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夫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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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啧了一声“真是回忆都不堪忍受，把我妈气的那是一个不轻”
“可……可我们”
我想说他有那么多哥们儿，他妈妈怎么会就认定我和他是那关系呢？
他好像知道我想问啥，只是淡淡的说“能看出来的”
“在外面我们一直保持着距离”
“说话的语气，眼神，连走路的距离都能够给人看出来，只要那人够细心”
实话说，我被雷到了
“早晚，这一关都是要过的”他说，声音很冷静
☆、原来爱情都是一样的
在没过几天后，张扬跟我说，他的那位青梅竹马小姐回北京了，我没问他其它的，只是在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果不其然的，张扬的妈妈在那之后的第二天就给我们家里打了电话，正好我接了，我想她是算好了张扬不在家打来的，她语气很温和，只是叫我第二天下午一个人去她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见面
“我怕坐车”她说
“嗯，没关系的”
我心里面很有些忐忑，不过也跟张扬说的一样，总归是要面对的
阿姨见我同意了，还很和蔼的问我说“能请到假吗？”
“没问题”我答，她静了静，又叮嘱了我几句出门打车去；安全些，我应了
第二天跟张扬一起出了门，我在上午的时候带着孩子们滑了一个多小时，下午就真的请了假，打了车过去，在就快到的时候给阿姨打了个电话，说是我快到了，她说她已经到了，这让我有些汗颜，我一再跟她保证说，马上就到，她让我不着急
咖啡店名叫心语心愿，记得张柏芝有首歌叫这个，其实头天晚上一直没睡好，上午也一直很害怕，真到这儿了心里反倒是镇静了
我大大的深呼吸了口，一进门往里边儿看了看，一些在附近上班的OL女性很多
反倒是阿姨坐在咖啡店一角很显眼，她用钢夹子别着一头半白的头发，身上穿了件黑花衬衣，坐那显得有些局促
我对她笑了笑，刚坐下，她就凑近我小声说“来这种地方不如我们院子里喝喝茶”她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这还是第二回来这种地儿”
我心里估摸了下，那头次肯定就是跟南秋了，我苦笑着想，那这地儿还真不是给她留下好印象的地儿
服务员上来客气的询问，我点了杯蓝山，其实对于咖啡我不是太热衷，也没有特别的口味，张扬不一样，他一直喜欢Cappuccino，据他说，它有很特别的含义
‘怀着忠实的真心，不会变心的等待’
他曾说，他很幸运的等到了我，我想，我又何曾不是
直到服务员把咖啡上上来，阿姨还是没怎么把话扯上正题，看得出来她有些犹豫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情况，而我打破这种沉静的头一句话便是
“对不起阿姨”
她抬头看我的眼神有些微的失神，脸上已经隐了笑容，变得少见的严肃认真，我不敢看她
她转开脸，手放在桌子下面，不时能看到她的胳膊在动，我想她也很紧张
“你们……过的，怎么样？”
她问的很隐诲，到现在我才是真的相信了，她其实一早就清楚
“我们很好”我说“我是说张扬对我很好，处处都很包容我”这没有讨好的意味，我说的是实话
她又不说话了
我想过她老人家把我叫出来后的种种质问，却没想到她还是这么的温和，想起有些对不起她，但我们别无选择，她是，我们也是
我眼睛里蒙上了层水气，手只有不停的摩挲着咖啡杯
她静了会儿又说“你们的事我想我都已经猜到了，其实很多话都不方便在这里说，但是，我想你们年轻人是喜欢这里的”
听到这儿，我的鼻子更酸
“以前张扬也有过一个，我见过”
我轻轻嗯了下
“说实话，当时我真的恨不得去死，我儿子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可是我又怕死后没有脸面见张扬的爸爸，他一生那么好强，决不希望养出这么个儿子，你也知道，做父母的，总不会把错误归在自已儿子身上，所以当时，我找到了那个叫啥……”
见阿姨一直在认真的想，我轻轻道出“南秋”
“对”她点点头，又突然很惊讶的看向我“这你都知道啦？”
“是”我说“前不久见过了”
“造孽哦”她小声的好似自言自语“那孩子说话冲，脾气犟还偏激，不太踏实”
我有些佩服阿姨的见地
“他没对你说什么难听的话吧？”
