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番外之只是当时已惘然-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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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严看出幽若仍在犹豫,轻咳一声以示提醒。
幽若被逼烦了,这狐冯虽长得眉眼俊俏、灵气十足,而且天赋很高,但她就是看不上嘛,若真要挑徒弟,倒还是蜀山的易江不错。
她微微一笑,缓缓地道:“今日本掌门的师祖在三百七十年闭关清修后重回长留,一切自是尊师祖之意。”她轻轻松松地把难题推给了白子画。
笙箫默好笑地看着二师兄,这个小幽若真是太不厚道了,而且胆子也够大。他见摩严也转头严肃地看着白子画问了一句:“师弟,你怎么看?”
“你为何要入绝情殿?”白子画并未回答摩严,看着狐冯又像没有在看他。
狐冯见白衣男人问,心咚咚地直跳,手心里全是汗水,但他仍面色平静地恭敬地道:“弟子仰慕尊上,希望能得到尊上的教诲,也希望能帮掌门分担门中琐事,尽自己绵薄之力光大长留,造福六界。”
然而,这番说词并未说动白子画,他飞身下法座,踱步到少年面前,好听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若入绝情殿,你只是掌门之徒,并非本尊之徒,所以本尊不会教你什么;第二,做为长留弟子,除了学道修炼外,为掌门分忧,也是每个弟子应尽的本分;至于造福六界等必要胸怀天下,度人度己,以扬善除恶为旨,以侠义大德为行,这是每个修仙之人都应该铭记在心的。”
狐冯跪在他脚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只觉得那人冰雪般的寒意快将他冻住,眼前白茫茫一片,迷失在其中。
白子画看着他摇了摇头,不再多说一句,御剑离开了仙剑大会,向武彦岛飞去。
待他回到绝情殿时,仙剑大会早已结束,幽若向他通报了结果,易江与莒子绒均入贪婪殿,而狐冯,他拒绝入贪婪殿,表示愿意再在下殿苦学三年……
这么执着也是少见。既然结果已出,白子画也没有什么异议,狐冯愿意继续苦学也好,他身上的戾气还是有些重,多磨练才能成长得更好。
他脚步有些急,被这些琐事缠身太久,已经一天没看到她了,想她想得手都在发抖。
“小骨!”他克制不住地高声唤她,寻着她气息。厨房中花千骨正弯腰艰难地在水缸中舀起一碗清水,缓缓置入灶锅里。
“小骨……”不等她回头,他已从身后圈住她,嗅着那熟悉地气息长叹一声,薄唇贴着她柔软的肌肤,轻轻责怪道,“又做这些干什么,月份都那么大了,不要再辛苦了。”
花千骨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我没事,我只是想让师父陪我吃桃花羹了。”
“我来做就好。”他扶她坐下,将桃花羹置在锅中炖煮,又蹲下身捏着她的腿道,“今天有没有不畅?”
“还好。”她的腿脚肿得厉害,每天白子画都要为其舒缓通络,今天也不例外。
桃花羹的清香萦绕在小厨房里,两人各舀一碗对食,花千骨加了好几勺蜂蜜,甜甜的,吃在嘴里甜进心里。也许即将临盆,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心绪越来越不稳定,总是闷着不想说话,曾经的阴影也跑出来捣乱,时常慌得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宝宝会不会有问题?自己能不能平安产下宝宝?甚至还在担心师父会不会喜欢这个孩子……
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胡思乱想,因此最近总爱吃甜食,心里甜了就不会害怕了。
“仙剑大会结束了?”
“嗯。”
花千骨揣测着他的脸色道:“幽若还是没有收徒?”
“嗯,她不喜欢,我也觉得狐冯那孩子不适合。”白子画见她碗底已空,便起身又为她舀了一碗。
汤勺含在嘴里没有放下,花千骨却来了兴趣,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地道:“狐冯?是齐云山的狐氏吗?”
“是啊。”白子画将那小勺从她口中解救出来,“乖啦,好好吃。”
“你为什么不喜欢狐冯?齐云山可是世家!”
“我没有什么喜不喜欢的,只是觉得不合适而已。”
花千骨垂下头,扔下小勺,抚着自己的滚圆的肚子,心潮翻涌,低喃自语道:“没有什么喜不喜欢……”
“怎么了?”
“那你会喜欢我肚里的孩子吗?”
她的眼睛含着一汪清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心一下被抽紧,坐到她身边环住她的腰,手掌与她一起覆在肚上:“说什么傻话呢!我自己的亲骨肉怎会不喜欢?”
