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病态依存症-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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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知道钟晃存在、而且知道和钟晃接头密码的人,一个可以像时缺利用席泱一样来利用我的人,一个对杀了时缺的moral组织这么执着的人,而且是已经死了的人,我调查过了,除了时缺,没有其他人符合这些条件。”
死寂。
空白的房子里,像是什么都没有了生命的气息一样,安静得可怕,连空气也像是被凝固住了,没有丝毫的变化。
时缺一动不动的和魏白对视着,表面上风平浪静,心里却早已掀起了滔天海浪。
魏白是一个犹如对他上了瘾一般的疯子,之前只是因为时缺留下的一个伤口,魏白就可以对他各种优待,魏白对他发了狂一般的着迷,他根本招架不住。
席泱那种平常人的宠溺他尚且能忍受,魏白这种疯子的执着,他只能退避三舍。
但是魏白却把他的后路全部截断了。
“阿尤。”
时缺手一紧,“……”
魏白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认真的眼睛里,狂热的火焰慢慢燃烧了起来。
他舔了舔嘴唇,话里带着暗示:“我耐性不好。”
时缺手握得更紧了,声音还是卡在喉咙里。
魏白低低咒了一声,手抬起来,“阿尤,你……”
“我是。”时缺突然开口。
魏白的手僵在了半空中,时缺扫了他的手一眼,眼睛里带着警惕,又重复了一遍,“我是。”
“啊!”
魏白的脸上已经装不下惊喜的表情了,他低吼了一声,迅速的朝时缺扑了过去,早就有准备的时缺立刻抬起脚重重的踹向了他的膝盖。
“啧!”
魏白勉强往后让了让,躲过时缺的脚,“砰”,毫无防备的脸上又被遭受了一记重击。
时缺完全不准备伪装平静了,收起了之前的一副柔顺的模样,他往后退了几步,看着捂着脸的魏白,下巴微微抬起来,眼睛里带了轻蔑。
他活动着拳头,为尤漠这副柔弱得用不了多大力气的身体烦躁的甩了甩手,眉头微微皱起来,身体却全部放轻松了,重生前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恢复了。
“你就是喜欢我这个样子吧,疯子。”时缺皮笑肉不笑的说,“你这都是些什么癖好?”
魏白扶着窗,看到时缺瞬间调整回了从前的架势,眼底的火顿时卷起了滔天的火舌,脸上的疼痛丝毫都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反而像是一捧油一样让火燃得更热烈了。
他咧开嘴笑了起来,声音低低的,“癖好?”
时缺想起什么似的,视线往下移了移,果不其然的看到了魏白的反应,一股子怒火带着讽刺顿时刺得他弯了弯唇角,说道:“真是不敢恭维,你的反应未免太直接了。”
魏白毫不介意时缺带着嘲讽的眼神,反而更开心了,“你不知道,我多后悔没有在你死前把你带到我身边来——亲爱的,我现在就想把你扒光压倒在这里,你不知道我究竟思念了你多久。”
“我对那种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时缺冷笑。
魏白咧着嘴笑笑,没有说话,他站直了身子,朝着时缺走了几步,似乎准备不再多说,直接就在这里把时缺压倒。
“如果你还想尝尝子孙根断掉的滋味,我不介意你继续走过来。”时缺突然说道,“虽然现在用这个身体斗不过你,但是让你尝尝苦头也足够了。”
时缺现在打不过魏白,或者说,可能就算是以前的身体他也打不过魏白,之前他能打中魏白,全部都只是因为魏白没有防备他而已。
说时缺现在心里不害怕魏白发狂使用暴力,那是假的,他有和一个强者斗争的勇气,但是从不准备和一个发狂的疯子争斗。
魏白还没有彻底因为发现时缺还活着的喜悦而冲昏头脑,这点是支撑着他假装镇定继续站在这里和魏白谈判的唯一依仗。
“我不想和一个大脑不受控制的人说太多话,如果你还想继续和我谈下去,就滚去厕所里把你的脸洗洗,顺便把那个不听话的东西收回去。”时缺走到魏白面前,拉着魏白的刘海,把他的脸拉得离自己近了一些。
他心惊胆战着看着魏白眼底的深渊,脸上依旧是一片平静,“魏白,你自己想,到底是要现在就把我上了然后一拍两散,还是继续和之前那样,你从我身上拿你要的,我从你这里知道我想知道的。”
魏白的身子绷的很紧。
他看着时缺,从前时缺外貌平凡时他就已经为了时缺几近痴迷,现在时缺换上了尤漠那张精致的脸,他已经对自制力这种东西完全没有了信心。
是一时尽兴,还是细水长流,其实是一道很简单的选择题。
