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比谁黑化-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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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月的怨愤,仿佛也得到了一种发。泄。
「大哥哥,你好厉害。」
那个女孩似乎认输了,身体放松了下来,对他笑的甜。腻,「你要操。我吗。」
他先是一怔,随后便是从心头涌上的暴戾。
都是这样…都是这样!
他又想起了在男人怀里的少年。
「真是恶心。」
他勾起嘴角,恶毒的语句脱口而出。
女孩忽然动了,他下意识的抓住她的裙角。
那具裸。露的身体,证明了那原来是一个男孩子。
「大哥哥,我们合作吧。」
那个漂亮的男孩对自己说。
他同意了。
在C区,结伴而行会安全的多。
虽然…同伴相残也时有发生。
出乎意料的,两人竟然谁都没有选择背叛。
相处的这些日子,他充分认识到…
那个男孩的世界观是扭曲的。
就像…那个少年一样。
男孩更多的是由于无人教导,所以缺乏正确的认知。他不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
因为没有人告诉他,杀。人是一种罪孽,所以为了获取食物,男孩可以手染鲜血,用着纯洁的笑脸欺骗别人。
与其说是可怖,倒不如说是一种悲哀。
但那个流着秦观的血的少年不同。
那个少年…才是真正的怪。物。
细细回想,他发现,和少年相处的三年间,他竟然一次也没有看到少年表露出任何情绪。
这究竟是善于隐藏,还是…
少年根本就没有心。
「哥。」
听到清脆的嗓音,他的动作一顿。
下一秒,他就被从天而降的背包砸中。
克制着想要打人的怒火,他偏头看了一眼男孩,哦,现在应该叫舒启仑了。
又嘲讽了几句,却没有真的生气。
这个男孩,对于他来说,就像真的弟弟一样。
父母已死,自己又拥有了家人。
这么想着,他瞥了舒启仑一眼,又感觉有点不爽,转而瞪着他。
忽然,舒启仑手中的白色手帕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看到了手帕的角落,绣着的花体文字。
——My Little Lotos
我的小睡莲。
他猛地睁大了眼睛。
难道是…那个男人!
下个瞬间,他听见了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恭喜,你通过了挑战。我来接你了。」
刻入骨髓的恐惧,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时隔一年,他却没有丝毫忘记。
他看着男人的目光移到了舒启仑的身上,然后对自己招手。
「舒封。我可不知道你有妹妹了。」
他几乎是不自觉的和男人拉开了距离。
双拳紧紧的握着,他却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若是只有自己,还能与之一搏…但…舒启仑…
——砰。
枪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看着男人的枪口对准了舒启仑,强迫自己开了口。
「秦先生。」
他实在是不想叫出那个名词。
「你大可以叫我父亲的。」男人用着开玩笑的语气,却没有调转枪口,「不把你的妹妹介绍给我吗。」
这是威胁。他知道。
舌头被咬出了血,他终于妥协了。
「父,父亲。他是…」
——砰。
再度枪响。
他看着舒启仑朝后倒去,这个已经被他当做家人的男孩,被男人杀掉了?!
