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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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睁开眼还是绝情殿里的一小方天空,心口温热的感觉让她明白敛魂石又回到身上了。
不管逃到哪里,他都要将她抓回来吗?
“师父你醒啦!”眼前影子一晃,梳着包子头的小姑娘咧着嘴笑。
“幽若。”花千骨动了动唇,努力给她一个微笑。
幽若嘟着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师父你也太任性了,你知道尊上有多担心吗!”
花千骨只觉得累,心力憔悴,逃又逃不掉,死又死不了,仰着头躺着,看着房梁面无表情的道:“你去告诉他,我没死。”
“师父!”幽若急得直跳脚,“尊上为了救你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他……”
“你要是来做他的说客就出去。”花千骨面色一冷,吓得幽若不敢再说了。
师父和尊上都一个样,两个人心里明明都有对方,就是都不说,眼神能冻死人。
话说这幽若怎么知道的,还不是笙箫默点醒了她……
笙箫默知道白子画传音让幽若去照顾花千骨时,就意识到事有突变,问白子画,他就冷着一张脸,盘腿坐在塔室中不吃不喝,不言不语,短短几天就瘦得脱了型。
笙箫默本想找师兄摩严,又觉得他那火爆脾气要是知道了,估计得闹翻天,但又放心不下就偷偷地拉着幽若说了好多话,比如他那从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掌门师兄是如何在失去小花花时痛不欲生,如何痴傻疯癫,如何想尽办法要救她等等,听得小小年纪还情感懵懂的小丫头一愣一愣地,傻傻地问了一句,那我去告诉师父?
笙箫默这才点了点头,对自己的一番苦心很是满意,可幽若没想到师父根本不想听她说。
总要再找机会告诉她,免得师父误会尊上。小小年纪的幽若暗暗地想,因为笙箫默告诉她,这俩人爱得太苦,就是对苦命鸳鸯!
哦,原来这就是爱呀,太可怕了!自己还是不要不要啦……
幽若就一个劲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花千骨叫了她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我睡了多久?”
幽若眯着眼想了想道:“五天吧。”
才五天,今后漫长的日子她要怎么过下去。
一连好几个月都是幽若在照顾她,白子画再也没有出现过。
又是和在云宫时一样,花千骨想,不是放逐就是囚禁。她招手让幽若过来:“幽若,你还认我这个师父吗?”
幽若不知道她为何这样问,点点头道:“当然!师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对了,师父是想通了?要去找尊上吗?”幽若一脸兴奋。
花千骨摇了摇头:“幽若,你送师父下绝情殿好吗?”
“师父!你怎么还想走啊?”幽若万想不到会是这个答案,急得欲哭无泪,小脸都挤成了一个面团。
花千骨摸了摸她的脸,笑了笑道:“你想让师父一辈子生不如死地困在这吗?”
幽若觉得她刚才的笑有种说不出的悲凉,忍不住问道:“师父不想和尊上在一起吗?”
要在一起吗?
这是她曾经最大的愿望,可如今一切都成了奢望。东方死了,杀姐姐孤零零地躺在冰棺里,还有糖宝,她的孩子,她甜甜地叫她娘亲,可她却没有保护好她。
花千骨默默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你不愿意就算了。”
手指扭成了麻花,幽若想起白子画最后跟她说过,小骨想去哪里都可以,你照顾她……
可是她不想师父离开长留啊,尊上怎么忍心呢,难道他放弃了?因为师父伤了他的心,好多日子了,他都不来见她。
“幽若?”
“好吧,我答应师父。”幽若很无奈啊,大人的世界太复杂。
花千骨想将敛魂石脱下,幽若阻止她道:“师父还很虚弱,这敛魂石必须得戴着,不然我就不带您走了。”
花千骨看她一脸严肃便答应了,那次她离了敛魂石也的确不好过。
二人顺利下得绝情殿又出了长留山,花千骨见无人跟来这才松了口气道:“幽若你先回去吧。”
“不嘛,幽若要和师父在一起,幽若还要保护师父呢!”小丫头挥舞着拳头,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花千骨不由地失笑,想起白子画说过幽若是个好苗子,更是长留的下一任掌门,自己身为她的师父,从未细心教导过她,现在怎么还能连累她呢。
幽若却看着花千骨有些呆了,师父真是她见过最美的女人,刚才那一笑,江山都失色。
“幽若听话,回去。”花千骨见她呆呆的样子很可爱,忍不住捏了捏那肉嘟嘟的小脸。
“师父……”幽若还待撒娇,却被花千骨一个凌厉的眼神逼了回去。哎,师父生气的样子还是好美,就像夜空里的新月。
“好吧。”幽若不敢违背,又拉着花千骨说了好些话后,才三步一回头地依依不舍地离开。
花千骨回头望了望悬浮在空中的绝情殿,终于还是离开了,他们之间再无纠葛,可是却难过的想流泪。
师父……只能在心里轻轻地唤他,没有小骨你会过得更好。
“尊上!”
