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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谬 误-第76部分

小说: 谬 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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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很不喜欢自己,现在也不喜欢自己写的文章。
  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有过存在的意义。
  很抱歉,我是如此的软弱,如此的自私,如此的麻木。很抱歉这样的我还无赖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不愿意死去。很抱歉我就像是吸血鬼那样的傲慢,像是无知的莽夫那样给所有人带来嫌恶……
  所以,谬误结束了。
  接下来,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我会振作,再次重新开始。我会开始写《敬鬼神而远之》系列的第二部《灵诱》。这个书名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帮我取的,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的怯懦和自卑,也永远不会知道我的困惑,但是我爱她。即使我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真正存在的意义。
  尽管我知道,这本书可能根本就没有人去看,也根本就让人读不下去,但是谎言就是谎言,我不能再欺骗我自己了。我从来都知道的那个自己,别人也知道,所以即使我并未做过什么,但是那份无为却就是罪。
  很抱歉,SIN。我是一个不知道有神的存在的人类。
  很抱歉,我从来都没有真的自杀过。
  很抱歉,其实我知道我应该死去。
  很抱歉,我从未真的对此感到抱歉过。
  当所有臆想的光点全部消失殆尽,当那些真实又丑陋的现实血淋淋的逼迫你看见,你没有了一切,终于认识到了,其实他人的那些傲慢并不愚蠢,因为他们是有能力使自己至少活下来的,而你,什么也做不到,所以你的卑微,才是那个真实。
  对不起。
  我真的没有勇气面对死亡。
  对不起。
  我从来都没有认真的做事。
  对不起。
  我不应该拥有这份生命。
  我不相信有神,也不相信有魔鬼,甚至都并不相信人死去了会变成鬼。我根本就不相信人的灵魂,所以,濒死体验的我只能感受到虚无,一片黑暗,没有走马灯,也没有白光。
  对不起。
  我从来都没有正视过的自己。
  对不起。
  我不爱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敬鬼神而远之系列一:谬误。
  正式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结束了。