我抬头，见阿姨坐直了身体脸上真有担忧的神色，一颗心真的是百感交集，像是被捏紧似的疼
“虽然是他先离开了张扬，但是这都好多年了还回来找你们，一定没好事”
“没有”我对她笑了笑，只是笑得很僵硬
她好似安心了似的点点头，又垮下了肩膀轻叹口气接着说“但凡家里有孩子的，总希望他一辈子过的好，平平凡凡的也不需要有太大出息，更不要太出格，我是这么想的”
我想了一肚子的话堵在嗓子眼儿吞不下，吐不出，因为她说的那些都是对的
我能理解，换作对方坐的是我妈，不也一样么？
“只是，你没见过，那年那孩子出国了，张扬把自个儿关屋里门不出饭不吃，只埋头睡，也不吵不闹，你说他要不高兴喝点儿酒撒撒酒疯也好啊，偏生他就是安静的很，问他话也不答，太可怕了，当时我就一步也不敢离开家，生怕哪时他就想不开了，新闻上为情所困的年轻人太多了”
张扬生气后的冷漠，我领教过一点，是很让人心慌，只因为那些人都是爱他关心他，所以经不住他那样儿的静“那后来呢？”我问
“唉，就这样我提心吊胆的过了一个月，有一天，我就问他说，‘你到底能不能改过来？’他躺床上一口就答‘不能了，妈’”
我有注意到，说这些往事的时候，阿姨端杯子的手有些微的颤抖，也许是后怕，可见她当时那一个月儿又是如何渡过的
“那是他在那个月里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也是这句话让我想明白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因为他跟常人不一样我就不认他，他还是我儿子，只要他过的好就比什么都好；只是……”阿姨苦笑了下，手无意识的转动着咖啡杯说“我也想要再试上那么一次，结果，已经很明确了，生他的人是我，知他的也是我，却改变不了什么”
她说完上面这话，突然很端正的看着我，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儿
不知道是我什么表情逗乐了她，她突然就笑了，对我说“放轻松点，我就是找你拉拉家常”
家常？
“您，您不怪我吗？”
“该怪你吗？”
我有些怔愣
“我看出来了，是他先招惹的你吧”
“呃……”这都能看出来？
她伸手摸摸我放在桌边的手，不答反说“我看得出来他有多在意你，只不过，你要是没那么在意他的话，能换条路走就换条路走，不是阿姨反对你俩，是这条路真的不好走，你有母亲，我能想象得到她知道以后会是什么心情，所以……”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下去
“阿姨”我抬眼定定的看她“我们在一起三年了”
听我说完，她显得有些吃惊，可能是没想到时间有这么长
我说“在这三年里，我唯一最确定的一件事就是，和张扬在一起的决心，虽然，我也很多次的犹豫过”
她一直盯着我的脸，我本来还想给她多一些保证，多一些发自肺腑的承诺，却在她的目光下，我居然再一次口拙的吐不出一个字儿，我有些懊恼
她收回手，反而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看了看外面的大街说“下周日和张扬回家吃个饭吧”
她一直是温温的，这份从容让我愧疚难当，我本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哭，但是没办法，眼泪在眼里越集越多，多到我承受不住
“对不起”
我能说的只有这个
她又拍着我手状似安慰我说“真不知道你遇到张扬是好还是不好，不过，只要你们决定了，我也就没啥了”
我带着浓重的鼻音问“那您不怕我坑了张扬吗？”不知道阿姨要知道了张扬的房产证儿上写的是我名字会怎么想
我话刚说完她就笑了，边笑边递纸给我让我擦眼泪，我不解的看着她，她居然特狡黠的对我一笑
“你阿姨啥都不会，就这双眼睛还毒辣，呵呵……”
这算是……承认我们了吗？
这么轻松，这么从容，没有撕心裂肺，没有哭打喊骂，甚至还那么的顾及我的感受
直到我买了单出了咖啡厅，再步行着把阿姨送回了家，她边走边跟我说张扬的小时候，还说下次让我看看她收藏的一些照片，我双眼发光的点点头，她又抬手摸了摸我头，阿姨的手，很温暖，也很沧桑
“好好儿过”这是在她家楼下时她说的话，之后，她让我去吃了饭再回去，我说，我不了，我巴不得现在立刻见到张扬，她对我笑弯了眼睛，说“原来爱情都是一样的”
回去的路上，我拿着电话哭的特没形象的跟张扬说“我好想你”
他大惊，“你啷了？”
“就是想你了”
“在你公司待着，我四十分钟到”
我一边揩着眼泪和鼻涕一边又不歇脚的打车去了公司
作者有话要说： 回绯缨；擦耳朵额；不是可以理解成；张扬不是经常在那啥的时候舔小乔耳朵嘛；突然之间看见小受这么认真的清洗；我们的小攻同学会不会很得意的想（他擦耳朵是为了更方便我那啥吧；是为了要和我那啥吧？是知道我要跟他那啥吧？其实他也很期待和我那啥吧？是很认真的等着我那啥吧？）
