他赶快把沈清领走。没想到沈湛中看不中用,反而被沈清三言两语打发了,张释与只好同意沈清留下来住一晚,任劳任怨地给他收拾客房。

  ☆、第十二章 扫墓

  第十二章扫墓
  凌晨,沈清扛不住困意早就睡去了,张释与仍然保持着下午的姿势在电脑前敲敲打打。他敲下最后一个end点了运行,不出所料地弹出一排刺目的error。张释与认命般叹口气,手扶着脖子站起来扭腰抬腿,活动已经僵硬的脊椎和四肢,这时电话在桌子上振动起来。
  张释与懒洋洋的接起,电话里传来沈湛冰凉的音调:“阿清还在你那?”
  张释与捂着嘴打个哈欠,有些倦怠地揉着眉心说:“是啊,你什么时候把他弄走?”
  “我马上到。”
  电话那头传来几个短促的嘟嘟声,挂的干脆。张释与耸耸肩,给自己泡了杯浓茶。
  沈湛说话一向算数,约莫五分钟就按响了张释与的门铃,进门第一句话就是:“阿清呢?”张释与指指紧闭的客房门,沈湛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去,要么说沈家基因优良呢,父子三人腿一个赛一个的长,张释与幽幽叹口气,放下马克杯又坐到电脑前。
  沈湛从客房出来的时候,怀里抱着睡得正香的沈清。沈清身上盖着一床毯子,闭着眼窝在沈湛怀里的样子安静乖巧得如同一个精致的小王子。张释与朝沈湛随意挥挥手算作送客,继续埋头于程序的一堆BUG中。等沈湛抱着沈清头也不回地走了张释与才觉出不对,沈湛宠着沈清无人不晓,但刚才那场景还是有些违和,两兄弟感情能好成这样吗?沈湛对沈清的控制欲连张释与都能感觉到了,更何况,兄弟之间有公主抱的吗?张释与一面漫不经心地调试程序一面胡思乱想,另一方面又觉得沈家的事自己干嘛要操这个闲心,就这么就着电脑的微光又熬过了一个通宵。
  程序能顺利运行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张释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的准备睡觉,门铃又响了。
  第十二束花,第十二只手表。沈务的助理恭敬地把这两样东西塞进张释与怀里就要走,张释与连忙把他叫住:“喂,沈务他到底什么意思?”
  助理看他,一脸不解。
  “这个,”张释与指指怀里的东西:“有完没完?”
  助理迟疑一下,“释与少爷,这个您还要亲自去问先生,我只负责把东西送到。”
  “……”张释与没了脾气,把助理打发走,手表照例塞进柜子里了——这么贵的东西,有个闪失,把他卖了也赔不起啊。花自然还是进了垃圾桶。
  沈务接了助理电话,就知道东西已经给张释与送过去了,他听着助理的转述,嘴角无意识地弯了一下。其实沈务没什么别的意思,就觉得偶尔逗逗这个不孝的儿子也挺有趣。
  沈务冷静几天之后,对张释与已经全然没什么想法。他觉得自己那一次的失态,大概是源于太久没解决需求的正常的生理反应,这个对象就算不是张释与,也可能是别人,任何人。毕竟对自己的儿子……饶是沈务也觉得有些丧心病狂了。
  “父亲,”沈湛带着季度报告进了沈务办公室找他签字,就看见沈务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嘴角,“父亲心情不错?”
  沈务扫了沈湛一眼,嗯了一声。沈湛也没多话,拿上文件准备出去,就听沈务说道:“阿清和释与关系不错。”
  “是。”
  “你出去吧。”
  沈湛之后的一上午都在琢磨沈务的这句话。沈务说这话时像是随口一问,但沈湛觉得没那么简单,可就这么一句话,沈湛实在想不出什么名堂。
  ……
  先投降的还是张释与。
  张释与电话打到的时候,沈务正在开季度总结会,照惯例开会期间任何电话都是不能接进来的,但助理看着沈务这段时间对张释与上心的程度,还是通知了沈务。
  沈务刚接起电话,那边张释与劈头盖脸一句话:“你问问沈务他到底想干嘛?”
