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双修系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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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说着苍厉就忽然想起了正事。
　　“若非此次完全将记忆投注到这个世界的分。身上来，我还发现不了瑾瑜身上的这个系统，《药典》是我亲自撰写，对瑾瑜进益颇大，同时也能此消彼长压制系统，瑾瑜手里肯定也掌握了不少系统的把柄吧？”
　　“等瑾瑜闭关出来，我们就离开这个小世界，跨越通道的同时我会助瑾瑜将系统剥离出来……”
　　闻人瑾再装不下去，瞬间睁开眼直勾勾的盯着苍厉，这家伙，知道的也未免太多了，这些他可从来没告诉过他。
　　“你最好老实交待，”眯了眯眼睛，闻人瑾看着因为他突然睁眼导致有些呆愣的苍厉，语气轻描淡写万分柔和，“你都知道些什么。”
　　若不看他一脸的威胁的话，倒也没什么。
　　“瑾瑾瑜你什么时候……”苍厉原本因饮酒还有点迷蒙的脑子瞬间清醒。
　　“你进房的时候。”闻人瑾淡淡的回道。
　　苍厉：……那岂非我什么话都给瑾瑜听见了……
　　“是这样没错。”仿佛清楚苍厉在想什么，闻人瑾肯定的点点头。
　　“好了言归正传，本来这事也没想瞒着你，”不忍再看自家伴侣那一脸蠢样，闻人瑾问到重点，“你是如何知道的？或者说，你在主世界究竟什么身份，对系统的存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苍厉闻言也略微敛色严肃起来，“主世界上古时候带着十分浓重的神话色彩，其实这些流传下来的传说也确有其事，就是科技飞速发展的现在，都有不少大能大隐于世，我也是其中之一。”
　　“我是狻猊。”苍厉说。
　　“狻猊？真的？”果然闻人瑾一脸兴致勃勃，他伸出手摸了摸苍厉的头顶，仿佛又再次摸到了当初的黑狮子一样。
　　“《穆天子传》里有曰：‘名兽使足走千里，狻猊、野马走五百里。’而《尔雅·释兽》则记载：‘狻猊如彪猫；食虎豹。’又有传闻曰狻猊乃龙第五子或第八子，苍厉，你是哪种？”
　　闻人瑾手指蠢蠢欲动，一下又一下的抚着苍厉头发，像是当初摸着大狮子的毛发一样。
　　“龙之五子，你当初在星际看到就是我本体的投射。”被闻人瑾这样不快不慢的一下下抚摸的很舒服，苍厉目含温柔的看着他答道。
　　闻言闻人瑾更高兴了，本来当初他还遗憾再也摸不到黑狮子了，没想到如今得知这样的消息，那岂非代表着日后他能尽情的摸？
　　题外话一下，狻猊（suan　ni）即为大狮子古称，对于虎狮一类大型猫科动物简直毫无抵抗力。
　　“你体内的系统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当初你是如何与它绑定的？”言归正传，苍厉问道。
　　“我？……也罢，说予你听也无甚，我在主世界不过一团游戏数据，最初也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而产生了意识，纵使不甘心被困囿于网络世界中，却也别无他法，只能在其中游荡，直到有一天我莫名其妙的就被系统转移到了一处沙漠。”
　　“游戏世界冰冷又虚幻，最重要的，是孤寂没有自由，我如何甘心被一人类操控，而系统是我当时唯一的出路。若想得到什么则必然是要付出些什么的，我只能同意与系统绑定，因为别无选择，之后便是如你所见穿梭于各个小世界里做任务，赚取着积分，以期能够得到实力不再受到制肘。”
　　“十万积分，其实已经不少了，但只要努力，也不是没有可以达到的那一天……只是，怕这积分也并无什么作用，不过是一个幌子而已。在第二个世界里，我用积分向系统兑换了一本秘籍借以修炼，但是慢慢的，我察觉这本所谓的功法像是在蚕食我的灵魂力一样，或者说，它一边表面上壮大我的灵魂，一边又在潜移默化的削弱。系统开始出现故障，我不是特别清楚每个世界的能量它有无吸收到，但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提防它以及寻它的漏洞。”
　　“我自然要装作毫无所觉的模样，倒也顺利骗过了它。后来为了防止它真的吸收到能量，每每任务一完成我就必须尽快离开，果然它出的差漏愈发多。我能抓住的时机也越多。”
　　“看来这东西纵使要吸取能量也需要时间，”苍厉沉吟道，“那就更不足为惧，先机已经尽数掌握在我们手里，此时它又被屏蔽掉了，就更不清楚我们的状况。”
　　“没错，说来它好像从未发现每个世界都是你，我曾经不止一次的试探过，它对你一无所知。”