花千骨松了口气,拽住他的手指道:“你不要抛下我们。”
“你和孩子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会离开你们的。”他将她揽在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猜测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花千骨摇了摇头,闷头不语。
“做噩梦了?”早上走时,她还在睡,现在有点后悔,应该留个传音螺在枕边的。
“你怎么知道的?”吃惊地抬起头,师父太厉害了,什么都瞒不了他。
他们都被梦魇困扰,他们都有各自的心魔,白子画越来越确定是中秋渐至的原因。这几日武彦岛附近的海域别说船只与人无法通过,就连飞鸟都不敢靠近,滔天的巨浪像是要将小岛吞没,幸好武彦岛灵气逼人,加上师兄弟三人的封印,那个被锁在深海中的小鼎,只能用乌云压境、惊风怒涛来宣泄愤恨。
手腕翻转,一道银色的光环笼罩她全身,若她出事,自己……只是稍稍动了念头,便觉得心如刀割。
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白子画隔日就把稳婆们接来了长留,这次一共请来了四位,全部住在绝情殿,反正绝情殿上空房子多,一人一间,由掌门幽若安排妥当。
花千骨快要足月,硕大的肚子让她坐着腰酸背痛;躺着又呼吸不畅,整个人像要崩裂一般。她将殿中的镜子全部收了起来,素着一张脸,依旧郁郁寡欢。上一次她在白子画眼中是另一张脸,丑不丑美不美的也无所谓,这一次,自己的这副蠢笨样子不知道会不会被他嫌弃?
秋色烟光里,她呆呆地坐着,手上还拿着婴儿的小衣服,就连幽若进来她都没发现。
那幽若自是灵巧活泼的,笑言她又肿了一圈后,又说了些仙剑大会的趣事。见她仍是意兴阑珊,便开始叮嘱她一定要好好休息,养足力气准备产子。小嘴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还说什么自己是她永远的后盾,那一番慷慨陈词说得她觉得自己是要去打仗,不是生孩子,心里反而更紧张了。
“我师父呢?”花千骨吃力地坐着,腿好像有些麻了。
“世尊来了,在书房和尊上谈点事。”幽若看了看她的脸色,她如今身子虽重但比起那时候不知道要好多少,应该没事的。想了想,蹲在她脚边道:“师父,能跟你借尊上一天吗?”
花千骨看着她急切又为难的样子,不解道:“怎么了?”
☆、风雨之夜
“师父你也知道好几个月前,仙界毫无征兆地消失了十个宗派,而魔界的十位长老又在同一天失踪。就是为了这事,足足查了大半年都没消息,如今天帝也实在无法,找了仙界三家德高望重的长者去九重天议事,点名尊上一定要到。”
幽若一脸的无奈,师父都快要生产了,自己还把尊上借走,太不厚道了。可是,她压力大呀,仙魔两界已经头疼了很久,杀阡陌总是不定时地去九重天,对于这点天帝很不喜。她作为天家小姐与长留掌门,心中对杀阡陌喜欢远棠仙子的事也略知一二,只是天帝虽没有明确反对,但肯定是不支持的,而远棠仙子的态度更是让人琢磨不透,似远似近,若即若离。天帝曾暗自嘱咐幽若,早点结束这糟心事,早点能有个正当理由让杀阡陌不要总来九重天。
幽若垂着头,听不到花千骨的回音,沮丧又不安。哎,自己真不会说话,惹得师父不高兴了。
“世尊来也是为了这件事?”花千骨抚着肚子,那孩子刚刚踢了她一下。
幽若点了点头,摩严对白子画这种不管不问的态度已经不满很久了,谁家婆娘不生孩子的,也没见过要这样陪着的。她是明白师祖宝贝师父的心思,可她也不便顶撞世尊,只好来劝说花千骨:“本来尊上已交我处理,可幽若才疏学浅,一直查不出头绪来。天帝早就不满了,所以没办法,只能请尊上出山。师父,你答应吗?”
花千骨虽然心里不愿意,但还是展颜一笑:“当然答应你。”暗暗长叹一声,估计整个长留都对她霸占着师父心存不满了吧,师父是她一个人的,可作为绝情殿的主人长留上仙来说,他是整个六界的。
看着幽若欢呼雀跃,她心里却不是滋味,这些日子以来只顾着和师父恩爱,竟将这些最简单的道理忘记了。
她托着腰想站起来却被幽若按住:“师父,您坐着别动,我去和尊上说。”
也不知这小丫头怎么说的,不多时白子画便急急进来,刚要开口,花千骨便道:“师父放心去吧,我没事的。”
他剑眉深锁:“没想到幽若也来与你说这件事。”
“没关系的啦,无非几天而已,你不要担心我。”她安慰着他,若不是以前将他吓怕了,也不会如现在这般。
白子画拉着她的手,这些天浮肿得厉害,腹已入盆,而且她夜夜睡不好觉,吃力得很。他算过应该就在这几天,还有武彦岛最近也不太平,怎能放心?
她肉嘟嘟地粉嫩小脸强打精神却也笑得分外甜美,不厌其烦地宽慰道:“你看,婆子们都在,那经验可丰富得不得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你若因我不去,天下会怎么想我?师父,就当为了我,好不好?”