魏白伸手,把时缺拉着自己头发的手握在了手心里,然后把时缺的手拉了下来,低下头,缓慢的舔舐了起来。
时缺微微皱起眉,没有抵抗,他知道要想让魏白顺着他的心意走,就必须给他一些好处。
这是魏白继之前舔他的锁骨外,第二次舔他身体外的其他部分,依旧是缓慢研磨着,湿润的触感在指间不断游离。
“阿尤……”魏白含着他的一根手指,抬起了眼,唇角带着微笑,几分邪意,“如果你还愿意给我一个法…式湿…吻。”
时缺似笑非笑,“我主动不可能,你主动的话,勉强可以。”
用一个吻来换自己身体一段时间的保障,不亏。
魏白似乎看出了时缺心里的算盘,不满的“嘁”了一声,还是放开了时缺的手,转而捧住了他的脸,吻了上去。
时缺身体微微僵硬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演唱之前(三)
魏白的手循着间隙游走到了时缺的衣服里,时缺穿的衣服很多,厚厚的衣服里全部是暖暖的温度,皮肤却依旧是冰凉的,怎么样都无法温暖起来的样子。
时缺勉强站直着身体,他微微喘着气,魏白一个吻花费了太长时间,他的氧气几乎要消耗光了,察觉到一只火热的手抚上了他的小腹,他闭了闭眼,伸手握住了魏白的手腕,语气里带着警告,“够了。”
他的话没有进到魏白的大脑里,寒风里他感觉到魏白把他死死的抱进了怀里,那只手越发肆无忌惮的攀上了他的胸口,煽情的抚…弄了起来。
肩上一疼,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魏白牙齿的尖锐程度,亲吻够了的男人在他的肩头重重咬完一口后,身子弯了下去。
大脑里一根筋崩断了,时缺飞快的抓住了魏白的头发,话里带了怒火,“我说够了!”
被时缺强硬的抓着头发抬起了脸的魏白看着他笑了笑,他蹲在地上,脸正好靠在时缺的小腹处,然后慢吞吞的把手从时缺的衣服里退了出来。
时缺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稍稍从地上站起来了一些,眼睛里满是警告,“你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
魏白咬了咬嘴唇,忽然往时缺身上一撞,将他扑倒在了地上。
“唔!”
时缺只觉得脑袋后面一疼,眼前就黑了。
这个疯子——!
……混蛋。
脑袋撞上水泥地板无辜昏过去,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伤害的时缺好不容易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还没有睁开眼,几声清脆的咔嚓声就进了耳朵里。
时缺强忍着握拳揍人的冲动,睁开了眼,果不其然的看到了正一本正经的坐在他身上的男人,和男人手里还在不停拍照的手机。
他的上衣被扒光了——万幸魏白还没有丧病到把他内裤也扒了,身下是一张柔软的床,房间里开了暖气,身上的魏白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室内长裤,看到他睁开眼,立刻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扑到了他身上。
“抱歉!”魏白眨着眼,“你昏过去之后我才发现,我们缺一张床。”
喉咙里顿时憋了一口老血,时缺几乎能感受到自己的额头上青筋开始鼓动的幅度,他勉强忍着性子,问:“我昏了多久?”
魏白趴在他胸口,认真的回答:“十分钟左右。”
“这里是哪里?”
“我家。”
“我的衣服呢?”时缺拳头开始发痒了。
魏白无辜的回答,“亲爱的,你的衣服上沾了好多灰尘,我替你拿去洗了。”
时缺磨牙,“只是外衣脏了吧。”
魏白笑出两颗小虎牙,“我做事一向喜欢做得彻底一些。”
时缺快被气笑了,“那我还真该奇怪你为什么没有把内裤也扒去洗了。”
“我洗了。”魏白一副做完了家事等着老公表扬的家庭主妇模样。“刚晾出去。”
“……”时缺表情空白了一阵,话音开始颤抖,“我身上这件是……”
“是你的。”
“……”
“不过是去年你还没死的时候我从你房里拿出来的……亲爱的你现在这个身体大了一圈,好像穿着有点紧。”
为了表示他话里的真实性,魏白还特意伸手拉了拉内裤的裤腰。
时缺的表情裂了。
他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飞快的把吓了一跳的魏白从自己身上掀了下去,然后一脚把魏白送下了床。
砰!
魏白揉着腰瘪起了嘴,“你这是家暴。”
“滚!”
时缺铁青着脸,抓起魏白放在床头的手机,挥手砸上了墙,啪,手机碎了一地,魏白睁大了眼,看时缺快步走到了手机的残骸前,弯下腰捡起了存储卡。
“阿尤!”