至于360精灵；是的；有的；不过从没甩过它
让人蛋疼的JJ；经常回复不上；要嘛重复N多条；真想对它甩中指
☆、母爱的伟大
我没跟张扬说我跟阿姨见面的事；我想给他个惊喜；我只说；阿姨打了电话来叫他周末回家吃饭，还很好心的邀请了我，张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什么异议，也没多么好奇
见他半天都没说话，我受不住了，有些诱哄的嫌疑问他就不好奇？
他说“好奇”转眼看我“难道你知道？”
我一愣，讪笑着走开“我不知道”
“那我问你不是白问吗？”
黑线
去阿姨家那天，天气已经开始转凉，我穿了个长袖连帽衣，张扬还穿的短T恤，被阿姨数落了顿，张扬一进门就嚷着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他饿了，然后往厨房里蹿
阿姨苦笑着看着他的背影对我说“他要不听你话就揪他耳朵”
我噗哧笑出声，阿姨也乐了
在换拖鞋的时候，我看见阿姨很细心的把家里的凉拖已经换成了毛拖鞋，还是崭新的，我不禁问她是不是觉得冷，她说，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早早准备着好
这也太早了
“蒙蒙呢？”我蹲地上解着脚上的鞋带问
“你哥带他去超市了还没有回来”
我解鞋带的手停住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怕是张扬的哥哥带着蒙蒙去超市了，一层层想通，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看她，所幸，张扬这时候手里剥着根儿香蕉出来问他妈说，怎么没吃的了
阿姨走过去不轻不重的拍了他几下儿，张扬笑眯眯的只吃着手上的香蕉
见我看他呢，他把半截儿香蕉往前面一送问我“吃吗？”脸上带着坏笑，我大囧
换过鞋就往厨房走，不理他
“你干啥去？”他在我身后问，我说，“看有没有菜可以摘”
阿姨说“等蒙蒙他爸回来”
我又讪讪的往客厅里转，阿姨坐沙发上织着毛衣叫我坐过去看电视
我说，您眼睛看得见吗？因为我记得我妈也织毛衣，不过都是好久以前了，现在不织了，她说眼睛盯得怪疼
阿姨说，没啥事儿，不找点儿事情做怪无聊的
张扬扔掉手上的香蕉皮，坐我跟前儿笑着说“这真是多此一举，没人穿织那挂着自个儿欣赏”
我反驳说“怎么能不穿呐，阿姨这么幸苦织的”
阿姨反而不在意的笑笑说“不穿就不穿，以后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这句话听到耳里特别不是滋味儿，就张扬都不乐意了，拉长了脸微斥了阿姨几句，阿姨笑笑没有说话
过了二十多分钟，蒙蒙他们回来了，我说“咋买这么多东西？”全拎张扬他哥哥手上，一手几大袋
我和张扬上去帮着接呢，阿姨在沙发上说“今儿中午煮火锅吃”
蒙蒙高兴惨了，一边拍手一边跳，嘴里还叫着火锅，然后前脚后脚的围着我转
吃火锅准备工作就简单了，我也能搭把手，只要把该洗的菜洗好，该切的菜切好就等着下锅而已
我在厨房拿着菜刀切，蒙蒙还在我跟前儿转，我生怕不小心把刀挥我指头上了，也怕挥到他哪儿了，就让他去找他小叔玩儿，他倒是挺乐意，一个屋子乱转，一会儿叫奶奶一会儿叫爸爸一会儿叫小叔一会儿叫小小叔
我现在一听到他叫小小叔就汗颜
不过，他现在是最好玩儿的时候，也真的让人羡慕，记得我那么小的时候，哪这么开心过啊，天天跟着我妈东躲西藏的，就怕遇上讨债的人
吃火锅的时候，真的能用其乐融融来形容，以往跟张扬一起出门儿应他朋友的约，他经常会帮我挟菜，今天他倒是老实了，只顾着他自个儿，估计是不好在家里表现的对我太亲密，我有些好笑的看他，他看看我，没有说话
吃完饭，我帮着洗碗，阿姨没有不让，反而笑着看我，我觉得，我跟她都有种默契似的，可能就是因为我们那次的秘谈
之后，大家围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时闲聊几句，蒙蒙跑到我跟前儿一个劲儿往我腿上爬，阿姨好像在深思，看了大家一眼，然后起身往她卧室走去
我们都没在意，蒙蒙举着手里的一架模型飞机冲我说他是那架飞机的船长
大家都乐了，我问“那机长是干嘛的？”
他想了想说，“机长是小叔”因为那架模型是张扬送他的
“那你做了这架飞机的船长，你小叔干嘛呢？”
张扬白我一眼说，“这么弱智的问题，你也跟个小孩儿说的起劲”
我对他咧了咧嘴，张扬他哥脸上也没啥特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