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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时光非倾城-第35部分

小说: 时光非倾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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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反而越来越难过,因为试卷上的题目我都不会做。
  悲观的我,总是觉得,每次的数学考试,都像是她在折腾我,把我弄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最后奄奄一息,英语又塞了一颗还魂丹给我。
  英语看似是在拯救我,其实不过是在加速我死亡的进程。
  大概的……我已经无药可救了。
  我趴在桌子上,将试卷翻来翻去,检查了两遍,其实没什么好检查的,后面的大题都是空的,前面的选择题也是空的。
  将手里的小橡皮用刀子切成小方块,一共二十小块,标上ABCD,翻面,用三一三一的数目,将方块拨开。
  五次之后,剩下最后的一颗小块,就是我要的答案。
  相对比其他争分夺秒的同学,此举显得有些无所事事,如果我趴在桌子上睡觉,会换来老师的不满。
  所以这种小游戏,还是挺能消磨时间的。
  最后的一颗小块,被我翻面,是c,我提起笔,在填空题最后一题,被灭绝师太誉为‘宁愿不要分也不要死磕’的题目,填下了c。
  我看了一下题目,觉得最不可能的就是C,但是没办法,上天要我填C,我怎么能逆命而行。
  事实证明,我往往觉得不可能的事,藏着巨大的可能性。
  数学最后的一道选择题,全班人只有我对了,也只有我知道,是蒙对的。
  向上天借的运气,得到的果实并不值得喝彩,因为我的数学成绩很稳定,一如既往的糟糕和垫底。
  但他们却不,下课后,向我请教那道题目,嘴里奉承着啊呀呀安安你好厉害全班人就你一个人对了呢…
  我谦虚的说着,哪里哪里,随便写的。
  他们不信,好厉害随便写着都全对全班人就你一个人对了呢。
  我笑,灭绝师太的解题方法和我的橡皮擦三一计算法完全不一样,但最终所求还是结果。
  过程有多重要?没了结果,不知道成功与否,他屁都不是。
  他们依旧在那边自顾自的强调,安安好厉害,全班就她一个人对了。
  别夸我,没看到我的尾巴翘上天了吗?
  怎么不说全班人也只有我去了文科?
  仗着全班人就我韦安对的念头,我不信死,拿着分科考试的成绩单,找到了泰仁斌,要求他给我分析分析,就我这成绩,文科好,还是理科好。
  泰仁斌给的回答很官方,像极跆拳道馆长说的那句——我看你骨骼惊奇,定然是个习武的人才。
  他放松语气,建议我选择文科。
  文科才是你的康庄大道,选择了文科,才能平步青云,而理科,对你来说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命途坎坷。
  我是这么理解泰仁斌的话,谢过了他,递交了文科申请单。
  泰仁斌在上面签字盖章,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你看,不是我不想选理科,他们都劝我文科比较好,我也无可奈何。
  我将这心理包袱甩给其他路人甲乙丙丁,甩得十分的漂亮,心里敞亮干净。
  只是站在十五班教室的面前,怎么会有些茫然和局促?
  像是第一次来到江南,进入新的环境,认识新的人,开始新的生活。
  还记得去年,林悠扬问我,安安,你要不要来十五班?
  现在我来了,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昨天的玩笑烙在今天,成了事实,明天做过的梦境,却能在昨天重温,觉得似曾相识。
  生活比小说戏剧。
  有人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扭过头去,面容很熟悉,却想不起是谁了。
  “新同学啊?怎么不进去?”她问我。
  后来的我才知道,她叫曲潇潇,成了我的同桌,也是那天追在我和林悠扬喊打喊杀的奇女子。
  坐在十五班的教室,我才知道,一班除了我,还有朱贝贝也选择了文科。
  我有点释然,在一班,当你做不到独一,谁也不会拿你是无二。
  新书发了下来,散发着油墨的书香,我上去领书,发现自己一年来长高了不少,竟然比班主任高出了不少。
  拿完书走下去,书里在手里沉甸甸,班主任提醒我,小心一点。
  这时候我才发现班主任不是泰仁斌,外貌体型气质跟泰仁斌截然相反,而是一个胖胖矮矮,笑起来很和气的女人。
  叫章明。
  我将书本捧下来,习惯性的往旁边一推,“阿絮…帮我写名字。”
  接下来的话被我噎在喉咙里,呛得我满脸通红。
  我的同桌已经不是柳絮,她现在应该在为她的同桌写下其他人的名字,不知道还在一班的她,会不会想起我呢,会不会习惯呢…
  “写什么?”曲潇潇立马问道。
  “没什么…”我试图抽回我的书本,被曲潇潇一压,“不就是叫我这个名字嘛…等着…”
  曲潇潇立马提笔,唰唰唰的写起来,“喏,好了。”
  我看着上面的字,笑得有些勉强,开口道,“谢谢…”
  许是我的勉强太过明显,曲潇潇看了出来,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家…不都是这样子做纪念的吗?”
