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妖狐藏马-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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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藏马见状神情不变。
　　　　“其他的都还好。”他温声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隐隐的疼惜：“就是有时候会在深夜里忽然被梦魇住，怎么也叫不醒，而等到他自然惊醒之后，又会一个人睁着眼睛，在床上一直躺到天明……”
　　　　三代火影没有回声。
　　　　老人沉默地走在藏马身边，原本慈和带笑的脸上此刻却是一派面无表情。
　　　　而他不出声，藏马的陈述却并不会因此而停顿下来。
　　　　“我和哈迪斯守了他很多个晚上，可是即使有我们在他身边，噩梦也还是会不时侵袭他的梦境。”
　　　　“那孩子太缺乏安全感也曾经被伤害得太深，就算现在他已经不排斥我和哈迪斯的接近，但是……”
　　　　——但是如何？
　　　　藏马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相信三代火影自己的联想，足够给他带去答案。
　　　　老人继续沉默了一会儿。
　　　　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地一路向前走去，直到拐进如今已经空无一人的宇智波族地所属的街道，三代火影才长长叹息一声，停下了脚步。
　　　　“佐助……就拜托你了。”
　　　　——没有就之前的话题再继续说些什么，老人只是面色诚恳地这样说着，看向藏马的目光柔和而充满复杂的情绪。
　　　　藏马知道作为一村之影，三代能够说出这一番话，其实已经是对佐助最大的关心了。
　　　　于是他毫不吝啬地微笑点头。
　　　　“放心吧，三代。我是佐助的‘亲人’，就算没有您的嘱托，我也会好好照顾他的。”
　　　　老人闻言深深看了藏马一眼，最终对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宇智波族地。
　　　　而停留在原地直到目送对方离开，藏马才转回身来，哼哼低笑了两声……
　　　　“他原本来找我的目的可绝不会是单单为了佐助。”
　　　　他语气漠然，自语般地轻声说道。
　　　　“不过既然到了后来改变了主意……”
　　　　——那就说明，三代比某些人真的慈祥和善了不止一点。
　　　　冥王冰冷却温柔的小宇宙气息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从身侧环绕而来：
　　　　“能容下玄和翠的存在……他显然比另一个更适合成为一个领导者。”
　　　　——所以也不枉藏马在将玄和翠召唤出来时，完全没有避讳来自暗部成员的窥视。
　　　　明白哈迪斯口中的“另一个”指的是团藏，妖狐不由赞同地点头：
　　　　“就胸襟和气度而言，的确如此。”
　　　　也难怪当年二代火影在选择继任者的时候，会毫不犹豫地弃团藏而选择三代了。
　　　　“这些暂且不说，哈迪斯。”
　　　　话锋一转，藏马侧眼，看向一脸平静的黑发冥王：
　　　　“既然都已经来了，怎么不干脆点就和我一起送佐助去学校算了？”
　　　　这样隐藏起身形不让小正太知道，多别扭啊……
　　　　冥王神色间毫无半分变化：
　　　　“我并不是为了送佐助上学才出门的。”
　　　　“那……”你是为了什么？
　　　　——下意识地想要脱口而问，然而到了最后，却又不知怎么的猛然停住。
　　　　妖狐垂下眼帘，再次迈开了脚步。
　　　　“回去吧。”他轻声说。
　　　　“……嗯。”
　　　　隔了半秒，身后才传来冥王微带笑意的回应。
　　　　藏马没由来地突然感觉耳垂有些发热。
　　　　这可……不太妙。
　　　　默默加快了脚步，妖狐心中又是莫名其妙地愉悦，又是有些窘然无措地想。
　　　　＊＊＊
　　　　因为佐助是第一天回归学校，所以藏马并不只是早上去送了他上学，到了下午的放学时间，也早早地去了学校门口，和几个闲来无事的家长们一起，站在那里等小正太放学。
　　　　看着一群小正太小萝莉集体涌出学校大门，撒欢儿似的跑向各自的父母，又或者三五成群结伴回家，妖狐神情恍惚了一下，一瞬间好像又回到了曾经……
　　　　只是那时，他却是站在这群小孩子们的立场，欢天喜地地跑向自己的父母家人……
　　　　摇了摇头，甩去忽然浮上心头的种种回忆，藏马感慨地笑了笑，伸手拉过快步走向自己的团扇家正太：
　　　　“辛苦了，佐助。”
　　　　小正太严肃着一张脸，眼神却是闪闪发亮的：
　　　　“嗯……谢谢你来接我，藏马。”
　　　　——坦率的道谢听得妖狐心中一阵发软。
　　　　就想着这小家伙不中二起来的话真的挺可爱挺招人疼的么。
　　　　拉着男孩儿的手正准备转身离开，视线不经意一转，竟然看见了一个人落寞地站在角落里，一脸艳羡地注视着其他有父母家人来接的孩子们的金发男孩儿……
　　　　藏马转了转眼珠，伸手拍了拍佐助的肩膀：
