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建元四年(gl)-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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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公主现在是彻底忘记了那个越清风,云政又上前劝道:“先帝给公主的封地比二王爷多的多,加上边境的人口兵力也是一个威胁。也怨不得皇上多想,公主如今还是早些嫁了,让皇上安心比较好。”
突然想起越清风想要一辈子留在宫中的话,朱巧昕试探道:“云峥你说我要是真的不嫁,然后把手上的兵力都给了皇兄,他是不是就会留我一直都待在宫中。“”
“不可能!”声音一下子高了起来,云峥连忙急道:“除非公主放弃你的国姓,愿意将名下所有的东西都舍弃了。否则皇上肯定不会安心的,自从普阳公主逼宫一事后,之后那个皇帝还敢将未出嫁的公主留在宫中!”
祖上出了一个逼死亲哥哥,自己垂帘听政三十年的公主。朱巧昕也不知该如何评断,但是让她放弃一些切她确实也不舍,只能闷闷道:“回宫吧,本公主还有十个月才到十六,这期间我会好好想想的。”
走出了胡同,回头看着在夜色中雾蒙蒙的越国公府。朱巧昕轻声吩咐道:“派几个人混进去,我想知道越国公府所有的一切,尤其是她的。”
“诺!”
知道自家公主其实最不喜手下干预她,作为贴身侍卫云峥也只能适时的住嘴,以免让主子不悦。
两人刚刚拐出胡同,便见前方已经有上百青衣侍卫跪在那里,旁边还有一辆马车。
见他们过来,众人连忙将头垂的低低的。有点不悦有这么多人跟着,但是到了最后朱巧昕还是没有说什么。
面无表情的上前将跪在一边充当脚踏的侍卫踢到一边,扶着云峥上马后,靠在车内朱巧昕低声问道:“女官考试还有多久?”
没想到到了现在公主还想着越国公府的那位,眼帘闪闪,云峥小声道:“禀主子,女官考试是十一月中旬,主子可是需要手下打点一二。”
想起越清风的笃定,朱巧昕摇头道“不用,只要帮我注意一下,等出问题再找我吧。”
“诺。”亲自上前赶起马来,现如今云峥只能庆幸还有四个月时间。
四个月时间给公主找点好玩的人或者好玩的东西,依照公主的性子想要彻底的忘记一个只是见过两次面的女人应该不难。
越清风刚刚进了国公府,她便一拥而上的几个绿衣侍女给带到了越家主屋。
所谓主屋便是越国公府国公和国公夫人的那个三进三出,装饰的贵气十足的大院子,也是整个国公府的中心。
已经不记得上次进这个院子是什么时候。看着四周挂的高高的红色灯笼和站在外面几十号的丫鬟婆子,越清风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站门口的绿衣丫鬟给越清风掀开了面前的锦色门帐,暗暗吸口气越清风立马将双脚迈了进去,
拐过大厅又进来内室,等空气中满是佛坛香气后。越清风都没有抬头直接上前跪在了最中央的青色绣花毯子上。
“清风给老夫人请安。”
上面懒懒靠在美人榻上的江氏没有出声,只是死死的不赞同的看着她的一身男儿衣衫。
“都退下!”
带着冷意中气十足的声音过后,刚才还在屋里伺候的几人连忙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越清风!”
老太太虽然如今已五十出头,但多年养尊处优看着非常的年轻。慢慢抬头的越清风看着面前这张满是怒意的脸只能低低道:“祖母有………”
“孽障!”
凌空飞来正好砸在额头又落在自己衣摆上的红色香囊,让越清风惊了一下。
而就在她看向香囊时,江氏直接起身坐在床上破口大骂道:“不知廉耻的东西,我越府到底造了什么孽有了你这个祸害。”
越清风弯腰捡起了衣摆上的香囊,前前后后一下子想了很多很多,最后想到被她派出去的丫鬟小倩时她也不免有些面色难看。
见她竟然还把那东西给捡了起来,江氏彻底的黑了脸。直接穿着罗袜下了床,江氏指着她咬牙道:“是谁?”
以往见到江氏那一次不是梳妆打扮一丝不苟,这是她第一次见她这般的激动,也是第一次被如此对待。
额角有点乏疼,微微皱眉越清风风淡云轻道:“不就是一个香囊吗?今天是乞巧节,试问今天在郾城的女子有那个没有被人掷这东西。而且这东西祖母要是去搜几个妹妹的屋子保证能搜出一大堆。”
没想到平日里看见她连头都不敢抬的越清风,今日竟然胆大包天起来。被气得够呛的江氏直接低声吼道:“她们跟你不同,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出身。有了一个那样的娘亲你还不知检点小心是不是想一辈子都嫁不出去,想一辈子给越家抹黑。你知不知道留着你我和老爷受了多大的………”
没有让她说话,低着头越清风高声道“我会搬出去!”