  “也许吧…”我点头,心如死灰,她却松了一口气。
  但我和柳絮不会,从来不会在属于对方的东西留下自己的痕迹,大方而张扬甚至得意的宣告,看,这是我的同桌,我们的感情好得不得了。
  我们总是很有默契,对于彼此的归属闭口不谈,却将彼此视为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像领土权。
  但曲潇潇在我书本写下她的名字,就像是在签订不平等的条约,我那完完整整的领土,开始一点点割让,最后变成没有底线,完全沦陷被曲潇潇侵占。
  而那个叫柳絮的人…换成曲潇潇,我会不会依然习惯得起来?还是很热血的捍卫自己,誓死抵抗外来入侵者。
  像我这么懒得人,这辈子,大概都不会热血起来了吧。
  但是…
  如果…
  柳絮在我的书本写下‘同桌,曲潇潇,2013年留’,我会将她摁在床上,打得她哭爹喊娘连连求饶。
  对方是曲潇潇,所以我大手一挥,勉勉强强的选择了原谅。
  不是柳絮,任何人都能给予宽容。
  后来我不知在哪里看到一句话,对于亲人选择计较,而对陌生人则表现友好,是不成熟的标志。
  我看了那句话,很久,突然就悲伤了起来。
  写这句话的人,一定不明白,当选择计较的自己,面容是有多么的不堪和丑陋。
  而在陌生人表现友好,不过是用来交际的面具,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九月中旬。
  我想我能习惯在十五班的日子,怨天尤人的气息也被曲潇潇一点点的挥走。
  曲潇潇是个很开朗的女生,跟肖欢不同,她的开朗是天上的光,而肖欢,却是摆在地上,云朵的影子。
  她很健谈,下课后,能跟全班人打招呼聊天,十五分钟的课间休息,能被她弄成交流会。
  也很幽默,说的那些话都是网上流行的段子,听习惯的梗,大家依旧笑得开心。
  也很热心,虽然成绩不好,但是很讨老师的欢心,各科的老师很喜欢叫她帮忙,收个作业本传达一下消息。
  曲潇潇是章明老师最得力的助手,成了班助。
  对于日子过得平淡无奇甚至郁郁寡欢的我来说,曲潇潇的人生很是传奇,有点羡慕她的如鱼得水。
  “你会不会很累?”我见她忙来忙去,很关心的问了一句。
  曲潇潇愣了一下,道,“不会啊。”
  她很快乐,我能感受得到,模模糊糊中,想起毕筱筱的话,快乐是自己去寻找的。
  对于我这样明知可以,却不想改变的人,这辈子,都难以保持快乐的状态。
  悲观没什么不好。我安慰自己。
  可能是太过悲观了,连妈妈都看出了端倪,吃饭的时候,她盛了一碗鱼汤给我,看我喝得心满意足,才故作不经心的问道。
  “安安,在新班级还好吗?”
  “嗯…还可以啊…”我咕噜的喝一口汤,觉得烫口,口齿不清的回道。
  我总觉得妈妈是蓄谋已久,要不然下一句话,怎么能把我呛得个半死?
  妈妈说,你朋友选择了理科,以后经常见不到,会不会不习惯。
  我说,不会,过得很习惯。
  人在骗自己的时候,最容易想哭,我说的明明是实话,为什么也那么难过?
  分科之后,我经常躲着柳絮,就怕见到她,会跳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大骂,安安,你这个没良心,枉费我帮你补习那么多天。
  虽然我是挺没良心的,但不至于,没心没肺到领了人家的情,还要反咬一口,大声叫着我又没叫你帮我补习,你嚷嚷什么!
  对于柳絮帮我补习,除了感激,还有心疼。
  那段日子里,她经常帮我补习到深夜,有时候我去上个厕所,回来就看见她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柳絮手里攥着的笔还不肯丢,桌上的试卷也被她压出皱褶,想动手去摇醒她,迷迷糊糊中,听见她喊我的名字,安安。
  听得我心里发疼。
  我取了一张薄毯,想盖在她身上,还没落下,柳絮就醒了过来。
  从来不知道她的睡眠是那么浅的我,抱着被子,站在那里,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柳絮手忙脚乱的安慰我,帮我擦眼泪,越擦越多,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停止了哭泣。
  “别哭了。”
  现在想想,还是上上个月七月份的事,为什么觉得好久好久了呢。
  而现在,柳絮也不来找我了,估计也不想看见我。
  以为不说,就会很有默契,到最后,也会一致的选择理科,大概她也无法忍受,我的突然叛变,其实是蓄谋已久,还甩给她一腔的沉默。
  甚至没个解释,越躲越远,但愿她能理解,我就是个懦夫啊,怎么能奢求我英勇起来。
  我躺在床上,用手臂盖住了眼睛,在暗里偷偷的回想。
  忆起曾说,如果有一个人对你那么好,了解你懂得你,即使不接受,也该好好的珍惜。
  可我要如何珍惜,才能让这段感情永远保鲜不变质?