　　　　“那个……也是你的同学？”
　　　　佐助顺着他的示意抬眼望去，就见那个素来和自己不对付的吊车尾正一脸丢人相地站在哪里，眼巴巴地注视着其他同学……
　　　　或许是同样失去所有亲人的同病相怜感，让以往对这个总是主动来找自己茬的吊车尾深恶痛绝的佐助，嘴唇翕合了两下后，没有说出什么贬低的话语。
　　　　他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个“嗯”字，就低下头去，没有再说话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很了解他性子的藏马于是知道，佐助这是变相在表示，他已经没那么讨厌鸣人了。
　　　　妖狐想了想，然后拉着佐助的手，温和地微笑着走到了鸣人身边……
　　　　“你好……”
　　　　他才刚刚开了个头，正俯身将将迎上鸣人的目光，就在猛然间感觉到一阵坠落感后，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漆黑封闭的所在……
　　　　“妖狐……的味道……”
　　　　一个陌生而低哑的声音猛然在耳边奏响，藏马慢慢转过身来，就隔着一扇铁牢，迎上了一双微眯的狐眼……
　　　　“九尾？”
　　　　对方倏忽垂首下来，近乎贴在他颊边一般，沉声问道。
☆、128·友情萌♂生
　　　　藏马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现得不惊不惧。
　　　　“‘九尾’？”
　　　　他轻笑着毫无闪躲地直视近在咫尺的一双红色兽眼；语气里全是轻松自若：
　　　　“我以为……这应该是由我问出口的话才对？”
　　　　——话音未落；妖狐已经飞快后撤了两步，恰恰避开九尾骤然加剧的喘息所带来的灼热中夹带着兽类腥味的糟糕气息。
　　　　“哇哦～放轻松；小朋友。我并不想吓到你。”
　　　　摊开双手挂起一脸看得九尾直牙根发痒的“无害”微笑，藏马故意为之地俏皮眨眼。
　　　　“只不过你‘请’我来到这里的方式真的很不礼貌。”
　　　　“为了‘帮助’你认识到这点；我也只能‘礼尚往来’一下了，不是么？”
　　　　笑眯眯的妖狐整个人看起来明明温雅出挑极了，可是这个样子落在被“礼尚往来”的九尾眼中，那就真的是怎么看怎么可恶了。
　　　　从来没有感觉到过这种类型的憋闷感的尾兽双瞳一竖；整只狐都变得凶恶狰狞起来：
　　　　“大言不惭！”
　　　　他恶狠狠地说。
　　　　“这里是我所控制的地界！就算本大爷现在的确被封印在这个小鬼体内，但这并不代表我就没有能力让你受到教训！可恶的小鬼！”
　　　　这样说着；九尾还不忘对藏马凶狠地呲了呲牙，以示自己的绝对“有害”。
　　　　“…………”
　　　　——妖狐强忍着没有笑场。
　　　　九尾最后的那句“可恶的小鬼”实在暴露了太多的信息；其中最明显的一点就是，尾兽大人显然对之前被藏马称呼为“小朋友”这件事十分地耿耿于怀——想他九尾大人自从诞生以来不知道在忍者世界存在了多少年！
　　　　如今却被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老气横秋地叫做“小朋友”？
　　　　还真是不把大爷他这个最强尾兽放在眼里！
　　　　九尾微抿竖瞳，一脸阴森地直直注视着藏马：
　　　　“小子，现在……你知道谁是老大了？”
　　　　“…………”
　　　　——藏马不吭声，依然一脸好笑地看他，好像九尾之前精心准备的这一打断威胁，根本就是个有趣的玩笑……
　　　　九尾彻底暴躁了！
　　　　巨大的兽爪猛地抓在坚固的牢门上，激起一声巨响，九尾硕大的狐头贴近了下来，眼神凶恶地狠瞪向藏马——
　　　　“可恶的小鬼！再站近过来一点让我撕碎你！！！”
　　　　牢门被他巨大的力量拍得吱嘎作响，奈何封印的力量是九尾所无法突破的，所以他只能隔着栅栏，极尽威胁之能事地用语言撩拨藏马，然而事实上却并不能对他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妖狐饶有兴味地注视着九尾的“表演”。
　　　　直到巨大的狐脸上因为藏马的过于镇定而渐渐消退去所有的狠厉和狰狞，甚至不自觉地稍稍带上了一点疑惑，妖狐才施施然地走近了两步，仰头，笑眯眯地看向九尾：
　　　　“不吼了？”
　　　　“……”九尾沉默无言。
　　　　藏马对他的无声抗拒也不在意，只自顾自地继续将话题接续下去：
　　　　“不吼也好。毕竟……”
　　　　“我顺应你的‘拉扯’任凭你将我的意志带到这里，可并不是来看你这蹩脚的演技的呢。”
　　　　——话音未落，对面的九尾竖瞳已然猛地收缩了一下！
　　　　“你……”
　　　　“不要试图辩解什么啦！”竖起一根手指在九尾眼前来回摇了几摇，藏马笑眯眯道：“我知道你刚刚做出那副姿态只是为了试探我的态度而已。而事实上，你完全不用那么小心。”
　　　　“我不是木叶的人，也不是其他任何忍村的人。”
　　　　“事实上我甚至根本不是一个忍者，所以我对你也好你‘寄身’的这个孩子也好，都没有你所担心的那方面的兴趣。”
　　　　“当然你之前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九尾妖狐。”
