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古代的精彩生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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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两个等了一会,不见掌柜的出来,林子墨回到大厅去找,只见大厅西边的屏风撤开,屋里十几个病人加上两个郎中都围在那里,隐隐传出孩子虚弱的哭声。
林子墨仗着个子小,挤进去一看,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留一缕长胡子的清瘦中年男子,皱着眉头看着病床上一个闭着眼睛哭者的四五岁的孩子,床下的地上,摆着吐得乌七八糟的盆子,那个小伙计正在收拾,一个好像孩子母亲的女子,在掉着眼泪收拾孩子拉出的污物。
林子墨一看就明白,这是急性肠胃炎一类的病。孩子的旁边站着一个男子,正苦苦哀求:“刘先生(对有些地位的郎中的尊称),请您想想办法吧,都三天了,孩子快不行了啊!”那个刘郎中都快把胡子揪下来了,无奈地:“胃里着不住药啊,喝进去马上就吐出来,一点发挥不了作用,针灸都不管用,老夫也是没办法。”
这种急性肠胃炎,在现代,输上几天液就好了,这里没这个条件啊!林子墨忘了自己的事,跟着着急。
正说着,孩子一阵痉挛,又吐出几口绿色的水,屁股里也冒出带着几点绿色的液体,孩子本身已经没有力气哭了,只是缩成了一团。大厅里的所有人都不说话,揪心地看着孩子。
看着孩子瘦骨嶙峋的小后背,林子墨突然想起来,自己和老中医学过一个方法,也许有效,忙上前对着站在前边的那个小伙计耳语了几句,小伙计一愣,看看他,犹豫了一下,走到刘郎中旁边,也小声说了几句。
刘郎中看过来,看着林子墨的小身板犹豫了半天,也实在没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吧。摆摆手,小伙计又拉上了屏风,刘郎中走过来:“老夫无能,请小兄弟出手试试,老夫万分感谢。”林子墨摇头:“小子也是自家祖处学来的方子,先生不嫌小子孟浪,小子就试试吧。”话说这种咬文咂字的说话方法,林子墨真是不习惯,处于这种环境没办法。
上前把孩子面朝下放好,在孩子父母期盼的目光下,林子墨使劲从下到上,在孩子的脊椎上搓了几回,孩子的后背泛了红,然后沿着尾椎往上一下下揪起来,揪一下发一声清脆的“咔”的声音,一路揪到了后胸部以上,又接下来从尾椎揪起,依次揪了三四遍,第四遍时,响声基本没了,孩子脸上痛苦的神色也松弛下来。
林子墨摸了摸头上的汗,对好奇看着的刘郎中说:“好了,现在在喂一遍药看看。”刘郎中亲自拿起温热的药汤,小心地喂了孩子几口,一群人瞪眼看着,过了好一会,孩子也没再吐,反而神色安定下来,有了困意。
人们大喜,孩子的父亲一个劲冲着林子墨作揖:“谢谢小哥,谢谢小哥,小哥真是我家的大恩人。”林子墨反而不好意思:“没事,赶紧照顾好孩子吧。”
刘郎中走过来,冲着林子墨施了一礼,吓了他一跳:“闻道有先后,小兄弟当为我师啊!”林子墨更囧,只是懂几个小偏方而已:“先生太抬举小子了,先生术业有专攻,只是没想到这个办法而已。”
刘郎中对林子墨好感更甚:“小兄弟请到屋里坐,老夫和你商量点事情。”林子墨抬头看了小伙计一眼:“还请这位哥哥知会我父亲一声,让他老人家别着急。”刘郎中忙问情况,点点头吩咐:“你去把小哥的父亲请进来,草药也弄进来,我相信小哥。”
林子墨放心地随着刘郎中走进后边的屋里,打量一下,屋里有一床、一桌、两把椅子,一个放满书的书柜,简单大方。
☆、第8章
坐了下来,刘郎中亲自给林子墨倒了杯茶:“今天万分感谢小哥,这是救了那孩子一命。”客气了几句。刘郎中接着说:“我有意把小哥的手法买下来,小哥有意出售吗?”林子墨一愣,那手法特简单,看一遍就会,林子墨只想就这个机会把药材卖掉,没想到刘郎中并不占这个便宜,看来人品真是不错。
“治病救人是好事,手法很简单,相信家祖也愿意让它流传的。”刘郎中高兴起来:“那小哥出个价?”林子墨挠挠头:“先生看着给吧,我也不懂这些,相信先生高风亮节,不会让小子吃亏。”
刘郎中不禁刮目相看,这孩子真会说话,既不吃亏,还显大义。想了想:“那老夫出二十两银子吧,希望小哥不要嫌少。”
林子墨好激动,银子啊!他来了快两个月了,最好的一次,是看到娘拿出来的五个大钱,二十两银子,都够大伯挣三年的了:“谢谢刘先生,这个办法是治疗有泄泻症状的,从下往上揪的,这是温补;如果只吐不拉,从上边往下揪,这是泻火。”想了想,林子墨又道:“刚才那孩子缺水太厉害了,这种情况,可以让他多喝点糖盐水,防止他虚脱。”这是现代人基本常识,这里的医生肯定不懂。
