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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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寿宴,娴妃娘娘在司徒跟前栽了一个小跟头以后,她对司徒就不冷不热的,笑容都是淡淡的,如今两位贵妃娘娘的账蓬挨在一起,却老死不相往来,我知道,娴妃娘娘那是把我们司徒恨上了呢。可如果不恨,那岂不是不正常了?
她与司徒有恨意,可与我没有,是不,我这个人特别喜欢窜门儿,是个门都想窜,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我没有其它爱好,就是喜欢窜门,那高楼大厦如鸽子笼一般的房间都能被我窜了个遍,入了宫中,倒收敛了一些,知道宫里头有些门是窜不得的,但如今出了宫,那心思儿不知道怎么的,就活了起来,看了看紧挨着的两座账蓬,其实也挺远的,腿就不由自主的往那边走……
门口有两名侍卫守着,还有一名带刀侍卫长看着,我一看,这不正是那位明月海,娴妃的兄长?
他也看到了我,向我笑了笑,我顺势向他走去,道:“明月侍卫长今儿个也有空?”
明白海怀疑的望了望我,他知道司徒与自己的妹妹算得上是大对头,想不通我为什么还上门来自讨没趣。
我看了看他的眼光,知道他里肯定想着我有什么阴谋诡计想使出来呢,他哪里知道,我只不过是腿痒,想窜门而已。
我笑着问他:“娴妃娘娘在里头吗?我们娘娘有些稀罕玩艺儿,想送几个给娘娘解解闷,不知道她……”说着,我从怀里拿出平时没事的时候用草编的几只蛐蛐儿,小鸟儿,小狗儿。
明白海看见我往怀里掏,目光警惕的望着我,以为我掏暗器呢,谁知我却掏出这么些小玩艺儿,倒把他吓了一跳,他那如寒冬一样的脸终于放了晴,道:“娴妃娘娘没在里面,在外面散心去了,过一阵,你再过来吧!”
我笑了笑,不动声色,道:“好吧……”
于是又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去,走了好远,又转了一个弯,感觉他看不见了,从另一条树林遮盖的小路闪闪躲躲的重又回到帐蓬外面,我倒要看看,娴妃娘娘躲在帐蓬里,干些什么?
还骗我说到外面散心去了,她能走多远,无非是在小树林周围走走,可小树林周围早就被我逛遍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依然在帐蓬里,可不知在见什么人……
那些守在门外的侍卫,肯定都是她的心腹。
我望着帐蓬,果然,过了不知多少时辰,果然,有一个揭开账蓬走了出来,可以看见的是,他是一个男人,除此之外,却什么都看不清楚,因为他的头脸都蒙着。
我心想,不是吧,娴妃竟给绿帽子皇上戴?这也太震惊朝野了。我想,要不要抓住这个秘密敲娴妃一大笔?我们那个时代,可经常有这样的事儿,比如,某人照了某明星的艳照,敲他个几百万,某人抓住某贪官的把柄,敲得他当掉裤子之类的,也难怪,我一见此情形,内心就有了不良想法。
我正想着呢,那人走了,帐蓬再次揭开,这次,又出来一个男人,我心想,不是吧,你还一次两个?再定睛一看,大失所望,那男人,不就是皇上吗?只不过换了一身比较平常的衣服而已。
哎,白欢喜一场,说也奇怪,皇上无缘无故的跑到娴妃娘娘帐蓬见人干嘛?有什么人不能在自己的帐蓬见的?我摇了摇头,从小路走出来,为失去敲诈勒索的机会而灰心失望着,走向自己与司徒的帐蓬,虽说两个帐篷挨在一起,可实际还隔了一定的距离的,只不过与其它帐蓬相比,这两个帐篷更近而已,我走的这条小路,娴妃娘娘与皇上是绝对看不到的,而我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两人。
我越走越近,近得能看到皇上揭动的嘴唇与娴妃的巧言欢笑,从他,我不经意的读懂了他的唇语:“那个人……,终于死了……,他不辱使命……”
我忙转头不看,急急走入帐蓬,原来,这个人是一个杀手,刚杀了什么人,来向皇上复命的,由此联想到:皇上,看来有一股暗中的势力,而娴妃,不是这股暗中势力的知情者,又或者是操纵者?我为这个大胆的想法差点吓出一身冷汗,想起娴妃娘娘弱质纤纤的模样,又觉得不大可能,但以皇上对娴妃的宠爱程度,看来,对这股暗中的势力还挺依赖的……
一名皇上,不以国家大事,朝廷策略为重,反而以这样的手段去操控臣下,这样的西楚,真的会永保昌盛吗?
我又想起娴妃,想起她在寿宴上书写诗文时候皱眉揉着手腕的样子,难道这么一个纤纤弱女,尽然是那么可怕一个人?
