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 误-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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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到愚蠢的形象,自然……“愚蠢”这一点其实还是没有变的。
“乐园”是一座小小的孤岛。
小小的孤岛孤孤单单地浮在无垠的海面上……
海是深沉的。
海是冰冷的。
我曾经掉进过“海水”里去……
在墨愠和亚南的注视下,我坠入海底……
再也不能镇静下来,更不可能入睡,我只好起来走进书房,等待天色渐亮。我想到了之前的那场“观落阴”后来发生的事情,当时我的不解,现在却预示着这可能成为一个“预言”。
“妈的!”
“混帐!”
我骂咧着,干巴巴的捧起一本厚重的书散漫地乱翻着,只感到了比起回忆当时更加烦躁的心情。明天我就要登船出海了!居然就在这个时候想起那些事来,居然就在这个时候想到了海怪以及“坠落”……我是不是疯了?
不,不是我疯了!
那种不详的预感是凌厉的,我不能忽视它!
我必须要万分小心!
我这般警告着自己。
……天,终将悄无声息地循环、擦亮。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卷正式划下了句号。在这一章中标题的“失”是指:失去了在好友心中“单纯无邪”形象的意思。
正是因为尹斻半诓骗半讨好地让赵博阳去了“乐园”游玩,所以才会暴露出来自己的本性………那个恶魔的本性:淫/邪、暴力、冷漠。
以至于赵在回到家以后把自己关了起来,开始重新思考这个与他曾经最亲密的朋友的事情。
从那一刻起,或许他就变了,而魔鬼却还是魔鬼,永远本质上都是他自己罢了!
bye…bye! The View From The Devil !Wow!
☆、第八十七章:漪澜
人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每天每天走在肮脏的地面上、死去以后尸体腐臭了才被人发现?
我们每天脑子里想得那些无非就是钱、性……性和钱。再无其他,过着和猫狗没什么两样的生活,甚至有时连猫狗都还不如。
我们到底为什么要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然后死去。大多数的人明明知晓生活是没有什么光彩的,它肮脏、恶心、艰辛、苦涩,却仍然要活下去,和时间耗着。
尽管一辈子也不可能取得幸福,一辈子也和成功牵连不上一星半点儿的关系,尽管每日每夜都被煎熬着折磨着,也要自我安慰:还好啊,生活不就是这样吗?我已经很幸运了!
是的,尽管是这样,我没也还是涎着脸活下去,而没有选择默默无闻地像个可怜虫那样的死去……万一哪一天走狗屎运了呢?万一哪一天发财了呢?万一哪一天我找到对的那个人了呢?
……万一哪一天梦想成真了呢?
憧憬、痴心妄想直到死。
我们干嘛还活着?
就为了吃喝拉撒睡?
去他妈的!我们需要的是逃离!
对!逃离这该死的命运!逃离这见鬼的游戏规则!我们要改变它!
让庸庸碌碌和绝望去□□吧!我们需要改变!
改变命运、操控它,这绝对是能吸引所有人的。
……现在,这艘船上,百分之九十八的人都是抱着这样的想法而下定决心出海寻宝的,就为了改变他妈的见鬼的命运,以及操控它,让自己成功、放光!
看吧!又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船程已是第二天了,我们的目的地是在境内的东南沿海一带的一座无名荒岛,而现在,这座岛是属于私人所有的………萧翎,他喜欢岛,并且还买下了这一座!
没有主人的邀请,就这样,我们这一群不速之客(或者说乌合之众)打算着给主人家来一个超级大惊喜。并且就在登船的当天,还在自己船上内讧、打了一架。
船上分为了两拨人。一拨以文涛为首的,一群闲人。队伍里面并无专业人士,无论是对于探险还是野外生存……而另一拨,则是孟万里的“同事”……一群真正的乌合之众,亡命之徒,什么地方有杀戮、暴行,什么地方就会有他们。
这一群人中,为首的是他们的“队长”:贺加。
“贺加”………尽管这是一个中国名字,但是他并不是华裔,而是一个混了不知几个国家血统的“杂种”!而我之所以骂他是个杂种,也只是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只能说……天呐!该死的!他就是一个杂种!
“杂种”就在我心中骂他的时候,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们现在几乎都在甲板上闲闲无事的自娱自乐者,似乎是谁也不放心谁的劲头,而我,只能在贺加转回头去重新对着一望无际的海平面发呆以后,用冰袋默默地敷着自己的眼睛。
现在的我,是一只独眼龙。全拜那个杂种所赐!我再次狠狠地瞪了贺加一眼,就算他看不见。
在经过了第一天两批完全格格不入的人马自行“融合”以后,大部分的人都挂了彩,当然,“斯文人”除外,比如说赵博阳…他是法医,当然不会动武解决问题。再比如,贺加身边儿上的那个漂亮的小年轻儿………一个长得水灵到恨不得教人活吃了的小家伙。
“A Gorgeous Blonde!”