  ☆、陌人陌路

  愚蠢的人类啊!
  题记
  你看见的不一定是真实,你理解的不一定是真理;那什么才是现实?表面上的哭;表面上的笑,表面上的真诚其实都是一场虚幻。
  【1】
  「你有没有想过,所谓的命运不过是它的游戏……」
  “救命! 谁来救救我!” 
  没有人可以听见我内心的呐喊;我的挣扎,我所深陷的噩梦,没人看见,没人知道……
  是不是我太不自量力了?像我这样如蝼蚁般平凡的人却试图逃脱、改变什么,是不是太狂妄了?
  ……
  【2】
  一九八六年的三月十三日,凌晨三时十三分三秒。
  我,“出生”了。
  从冗长沉寂的黑暗中醒来以后,我重新的睁开干涩的双眼,看了看这人世间的曼妙。
  我……是谁?
  我……没忘记,但也忘记了许多。
  我听到了有人因着我的“出生”喜极而泣,我方又看向了那个女人。
  那是一个将我孕育而出的女人,脆弱而又坚定……
  她发现我也在看她,不无惊讶,哭泣着抱紧了我……
  我……是谁?
  我……忘了。
  我的出生,意味着我将要代替另一个拥有着无数种可能性的生命。
  那个真正应该拥有躯壳和姓名的人……又去哪儿了?
  于是我发现,我还是欠下了什么,比如说……一段人生?
  再比如,两条人命?
  天降异星,邪祟附体,左不过又是要克死谁的。果不其然,三年之后,“他”的父母二人便双双亡去。
  对于人生,我其实从未感到过抱歉,我知道我和其他的人都不太一样……我拥有着前世的记忆,并且,我知道,我是“逃”来这世间的,我本是应在地府受刑的一缕凶恶之人魂魄,现今,却是不知怎的重新投了胎见了天日。
  世间的人们叫我魔鬼……或者……恶鬼。
  我究竟是何人,犯下了何等的罪过,我早已忘却,唯记得那炙热的岩浆吞噬肆虐的滋味而已。
  地狱里永无天日。
  我在无昼无夜的永无止境的时间洪流中被冲洗着、被放血刮骨。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我”不是“我”。那么“我”该是谁?
  我,自然不是人们眼前的这个人。
  随着时间的洪流,渐渐地,我不再想这个问题,我觉得我的的确确是再世为人了,不过,我并不稀罕,仍然任由自己随着时间漂逐而去,下地狱吧,我想,再死去一次,再下地狱吧,人生本就了无意趣,生死轮回往往复复,没有任何意义,意义本身也毫无意义……
  都下地狱吧……和我一同燃烧殆尽……
  我,是一缕魂魄,强占了某一个新生之人的躯壳。
  我,非男非女,非善非恶,现在的我,只是一缕填充进某具躯壳的魂魄。
  没有鬼差来将我抓去,也没有正道高人将我收走。
  ……
  【3】
  “啊!”
  二十年之后,我又入了梦境,一阵剧烈的头痛将眼前不断重复的‘景象’打碎,无数个我被撕碎,随风消失,只剩下我自己孤零零地呆站在一片空白的空间里。脚下并没有路,我像是依附在一张白纸上的虚幻人物,没有背景,没有未来……
  一团刺眼的白光突然于身旁急驰而过,模糊的空白中浮现出一条赤色的桥梁,我循着感觉走上去,桥上人来人往,却并不显得拥挤。 擦肩而过的每一个人,都是面无表情的,似乎生来就没有情绪一般。 
  我也加入他们的队伍,抛去悲喜苦乐,抛去回忆中的苦涩与甘甜,面无表情的沿着桥梁缓慢地前行。越往前走,身后的雾气越浓,似乎要泯灭了我一切回头的念想,我不敢仔细的打量同我一起慢行的路人,因为在他们无悲喜的脸上,我似乎感觉他们的五官也开始逐渐的模糊,直至变为虚无。 
  我不知道现在我的脸是不是也变得同他们一样了,只是盲目地随着大队伍缓缓前进。
  最前面出现一个领头人,他穿着一件灰色的破烂布衣,提着个铜锣敲个不停,咧出一嘴黄牙,高声喊道:“阴人上路! 阳人莫挡路!”
  他的声音嘶哑的难听,但是十分高亢,甚至带有着一种威严性。 
  我被他的话吓得一寒噤,脚步开始慌乱起来,挡住了身后同行的人,那人撞到我身上,我回头一看,更是吓掉了魂。
  只见身后依旧缓缓前行的队伍清一色的白衣,只有撞上我的那人身着一条扎眼的红色连衣裙,裂开嘴冲我狞笑。长发飘飘,面目可憎。
  “换命!” 
  她吃力的吐出两个字,呼出的森森冷气直喷在我脸上,我低下头,发现自己也和她穿了同一件猩红扎眼的连衣裙!脚下如坠千斤,我拼了命地想朝前跑却就是迈不动步子,身上感觉有一条凉滑的物体缠绕颈后,我不敢多想,费尽力气的挪动脚步。而身旁缓缓走过的队伍却对我的挣扎熟视无睹;我想要叫喊却被堵住了喉咙般的发不出声来。
  万般绝望下,那条凉滑的物体已缠至耳廓,一个细小哭似的噩梦般的声音钻进耳中:
  “我们换命吧!” 
  耳边不断地传来嘶声力竭似哭又似笑的尖利声音:
  “换命吧!”“换命吧!”“换命吧!”
  似是又悲凉的吟唱着:“双生胎,双生花,双生魂,一命换一命,以命换命……”
  当、当、当、当……
  震耳欲聋的敲锣声盖过了耳边那令我不断发抖的尖利的缠人声。随之一个嘶哑难听的声音高喊道:“阴人上路!阳人莫挡路哟!”
  突然,我感到一阵头晕恶心,脖子上那条凉滑的物体也随着那敲锣声和高喊声消失不见……
  我猛地睁开双眼,眼前竟塞满模糊不清、摇摇晃晃,不断重叠的人影。
  “尹斻!”
  正在我深陷一种说不出的难受的时候,赵博阳冷冰冰的声线忽然渗入耳膜。我如同噩梦惊醒般的从床上弹坐起来,两眼发直的瞪着眼前依然模糊不清的人影。
  “啊啊啊啊啊!” 
  我猛力的揪住自己的头发,发出凄惨的尖叫,一直喊道嗓子嘶哑为止。
  “尹斻!” 
  赵博阳又一次叫我,却完全阻止不了我发狂的行为,我爬下床,只觉得浑身都是伤痛,太阳穴爆炸似的疼,感觉到自己摔倒在地却又爬起来,眼前的所有事物都是摇摇晃晃的模糊、重叠……
  “我要逃跑! 我得快点逃跑! 她会来找我的! 会来找我的……” 
  我语无伦次的低喃着那些噩梦般的‘景象’,那些我自己的影子,那些自己不愿意记起的旧事,还有那座赤红的桥……