看来,司徒还是少得罪她才好。
我虽然不大肯定自己猜测的结果是否真实的,但自从知道这件事之后,就暗暗留心起来,一天倒有大半天躲在小树林的那条小道之上,望着娴妃娘娘的帐蓬,我发现,她的帐蓬,每天拜访的人真的挺多的,连月昭长公主都来她的帐蓬拜访过,今次参加的狩猎官员大都带了妻妾,基本上大部分都拜访过她,回头看看司徒的帐蓬,冷清得可以打死只蚊子……
我叹了口气,倚在一棵树上,问道:“你说,我们是不是混得太没水平了?”
果不期然,从头顶上传来小福子的声音,他道:“大人如果想成为她那样,随时都可以,但奴才却以为你不屑为之,不管怎么样,小福子一定会尽力帮你。”
我想了一想,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我还挺清高的,不屑于使出手段为司徒巴结皇上,才弄成了现今的局面,不过,他说得有一半对,对于为司徒争宠,我倒真没出过什么力,也不想出什么力,因为,对于那样的皇上,我实在提不起兴致。
还因为,皇上对我父亲的死,竟是那样的冷漠,仅仅简单下了一道旨,就揭过去了,连父亲的死因,他都没有下旨撤查,他仿佛忘记了父亲是江南一战中的主要功臣,与他江南告急之时,惶惶不安的亲自上将军府求助的样子,相差太远,这样一个凉薄的皇上,在我看来,司徒离他,还是远些的好。
我倚在树上,想起我那死去的便宜老爹,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道:“这样的热闹,我要来,又有何用?”
小福子在头顶道:“有人过来了,你小心点……”。
正文 第一十六章 小兔子
更新时间:2008…4…16 11:43:10 本章字数:3246
我正在想呢,是谁来啦,就看见脚底下有一只兔子倏的一下窜了过去,这只兔子可真白,赶得上司徒的雪貂皮大衣的白了……
如果小福子把它捉了,拿来玩玩,岂不好?
想着,往头顶一望,小福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心中暗叹一声,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说了保护我的,自己倒先走了。
我正在摇头叹气呢,就听见外面有弓弦声响,我的脸忽然白了,我想起来了,现在正在狩猎呢,那只兔子,必定是被人赶过来的,我躲在这里,岂不成了人家的活靶子?
可我现在走出去,人家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说:“我在这里散步……”
人家肯定会怀疑的望着我:“这里黑不隆冬的,你在这里散步?”
然后左右望望,望见了娴妃娘娘的帐篷,然后恍然大悟:“你是哪个宫的,竟敢监视娴妃娘娘?”
那我岂不是大祸,一想我虽然是个尚仪,可那也是不受宠的司徒娘娘身边的女官,人家掐死我,岂不像是掐死只小蚂蚁?
树影摇摆,我想,死小福子,关键时候,不知去了哪里,这么重要的关头,也不来救我,我忙想跑,可外面弓弦声怎么那么响,还有人道:“一定在这里,一箭射死它……”
我小腿开始不争气起来,有抽筋的迹象,我可以肯定,外边的人肯定知道有人在这,要不然,他那么大声干嘛,那兔子会听话吗?那兔子会听话也早跑了。
我忙叫道:“别射,别射,有人呢……”那声音怎么那么颤抖呢,像风中的落叶。
我慢慢走出去,怕走得快了,让人以为是猛兽,一箭过来,那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我走出来一看,不由得暗中吁了一口气,起码,这些人,是不会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既使问了,我也可以瞎答,因为,我看出来了,这群人,从服饰上看,不是西楚人……
那么不是西楚,就是大齐啰,这场狩猎大会,不就是为了召待大齐使者才设的。
那么,其中肯定有声名赫赫的大齐二皇子啰……
我看了一眼这几人,以为会看到一个浑身金玉满身的皇子被人众星拱月般的簇拥,脸上露出睥睨一切的神情……
但看到眼前的情景,内心还是微微吃了一惊,一位衣着简单的青衣少年站在众人的中间,他面目英挺俊美,面如冠玉,身姿峻挺如松,身上更是透出千锤百炼的杀伐之气,他穿着大齐皇子的服饰,虽是平常狩猎之服,但金黄色的铠甲,内衬金黄锦衣,显得整个人精神爽利,更显威风霸气。我联想起他平日的所作所为,虽是流言,但空穴岂能无风,冷风一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他的左边,站着的是一个拿着短弓的英俊青年,可能就是他威胁要射兔子的,他面目微黑,人如玉树临风,神情肃穆,右边是一个消瘦得有些变异的青年,相貌平平,一双鹰目奕奕有神。但眉宇间杀气凛凛,且唇薄如削,一见就知道这个家伙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落到他手里准没好下场,另外几人,虽相貌平凡,但个个身材魁梧,身如标杆,站在三人身后鸦雀无声。
我忙向弯身下拂,向他们行了一个礼,用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各位大人,奴婢是司徒娘娘的女官,司徒娘娘想叫御厨给她炖点雪蛤汤,叫奴婢给她备着呢,奴婢为了操近道,冲撞了几位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我眼角微扫,看见拿弓青年嘴角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消瘦青年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而中间那位少年,他们的主子,却负手而立,静静的望着我,道:“这就奇怪了,御厨们的帐篷不是在那边吗?你这不是越走越远了吗?”
