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食"成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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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言触电般的收回手,只一眼,肖诚就看穿了他的一切——肖诚知道了他是谁!
在G城,有人这样形容肖家的当家少爷肖诚:乖张冷淡,难以掌控。作为面具上的伪装,有人习惯挂着得体温和的笑容,比如傅久鸣;有人总是万年冰山,吝啬于施舍任何感情,比如肖诚。
有一些人笑起来可怕,有一些人不笑才可怕,可陶言却觉得,眼前的肖诚无论笑与不笑,都让人抵触畏惧。
僵持,或许是只是短短一秒,傅久明温和的手心扣上陶言的手背,不动声色的把人回护。肖诚自然注意到了这一动作,嘴角恢复紧绷,刚刚想要张弛的气场再一次默默回敛。
这时候,仲易安在背后拍手。“好了好了,都站在这里像什么话。就算你们三位要比拼体力,也不用拉着我们满堂宾客一起罚站吧。”
气氛一下子轻松许多,音乐重新响起,人们三三两两的散开,刻意的给场中三人留下空间。肖诚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陶言惊疑不定的望向傅久鸣,傅久鸣安慰似地捏捏他的手,带着他一同过去。
一楼有许多会客室,为了迎接今天的订婚宴,这些房间都被装饰一新,供来宾们休憩谈话。肖诚进去其中一间,傅久鸣一点也不急,要了两杯红酒,才拉着陶言不急不缓的出现。
屋里,肖诚已经烦躁的扯去西装领带,弹开衬衫最顶上的两枚扣子,露出野性而充满力量的胸肌,与大厅里持重威严的少当家判若两人。
傅久鸣轻轻一笑:“难为你正儿八经装那么久,怎么,终于装不下去了吗。”
肖诚眯起眼睛,“论演技,我大约连傅少爷的一半都比不上,这一点我甘拜下风。”
“谬赞了,我可是愧不敢当。”
陶言望望肖诚,又看看傅久鸣,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剥离了众目睽睽的注视和身家立场带来的桎梏,这才是两人正常的相处模式:夹杂着讥讽,针锋相对,可又无比熟稔——这两个人果然早在以前就认识了,对彼此的性格了如指掌,又抱有很大的敌意。
肖诚不再关注傅久鸣,而是把精力放在陶言身上,他这微末的转变立刻就被傅久鸣捕捉到了,傅久鸣往沙发上闲适的一坐,毫不客气的挡住肖诚的视线。
“肖当家如果身边缺人,我可以给你介绍几个。”
肖诚露出低低的冷嗤,“我不过看一眼,就叫你紧张成这样,可你对他越是上心,我就越想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肖诚视线一转,忽然平淡道:“你可真是一点没变啊,陶言。”
陶言闻声一震,虽然早就料想到肖诚认出了自己,但是被这么突兀一点,他还是不受控制的僵硬了一下。陶言死死咬住下唇,比起肖诚的试探,他此时此刻却不敢直面傅久鸣的脸色——因为他从没告诉过傅久鸣,他与肖诚早就相识。
傅久鸣背对着陶言,忽然露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对肖诚不温不凉道:“你们演的也很好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第一次见面。”
陶言一听这话就急了,想解释,肖诚却眯起眼睛,冷不丁丢出一句:“演技不敢当,我只是没想到,陶言居然从没对傅少爷说过——我俩认识,而且是很多很多年以前,我们就认识了。”
肖诚所谓的“认识”,说到底就是学生时代同班同校的情谊,然而他这话故意说的暧昧,要让第三个人听来,本能的就会感觉肖诚与陶言曾经有过那么一段“不可言说的秘密”。
陶言彻底慌了,肖诚是故意的,当他察觉到傅久鸣对自己的在意,就转而用这种极尽误导的方式制造矛盾,让傅久鸣转而怀疑陶言。
陶言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因为忌讳谢小唯,他对傅久鸣只口不提自己的过去,母校和老同学更是含糊其辞。如果他现在立即说开一切,解释他跟肖诚的同学关系,也只会被当做此地无银三百两,被戳中下怀的借口罢了。
陶言颤抖着把手放上傅久鸣的肩膀,可是这一次,傅久鸣没有给他回应,陶言的心立刻冷了一半。肖诚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开了一瓶酒。
“阿鸣……”
陶言握紧手指,他知道傅久鸣最恨别人背叛,谢小唯的事上,他已经对傅久鸣再三隐瞒,这回又被捅破跟死敌肖诚有来往,他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肖诚瞟了一眼沉默的傅久鸣,忍不住嗤笑:“干嘛这么无情呢傅少爷,还专门摆出一副痴情样好像自己被情所伤。陶言,放心好了,你家傅少爷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顶多过两天把你扫地出门,再换一个新情人。”
陶言急的嘴唇直抖,几乎站不在原地,可是肖诚这话一出,一直压抑的傅久鸣仿佛突然捕捉到什么,反问道:“我可一向以专一闻名,你在周围问问,谁不知道我傅久鸣是个无药可救的痴情种,对爱人死心塌地忠心不二。怎么到了肖当家嘴里,就变成演戏了?”