时缺面无表情的掰断了小小的内存卡。
魏白沉默了一阵,时缺也没有说话,他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挑了几件魏白的衣服,转身出门去了。
尤漠的身高和魏白差不多,虽然瘦了点,但是穿魏白的衣服也差不多可以。
在浴室里换好了衣服,时缺一边不舒服的拉着衣领,一边走出门,魏白坐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个陌生的手机把玩着,看到时缺出来,丝毫不长记性的抬起手,又是咔擦一声。
时缺手一紧。
“没想到阿尤会主动穿我的衣服。”魏白咬了咬手机的边缘,眼神钉在时缺身上。
时缺皮笑肉不笑,“我的银行卡你放到哪里去了?”
魏白耸耸肩,“大概还在洗衣机里翻滚吧。”
“……”时缺脸色更难看了。
尤漠身为大明星,银行卡里钱少不了,可惜他不知道密码,他也不能找席泱要钱,不然会引起席泱的疑心,他好不容易托钟晃找来了一张以前的银行卡,买房和装修的钱都是从里面划的,那里面的钱算是他现在全部的身家。
可是眼下眼前这个混蛋却告诉他他的银行卡正跟着一堆衣服在洗衣机里翻滚。
时缺有了一种去以前藏枪的地方拿一把来一枪崩了眼前这个变态的冲动。
“……”魏白摸了摸鼻子,“需要我赔你一张吗?”
他也想到了时缺用钱的问题——他可能让时缺瞬间变成了穷光蛋。
时缺冷笑,“我不介意。”
魏白一脸真诚的,“需要我再帮你买一套家具吗?”
“不需要,你的口味我不敢恭维。”时缺毫不犹豫。
魏白“啧”了一声,“宝贝,你没有发现我一直在模仿你的风格吗?”
时缺走到茶几前拿起了被放置在上面的熟悉墨镜,然后抽了几张纸,开始用力的擦拭——他完全不用想也知道魏白肯定没有放过他的墨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魏白就可以在他面前咬他的墨镜了!
“呵呵,我真没看出来。”
魏白伸长了手脚瘫在了沙发上,语气梦幻的,“我多希望我买的东西可以塞满阿尤的房间——最好阿尤也和那些东西一样成为我的就好了。”
时缺面色不动,手上墨镜发出嘎吱一声,差点被撇断。
他用力的踹了脚沙发,“变态,钱包。”
魏白立刻弹起来把钱包递到了时缺面前,时缺面不改色的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卡,沉声问,“密码?”
“210810。”
时缺唇角一抽。
如果他没记错,那是他大学时的学号。
时缺已经懒得想魏白钱包里另外几张卡的密码了,或许他以后没钱了可以直接拿魏白的卡去猜密码,从生日猜到他的每一个学号。
“我走了。”时缺走到门前,“如果你不希望接下来要和我边买家具边讨论导致我死亡的愿意的话,最好留在这里不要跟上来。”
“买家具的诱惑颇大。”魏白摸着下巴,恋恋不舍的看着时缺,“不过宝贝你还是自己去买吧,我相信你的品位。”
时缺尽量没有任何迁怒的关上了门。
魏白果然不想和他说有关moral抓捕他的事情。时缺站在门口,仔细想了想几种可能之后,准备离开。
他朝着电梯走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身边的是他刚买下来的新家的房门,前面走廊尽头的电梯是之前他刚上来时用过的,而魏白告诉他,他刚刚待着的地方是魏白的家。
……魏白就住他隔壁。
时缺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
换房的念头在脑海里转了几圈,最终被时缺否定了——他手上只有一张魏白的卡,而他没有任何再去找魏白要下一张卡的准备。
等拿到了工资再做打算。
勉强克制住自己心里一枪崩了新邻居的冲动,时缺慢慢走近了电梯,坐上楼下的车之后飞速的离开了小区。
摸清了尤漠的生物钟,时缺在身体开始犯懒之前回到了席泱家,保姆还没有来做晚饭,席泱也没有回家,时缺去厨房倒了杯茶端进了自己房里,开始边打着哈欠边收拾衣服。
尤漠那些看起来张扬鲜艳的衣服都被他移到了衣柜深处,勉强收拾了几件看起来还能接受的衣服之后,时缺坐在地上,靠着床闭上了双眼。
白天魏白给的刺激太多了,神经一放松下来,身体就开始止不住的疲惫。
时缺勉强磨蹭到了床上,拉起被子睡了过去。
之后意外的不是按照惯例被席泱从睡梦里叫醒,时缺睁开眼,看到席泱正坐在他床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时缺下意识的一拳头砸上了席泱的脸,席泱睁大了眼,飞快的躲开,“哥!”
时缺一惊,才发现面前的人不是魏白而是席泱,顿时一阵心虚,“抱歉,刚做了噩梦。”
席泱皱起了眉,好半天,才懒懒的“嗯”了一声,转身朝外走去,“起床吃晚饭。”
时缺揉了揉额角,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