“幽若,回去后好好修习,听世尊和儒尊的话。”
☆、往昔蒙灰
花千骨独自下得长留,不知道该去哪里。是去七杀看杀姐姐吗?算了吧,凭自己现在的能力根本进不了七杀的门。想了想无处可去,便朝瑶歌城的方向走。
她因为无法御剑,每日便是徒步而行,餐饮山间水,饥食百花果,晚上便在林中打坐睡觉。不知道为何,这段日子以来体力恢复了很多,不再腿软发酸,不再虚汗连连,看来回归自然真是个明智的决定。
心情不由大好,连蹦带跳,还想起以前和东方捉过鱼,便也不嫌麻烦地重演一遍。
她知道敛魂石有结界,也并不担心会出什么问题,但出来时太匆忙,别说银子没带,连晚上睡觉的被毯也没带,甩着膀子上路是轻松了,可夜寒露重的,会不会被冻死啊,哎,想这些貌似有点晚了。
看着这棵树下还算干净,花千骨便坐了下来。想起以前爹爹死后,她也是这样一个人千里迢迢去长留拜师。拜师,白子画……
白子画,这个名字从未离去过,她记得那个誓言,生为尊生,死为尊死。她不明白在妖神殿里为何要对那个又敬又爱的男人百般羞辱,纤尘不染的长留上仙被她搞得声名狼籍,花千骨你就是这样对师父的?
真是该死!她咬着牙,再用点力气估计牙都能咬碎。
不过是在树下过夜就牵扯出她万般情绪,不能再想他了,再想下去全身骨头都要痛了,好不容易放下,不能再重蹈覆辙。
可是心里却冒出了一个声音:“扑倒他!白子画是我花千骨的!”
“谁!?”花千骨被这个声音吓得惊跳起来。
“你不要他?你不要他,他自会对别的女人说爱,自会有别的女人在他身下辗转反侧,娇chuan呻Yin(吟)!”
花千骨被这样的声音激得连连后退,脑中浮现出妖神殿里白子画失控时炙热的吻,他将她压在身下,狂风暴雨,极尽缠绵。
“不,不会的……”花千骨脚下一滑,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月光下,树影晃动,清凉的风拂过脸庞,心底叫嚣的声音退了下去,转而还像不肯放过她一样,轻轻地、魅惑地撩拨:“记住,白子画是你的。”
鬼……
花千骨盯着前面晃动的树影,咽了咽口水,碰见鬼了……
鬼啊!
花千骨真是生生世世都怕鬼,荒郊野岭上她干脆往地上一倒,脸蒙在衣袖里,睡觉!
迷迷糊糊地好像有人影晃动,她太困了,又受了惊吓,还是闭上眼吧,闭上眼鬼就没了,反正有敛魂石在,鬼也不能把她怎样。
一夜无梦,醒来时鸟语花香。
那个古怪的声音再也没出现过,花千骨也渐渐放心,以为绝对是产生幻听了,便也没放在心上,依旧不紧不慢地赶路。敛魂石随着她的体温发出或强或弱的能量,晚上睡觉时,那些杂草啊、石子啊,躺下时都觉得磕着皮肤,可一夜下来却睡得很香。
敛魂石真是个宝贝,花千骨拍了拍这颗小圆石,嘟起嘴,放在唇上亲了亲。天知道这颗小石子上承载了多少历代高手的精元,如今不仅被戴在少女的心口,还被亲了……
花千骨,你可是一个人亲遍了所有的……好吧,是精元……
终于走到瑶歌城,城中热闹的街道仿如昨昔,鲜衣怒马的少年与轻歌燕曼的笑语,在山间过惯了清淡生活的花千骨竟有些不适应,看着一些登徒子抛来的猥琐目光吓得她加快脚步,顺利躲进了异朽阁。
曾经门庭若市的异朽阁再没有往日的辉煌,这么大的宅子虽然落了些灰,但这些年都无人打扰,说明异朽阁也是处在某种力量的保护下,等着他们的主人回来。
异朽阁对花千骨敞开大门,院子里的花草垂败多时看见她走来在一刹那间竞相盛放,姹紫嫣红晴丝袅袅,亭台楼阁朱颜未改,潭中流水竟也动了起来,响在耳边犹如仙乐。
“东方……”花千骨想起他死时的惨状,不禁泪流满面,“对不起,我到现在才来……”
她的泪滴在石阶上,脚下奇迹般地生出了花,是红艳如血的曼珠沙华,细长的花枝轻轻爬上她的裙摆,绵延起伏地向前伸展,拉着她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花千骨仿佛痴了一般随着曼珠沙华铺成的小径来到那熟悉的阁楼前。第一次见东方,他是异朽阁主,满室的舌头把她吓得不轻。
推开门,吱吱呀呀地腐朽声音听得人心酸。借着微弱的光她缓缓走到楼上,高梁上依旧悬着那些舌头,鲜红的色已经变得暗沉沉的,毫无生气。殿中放着一张床榻,花千骨的心漏跳了一拍,脚步不稳,扑在榻边,手指轻轻地抚在榻上人的脸颊:“东方,我来了,你看看我呀。”
东方彧卿一身粗布蓝衣,发冠齐整,面色平静地躺在那里。花千骨伏在他身边,任凭泪水流淌。如果当初不是自己一味沉浸在白子画那穿心一剑的伤痛中,东方又怎么会为了救她受摩严一掌,是她害得他不得好死。
现在他就静静地躺在那里,花千骨知道他一直在等她,可是她回来了,他为什么不睁开眼睛看一看呢,他是存心要让自己内疚死吗!