“你专情?”这三个字几乎是从肖诚牙根里咬出来的,咯吱咯吱作响。
傅久鸣一挑眉,冲后面摆摆手,陶言赶紧过去,谁知道还没站稳,就被傅久鸣一个用力拉倒,结结实实跌入傅久鸣的怀抱。傅久鸣顺势在陶言耳根贴了一个轻吻,横眼看向肖诚:“自然专情。”
如果杀气有实质,陶言感觉自己已经死了无数次了。肖诚的眼神几近恶毒,说不清是在看傅久鸣,还是看自己,亦或者二者皆有。傅久鸣气定神闲的抱着陶言,对自己扳回一城略微满意,挑衅的笑着。
忽然,就听肖诚道:“傅久鸣,你还记得谢小唯吗?”
这话一出,陶言脸上顿时血色全无——他拼命想阻止、一心想回避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很显然,那件事除了当事的两人之外,还有另一个知情者,那就是肖诚。
一切都发生在学生时代。
中学时,谢小唯,肖诚还有陶言三人同校同班,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只不过前两人因为“公开”的情侣身份,陶言则是靠着自己出色的学科成绩。这样一比较,前两人、尤其是那个谢小唯,自然成为陶言最看不起的存在。
陶言一直是厌恶谢小唯的,所以某种意义上,他对谢小唯始终保持着极强的关注。每当谢小唯闹出一点点风雨,陶言就铆足劲儿用自己的影响把它覆盖,力求把谢小唯的存在打压下去。不过有一次在谢小唯身上发生的事,却叫陶言望而却步,因为那件事终于脱离了幼稚的学校,发生在他遥不可及的成年人社会,陶言终于够不到了。
其实说谢小唯惹事不尽然,因为每次真正出手闯祸的人,往往是肖诚。
肖诚这个人,陶言也是不喜欢的,因为肖诚会让陶言产生浓烈的畏惧感。肖诚阴暗,桀骜,孤僻,就像刚刚从警局里走出的犯事者,狭长的眼中沾染着与年纪严重不符的冰冷沉淀。
那个年纪的男生喜欢装酷扮傲,很多男生都想摆出肖诚这种模样,但真正能达到那种效果的,就只有一个肖诚。当然一直到很多年以后,陶言才知道,肖诚是真正的把这份姿态深入到骨髓。
就是这样的肖诚,不出意外又意料之内的,他打人了。
其实肖诚这样的男生,“群架斗殴”比比皆是,但是身家背景放在那儿,肖诚真正动手的场合其实少之又少,很多事根本轮不到他出手,就已经被家里人完美的摆平了。
所以当肖诚真正动手了,反而叫人大吃一惊——而他打架的对象,叫做傅久鸣。
作者有话要说: 时隔4个月……作者爬回原创填坑了Orz
☆、肖诚VS傅久鸣(下)
傅家在G城同样小有名气,傅久鸣也是跟肖诚同样性质的富家子弟。打架的缘由是谢小唯,听说是谢小唯在书店碰上了这位傅少爷,两人聊了很多,交了朋友。
谢小唯平时无论在家在学校,都只能围着肖诚打转,肖诚是什么脾气,臭番茄都比他香三分,所以乍一遇到温和有礼的傅少爷,难免受宠若惊。同样的傅久鸣也很欣赏谢小唯,不止一次邀请谢小唯到自己家做客,被谢小唯推辞后,就频繁用电话联系。
没多久,这件事传到肖诚耳朵里,第二天,就发生了校外私斗的严重事件。如果打的是普通人就算了,偏偏那个傅久鸣也不是吃素的,背景也硬,两人谁都没有带保镖,找了个僻静地,拳头碰拳头打的昏天黑地。
后来这件事被傅肖两家私下里解决,肖诚和傅久鸣这两人还没来得及相识,就建立了牢固的仇恨关系。再后来,事情便渐渐传开了,无非是蓝颜祸水,肖诚为了谢小唯再添战绩云云。而那位傅久鸣,不经意引起陶言的注意,之后相识相恋,是谁也不曾想到的结果。
他们四个人的烂账,这辈子真是扯都扯不开。
傅久鸣停顿了两秒,歪过头道:“谢小唯,那是谁?”
陶言脸色刷白,不敢置信的看着傅久鸣,没想他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肖诚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傅久鸣奇怪的看了眼肖诚,又疑惑的转向陶言,后两者都一副震惊的模样,可是自己却不晓得他们到底在疑惑什么。
傅久鸣似笑非笑道:“……我应该认识谢小唯吗?”