  终于,在我疯疯癫癫的不断跌倒又不断爬起来的数次后,赵博阳扳住我的肩膀,摇晃着一团混乱的我,声线依然冰冷却带着焦急地喊道:“冷静一点!尹斻!”“你现在很安全!你需要保持理智!”
  听了赵博阳的叫喊,我心里苦笑:我也不想要这样呀! 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慌张的,可是身体依然不听使唤的不停发抖、尖叫…
  “啪!” 
  清脆的一记耳光。
  迷糊间,我的眼前竟开始逐渐变得清明起来,右脸颊明显火辣辣的疼……
  然后我慢慢摸到一只冰凉的硬邦邦的手上,狠劲地掐下去……
  我,终于是醒了。
  ……
  【4】
  十年,哦,不对,十三年……
  也不对,应该是二十三年。
  如今应该是我重新生而为人的第二十三个年头了,每一年的今天,到了三月十三日凌晨三时十三分这个时刻,我便会发“癔症”。
  我知道,这种绝不是像在做噩梦一般这么简单。自从我又白白地捡了这二十几年的阳寿以后,每一年的这一天,我都会在这个时刻“入梦”。
  梦中的那座无根无往的桥名为“阴阳桥”,那是阴魂通往阳间转世投胎、活人断魂绝命的“桥”。
  在那梦中每每会纠缠着我“换命”的红妆厉鬼,曾几一度我暗自以为当初是我错投了她原本的胎。
  但在这二十又三年的反复折磨之中,我却打消了这个猜想,我觉得,我和那红衣的女鬼必然是另有一段渊源的!
  在阳间,我又活了二十三年,在这二十年中,我每年“发梦”时这个现在在我面前正一脸严肃坐得挺直的人,有十八次都在现场。这个人就是我这一世中唯一的一个至亲挚友,赵博阳。
  他此时此刻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差,每到我“梦醒”之后,他总是会这样坐在我对面,用一种形容不出的表情直盯得我浑身发毛。也说不出究竟是身为朋友在担心我,还是干脆以为我已经疯了。
  不过,我还真的是离疯不远了。
  “别看了,再看我脸上也长不出花儿来。”
  我干呕了一声,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搅,实在是不爽到极点,只得重新躺下来侧身看着赵博阳,他还是盯着我看,像是在看一个奇怪的生物那样带有研究意味的看……
  “你……又梦到了那个女人?”他斟酌着用词,生怕刺激到我一样。
  “是,我又梦到她了,每年的这个时候她总会来找我。”
  我双手抱住脑袋,狠劲地挤压着想让自己头痛缓解,泄气的玩笑道,“你猜猜看,那个女人总来找我会不会是暗恋我呀?”
  “有病!”
  赵博阳对我的话干脆嗤之以鼻,说完就站起来把那把他之前坐的椅子归位,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唉……”
  我长叹一声,复又笑了,二十三年无时不刻我都在猜测、自问:我是谁?我他妈的到底是谁?!
  “梦”中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我想不到,也无从去猜到,我的一部分记忆就像是被封印住了一般,无从开启。
  或许?不能开启的部分是对我有益的?想不起来也可能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二十三年的“噩梦”那个“红衣女人”从未得逞过,除了发挥些变态趣味让我在“梦中”反反复复的穿上她的衣裙外,我并没有受到任何损失……
  得过便且过吧,我感觉我除了恐惧着来自“她”的纠缠和精神上的折磨以外,我似乎还对“她”抱有着某种隐隐约约的复杂感情,不是爱也不是恨,而是更深入灵魂却不能触碰的东西……
  我,一只逃出地狱的恶鬼,在阳世间的姓名叫作尹斻,今年二十有三,表面上是一名在无亲无故的城市中独自“创业”的单身青年。
  我有着一群比我这个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恶鬼,还要恶心变态的朋友们,我衷心的祝福着他们早日下地狱永不超生………这样的状态看似感觉不错,我对我的现状已经十分的满意了,因为我知道,再多也不过是六七十年以后,我还是要回到我该回的地方。
  再次叹息一声,我蒙头重新睡去……
  跨过阴阳桥,这里是我的现世报。
  ……
  【终】
  鞭炮声声爆开。
  在一栋不起眼的旧写字楼内寥寥落落的没有几个正经办公单位,而我却偏偏选择了一个人气儿最低的地方开始了我日后的工作。
  我独自站在四楼的走廊里,没有望向外面那乱哄哄的情景,放入一切皆是梦幻,过眼云烟……都是如此的不够真实。
  “猎刀……”
  轻轻的念出牌子上的字。背后有一只眼睛盯不放,却还是没有回头去看,我在想很多事,现在,以及未来……这是赵博阳取得名字,虽然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殡葬服务公司的名字。
  前来祝贺的客人们在四楼的大会议室内闹作一团,二零零八年的十一月十一日,在好友赵博阳的生日同天。
  我知道没有什么人能比我做这个更合适……
作者有话要说:  剩下的所有番外我会在一天之内全部发完。

  ☆、前奏:贪恋、虚浮

  【贪恋】
  “摆脱诱惑的唯一方法就是向它屈服。”
  奥斯卡·王尔德
  '…01'自白:
  人人都爱做英雄,我也是一样。
  我很不喜欢他们强加在我身上的那个“反派”的标签。就仿佛我存在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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