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受,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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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之前明明好端端的呀，他出了那一场车祸他都醒来没事了，为什么现在好好的就这样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一声轻响，有人进来了。
汪骏欣回头一看，来人，竟然是汪泽斯。
他才松开蔡漪文的手，站起来，“哥，你来干什么？”
“我是来看看，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的。”汪泽斯说道，走近看了床上的蔡漪文一眼，“怎么，他还是没有醒来吗？”
汪骏欣冷冷看着他，道：“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阿文的清静，你是我哥哥也一样，请你出去。”
“如果我不呢？”汪泽斯对上他的视线，身为哥哥他对汪骏欣很了解，当然他也不会畏惧于他，“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是我哥，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汪骏欣说道，“可是，这里是我花钱订的病房，我可以‘请’你从这里出去。”
汪泽斯不由得怒从中来：“汪骏欣！”
“哥，你是我哥，所以不管你做什么，我们都是兄弟。可是，我不想这个时候你还来烦我。如果，今天是老头让你来找我的话，你就回去告诉他，我不会结婚，尤其是跟方馨雅，绝不！”
汪骏欣语气决绝。
汪泽斯为之气结，可是，转念一想，却也冷静下来了，“骏欣，你何必跟爸爸犟？你跟蔡漪文能有什么未来？你如果真的那么坚定，当初何必那样对他。我不管你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我只想劝你跟我回家。”
“我不会回去的。在他醒来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汪骏欣坚定地说道，“哥，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我对他做的事情，我自己心里清楚的很，不用你再来对我重复什么。”
他做的事情，他会一肩承担。绝对！
“那你是绝对不跟我回去了？”
“……”汪骏欣缄默不语了。
汪泽斯也懂了，他没什么，便转身走了，走到门口，又想起来些事情，回头说：“爸爸让我告诉你，如果你一个星期内不回去，他就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以后不准你再进汪家的门。”
汪骏欣闻言，不屑地哼了一句：“那你也回去告诉他——请便。他是入赘汪家，跟妈妈姓的，就算要赶我出家门也不应该是他开口说这句话。还有，他奈何不了我，你顺便告诉他，想把我赶出家门，先把自己名下的产业看管的好一点，别没有我在，三五天就让他给败光了。”
“……”话说到这里，汪泽斯也就接不下去了。什么都没再说，走了。
病房里再度安静下来。
门关上的声音之后，就只剩下机器运转的响声了。
汪骏欣站在床头，看着蔡漪文满是惆怅和纠结的睡容，俯身，缓缓在他额头落下一吻，“阿文，当初，我怎么舍得那样伤害你？”
——我是梦外梦里的分界线——
汪骏欣和蔡漪文一前一后地走出了办公室，汪泽斯背对着他们，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才转过来，对汪骏欣说道：“你跟我来。”
说完，他往李韫的办公室走去。
李韫抬头看了汪骏欣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不敢正视。
汪骏欣跟在汪泽斯后面走了。
他跟着汪泽斯走近了办公室，关上门，平静地面对着兄长，“说吧，要对我说什么？”
“汪骏欣，你还嫌你自己以前干的荒唐事不够多吗，你不是一直说自己公私分明不会动身边的人吗？那你现在算是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最起码说服我你和自己的员工上班时间在办公室里，你们……”
“那就看你想听什么了。”
“汪骏欣！”
……
外面，蔡漪文则没有动，和李韫一起，站在原地不动。
“那个……阿文……”犹豫了许久，李韫还是开口，“我……”
“你……想说什么？”尴尬的人，还有蔡漪文，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韫。那么难堪的事情，都被她看见了。
李韫深深吸口气，下定决心，牙一咬，坚定道：“我是说，你和骏欣哥……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
“那个……有一段时间了。”蔡漪文模棱两可地说道，跟一个女孩子讨论这种事情，实在是有够尴尬又羞人的。
“哦。”李韫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了。好一会儿，又冒出一句，“你们……是怎么会在一起的？”
呃……这个，叫他怎么回答？当时，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他自己，也需要好好的回想了。