果然,刘郎中眼前一亮:“谢谢小兄弟,这个办法管用,可以救不少人。”
从仁和药铺出来,林怀德像做梦一样,一个劲摸着怀里的二十两碎银,和卖草药的三百二十个大钱,“呵呵”傻笑。林子墨翻白眼:“爹,不要摸了,你这是告诉贼,你怀里有银子。”林怀德吓了一跳,唉!三年前的他可不是这样,好歹也是一个掌柜,二十两银子对现在的他来说,真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应林子墨的要求,买了五十斤白面,二斤猪肉,写字的笔墨纸砚都买了一些,一下子去了四两多银子,把林怀德心疼得够呛,说什么也不再买林子墨要求的细棉布:“回去问问你娘,缺少了,在临近的清水镇买。”气的林子墨直噘嘴,他的小嫩肉皮,还要受粗棉布的荼毒,话说,要不是裤裆大,真可能把他的小丁丁磨坏。
等到父子俩到了家,受到了一家人热烈欢迎,看到还剩下的十多两银子,和买来的东西,都瞪大了眼睛,林子浩兄妹虽然都很稳重,但都还是十多岁的孩子,看到白面和猪肉,忍不住口水泛滥。
林怀德出于谨慎,在外边并没有问林子墨什么,这时候,和全家人一起,把疑惑的目光转向他。
林子墨早在路上,就把说法打好了草稿,清清嗓子:“奶奶还记得三年半前,咱家还在利州府城居住时,您带着我到庙里烧香时,我救了个老人的事吧?”奶奶黄氏仔细想了想点头:“是有这么一码事,我记得你还把自己的压岁钱给他看病了。”林子墨点头,这个记忆当了借口:“那个老伯虽然没救过来,但他很感激孙儿,把他的遗物,一摞书送给了我,里边有个老伯走南闯北时记得随笔,其中就有这个方法,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也没和你们说过,今天一试,嗨!还真管事!”
全家人无语,林怀德道:“那本随笔在哪?我也看一下。”林子墨耸耸肩,好像只是几本普通的书,后来搬家时,忙乱中,早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搬家时太忙乱,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没太重视,早没了。”
林怀德叹气:“可能那位老人是为大能,可惜啊,那时候子墨还小,不知道轻重,我们也没拿着当回事,可能白白错失了好东西啊!”林子墨背过身偷笑,比起两指,过关!
奶奶接过话:“好了,不要遗憾了,就这个,也是我们家的福报,子墨的福气。谁知道当初子墨二两银子的压岁钱,换来了今天二十两银子哪?”老人家总结:“看来以后一定要多烧香,多做好事。”林子墨呲牙,做好事可以,烧香免了吧!没看到以前烧了那么多香有什么好事,反而小林子墨灵魂归西。
着实想想,好像不对,他穿过来就是灵异事件,激灵灵打个冷颤,算了,奶奶她们烧香就去,对这些摸不着的东西,还是敬着点好。
晚上的时候,林子墨吃到了这段时间来最好的一顿饭:豆角炒肉丝、茄子烧肉、韭菜炒鸡蛋,加上娘烙的葱花饼,简直是无上的美味。两个哥哥不多话,只是埋头苦吃。小妹林雨叽叽喳喳,从大伯一家走了,恢复了一些活泼的天性,再加上吃高兴了,油呼呼的小嘴闲不住:“四哥,你下次在挣了钱,要给我买个扎头发的头带,前邻六奶奶家的金玲就买了个粉色的细棉布花头带。”林子墨看着这个和自己差不多一般高的妹妹笑了:“好,下次哥哥挣了钱就买。”自家用不到就忘了,小妹是个女孩子,肯定对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感兴趣。
接下来几天,就着天气还不算太凉,草叶子也没变黄,全家人齐上阵,在村子周围,全方位地找草药,争取入冬前在挣一笔钱。
十天后,勉力凑齐了一袋半草药,林怀德带着林子墨第二次踏上去县城的路。坐在车上的被子里,林子墨无奈地扯了扯身上的夹衣,进入九月的天气很凉了,身上的夹衣印象里,要穿到十月份,然后里边续上一层棉花,就成了棉衣,接着穿到明年春天,再把棉花取出,变成夹衣。
说了半天,娘也舍不得给家里人添件细棉布衣服,说是要攒着给他们做学费,明年尽量让哥三个都去学堂。
可这衣服太奇巴了,两层粗棉布加起来,简直放到地上可以自己竖起来,放到橱窗里当展览,都不用挂模特,太硬了。抓抓头发,这也是林子墨的硬伤,留那么长的头发,每天还得梳起来,每次都梳的乱七八糟,只好求小妹帮忙,害他每次都被笑。
官道上的黄土常年被马蹄践踏,虽说道路已经很硬,但表皮还是充满了浅浅的马蹄印。颠簸了一个半时辰,总算到了县城。