  沈务笑了一声:“释与,你怎么不直接问我?”
  那边停顿一下,传来的声音有些尴尬:“先生?这、这不是您助理的手机么?”
  “谁跟你说的?”
  “先生,您到底想怎么样?”
  沈务想象着电话那头张释与咬牙切齿还要假笑着回话的样子,心情愉悦地挂掉电话,“下次开会时任何电话不要接进来。”他转头对一脸忐忑的助理叮嘱。
  “是。”助理看沈务心情不错,知道自己这事干的没差错,也长舒一口气退下去了。
  开完会出来,助理就告诉沈务张释与来了。
  沈务走进办公室,果然看到张释与正襟危坐,他手放在大腿外侧小幅度地和裤子摩擦,双腿也不停地抖动,办公室里冷气开得很足,但张释与还是细细密密的出了一头汗,耳朵都紧张得通红。沈务暗笑,没看见他似的坐到办公桌前处理事务。
  张释与从沈务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就绷直了背,他见沈务并不理会自己,心里打鼓,纠结了几分钟,皱着眉头艰难开口:“先生……”
  沈务似乎没听到,张释与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先生!”
  “什么事?”沈务把笔记本电脑推到一边问。
  “先生,那些保镖司机也都挺忙的,您看什么时候撤了?”张释与试探着说。
  “撤?”沈务靠在椅子上双手环在胸前,“这不是你要求的么?”他思索了一下,模仿着张释与的口气,“豪车名表,司机保镖。”
  张释与瞪着眼想自己什么时候要求了,知道沈务还在为那天自己顶撞他的事耿耿于怀,只好苦哈哈地赔笑:“先生,释与那天不懂事,都是气头上的话,算不得真,我给你赔礼道歉,什么车啊表啊我真的消受不起,先生饶了我吧……”
  “再说了我就住学校里,要什么司机保镖啊……”
  “你还打算住那个鸽子笼?”沈务打断他。
  张释与见沈务表情又有点阴沉,笑得有点发虚:“没、没有,但是现在住的也不远,真的用不着……”
  沈务脸色稍霁,“这事你自己定吧。”
  “还有那些东西,我也用不着,先生您看……”
  “嗯。”沈务应了一声。
  张释与看沈务松了口,也不多待,就要告辞,就听沈务又说:“眼看就中秋了。”
  “是啊。”
  “你今年中秋回来过吗。”
  “我那天可能要出差。”
  沈务也没说什么,摆摆手让他出去。
  张释与这回其实也不算敷衍,他中秋的确不在C市,不过不是为了出差,而是去看他妈。中秋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意味着一家团圆、幸福美满。但对张释与来说却像悲剧的初始。这么阖家团圆的一天,是张释与母亲的忌日。
  张释与这一生都不会有哪一天像这一天如此记忆犹新了。他甚至闭上眼还能回想起那天的细节,比如他母亲衣服的款式,以及她身下床单的颜色。
  ……
  张释与的母亲墓碑很气派,占地是其他公墓的数倍。她一生因为一个男人短暂而不幸,却在死后被摆出了和她身份完全不匹配的排场。
  张释与站在墓前看着石碑上贴着的照片。张释与对她的样貌其实也模糊了,毕竟那时他还太小,可是他还记得那个女人温暖的怀抱,还有她无数个夜晚的眼泪。他蹲坐在石碑前,把来时买的一束花随手放在一边。
  张释与抬手摸摸那张褪了色的照片,一手的灰。
  “妈,儿子看你来了。”张释与看着那张照片低声笑笑,“你都认不出我了吧。”
  “妈,你走之后,我被沈家接去了。”
  “我小时候问了你无数遍我爸爸是谁,原来是他。难怪你不肯说。”
  “儿子出国了,刚回来,这么些年你一个人在底下,连个来看你的人都没有,儿子不孝。”
  “妈,儿子过的好着呢,您在底下别操心了……”
  “妈,我想你……”
  张释与二十几年来为数不多的幸福是这个女人给的,她年少的一时冲动,导致了一生的悲剧,但她却是唯一一个倾其所有对张释与好的人。张释与一直想不通她当年到底凭着怎样的勇敢和坚持才把他生下来,也不知道在后来无数遭人鄙视和白眼的日子里她有没有后悔。他只知道这个女人,在她自己都崩溃得过不下去的时候也没有想过放弃他。