半年多了吧，时间长的，他连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060　暧昧关系

060暧昧关系
一开始……到现在，那个时候他还没能想到现在。
关上了李韫小办公室的门，外面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知道的，只有汪骏欣和汪泽斯两个人，不过，隐约听见从里面的吵闹声，也应该可以猜出来，他们兄弟两个人在吵架。
偶尔几个穿破了障碍传播的词汇，不难听出，两个人吵架的内容，是关于今天发生的事情。
Gay……
同性恋……
没有女人吗？
兔子不吃窝边草……
蔡漪文脸都白了，他发现自己太天真了，自从搬进汪骏欣的住处，自从和汪骏欣在一起之后，他居然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这种关系有多么世俗不容。
他从来没有考虑过，有一天被撞破的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办。
今天，事到临头了。他才绞尽脑汁，在想自己被汪泽斯当面这么说的时候，该怎么做到不落荒而逃——他不求从容应对，只求能不逃的那么狼狈而已。
办公室里的吵架声音一直就没断过。时而大声时而低沉，只是，越来越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
大堂的人有事情上来，“我要找总经理，汪总在办公室里面吗？”
“你的事情急不急，骏欣哥和泽斯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在谈，要不然你先在楼下等一下吧。”
“好，等一下汪总有空了你打个电话下去给我，我就在办公室。”
“嗯，好的。”来的人被镇定的李韫打发了。
然后，她转过来，对蔡漪文说道：“阿文……你说，他们两个会吵多久？”
蔡漪文摇摇头，他怎么会知道？他唯一能知道的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他真的待不下去了，他好想逃……
“阿文，你要不要去倒杯水喝？我看你脸色好像很差的样子。”李韫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伤了蔡漪文的心。
那两个现在正吵得不可开交的人，他们说的话，蔡漪文听见的她也都听见了。那些话那么难听，换了谁受得了啊？虽然，她也觉得自己亲眼撞见已经够尴尬够那什么的了，可是，泽斯哥的用词，也太狠了。
“不，不用了……我没事。”蔡漪文底气不足地说道，听着都有点发虚了。
李韫偷偷瞄了他一眼，觉得好像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她突然就同情起蔡漪文来了——不知道他和骏欣哥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之间的关系，是见不得人也不容于世的。
有时候，做男人比做女人还惨。
“汪骏欣，你差不多够了！”办公室里，突然传出一句怒吼，随之而来的，是重物倒地的巨响。
然后，李韫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汪泽斯走出来又用力狠狠甩上，又是“嘭”的一声巨响，然后汪泽斯扬长而去了。
蔡漪文浑身有如落入冰窖之中，原因，是汪泽斯临走前看他的那一眼……充满了仇恨、鄙夷和不屑，那眼神，比看待垃圾桶里的一代垃圾，都要更加嫌恶都要更加不愿直视。
那感觉就是……多看他一眼，都好像会弄脏了汪泽斯的眼睛一样。
蔡漪文打了个冷战，看见汪骏欣从李韫的办公室走出来……他无法面对，最起码，至少，此时他没办法面对汪骏欣。
“李韫，麻烦你替我跟汪总请一下假，我身体不舒服要先回去休息。”他兀自对李韫说道，说完也没顾上李韫错愕和慢半拍的跟不上节奏，冲进了电梯。
汪骏欣看着他走进电梯，却没有上前去拦他。就这么看着他进了电梯。
蔡漪文转过身来关电梯门的时候，和他对上了一眼，只那么一眼……有许多话便说不出来了了。
暂时，还是不要见了的好，蔡漪文这么对自己说道。
回办公室拿了手机和包包，他坐上电梯下楼。在往下的途中，电梯在某一个楼层停住，自始至终，蔡漪文都没抬头看一下，只知道有人进来了。直到电梯再一次停下了，他走出来，才和乘坐同一部电梯的人，打了照面。
“蔡……漪文？”对面指着他，诧异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他也跟着吓一跳，定神就认了出来，“柯键君”
柯键君，蔡漪文的大学同学，同班，隔壁宿舍。记得上学的时候很熟，才半年多而已，怎么看着有点陌生了？
是不是，他这半年多的时间里，生活都只有汪骏欣一个人造成的？
“是啊，是我，蔡漪文，你怎么会在这里的？这么巧碰上？”柯键君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你这个胸卡，怎么好像……原来你就是在这家酒店上班啊！”
蔡漪文顿了顿，想起来自己曾经是跟同学说过自己在酒店上班的。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蔡漪文反问。
柯键君就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来这边吃饭的，有一个朋友请我过来，还有其他朋友过来，我下来接他们。我听说你是在这边干的人事，怎么样？咱们男生很少有人干这个的，会不会很繁琐很麻烦？对了，要不然你干脆上去跟我们一起吃顿饭算了。”