“傅久鸣!”领子一紧,目眦欲裂的肖诚大力把傅久鸣拽到面前,傅久鸣反手扣上,在反应上丝毫不退让。陶言吓得不知所措,他从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肖诚,仿佛下一秒就会把人撕成碎片。
肖诚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因为暴怒,和另一种更深的无法言喻的情绪。许久,他才吐出一串切齿而呜咽的声音:“他好歹跟过你一场……你就这样把他弃若敝屣?”
傅久鸣皱起眉头,肖诚的话越来越不着边儿了,什么谢小唯,什么跟过一场,他完全没有印象。旁边的陶言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是望向他的眼神里却表达着与肖诚同样的复杂和难过,这TM到底是怎么回事!
离开肖宅,谢小唯一个人浑浑噩噩的在大街上走着。
夜已深,灯火从两旁顺次远去,耳边的车鸣从有到无,安静的只剩下一路漆黑。
不知走了多久,双腿又酸又麻,谢小唯停下来,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回到了大学城的小吃街。曾经热闹一时的小吃街如今萧条冷清,一条路走过来,只有张婶的酸辣粉小店还露着微弱的灯光。
不,不仅仅是灯光,一个面生的男人正堵在小店门口,冲张婶大声争吵。
“别当劳资是傻子,就凭这破街一天没俩的客人,你哪来那么多钱!”
“你……”张婶似乎气的不轻,扶着墙好半天才道:“你给我滚,我的钱跟你没半点关系!你就是把我的门蹲烂了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男人笑了笑,放松语气:“妈,你说咱们何必闹成这样呢,你就我一个儿子,你的店你的钱,早晚不都是我的。我不过最近手头紧了点,问你要点零花钱,何必气成这样。”
张婶狠狠瞪他一眼,“少做梦了,我根本没有你这种不孝子,找你那群狐朋狗友去!你不是跟他们混的很开吗?还回来干什么!”
“妈,我可是找过我爸的,他就甩给我两个字:找你。”
“你——”
两人正吵的难以收拾,谢小唯走了进来。张婶赶紧扭过头,勉强换上一副笑容:“小唯又来了啊,今天还是一份全家福吗?”
谢小唯看了一眼男人,摇摇头,“今天我很饿,要排骨汤头的全精品套餐。”
全精品?张婶闻言一愣,她这平民的酸辣粉小店,哪有什么全精品套餐啊?
男人点起烟,忍不住嗤笑,“小老板,我们这店的精品套餐可贵得很呐,不怕你点,就怕你吃不起。”
张婶还没发话,谢小唯便率先回道:“哦?什么价。”
男人伸出五根手指,“这个数。”
“五十?”
“五百!”
“好,就五百。”谢小唯把钱往桌上一推,头也不抬道:“如果吃个饭还有人在旁边围观,那这顿饭就算五元我也不想吃了。”
男人当然懂这什么意思,收了钱,有意无意瞪谢小唯一眼,悻悻走了。张婶哽咽了一下,坐到谢小唯面前,半哭半笑道:“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我那个混蛋儿子,真是……叫你看笑话了。”
谢小唯递给她一张餐巾纸,才发现原来在这个寂寞的夜晚,自己并不是唯一的伤心人。
刚才的来人是张婶的儿子,张婶嫁的不好,挨了几十年的折磨才终于离婚。谁知唯一的儿子却偏偏遗传父亲,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自从张婶经营起这家小店,就三天两头上门要钱。
这不,今天就被谢小唯撞上了。
“那天车祸赔的钱,也全被他拿走了?”
“拿走了一半,”张婶擦擦眼,“我放在店里的现金都被他翻出来了,剩下的都悄悄存在银行,他不知道。”
“这不是个长久的法子,张婶,你没有什么打算吗?”
“我能有什么打算啊,前儿个张老头才找我说过这小子的事,说到底还是我耳根子软,狠不下那个心……”
谢小唯没再说什么,只是不住的安慰张嫂,临走时又留下一些现金和电话,只道随时联系。
从小吃街出来,已经是后半夜了,没有路灯的小巷黑的彻底。谢小唯打开手机灯光,恍然一照,照出巷子尽头一个等待已久的斜倚的人影。
谢小唯皱起眉头,这人正是之前张嫂的儿子,没想到他拿完钱又去而复返了。
张小子吐掉嘴上熄灭的烟头,懒洋洋正过身,“喂,你身上还有钱的吧?别想唬人,我可都看见了,我走之后你又给那老女人塞了不少钱。”
谢小唯皱皱眉,“那你是母亲。”
“管她是谁呢,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奶就是娘嘛。”张小子伸出手,摆了摆,“快点,我对你可没什么耐心,别惹我发脾气。”
“如果我不给呢。”
张小子从怀里掏出一把锃亮的匕首,邪气一笑:“可惜啊,没有这个如果。”
谢小唯身量不高,张小子块头也不多大,两人僵持着互不相让。张小子脾气急,仗着巷子紧窄,拿刀子毫不客气的朝谢小唯招呼过去。谢小唯在巷子里吃过暗亏,侧身从对方的腋下脱出,丢出一大把硬币,震得小巷“哗哗”直响。
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