“你说什么?”
一脸错愕,江氏大声急道:“你什么意思?除了这越国公府你还能去什么地方?”
低声想了一下,越清风轻声道:“我已经报名参加今年的女官考试了,十一月中旬的考试。若是考中,祖父和祖母就不用在为我操心生气了。”
有点眩晕,腾地坐在身后的榻上,江氏急急道:“胡闹,胡闹,你都十五了要是再过三年可就成老姑娘了。而且你以为这女官考试,岂是你想考就能考的上的。诗词,民生,礼仪,琴画你有哪一样出彩的?”
挺直了身子,盯着江氏那仅仅着了罗袜的双脚,越清风继续道:“我查过朝中有先例,落考的女书生如果不是考的特别差。可以申请去后宫中当值做女司伺候皇妃公主等,所以祖母你以后真的不用再为我费心了!”
第5章 夜会故交
越清风这话一出,江氏一下子愣住。
“参加女官考试,去伺候宫中的皇妃公主?”
回头神的江氏看着越清风,一双眼满是让人看透的神情。
没有抬头,越清风轻声坚定道:“不管怎么样,我以后都不会再让您操心了。”
深深的吸口气,江氏立马转身。
闭着眼睛想了很久,沉默很久。待再次睁开眼时江氏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淡然摸样来:“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越清风轻轻俯腰将头触地,然后立马站起转身便走。
“记住,最近都不要出去了。”
人刚刚走了几步,后面就传来江氏冷冷的声音。没有再说什么,越清风立马大步向外走去。
半响等屋子中再也没有声音了,一身疲惫的江氏这才无力的再次靠在了美人榻上。
在她身边伺候多年的吴氏缓缓向前,看见她江氏立马大声吩咐道:“去把老爷请过来,就说我有要事!”
“这……”如今天色已晚,看样子国公肯定在歇息在其他院子了,吴氏有些为难起来。
但是等她抬头对上自家主子不悦的眼神后,终于什么都不敢说连忙退了下去。
吴氏带着几个丫鬟婆子,没过多久就将歇在三夫人处的越国公给请了回来。
知道她的性格,所以越盛德一进来便立马挥手让左右退下急道:“到底怎么了?”
神色间带出一丝埋怨,江氏低声道:“那丫头我今晚只是想关心一下她,没想到她竟然告诉我。她要去参加女官考试,而且已经报名了。”
江氏一说“那丫头”越盛德便明白她指的是谁,有点意外越盛德坐在一边椅子上过了半响才道:“她既然想去就去吧,反正你我都在,就让她试试吧。”
点点头,江氏悠悠道:“我也这么想的,但是你不知道今日我碰到……”
这边越国公和江氏还是偷偷合计,该怎么样才能让越清风少受一些登徒子的打扰,顺利的进宫做三年女官。
而在越清风的西边小院中,小倩却对着刚回来的越清风哭哭啼啼道:“小姐我在那西大街的石头桥上,站了半天就是没有等到钟公子。后来我是在回来的路上才碰到他的。
我刚告诉他,你今天不会来了让他不要等了。但是何曾想到他身边有个男子不由分说就塞给我一个香囊,他说让我转送给你。还没等我拒绝他们就走了,我没有办法才把那东西带了进来,没想到刚进来就碰到主院子的刘妈妈!呜呜……”
小倩哭哭啼啼的摸样看起来委屈至极,紧紧捏着手中红色香囊,越清风小声道:“无事了,我已经跟夫人说清楚了,她没有计较。你下去吧,我要休息了。”
小倩没想到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抬头看着越清风满是不信。
但见越清风已经背着她开始解起衣服来,连忙摸着眼泪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等她走后,越清风这才泄力一般的直接仰首躺在了床上。
缓缓抬起捏着红色香囊的右手,想到钟谦德的百般心思,越清风只觉得恶心的想吐。
上辈子她刚嫁给他时可能还对他心存幻想,但是之后几年时间,她不是当真愚笨看不清楚状况。
让她心甘情愿的从妻变为妾,又成为当朝卫国长公主的驸马从此一跃成为大周武帝的心腹他也算是费尽心机机关算尽。
原先总是自欺欺人,想着在他心里她总是占有一席之位。
但是等卫国突然来袭,他想都没有想,便直接拉起武帝,拽着朱巧昕。让随行侍卫将她和其他人都扔在原地引诱敌军时,她便明白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不可否认,他当真是是个好臣子,好将军。但对于她,他却绝对算不上一个好丈夫。