(一个非常漂亮的金发美人;Blonde较常用来形容女人,此处为贬义鄙视。)
哦,对了,夏军似乎对这孩子也有不少兴趣。
“该死的!”
我又在心里骂了一句,撤下了冰敷袋,准备回船舱里去休息了,与其在这里傻乎乎地吹海风、一边还担心自己掉进海里去,还不如回去舒舒服服的睡一觉!
船上没有一个姑娘,这真是一个噩耗!比一开始我不经大脑,以为自己得尽先机冲动出海的事情更加让我抓狂!
“嘿!过来打牌!”
就在我已经半个身体探回船舱的时候,文涛的招唤从背后响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令我不可置信的愉快之感。
“不会!”我头也不回的摆摆手,以一种迅速的方式钻进了船舱。
他妈的愉快个屁啊!该死的文涛!该死的自信心!
回到了暂时落脚的室内,我关上门,想象着这艘铺张浪费的船,会不会像是电影泰坦尼克那样撞冰山然后沉下去……虽然这里永远也不会有冰山,但是撞上礁石还是有可能的吧?总之,我还是可以肯定自己出海是一个错误并且愚蠢的决定。
究竟是什么让我有自信心可以无视“预言”从而兴致勃勃地登船和干架的?
啊,是了,是我手上的那串虎眼石……烛九阴的眼睛!
可是烛九阴的眼睛能让我避免沉到海底下去吗?!
这正是我感到烦躁的缘由了,我始终担心着这个问题,却每每总是在关键时刻忘记。
躺在硬邦邦的单人床上,无病呻/吟了一会儿,思念起了自己的那张床………至少它不会让我躺在上面的时候感到头晕脑胀。
笃、笃、笃。
有人敲了我的舱门。
“进来。”我扶着额头,有气无力的应道。
“诶!打牌去啊!”夏军挽着那件淡蓝色衬衫的袖子,一手扶门,一手食指蹭了蹭鼻子。并不怎么高兴的说:“你别总他妈的唧唧歪歪的!又没什么人欠了你的!”
他顿了顿,小声儿地又加上了一句:“……像个娘们儿似的……”
本来,我还趴在床铺上没什么力气,却在听了夏军的这话以后腾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暴戾因子。
“我晕船总行了吧!啊?!夏、大、爷!”我咬咬牙,忍耐住不发作出来,道。
“去你妈的晕船!晕你奶奶个腿儿的!别骗人!赶紧给我起来!”夏军就跟没听到一样,把舱门‘啪’地一摔。走进来一把拽住了我的一只胳膊,致力于要把我拖起来。
“一天啊,就跟要世界末日了似的!谁他妈的都欠你二五八万一样!给谁摆脸子看呢!”他骂道。
“你以为你他妈的是谁?!”
我算是发现了,自从他上了这艘船以后,胆子简直就是噌噌噌的往上窜!
“滚!”
“我真晕船!”我打开夏军,谎言说个几遍就是真话了,现在我真的晕船了……
“呕……”
“诶!诶!……诶!你别吐我身上!”
“呕……”我扶着床脚继续干呕,吐得没什么可吐了以后开始呕出胆汁来。
“这么严重?”夏军好像还是不信,躲得又远了一些,嘀咕道。
船,在这时剧烈的开始晃动颠簸,我只感觉自己摇摇欲坠,就要连带着这艘船一同沉入海底。胃里面也是一块儿的在翻江倒海,这种强烈的生理不适症状,本身是不应该出现在我身上的!
“我先去看看啊!”夏军很快就不再贫嘴了,一改先前的放肆,狠拍了我后背一下就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外面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风平浪静的,本不应该发生个什么乱子的。
我不再呕吐了,心里头憋了火似的难受,一拳击在了墙面上,“咚”!的一声,整艘船,正好似是应了似的,再次剧烈地晃了起来。
“去他妈的!”啐了一口,我坐了下来。手上紧紧扣住床板,身体随着颠簸来回晃动,头晕,恶心一阵阵又地再次涌了上来。
砰!