大睁着眼睛,他跪坐在了地上。
似乎终于欣赏够了他的惊恐,男人轻笑起来。
「麻醉弹而已。」男人的语气中没有丝毫善意,「舒封,你这个妹妹,还挺有趣的,带回家养着好了。」
…………………………………………………………………
再度回到这个空洞华丽的地方,他却没能见到舒启仑。
男人说,他还没有玩够。
他不敢去想,自己的弟弟会遭遇什么。
这种自欺欺人,被男人的一句话打破。
「果真是你的弟弟呢,一样的不讨喜。」
晚餐时,一向仪态端正的男人忽然开了口。
似乎只是偶然想起,无意间说起一句。
他却吃不下去了。
感觉到了他的异样,男人笑着为他做出了解答。
「想去见他,好啊,待会我带你去。」
他如愿见到了舒启仑。
被关在笼子里的,满身伤痕的人。
这种凄惨的景象,让他红了眼眶。
「舒启仑,喂,你醒醒…」
穿过铁笼的缝隙,他想要触碰他,却又收回了手。
伏在地上的瘦小身体忽然动了动,随后眼睛费力的睁开了一条小缝。
「哥…」
他听见那个男孩叫自己。
与愤怒一同涌上的,便是深刻的恨意。
恨那个男人,也恨自己。
「坚持一下。等我。」他低低的吐出许诺,「我一定会救你。」
他又见到了那个少年。
少年长高了些,依旧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
他只能求这个少年。
他想,不论少年怎样羞辱他,他也一定要救出舒启仑。
出乎意料的,少年竟然只是思考了一番,便点了头。
隔日,他见到了躺在床上,伤口被仔细的包扎过的舒启仑。
而那个少年,他却没有见到。
直到几日后,他才从女仆口中得知,少年竟是代替舒启仑,被关在了笼子里。
他看着为自己腿部上药的舒启仑,直到舒启仑过会回去见那个少年,脱口而出的问询被他吞了回去。
最后他也只说出了一句对不起。
他看不懂那个少年。
他最后一次见到少年,那人正躺在病床上,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显现出一种病态。
那个男人站在少年的病床旁边,满脸阴沉。
当看见他走进来,男人当即给了他一个耳光。
「该死的东西!」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秦观,露出这种近乎可以称得上暴怒的表情。
他的嘴角磕到牙齿,流出了血。
秦观又抬起了手,满脸怒火。
「请不要打他。」
少年的声音很轻,透着虚弱。
男人将目光收了回来,看着少年,「为什么要自杀。」
自杀?!
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少年眨了眨眼睛,声音一如往昔,平静无波,「Dolphins sometimes kill their cubs and play with the corpse。」他看着男人,就像在说一件小事,「I wonder what would human do。」
——海豚有时候会杀死自己的孩子,然后和尸体一起玩。
——我想知道人类会怎么做。
他看着男人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片刻,重新露出了笑容。
「人类对于活着的东西更感兴趣。」男人坐到了少年的病床上,心疼的抚摸着少年的手臂,「下次,可不能用我的血做实验了,知道吗。」
转过头看向他,男人的表情阴沉下来。
「损失的血,就用你的命来偿。」
「爸爸。」少年忽然叫出了这个称呼。
男人宠溺的摸了摸他的脸颊,「嗯。」
「请不要杀他。」少年如此说道。
男人的手微微一顿。
随后缓缓的,放了下来。
站了起来,笑容消失在了男人的脸上,「这也是交换吗。」
少年想了想,然后点头。
「…好。」男人只说了这一个字。
…………………………………………………………………
当时,他不明白,直到几天过后,他看到了满身酒气的醉倒在书房里的男人。
「我的血…还没有醒来…」
「它沉睡了…」
「我的小睡莲…」
「快醒来啊…」
意识不清的男人,穿着一身散乱的衣服,将原本少年房间中的东西砸了个干净。
碎片扎进男人的手心,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喂,你知道吗,我将会有很多年,看不到他…」
男人蜷缩在少年房间的角落,满脸的泪,像个孩子一样呜咽着,「我感觉不到…我的血液…呜…他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啊…」
他听不懂男人在说什么。
第二天,他看到的,又是男人微笑着的脸。
「乖孩子,不要让我失望。」男人的笑容邪气而又危险,「你不想,继承这个姓氏吗。」
男人再没有提过那个少年。
他后来才知道,少年被男人亲手送走了,不知去向。
他知道,男人想看他的痛苦。
为此,男人甚至告诉了他,他的父母的真正死因。
是男人杀死了他们。
他想要藏起自己的情绪,不露出分毫。
要是没有心就好了。
反正这个世界没什么值得在意的。
疯子。
都是疯子。
我为什么要如此清醒。
那之后的日子,他跟在男人身边。
他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因为每当他露出绝望仇恨的表情,男人都会发自内心的感觉愉悦。
久而久之,好像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了。
与逐渐变得单薄的感情相比,他对于金钱和权势的渴望却日渐增大。
他想要报复。
这个把他当做玩具的男人,总有一天…他会让他后悔,他曾经所作出的一切。
我不是谁的替代品。
怀着这种黑沉的情绪,他留了下来,不再想要离开。
只有在这里,他才可能复仇。
恨之入骨的仇人,却忽然死掉了。
拖着受伤的双腿,凄惨的跪爬着,背部的伤口血肉模糊,狼狈而又悲惨的模样。
然而,男人的面容上却带着幸福的,满足的笑容,
「完成了…完成了…」
「哈…哈哈~终于,终于…能被他…杀死。」
「我的血…一直流淌…在他的身体中…今天…今天终于苏醒了…」
「我得到了…永生!」
男人的语气是兴奋的,喜悦的,甚至带着疯狂。
他看着这样的男人,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的话。
他忽然想起,男人为何要叫少年‘睡莲’。
睡莲,象征着轮回。
——只有开始,不会幻灭。
秦观…这个疯子…毁了自己一生的恶心的家伙…
竟然…就这么死了?!