“键君，我今天身体不是很舒服，是请了病假出来的，你还有朋友就不用理我了，我要先回去的。”
“这样啊，那就有点可惜了，改天我们有空再一起吃饭。”柯键君的手一下子就搭在他肩膀上了。
突然被别人这么亲密地搂着，蔡漪文还很不习惯，想躲却又没办法怎么躲，对方是自己的老同学，以前在学校，大家都这样……原来，变了的人，只有他自己一个。
“看样子毕业以后你混的很不错。都来这么高档的酒店消费了。”心里叹着，蔡漪文脸上若无其事地跟老同学寒暄，勾肩搭背地走出大堂，“换了我，我都舍不得来这种地方吃一顿饭呢。”
“说什么呢，你也不错啊。再说了，我看你现在很滋润的样子。”柯键君凑近了一些，看着他在笑，“以前就觉得你长得太秀气像个女孩子似的，现在越看你越漂亮了，蔡漪文，你这半年是不是干什么去了？”
漂亮……
突然被人戳中了心事，蔡漪文一时激动，猛地甩开了他的手，“柯键君，你胡说什么呀？我怎么说也是个男人，你居然用漂亮来形容我。”
“那算我错了，你也不用这么生气吧。”柯键君有点莫名其妙的，一头雾水完全不懂他是什么情况，“我记得以前你的脾气是出名的好，怎么才半年没见，出来工作就这么半年你连脾气都变了好多。”
“没有……对不起。”蔡漪文心里烦躁，连道歉都显得很没有诚意。
柯键君却无所谓地摆摆手，突然凑在他耳边说，“我听说你有了交往的对象，那男的怎么样？”
听到这一句，蔡漪文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好不容易因为走路走动而红润一点的脸色立即又是一次惨白，他跟柯键君保持距离，冷冷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看我，我就是一时口误，你紧张什么呀？”柯键君满不在乎地笑着说道。
蔡漪文却没有因此放松下来。
柯键君见他很紧张，又说道：“你女朋友什么时候有空就带出来瞧瞧呀，不用害羞了，大家都这么大人了，交个女朋友什么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咱们班咱们系的人都快推销处理光了，你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蔡漪文总算松了口气。柯键君要等的朋友来了，他推说自己真的很不舒服，要赶快去看医生，才顺利走掉了。

☆、061　不要

061不要
回到住处，蔡漪文就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了，手机调到了静音，就把自己埋进被窝里。
这一觉，他睡了很久，睡的很沉，突然被开门的响动给惊醒了，一惊，汪骏欣已经站在他床头了。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蔡漪文连忙坐起来。
汪骏欣一声不吭，却脱下西装外套，便上了床。
“阿欣，你干什么？”毫无预警就被压倒了，蔡漪文挣扎着要推开汪骏欣。
“什么干什么？这种事情还用我来教你吗？”汪骏欣开始动手，扯掉他盖在身上的被子，又对着他的睡衣下手。
炙热的吻落下来，在脖颈处在他唇上，绵延着。
“不……不行，阿欣，不要……”蔡漪文挣扎着，抗拒着，“不要这样，阿欣，我今天不行……”
汪骏欣的动作突然一顿，看着他，非常认真非常严肃地问他：“你这是欲拒还迎，还是真的不行？”
蔡漪文犹豫着回答道：“我……不想。”
“好，我不会碰你。”汪骏欣说着，跳下床，拎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就走人了。
汪骏欣的身边，何时缺过人？他怎么会需要用强迫的手段才能让人家陪他上/床呢？只要他愿意，招一招人，男男女女，保证排着长队等候。
门关上，蔡漪文望着紧闭的门，心里空荡荡的。
发呆了许久，他才恍然回神，爬起来看了一眼手机，里面竟然有三十个汪骏欣打过来的未接电话。
都是他打的……
蔡漪文犹豫着要不要过去隔壁找他，犹豫着，终究没有。接下来的一夜，便一直在半睡半醒之间徘徊，夜里，总听见隔壁有什么声音。
第二天一早，蔡漪文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出来洗漱，汪骏欣的房门紧闭着，里面没有声音。
蔡漪文看着那个门，好几次想去敲，最后也没动，便自己洗漱完毕之后，默默地去做了早餐。
早餐做好，吃完，也不见汪骏欣开门出来，眼见快迟到了，蔡漪文去鼓起勇气去敲门。
“叩、叩、叩……”汪骏欣连续敲了三下。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他顿了顿，又重新敲，“……阿欣，该起床上班了，再不起来就迟到了。”
“……”里面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怎么回事？
蔡漪文想了再想，还是旋动门把，门却没有繁琐，他一开就开了。
汪骏欣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床褥都是整整齐齐的，好像一晚上都没有人睡过。这么说，汪骏欣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睡觉。
蔡漪文找了一圈，最后才发现，汪骏欣的拖鞋就在玄关放着……他不知道什么已经走了。
在房子里转了一圈，除了那双拖鞋的发现，还有凌乱的沙发。昨天晚上，汪骏欣是放着房间没睡，在沙发上将就了一晚上吗？
答案，是肯定的。
蔡漪文那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