白子画突然觉得后悔,为何要回来,在他心里他只想属于她一个人,而不是什么天下。他温柔地摸了摸那圆滚滚的腹部,又低头吻她的唇,越发舍不得。
“我不在时一切小心,不要莽撞,不要顽皮,走路一定要当心,那些婆子我已安排她们住在偏殿,你只要喊一声她们都会过来。”他沉吟片刻后又叮嘱道,“饭一定要吃,若实在睡不着也不可整夜不眠,闭着眼睛也是休息……”
“知道啦!”想要抱他,无奈那巨肚拦在两人中间,只好垂手道,“你越来越啰嗦了。”
他走到她身后,将她环在怀里,贴着她修长的脖颈在细碎的发丝间吻着:“中秋之前,我一定会回来。”
被他弄得酥麻难耐,突然想要他却知道自己现在根本不行,手搭在肚子上,柔声道:“我和孩子等你。”
“好。”
在他走后的第一个晚上花千骨彻夜未眠,身边没有他空荡荡得可怕,原本以为黎明之前还能睡一会,结果反而躺着更难受了。她索性坐起身,脚似乎又胀大了些,连鞋都穿不进去。想弯腰拉一下却被肚子挡着,累得气喘吁吁又无能为力。
自己真是越来越没用了,仿佛离了他什么也做不了。
花千骨披上晨衣,撑着腰缓缓地向殿外走去,凉风袭来又有些冷,她裹紧了衣衫,穿过桃花林,那腹中的孩子似乎也醒了,一阵翻滚,害得她靠着桃花树,深深吸了口气,抚着高高隆起的小腹道:“宝宝乖,我们等爹爹回来好吗?”
露风台上,远处的长留海已被朝霞染红,师父已经走了一天了,真的好想他啊!她静静地站着,也不觉得吃力,仿佛这样就能将他等回来。
海上的一座仙岛旁风浪四起,云彩变得黑暗又厚重,是暴风雨要来临了吗?花千骨极目远眺,那里不会就是武彦岛吧?难道被锁住的小鼎又要作怪了?师父将那个小鼎锁进深海中并加了重重封印,应该会没事的吧。
她安慰着自己,露风台上的风也渐渐大了起来,有些站立不稳。
“夫人!”
花千骨听到婆子们的呼唤,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了好几个时辰。用过午饭后,她实在困到不行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就被噩梦惊醒,之后便百无聊赖地坐在窗前等他,这一坐就到天黑。
许是被什么事情拖住了吧。揉着已经发麻的双腿,记起他的话,便简单地用了些晚饭,可席间胃口全无,思念就如潮水般席卷而来,自己怎么会如此依赖他?
檀香木的雕花盒子里满是他的画像,见不到人就看看画吧,幸好藏了这些,不然这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
殿外风声呼啸,扑地一声吹开了花窗。那烛火经不起狂风,跳动两下便熄灭了,寝殿里一团漆黑。花千骨急忙将画纸收好,刚想站起来关窗,硕大的腹部突然被抽紧。她腿一软,跌坐在椅子里。
黑洞洞的殿中显出一个白色的人影,她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那人影慢慢靠近,没有双脚,垂着手臂,轻飘飘地来。
☆、一夜圆满
她捧着肚子艰难地起身,喉咙口像被谁扼住了一般,是鬼吗?大风吹得长发和着裙衫飞舞,而那人影却一丝不乱。花千骨吓得冷汗都下来了,挪着碎步一点点地倒退。
翻倒了椅子,打碎了花瓶,颤抖地发出声音:“你,你到底是谁?”
影子没有说话,只是离她越来越近。
“不要过来,不要……”她护着腹部,已退到墙角,冷汗如雨,下身湿了大片,坠痛感更是明显。
“啊!”轻呼出声,再也站不住了,倚着墙壁滑倒在地。
婆子们闻声赶来,寝殿中总算有了光,那个奇怪的影子也消失了。羊水已破,她被扶上床,听那些婆子们乱糟糟的声音指点着如何生产。
师父啊,你回来好不好……我好怕,好怕……
她忍着一波强似一波的阵痛,满身都被汗水浸湿,心里慌到极点,上一次她都无法产下孩儿,这一次若再旧事重演,自己怕真的活不了了……
越来越痛,她勾起脚趾,咬紧牙关,身下的被褥被手指扭住,狠狠地转得一圈又一圈,天昏地暗间似乎又看见了那个影子,尖锐又凄惨的叫声划破了黑夜。
“夫人,坚持,用力,孩子就要出来了……”那些声音反复在耳边回荡。
被汗水浸湿的褥子更是冰凉,她摇着头,只觉得喉头卡住,呼吸困难,吐着微弱的气喃喃地道:“不行了,我不行了……”
就在她用尽最后一口力气即将昏死过去时,一道银光裹挟着冷风出现在她面前。在婆子们的惊呼声中,滚滚仙力灌入她的体内。
“小骨!是师父啊,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