“骨头……”
迷迷蒙蒙中听到熟悉地呼唤,花千骨急忙撑起身体,眼神中写满了慌张:“东方,你在哪?你出来啊!”
眼前显出一个模糊的影子,渐渐地越来越清晰。
“东方!”花千骨喜极而泣。
东方彧卿张开双臂,嘴角扬起那独有的微笑。
真实地抱住他,花千骨仰起头:“东方,真的是你?呜呜呜,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傻骨头,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花千骨在他怀里拼命摇头,呜呜咽咽地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好好的。”
“骨头,能再见到你,就很好了。”东方彧卿搂住她的手不由地有些颤抖。
“你要是喜欢,我就天天陪着你。”
“傻骨头,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也要陪我吗?”
“嗯。”花千骨认真地点点头,“你不收留我吗?我可没地方去了。”
见她说得颇为委屈,东方彧卿摸了摸她的脸,他想她,想得骨头都疼了。可是,她怎么会没地方去呢。
不能那么自私了,上一世为了私欲害苦了她,这个纯情善良的丫头,甚至没有真正怨怪过,还是待他那么好,这让他的卑鄙心思在她面前自惭形秽,也许只有尽力去弥补吧。
当东方彧卿抬起头看着窗外时,艳阳下投射出一片暗影,不由地皱了皱眉,坏坏地撇了撇嘴角,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亮,眼底却透着意味深长的伤感:“对啊,你可是我没过门的媳妇呢。”
见花千骨吃惊地瞪大眼睛正要说什么时,东方彧卿伸出手指抵在她软软的唇上,调笑道:“不许抵赖哦。”
“东方!”花千骨拖长了糯糯的鼻音,他又拿她开玩笑,讨厌死了,每次都没个正经。往怀里钻了钻,伸长手臂搂紧他,生怕再像上次一样离她而去。
东方彧卿贴着她的耳朵,冰凉的气息甚至能扑进心里。“骨头,你记住,你不欠我什么,上一世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受那么多苦……”
花千骨听着那细不可闻的耳语不由紧张起来,一向玩世不恭的东方怎么认真起来了,他……
她想挣脱他的怀抱,那种不安感太强烈了,可东方彧卿却搂得更紧,依旧轻言细语:“异朽阁主世世早夭,没有你,我也会死。明白吗?骨头,要记得让自己幸福。”
花千骨被他弄得晕头转向,不停的摇头:“不是的,东方,我……”
“那你愿意做我的娘子吗?”东方彧卿松开她,握住她的手臂,笑嘻嘻地看着她。
“我……我……愿……”花千骨遭受这突如其来的求婚脑子一片空白,吞吞吐吐地,含糊不清,最后一个意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东方彧卿。”
☆、执念难断
这样冷淡又熟悉的声音令花千骨忍不住回头,依旧纯白的身影挡在门口,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他怎么在这?来了多久了?花千骨嘴唇动了动,心里发虚,环着东方的手臂一松,脱离了他的怀抱。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戒备地挡在东方彧卿面前。
“没想到你还在这。”
花千骨紧盯着那挡住光芒的纯白身影,想逃跑但脚下像生了根。浓重的危险感在空气里,因为每次他这么说话的时候总让她心颤。
“白子画,你还是出现了。”东方彧卿毫无畏惧,嘲笑地看着他。
“你已经死了,还要蛊惑小骨吗?”
死了?花千骨如梦初醒,对,她眼睁睁地看着东方死在她怀里的。
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他,拥抱的感觉那么真实,刚刚他还在问她要不要嫁给他呢,怎么就死了?
花千骨耳晕目眩,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又是假的!她站在两个男人中间,承受着两道灼热的目光。
东方彧卿冷笑道:“我怎么死的你不会忘吧。我异朽阁主虽世世短命,但只要骨头嫁给我……”
“住口!小骨不会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