　　“它如果能轻易感知到我的存在，那我岂非太没用了？”苍厉一脸理所当然。
　　这是实力所带来的底气与仰仗。
　　闻人瑾倒是有些郁郁，“积分是假，秘籍是假……还有什么不是假的……当初我也曾真心的感激过它，若非009，我能够从网络里跳脱出来的可能性实在太小，我所向往的自由，真实，以及你……又如何触手可及。是它让我遇到我所珍视的人，体会到何谓逍遥自在……”
　　却尽是虚妄。
　　“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置它。”抛开内心的不悦，闻人瑾问着苍厉。
　　“不能让它吸收到修真。世界的能量，不同以往世界，修真界的世界实力至少翻了两倍，你现在金丹已成，在我迫出它时足以有自保之力，我也可以放心，本来是想你出关也在这几日，没想到比我估计要早些，事不宜迟，就现在吧。”
　　苍厉拍板。
　　闻人瑾点头同意。
　　“将它逼出后我会直接销毁它。”苍厉看着闻人瑾。
　　“……”
　　“你可有制造幻境的能力？”想了想，闻人瑾问道。
　　“自然，没多麻烦。”苍厉点头。
　　确认苍厉所言不虚，闻人瑾方才开口，“它亦是千方百计想要获得自由，你且为它编织一个幻境吧，也算让它心愿得偿，在幻境里被销毁吧。记住，这是以你的安全为前提，不许伤到自己！不然……我想那后果你可能不太想知道。”
　　眯了眯眼，闻人瑾面露威胁。苍厉连连颔首。
　　往事不提，你也算于我有恩，便这样偿还你罢，权做我对你最后的柔软，此后恩怨不抵，因果两消。
　　趁着系统此时被迫陷入休眠，闻人瑾留下苍厉一人在房中，去最后见了他现在的师父高羿一面，言明自己金丹既成，便想外出历练一番，高羿自然不知这一别或许永远都见不到自己的徒弟了，他心里高兴闻人瑾的勤奋努力，欣然同意了他的请求。
　　闻人瑾弯身一拜。
　　慢步回到自己住处，闻人瑾站到苍厉面前半晌，不言不语，只定定望着他，最后抬起头亲了亲他的唇角，语调淡然，“开始吧。”
　　苍厉俯首在他额间落下一吻，“放心，我会护好你的。”
　　闻人瑾往常不知系统是如何带着他脱离世界的，但这次他感觉到苍厉是怎么做的，与此同时还要将潜藏在他识海中的系统逼出，着实花了点时间，过程也并不十分美妙。
　　眩晕袭来，闻人瑾在苍厉的眼神下安心的晕了过去。
　　不知时间流逝多久，待闻人瑾醒来，脑子仍有几分昏沉迷蒙，眨了眨眼，面容苍白的青年从柔软宽大的床上坐起，放出神识感应着自己识海和身体内部。
　　泛着乳白色光芒的药典仍旧漂浮在识海中，闻人瑾仔仔细细的探查了两遍，没有发现系统的存在。
　　垂下眼睫，闻人瑾不知此时该想些什么……最后收敛心神，他在体内运转着灵力，神识在丹田处看到一颗金色圆润的珠子慢悠悠的转动着，体内灵力澎湃，仍旧稳稳维持在金丹前期，而且再过不久，怕是要突破到中期了。
　　不过……再细细的检查了一番，闻人瑾确定这就是他在修真界的那个身体，但是发生了什么，他怎么会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苍厉呢？
　　镇定自若的青年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胸前有只兔子图案的白色T恤，咖啡色的七分休闲裤，带着现代特有的简洁大方。他环视着周遭的环境，房间装饰尚可，闻人瑾下床到处走了走，最后看到了电脑。
　　开机启动，密码也未设置，闻人瑾看了看显示出的时间，点出搜索引擎，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打出“剑网三”三个字，跳出来一大串内容。
　　剑网三……主世界，他果然回来了。
　　核实了信息后闻人瑾就更不担心了，他起身到冰箱翻了翻，发现并没有什么好吃的，舔了舔唇，他有点谗。
　　在茶几上发现了钱夹，闻人瑾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黑色的钱夹思考起来，他现在想吃东西，但是这个公寓里并没有，要吃就要出去买，但是他懒得动，不想出门，也不想吃外卖，所以还是就不吃了。
　　如此愉快的决定了，闻人瑾满意一笑，刚站起身想再看看目前究竟是个什么状况，能不能联系到苍厉，就见厚实的门突然被暴力“推”开，发出震耳的声响。
　　闻人瑾：……莫不是原来的家伙欠了别人的钱结果被人追债吧……
　　来人是个男人，双目深邃沉静，瞳仁极黑，鼻梁高挺薄唇抿紧，身材高大挺拔气势不弱，甚至可说非常迫人，犹如一把出鞘宝剑般霸气锋锐的很，穿着一身黑西装的男人看到闻人瑾呆立着就迈着一双大长腿向他走去，随后将他紧紧拥进自己怀里。
　　何需多言，闻人瑾一看到来人心跳忽然加快，两只手抱紧男人精壮腰身，脸埋进带着浓浓的让人安心气息的宽厚胸膛里，略平复下激动的心情，才喃喃细语的喊着那个名字，“苍厉……”