甚至是…达成了心愿的,安详的死亡。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践踏着鲜血淋漓的尸体,情感渐渐回归。
他感到愤怒。
当年的少年,没有死。
甚至,那个少年亲手杀死了秦观。
留给自己的,只有那些冷冰冰的财产。
即使是这样,他也一定会守住。
他会等着少年来拿。
然后…让那个肮脏的血脉…
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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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讶异的惊叹唤回了秦封的思绪。
杭黎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你刚刚说什么?!”
“…你是秦观的儿子。”秦封再度重复。
“这句话的槽点太多了…你让我从哪里开始说起比较好…”杭黎按上了太阳穴,“好吧,就先说说,你是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请说一下对于秦观的看法。
陆辰均(面无表情):秦观?哼,我不觉得只见过一面的人是合格的养父。
原靖(皱眉):用钱羞辱别人的恶趣味土豪。
裴康(微笑):嗯,秦观是个喜欢看鬼畜笑的抖M。
舒启仑(转头):他。。。他熟练掌握鞭子和铁笼的用法QAQ。。。
秦封(冷哼):秦观,喜欢培养三。无属性的人。偶。
作者:。。。。。。秦观,你怎么看。
秦观(灿烂笑):我的一生,是光荣的一生~我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耻~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了伟大的养成事业~谢谢~
郑普朔(嗤笑):不好意思,你只是纯粹的变态而已。
杭黎(捂脸):郑普朔。。。最没有资格说别人的就是你。。。
作者:一万五!!!!哇咔咔咔!粗不粗长~被伦家伺候的舒服不~~接下来就是郑同学的戏份啦啦啦~向着黑化值全满前进~有木有小激动啊~求收藏~求留言~么么哒~
☆、点燃的引线
“好吧,就先说说,你是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的…”杭黎的表情表达出了对某人脑洞的鄙视。
秦封并未答话,而是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仿佛要分析出这张面容的所有情绪。
这个人…和当年的那个少年,完全不一样。
但心中总有一个声音,让自己无法不去注意他。
被秦封的目光看的毛毛的,杭黎只好开口,“总之,我告诉你,我的确认识秦观…”不知想到了什么,杭黎的神色透出了几分沉重,“他…”
杭黎不想再说下去了。
“接着说。”秦封就像在盘问一般,语气咄咄逼人。
“啊,嗯。”杭黎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声音更小了,“他救过我。”
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
杭黎低着头,声音透着干涩,强迫自己去叙述心中的伤痕,“因为我的…父母,我小时候…”顿了片刻,他才接着说下去,“。。。被认为是…”他没有把那个词说出去,“当时,把那些事抹掉的人,他说他叫秦观。”
“说清楚。”秦封的声音透着冷漠。
杭黎极力克制住手指的颤抖,猛地抬起头来,眼角透着红,目光却直直的看着秦封,“与你无关。”
秦封并未生气,依旧是冰冷的模样,薄唇轻启,“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来问你。”他就像在叙述一个事实,“我有着秦家的资源,可以查出任何事,但我现在却站在你的面前。”
杭黎咬住了唇,他知道秦封说的是事实。
“我要听你说。”
“。。。呵,我告诉你,之后呢,”杭黎第一次露出这种近乎于嘲讽的表情,“就逼死我吗。”
秦封的目光十分平静,就像没有看到杭黎的眼眸中流露出的痛苦一样,“如果我确定,你不是他的儿子,这些话我会当做没听过。秦家…还不至于对你这种人…”
“我这种人…哈哈,也对,你们秦家…”杭黎好像要哭出来了,却还是绽开了一个笑,“。。。多么伟大。”
目光看向秦封,杭黎逞强着对他笑,“好啊,我告诉你。十年前,轰动一时的儿童失踪案,二十九个十岁到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