  张释与一大早到的墓园,就靠着那块石头那么坐着,他时不时自言自语,或者盯着墓碑的某处愣神,好在正值中秋佳节,大多数人都忙着团圆去了,他在园子里坐了一下午也没人经过,直到傍晚时分守园的大爷要下班了来轰人,他才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走出去。
  中秋是国立假日,张释与不急着上班,就在他和母亲以前住的那个小县城里溜达。十几年过去,这个小县城早就不是当初破败没落的样子,街道宽阔整洁,路边门面的招牌都是锃亮的。张释与按照记忆里的地址找到他们原来住的地方,曾经的斑驳小院和筒子楼之间交错繁杂的电线一点不剩,这里现在建了个商场,来来往往的都是衣着光鲜,当年那些因为贫穷聚集到一处的人们现在早已不知道又搬到哪处去了。
  夜里张释与回到了自己住下的小旅馆。
  电视里各个频道都在欢欢喜喜闹中秋,张释与端着泡面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索性关了,小房间一下安静下来。他呼噜几口吃完面,正喝汤呢,被突然响起来的手机铃吓了一大跳,辣椒汤呛进鼻腔和嗓子眼,他咳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冲进浴室,对着洗手台使劲冲了几分钟冷水才缓过来。
  那个小手机倒是挺锲而不舍的,张释与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还在响。他红着眼睛出来接了,对着那头“喂”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
  “你感冒了?”那边的人说话,是沈务。张释与白眼都翻到天花板上去了,怎么每次他打电话过来自己都要倒大霉。
  “没有,刚才呛着了。”
  “你在哪?”
  “出差啊,之前不是跟先生说过了吗。”
  那边沈务轻笑道:“释与,我不知道你们学校居然把业务拓展到那么偏远的县城里去了。”
  张释与知道沈务查他易如反掌,也学着沈务的语气轻笑:“先生知道又何必多问。”然后直接挂了电话。
  沈家每年两场家宴,中秋和除夕。沈务给张释与打电话时,正是中秋家宴结束,沈湛正在门口送客。
  沈务本想和张释与多说两句,没想到张释与先给挂了电话,沈务气笑了——这个儿子别的本事没有,敷衍老子的本事倒是学了他沈务十成十。
  “父亲。”沈湛送完客,进了书房跟沈务汇报。
  “忙完了?”
  “是。”
  “今天辛苦你了。”
  沈务见沈湛不动,又问,“还有事么?”
  “父亲,是关于阿清……”
  “阿清怎么了?”
  “我想让阿清出国留学。”
  沈务有点讶异,沈湛从小对沈清从小就是捧在手心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会儿突然狠心了?“阿清自己怎么说?”
  “阿清会同意的。”
  “阿清还不知道?”沈务见大儿子不说话,又问:“和释与有关?”
  “不是!”沈湛否认,“只是他总要长大,总要长大……”
  “阿清自己同意就行,他这些年被你惯得不像样,出去锻炼锻炼也好。”
  “是。”
  ……        
贪图享乐 有话要说:是这样的,我扫了一眼前面的章节,发现进展实在是太慢了,这样下去啥时候沈先生才能把儿子吃下去'bushi'……试试加快文章节奏,不然就凭渣作者这满嘴的废话估计写两百章也完结不了,写到十二章情节才刚刚开始铺开我有罪! 另:作者白天有课晚上要上自习,周末还有考研补习班ORZ,故更新改为隔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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