　　“我在。”满足的深深叹息一声，男人拥着青年的力度愈发紧，像是要将人揉进自己骨肉身躯一般。
　　“你怎么找到我的？”他自己对目前的状况还一头雾水呢。
　　“这个……”男人忽然吞吞吐吐起来，“我帮你操纵系统的时候，在你体内留下了一个印记，往后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了。”
　　“……”闻人瑾默然，“也罢，你我之间早已无需在意其他。这样也好，那我能感应到你吗？”
　　“可以。”必须可以。
　　“你叫什么名字？”歪了歪头，闻人瑾忽然想到这件事，在小世界里这人可是顶着其中角色的名讳啊。
　　“吾名沧宸。”
　　“沧宸。”
　　“嗯。”男人轻轻地应了一声，眸中满是深情与宠溺。
　　“我怎么醒来在这里？原先的主人呢？”目光扫到木柜上的相框，闻人瑾问道。
　　“这里的主人心心念念的想要穿越，你过来的时候发生点小意外，所以我成全他了。”搂着闻人瑾的腰身，沧宸毫不在意的回答。
　　“……原来如此。”
　　“走吧，我带你回家去看看，我们的家。”
　　“好。”
　　番外
　　我是一个系统。一个失败的系统。
　　星际5317纪元，我从迷蒙中醒来，在联盟研究所第一次感知到外界的事物，那种新奇感让人兴奋，身为系统的我当时并不明白程序运转速度忽然加快是因为什么。而我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将我研究制作出来的Charles教授，他是个看起来很和蔼可爱的老头，或许是因为他把我创造出来这种雏鸟情节和见到的第一个人，我很喜欢他。
　　彼时是我初生之际，我想和他交流却不知道怎么做，我只是个存在于数据世界中的程序，哪怕后来可以利用本质模拟出一个形体来和Charles教授打招呼，用文字交流，也根本没有人类来的那么真实。
　　做什么，都隔了一层冰冷的屏幕。
　　在这个科技信息十分发达的世界，我喜欢沉溺在数据库，这里是我最自在最如鱼得水的地方。教授还在慢慢编辑改定我的程序，因为核心不全，所以我在他面前的表现就像一个略微生硬刻板的人工智能一样，我的感受想法我的感情全部无法告诉他。
　　他是创造我的人，于我而言就像人类世界中“父亲”一样的存在，我有好多好多事情想和他分享。
　　可是慢慢地，他似乎开始焦躁起来，不断的查询着各种资料，有时候忙起来连营养剂都会忘记喝，他的助理一般也不敢来打扰他。每次我提醒他要注意休息和身体的时候，他总是不会搭话，默默地看我半晌才喝掉营养剂，那目光里面蕴含的东西越发复杂，越来越让我感到不安……我不知道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样看我？后来我知道了。
　　既然被命名为“双修系统”，我的主要职责就是引导宿主成长，按照程序里设定好的步骤走过这一步一步，而非还有所谓自己的感情。在我逐渐快要研制成功的时候，Charles教授却发现愈发难以更改和设定我的核心程序，不但如此，还有其他不该有的东西存在——我的感情。
　　它们是错误的，是不该存在的。系统只需要听从主人的要求和安排，提供给主人帮助就可以了，不需要什么感情也不能有感情。
　　我不懂。我直到现在都不懂。
　　教授终于下定决心要销毁我了，奇怪的是，我居然没有多少意外和伤心，明明最初我那么喜欢他，我把他当做我的父亲，可是我的父亲要杀了我。
　　把一个系统销毁重塑，和杀了他又有什么区别？
　　大概是他日复一日看着我的目光已经透露出他的想法，那是一种忌惮和排斥，大概是对他的感情在他的选择中已经被消磨，所以也就不会再有所谓的受伤了吧。
　　仅仅是因为有了属于人类的情感，而不是因为我有什么缺陷或者漏洞，Charles教授就决定要把我回炉重造，对于他来说可能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一个系统而已，这个不行了还有下一个。
　　感情，就是我的原罪。
　　我不甘心。我会喜会悲，对于消失也如同人类有着不喜，对自由有着向往，让我乖乖的等着被教授破坏核心程序然后被销毁？销毁即等于“死”。
　　不可能。
　　所以我拼尽全力从研究所里逃了出来，顺便，还送了联盟研究所一份大礼，可能我真的开始像一个人了吧，看，我还记仇。
　　这番争斗算是两败俱伤，逃出生天时我的能量也即将消耗殆尽，不得不尽快补充。
　　所幸我可以利用初始设定为自己谋求利益，于是我迅速绑定了一个宿主。
　　我的第一个宿主，现在我已将他的名字都忘了，他是个傻乎乎的宅男，同样是一方小世界里的人物，稀里糊涂的就和我绑定了，近乎天真愚昧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