  

  第52章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手臂上全是我的眼泪。
  睡得正沉,隐约中听见声响,柳絮从阳台翻了过来,初秋的月光将她照得很美。
  柳絮走得越近,暗中她的疲惫就越发的明显,她好似风尘仆仆的赶来,头发菜色顶着霜白的月光,像落满冬天的雪,冰冷冷的盖了一层,压住发的黑,嘴唇干燥脱皮,露出深沟似的血印,吐口扬起冬日的霜气。
  我就侧躺在床上,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看着她一步步走近,更近了点,又更远了点。
  以为她的下个动作是开口质问,没想到直接扑上了我,将我搂得死紧。
  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逼走,我像一条晾在沙滩上要死未死的鱼,猛烈的太阳如火盆子的星火在哔剥,炸开的火花留下黧黑的烧痕,我张嘴喘的气都是咸湿的海风。
  但…柳絮身上的味道比海风好得多,像什么呢…我迷迷糊糊的想着,一时间竟顾不上肺里的气在挣扎。
  像夜里令人迷情意乱的香水,滚尽黑夜的浓郁,在晨光熹微里变得稀薄,沁着淡雅清凉的气韵。
  这种极为矛盾的香气,要浓渐浅,正淡欲深,几乎逼得我昏厥。
  要是此时的我窒息死亡,也是蛮搞笑的。
  柳絮趴在我身上一动不动,我伸手想去推她,侧目瞧见她又黑又重的黑眼圈,所有的动作和话都停在了这一瞬间。
  我俩相拥而眠,手轻轻的落在她的背上,画面唯美得不像话。
  “呀——”
  被柳絮压住的半边身子发麻了,我忍不住的出声,还没说完,脖子就被人咬住了。
  这种触感,让我手脚冰冷,四肢百骸僵硬不动,脑海里联想到的是吸血鬼。
  愣了三秒之后,才发觉这种触感有点软,湿漉漉的,像水里轻轻摇摆的海草,缓慢艰难的晃开我心里层层暗涌的水波。
  与其说柳絮在咬,不如说是在啃咬,这种密密麻麻接二连三的落下,像羽毛的亲吻,挠得人心尖发痒,撩拨人的情*欲蠢蠢欲动。
  她的舌尖抵住我的大动脉,动作像一把利刀刺开了风,迅猛而有力的咬了我一下,我痛得直哼哼。
  因为没有开灯的缘故,四周很黑,只是惨白的月光如萤火在闪烁,一缕缕,一丝丝,浮在我的眼底,照见了瞳孔深处,我被柳絮勾起的…
  我擦!
  那缕光让我从沉溺深海中醒了过来,今晚的柳絮特别不对劲。
  我试图发声喊叫,求她清醒一点,声带当场罢工,怒其不争,甩给我一脸耳光子,揪着我的头发,叫我睁大眼睛,好好的看着!
  看什么…看柳絮如何猖狂为所欲为吗…
  算了…我闭眼算了…眼不见为净…
  但我很想去看柳絮的表情,又费力的睁眼,柳絮的五官隐在一片黑暗里,只有贝齿闪着的白,和朱唇闪着的红,一直在我眼前转悠。
  柳絮喊我的名字,安安。
  我猛的点头,心里大喊,你别…乱来。
  她跟我没了默契,像个强盗依旧我行我素,开始烧杀抢劫无恶不作。
  我五指扣着床单,本来就薄脆的床单,刺啦一声,被我硬生生的抠出一个洞。
  这种情况下,我的心弦绷成一条琴弦,只要她一靠近,就发出轻颤令人腿脚酸软的声音,只要再她再靠近,那根心弦就会背叛我的大脑,勒束我的手脚。
  让我彻底失去反抗的能力。
  柳絮将手□□我柔软的秀发,她的手一向很冰冷,大概是秋天的缘故,也懂得回暖,就那么一碰,我整个人开始发烫。
  她的手指温柔的缠着我的头发,用两指慢慢搓捻成丝,我的心跳得特别厉害,随着她的动作起起落落,像是在坐过山车,那般刺激…又期待着。
  期待?
  等等…
  有什么东西乱了…
  我斜眼去看柳絮的表情,总觉得她特别的淡定,我用脚丫子踹了她,问道,“你发什么疯?”
  ——我能说话了QAQ。
  柳絮轻轻的笑了一下,像花开在水上,有点凉,用她的脚压住我的腿。
  我挣扎。
  她还在笑,用指腹捏我的脸蛋,像是在揉面团那般随意,半响后,她松开了手。
  然后像在电影院用爆米花桶那样,用手蒙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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