　　　　“但是，却不是你所知道的任何一种‘九尾’哦？”
　　　　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藏马再次直视九尾的一对竖瞳：
　　　　“如何？要和我就这个话题进行一下更为深入的交流么？”
　　　　“虽然不是同族，但我们……勉强也可以算是相似哦？”
　　　　九尾沉默着与他对视了半晌。
　　　　“本大爷在这个小鬼身体里已经憋屈了太久了。”
　　　　最终，他沉声开口。说起的，却是似乎毫无关系的话题。
　　　　然而藏马并未对此表现出任何不满或者不耐，而是安静地站在那里，耐心地选择了倾听。
　　　　这让九尾的神色变得稍微柔和了一点。
　　　　“有个人能随时来到这里和本大爷说说话逗本大爷开开心……也不是件不能接受的事情。”
　　　　“所以，小子！本大爷……允许你了。”
　　　　——高高在上地这样说着，九尾眯起眼睛，转过身子，用九条毛绒绒的大尾巴对向藏马。
　　　　那样子似乎无声地在说，“大爷我的离场表明完了，小子你可以走了！”。
　　　　藏马于是无声地笑了笑。
　　　　“那么，期待下次与你的见面，九尾。”
　　　　他含笑说着，下一秒，身影已经毫无预兆地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同一时刻，外界。
　　　　虽然藏马和九尾之间的交流持续了很是不短的一段时间，但是在佐助和鸣人看来，他却只是在与鸣人对视的瞬间，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
　　　　“你是佐助的同学对不对？可以请教一下你的名字吗？”
　　　　——微顿了一下后的妖狐脸上温和的微笑不变，俯身下来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迟疑。
　　　　而他语气中的善意和温柔，更是让从未在他人身上感受到过这种气息的鸣人一下愣在了原地，傻傻回视着那双温柔的碧色眼眸，一时间甚至都忘记了答话……
　　　　直到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冷哼，惊醒过来的鸣人才看到站在对自己打着招呼的少年身边的佐助正臭着一张俊秀可爱的小脸，一边手中紧紧握着眼前少年的一只手掌，一边瞪大了一双黑葡萄似的大大黑眸，似乎非常不爽地凶巴巴瞪着自己……
　　　　“…………”
　　　　——鸣人好像瞬间领会到了什么。
　　　　挑衅地给了佐助一个大大的鬼脸，金发的小正太扭过头来，有些喜悦又有些恐惧地别扭着迎上藏马的注视：
　　　　“您、您好！我是佐助的同学，我叫……漩涡鸣人……”
　　　　说出自己名字的瞬间，男孩儿脸上的忐忑、期待和隐隐的防备之色毫无遮掩地映入藏马眼中，让妖狐心中蓦地一软……
　　　　“鸣人是吗？”
　　　　他微笑着，尽量放柔自己的语调。
　　　　看着男孩儿瞬间明亮起来的蓝色眼眸，妖狐伸出手掌，毫不迟疑地揉上对方的发顶：
　　　　“虽然有些唐突，但你愿意来我们家里做客么？”
　　　　“今天为了庆祝佐助的痊愈复学，家里准备了很美味的大餐哟！”
　　　　感觉到对面的小男孩儿在接到自己的邀请以后一瞬间僵硬起来的小小身体和满眼不可置信的眸光，藏马暗暗叹了口气——即使是同情心已经有些匮乏的妖狐，这个时候也觉得对于鸣人，木叶实在是有些过于苛待了。
　　　　无论如何他也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而已，怎么能够让一个无罪的孩子来承担被封印在他体内的尾兽造成的罪责？
　　　　更何况他还是四代火影的儿子，原本如果不是四代火影为封印九尾而失去了性命，他应该是像木叶丸一样被娇纵着长大，即便不是锦衣玉食，起码也该是衣食无忧，更重要的是有父母亲人呵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独自承受所有人的谩骂厌恶……
　　　　想到这里，妖狐神色不由愈发柔和起来：
　　　　“我们的本意是想举办一个小型的庆祝会的，可是佐助这孩子脸皮太薄，又很容易害羞，直到现在也没有能够对班上的任何一个同学发出邀请。”
　　　　“所以，如果鸣人你不嫌弃的话……”
　　　　“不！当然不！”
　　　　——藏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鸣人一脸急切地打断。
　　　　小正太红着一张脸，表情是佐助从未见过的羞涩慌乱。
　　　　“我……我很高兴收到您的邀请！”金发男孩儿说着，视线却不时飘向一旁的佐助：“可、可是……”
　　　　——可是，他和佐助的关系一直都比较恶劣，而且造成这种恶劣状况的原因，大部分还都在因为看不惯佐助而不时主动跑去找茬挑衅的他的身上……
　　　　越想越是觉得沮丧，鸣人耷拉下脑袋，嘴里的低语声也都快完全断绝消失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对面却突然传来一句别别扭扭的“想来的话随便你！”。
　　　　鸣人闻言猛地抬眼，就见黑发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