一声巨响,把我从床铺上震了起来,外面一阵叫喊声。
“尹斻!出来!”小渔突然急促的敲打我的门,他不等我回应就闯进来了。
“出事了!” 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八章:海里的东西
我和小渔一起跑到甲板上的时候,气氛已经凝结了起来。有的神情肃穆,有的好像还未从惊讶之中醒来。
站在围栏边的那些贺加的人,手里几乎都拿着家伙、甚至还有枪支。我望向其中,领头人…贺加,发现他也在看着我。
这时小渔走过去和他打招呼,墨愠也不知从何时绕到了我身后来,他一拍我肩,吓得我一哆嗦。
“怎么了?”我指向船一角的骚乱问道。那里被贺加带来的几个高大汉子紧紧围住,看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墨愠仍是一脸的沉重,似乎对于目前的突然发生的异变,感到不容乐观。
“去看看。”
我和墨愠一起走了过去,小渔正笑得极为夸张,他搭着贺加的肩膀,整个人因为笑得太用力而开始发抖,见我们过去,却一瞬间地停了笑容,转为严肃的说:“我想我们应该是遇上了一些麻烦!”
贺加紧锁着眉头,一副领导人的派头,附和着点了点头。我看向他,那人没什么表情,皮肤煞白,下巴上都是短短的胡渣,那双灰色的瞳孔让我很不舒服……冷酷,我应该这么形容这个人的,但是比起说他是“冷酷”的,倒不如说,他的灵魂是残缺的,更让我便于理解。
贺加还是先移开了视线,同时,我闻到了一种“同类”的味道……就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他那金棕色的卷发,在愈渐强烈的海风中被吹得凌乱起来,遮住了那双鹰隼一样的眼睛。这时海中的风浪更大了,一时间风雨大作,船体又开始剧烈的摇晃。这种感觉很熟悉,像是有什么人在推一样!
我跑过去,拨开人群,趴在船边上,果然!又是那一片诡色的蓝光!然而就当我本想再近一点的去看时,没等我伸头,墨愠便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拖了回去。
“你想干什么!”他有些不悦的呵斥我道。可能是因为他的声音过于突然,那些被摇晃的东倒西歪的人们纷纷向我们这边望来。
“松手。”我看着一边已经红了眼的墨愠,沉声道。自从上了船以后,这个人自始自终就没正常过。难道说他也在担心沉到海底去?
哈哈!我不禁在心底冷笑。
“不…要…”他面对着我,鼻尖几乎就要碰上我的鼻尖,一字字的说道:“再…轻…举…妄…动!”
接着,他松开了我的胳膊,神情始终不太对劲,我瞥了他一眼,不再对他多做琢磨。这一次动荡,我总觉得同一年前我遇到的那次很相像,这种相似并非只因为这摇晃的船和发蓝的虹光,而是另一种感觉,对于事态可能发展的直觉。
“又来了!”
突然一个人惊叫道,随着船体的激烈晃动,一声接着一声的敲打声也逐渐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伴着巨浪,一涌海水直击甲板,大力的冲散了围栏边的几个人。
“他妈的! 这海里有东西!” 一个跌倒的男人拄着抢骂道。
而另一边,被第一股浪冲撞上的那些人,早已经是一副丢盔卸甲的样子了。
接下来的大约一分钟里,船突然平静了下来,人们爬起来,开始整理自己。我还算是幸运的,没太被海浪牵连,除了上身的衬衫浸了个底儿透外一切安好。
下意识的又瞄了一眼贺加的方向,发现他正在给自动步枪安装子弹……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
眼见着头顶上的天要擦黑,方才又经历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这艘小破船上的那群人才开始不似往常的淡定自若。贺加不出所料,很快地便组织起人员来,安排了几个年轻男人一字排开的守在围栏边站岗,像是正防备着“海里的东西”。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那个始终跟在他身边的“漂亮宝贝”也被安排进了“保安”的行列之中。
漂亮的青年………“金发美人”拿起枪的样子可真好看!
吹了声儿口哨,遗憾于某位在登船后的混战中伤到了头部的某警官不能看到这番“美景”……夏军如果在这里的话,说不定马上就会“翘”起来了呢!
哈!
我恶劣的想着,顺便想象一下如果上帝不喜欢同性恋者的话,是不是夏军死后就会陪我一起下地狱了呢?
该死的!我爱VENUS IN FURS!(参考《第一卷:蒙昧、第十二章:饮食男女》中主角和赵博阳的对话:关于《穿裘皮大衣的维纳斯》的作者莫索克是否有同性恋倾向的问题。萨乌宁和“情敌”希腊人~)
我四处看着,见墨愠和小渔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并没有要听从黑加安排的打算。呆在一群从法律上定义上是“罪人”的中间,我的存在完全如同白米里掺的沙子一样多余。
“干净的皮囊”…我忽然想到了这个说法,笑了笑。
既然用不到我,我自然也是十分自觉的去偷了闲的。
海上的风愈来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