如果他从一开始便对她不好,那她可能不会那么的心寒耿耿于怀了。
但偏偏那个策马向前扔下她的人,却在以前无数个日子里,总是抱着她告诉她。他是多么的逼不得已才娶了公主,又为了她越清风忍受了多少公主的肆意羞辱才保全了她。
当时有多么情意绵绵多么情深意切,如今想来便有多少的不甘和怨愤。
突然又想起那个陪她到最后的女子,越清风不由的又流起泪来。
握着香囊的手刚刚抬起凑到眼前,但是才刚刚碰到脸颊,越清风却一下子猛地坐了起来。
抬手看着手上的东西,越清风楞了一下,然后飞快的起身向外冲了出去。
“小姐你不是要睡了吗?”刚刚才出去没多久的小倩,见她慌慌张张的连忙凑了上来。
没有管她,越清风只是飞快的冲了出去。
“小姐,你不能………哎……”门口守门的婆子刚刚才凑上前,但越清风却已经越了过去。
“我的天啊,这算什么事儿,小莲你脚快赶快跟上去。千万不要让她跑出会什么不三不四人。”
朱嫂子大嗓门一出,刚刚才追出来的小倩立马怒了。拽着她的胳膊,小倩立马愤怒道:“你说什么?谁是不三不四的人了?谁给你胆子这么说的?小莲你也别动,等她把事情说清楚再走!”
“我我,我……你这死丫头。我只是………只是………”
嫂子被小倩拽住,小莲也吓得不轻不敢动作。
就在她们还争论不休时,越清风却已经一溜烟的跑向了西侧门。
越清风的小院在国公府的西面,西面平时甚少有人,守卫也少。等越清风一路跑了过去时,除去西侧门的两个守卫便再也没有碰到什么人。
越清风满头大汗的站在西侧门处来回打转,本来不想上前的守卫看了半天这才不甘不愿的走了过来:“小姐你是在………”
“我,我今天捏在手上的黑色面具呢?我记得我拿了进来的。”因为完全记不住自己是什么时候把它给弄没了,越清风难得慌张起来。
“这……奴才没有看到。”小侍卫摇起头来,另外一个也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没有法子,越清风立马自己动手打开了侧门直接跑了出去。到了此刻她都有点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将那东西带了进来,或者说有人将它丢了出来。
慌慌张张的越清风疯了一般的在国公府外的路边的小道上,来来回回。
但是等来回找了好几次后,她却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靠着身后的墙上越清风缓缓的看着四周的高高的灯笼,愣愣的滑跪在地上。
此刻她发丝凌乱,身上那件男装的第一个扣子也弄开了,样子看起来十分的狼狈不堪。
自嘲的看着自己变脏了的白色衣摆,越清风缓缓屈膝将自己的头藏在臂弯中。
“清风你在找什么?”
熟悉的声音响在不远处,听到那声音越清风木木的抬起头来。
笑的温柔无比,已经观察了她变天的钟谦德。看着她一直捏在手心的红色香囊,神色不明起来。
自嘲笑笑,越清风扶着身后的青色石墙僵硬着身子缓缓的站了起来。
钟谦德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目光从她有些凌乱的发丝移到她脖间的一抹白皙上。等她越走越近时,他的眼中再也无法保持住以往的平静,反倒有一种将要燃烧一切的火热来。
“清风我……”
钟谦德向前一步,但是下一刻他便完全的愣住了。
高高举起手中的红色的香囊,然后在他的面前轻轻的松手。
见它完全的落在了地上,越清风看着面前的人满脸鄙夷道:“以后不要再给我来这套,最后告诉你一声钟谦德。我讨厌伪君子,更加讨厌你此刻的眼神。”
脸色一下子刷白,见越清风竟然就这样越了过去。想都没有多想,钟谦德立马伸出了手。
一双眼睛一下子变成红色,钟谦德死死的捏着越清风的左手腕满脸不解道:“上次的花灯节你………”
“不要提上次”笑着转头,越清风眼中满是讽刺:“大家都是玩玩而已,你觉得好玩,我同样也觉很有意思。”
“你………”钟谦德将越清风捏的越来越紧。
低头将目光移到两人手上,越清风声音低低道:“钟状元不要一副你受了多大委屈的摸样好吗?你我到底是怎么样,大家彼此心里都清清楚楚心知肚明。”
“……”
对面的人一言不发起来,但却收起了一副饱受背叛的表情。
缓缓的笑了起来,挣开了自己的手。越清风低着头垂目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