仁和药铺一如既往地忙乱,作为县城最大的药铺,药品琳琅满目,伙计忙的脚不沾地。
林子墨这次无需等待,刚进入大堂,父子俩就被伙计请入后堂,到了刘郎中屋里。
刘郎中正好闲着,看到林子墨爷俩,笑着站起来迎接,一点也不怠慢:“小兄弟和你爹又来送药材吗?快请坐。”亲自倒了茶过来。
伙计搬了两个凳子,林怀德父子坐下,林怀德憨憨地笑:“又来打扰刘先生了。”刘郎中摆摆手:“我和小兄弟一见如故,林兄就不要客气了。”无论是林怀得,还是林子墨,刘郎中感到不是一般的村里人,总感觉有一种不同的气质,再加上林子墨的方子这一阵给店里上火、腹泻等病人中了大用,让店里的名声更上一个台阶,一想起来,刘郎中就为自己当初的英明得意。
闲话了一阵,伙计走了进来报告:“林家的草药犹豫是秋末采摘的,属于药里的末品,按例值大钱四百六十五个。”刘郎中看向林家父子,林子墨明白,秋末了,草木都泛了黄,已经老化,这个价钱真心不低:“谢谢刘先生,这个价钱我们很满意。”林怀德一点不懂,只是看着儿子行动,儿子说不低,那肯定不低。
刘郎中正要说话,门帘一掀,伙计引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公子走了进来,清秀的面容,白色的长衫上罩着一件天蓝色的缎子半臂,一进来就笑着说:“刘先生好长时间没到我家去了,这段时间很忙吗?”
☆、第9章
刘郎中站起来迎着:“原来是欧阳公子,有失远迎,这是………”林子墨准备客气两句和父亲告辞,却见欧阳公子眉头皱了起来:“还不是我祖父,天气冷了,他的腿疾又犯了,想请刘先生去看看。”刘郎中也皱了眉:“欧阳老爷子的病受不得凉,早年时没治好,如今两个膝盖肿成这样,针灸和药石已经没有效果了。”
林子墨心里一动,当初老中医有个绝方,专治各个关节痛,两千年后,中医中药兴盛,老中医靠着这个方法发了家,林子墨虽然平时跟着学会了,但是明白不能给人家拆台,所以从来不用。如今到了这里,就没有侵权一说了。
欧阳公子叹了口气:“祖父被这个病折磨的厉害,吃不下睡不好的,家里下了决心,打算全国在招奇人义士,谁能治好家祖的病,赏银一千两,希望找到个好郎中。”
林子墨眼睛都贼亮了,一千两的赏银,他的细棉布衣服有望了!看向欧阳公子的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刘郎中也心动,可知道自家没那个本事,沉吟间正好朝着林子墨的方向,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一亮,心里莫名地相信他,殷殷地问:“林小兄弟可是有治这种病的良方?”
欧阳公子奇怪地转过身来,看着这个营养不良的小孩,虽然纳闷刘郎中的反常,可良好的教养让他不说话,矜持地站在了一边。
林子墨犹豫了一下,对这个方法倒是很有信心:“是有个家里传下来的法,就是治疗时疼痛一些。”林怀德惊讶地看了儿子一眼,忽想起他在家里说过的话恍然,可能有是儿子说过的那个老伯的游记,一时又担心起来,不知道管不管用?
刘郎中也犹豫一下,转过身来把林子墨介绍给欧阳公子:“这位林小兄弟手里有几个祖上传下来的治病良方,前几天我的药店买过一个方子,很实用,想必这次拿出来的方子也错不了。”
欧阳公子怀疑地看他一眼:“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打算怎么治疗?”要不是素知刘郎中的为人,欧阳公子真怀疑再拿他开涮。
林子墨想了一下:“小子的方法是外用的,先贴膏药,后拔罐子,最后收口还是贴膏药。”听说是外用药,欧阳公子出了口气,外用药还好点,要是吃的药,他绝对不敢把林子墨请回去。
转向刘郎中:“先生怎么看?”刘郎中到是很相信林子墨:“我相信林小兄弟,而且外用药,一般出不了危险。”
欧阳公子两手一拍:“好,我相信先生,请这位小兄弟到我家里看看,如果真能治好,一千两纹银双手奉上。”实在是没了办法,家里把全国各地的郎中都请遍了,大内国手都来了两位,就是看不好老太爷的病,这个方法没什么危险,就请回去看看,万一管事哪?家里指着老太爷撑着哪!真出了问题,将是欧阳一门无可估量的损失,如今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互相通了姓名,知道这位是欧阳家的长孙…欧阳志,小小年纪已经一派稳重。
牛车暂时存放到了店里的后院,林家父子坐上了刘郎中的马车,跟在欧阳家的马车后边。林怀德忐忑不安地悄悄问儿子:“子墨啊,有把握吗?可别把人家老爷子治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