我心中暗骂,不由得也暗自惊心,这一群人,连西楚厨子的位置都调查得一清二楚,可见这位宣王心思细密,思虑周全,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不正应了我开始对他的猜想?
我忙低眉顺眼的道:“您不知道,我们贵妃娘娘别的厨子弄的东西她都不爱吃,就爱吃张厨子弄的,可巧张厨子今天被娴妃娘娘叫了去,我就想,是不是等他出来的时候,顺道把他截住了,也费事跑那么远……”
说着,就见一位老太监从娴妃的帐蓬里走了出来,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呢。
我早就看见张太监走入的娴妃的帐篷里,正巧用了这么个借口。
那位宣王忽然望了望我,眼中露出如冰雪一般的光芒,他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走了,我忙微微低头,避开他的眼光,向老太监走了过去,只要不用刀剑对着我,我心里就不怕他,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刀剑不低头的人,就他那眼光,没有什么实质性,眼光能杀死人吗?好像从来没听人说过,再说了,我从现代穿过来,什么事没见过,在现代,我还拍着桌子与董事长干架呢,把董事长气得差点心脏病复发,他那眼光又有什么,但我也不用显示出来我不怕他,是不,我虽不怕他,但还是怕弓箭的……
宣王看着那个小小女官走向老太监,旁边的手拿弓箭的青年问他:“王爷,有什么不对吗?”
宣王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注意到了那名女子,一个西楚小小的宫廷女官,可能是因为,那名女官虽用极用颤抖的声音从树林中走出来,腿还在颤抖,但眼神之中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嘴角还稍稍向上弯着,仿佛在笑一般,向他行礼不卑不亢,编起谎话来流利得跟真的一样,既使他故意用极为凌利的眼光望向她,她还是仿若不见,只是微微低了头,以表示弱,但他怎么觉得,她有些在腹中偷笑的感觉呢?他知道他的威势有什么样的效果,就算是旁边两位心腹,武功极高的武林高手,在他的眼光下也会畏缩,更不用说他的妾室了,在他的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神情不安,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他的面前是如此的从容不迫,而且还是个女人……
他看见那名女子向那老公公走了过去,对那老公公有说有笑的,他想到这里,对那拿弓少年道:“子夜,你去查一下,那名女子究竟是哪个宫的,有什么来头,还有,少浩那里,你也联络一下,也该撤退了。”
子夜应了一声,点点头,没有说话。
旁边那位身形极瘦的青年问道:“王爷,那名女子,有什么不对吗?”
宣王笑了:“归宁,你不觉得,这名女子,有些特别吗?”
归宁暗道:你不是又犯了老毛病了吧,可这名女子与你以前的品味可相差太远了呢!
归宁笑了笑:“王爷,这名女子,确实有些特别,要不要奴才……?”
宣王望了他一眼:“不用了,先查清楚再说。”心想,我是那么没品味的人吗?瞧瞧那女子,离漂亮相差太远,离美丽相差很远,离清秀相差有一些远……
他沉吟了一下道:“看来,这次过来,我们的任务完成得差不多了?”
归宁笑了笑,恭声道:“王爷,看来,大齐的大事可成了?”
宣王笑了,他们这次过来,最主要是为了探听西楚虚实,对他们来说,消息太好了一点,西楚皇帝沉迷女色,不思进取,而且不以王道治国,用暗杀的手段击杀功臣,铲除不同政见者,整个西楚全是唯唯喏喏的臣子,一般忠直之臣如司徒将军,却已失去了左膀右臂,被皇上不知不觉的架空,这个时候,又岂不是最好的进攻时期?
归宁消瘦的脸泛起红润,眼中露出兴奋之极的光芒来,他知道他的主子在想些什么,这一战,马上就要开始了,江南一战的耻辱,眼看就要雪了,他也知道,主子在女色上不太检点,但却从来没有沉迷进去,而且他是一位精通琴棋书画,上马能征战,下马能理政的主子,而且在他的眼里,在女色上不检点,那是一个极为微小的不能算是缺点的优点,如今时势,谁没有几房妻妾,何况堂堂大齐王子,没有上百房的妻妾,那都不好意思见人了,脸上都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