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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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其他学校,没有只要交满一定数额的金加隆就能进校旁听的学龄前旁听生制度。学校不会给预备生太多的额外照顾,因为这对其他正常学龄的学生不公平。一般说来预备生都会跟着课业基本稳定并且还未紧张起来的四年级学习生活,前提是家里有就读四年级的亲戚的话,如果没有只能视情况另行安排。”
海姆达尔明白了,“你就是就读四年级的亲戚。”
“没错。欢迎加入我们东塔026房间。未来一个学期,你将和我们三人一起生活。”
东塔——四座宿舍塔楼之一,因为地处东门附近,所以叫东塔。德姆斯特朗共有东南西北四座宿舍楼,分散在城堡的四个角。一二年级的学生住在南塔——塔边是覆有穹顶的巨大玻璃温室;三四年级在东塔——与披挂彩色马赛克的天文塔比肩而立;五六在西——离魁地奇球场和信使棚舍较近;北塔是七年级宿舍——那附近是整间学校最荒凉的地方,除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大礼堂,几乎没有其它建筑物。
德姆斯特朗的七年级生不再受住校的校规束缚。
研究古怪课题的老师以及喜欢做实验的学生都窝在人迹罕至的北郊,久而久之,北塔便成了乏人问津的冷清之地。
三位师兄带他来到东塔,因为临近圣诞节,多数学生都回家过节去了。东塔里静悄悄的,偶尔能看到一两只猫头鹰从头顶飞过。塔中央伫立盘绕着两座黑色大理石扶梯,它每一秒都在螺旋式的缓缓上升和下降,像两股扭绞在一起的麻花。
塔顶被施了魔法,今日的塔内气象是局部多云,偶有阵风。
入口两边的墙壁上挂满各式各样的杂物:缩小的旧靴子、没了指针的破怀表、光秃秃的羽毛笔、漏底的杯子、断线的珠串等等。
贝尔尼克指着一只无名指与食指破了俩大洞的皮手套,“这是026的门钥匙。当然,你愿意走楼梯也可以。”
墙上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东西全是被施了魔法的门钥匙。
海姆达尔伸直手臂,踮起脚尖,努力许久后讪讪放下胳膊——够不着。
仨师兄顿时捧腹大笑。
海姆达尔悲愤异常:老子搭电梯!
威克多臂膀一伸轻松抱起海姆达尔,拉近他与门钥匙间的距离。高大魁梧的魁地奇找球手惊异于怀中男孩的分量,尽量不让讶然出现在脸上,同时又模糊地想:十岁男孩是这么一丁点大吗?
“我能问个问题吗?”
壁炉内燃着橙色的火焰,使整间房间洒满跃动的温暖色泽。壁炉边摆放了三把看起来极为舒适的扶手椅,此刻,海姆达尔正坐在其中一把上。
贝尔尼克坐到对面,邓肯则选择了右手边的,显然,这三把椅子都有它们固定的主人。海姆达尔迅速离开自己霸占的那把。威克多坐下的同时一把捞过男孩,并将他置在自己的腿上。
他不知道,他的顺手之举让海姆达尔十分别扭,就是斯诺都很少这么做。
“关于你的问题。”贝尔尼克提醒。
海姆达尔迅速抛开那些,问道,“德姆斯特朗不是男校吧?”
三个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摇头。
那为什么……
邓肯的脸上泛出深深的遗憾:“漂亮姑娘都不愿来这儿上学。”
海姆达尔悲凉一叹:我说怎么灰扑扑的,原来是间和尚学校……
“别在圣诞期间愁眉苦脸。”贝尔尼克开玩笑的说。“亲爱的,要多喊几声‘哈利路亚’!”
如果耶稣愿意显露神迹立刻教会他第二门语言,早中晚三遍‘耶稣万岁’都不成问题。
三位师兄同时离开了扶手椅。
海姆达尔惊诧的说:“太神了,你们咋知道我肚子饿了?”
仨师兄面面相觑,而后又是一阵大笑。
餐厅在城堡一层,与玻璃花房相连。因为地处严寒之地,室外终年不见阳光,积雪下的冻土寸草不生,温室的存在就显得弥足珍贵了。
德姆斯特朗的温室举世闻名,不仅因为它占地广大,每一间温室根据不同目的、需求,划分得极为细致。花鸟鱼虫分门别类,四季变化不尽相同,甚至还专门辟馆养了一群只有在热带地区才能看见的小型神奇动物。温室不仅满足了教学的需要,更为教师和学生的课余时间提供了好去处。
不能因为是一间“和尚”学校就看轻德姆斯特朗师生们的生活情趣,就算缺乏娇艳动人的女人花调节单调乏味的生活,自然界的花花草草一样能陶冶身心。
在两层楼高的餐厅里,海姆达尔充分体会到欧洲男士们罗曼蒂克的审美情操。
巨大的哥特式窗户外看不见纷扬的雪片和苍茫的大地,那里是千姿百态的植物以及色彩绚烂的花朵构成的生机勃勃的热带雨林——婉转灵动的鸟儿在丛林间争相展示它们争奇斗艳的羽毛。
如果不是事先清楚他的脚踩在什么地方,海姆达尔或许很难相信眼前看见的一切。
虽然已经过了午餐时间,留校的学生们仍然三个一群两个一伙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四人组的出现多少引起了一些关注。
整个餐厅是楼中楼结构。除了长条餐桌,周边零散放置着方形或者圆形的小桌子。多数学生更愿意坐在能拉近彼此距离的小型餐桌上——谈起话来更有私密性。餐厅正中央的超长型桌子是为了自助餐而设的,上面提供各式主食和茶点蛋糕,可以就近坐下来吃,也可以端到其他桌子上。
四人在长桌子旁坐下,各色美食唾手可得。
海姆达尔夹了一份羊排,这东西很少出现在他的主食菜单里。
贝尔尼克说:“学校餐厅供应的食物无法取悦所有人,一些人更喜欢待在寝室。”
“饿着肚子睡觉?”
“当然不是。家养小精灵会向他们咨询能让他们放心吃下去的菜单。”
开小灶?!这里崇尚纯血统入读,特权主义就不足为奇了?
不一会儿,海姆达尔重新愉悦起来,他想到他终于摆脱了芝士的“威尔士绿龙”!
正当他满怀期待地往嘴里塞进第一口鲜嫩的羊肉,一只装满绿叶蔬菜的盘子不偏不倚地放到面前。
海姆达尔感到喉咙痉挛了一下,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故作不解地转开视线。
“偏食的小孩永远长不高。”
海姆达尔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转头瞪向贝尔尼克。
后者极为无辜地耸耸肩,“抱歉,这是姐姐的命令。鉴于她的可怕程度,我只有服从。”
另两个少年沉默地互看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笑意。
海姆达尔快速咽下嘴里的东西,“令姐是?”
“维罗妮卡?克鲁姆。”
见海姆达尔仍旧一脸迷惑,贝尔尼克进一步提醒,“亲戚朋友喜欢叫她‘妮尔’。”
海姆达尔惊讶的语气充满了不确定,“那个约会狂是你的姐姐?”
这个定位倒是挺准确的,贝尔尼克想。
“她没说过吗?”
海姆达尔气呼呼的摇头,“我只知道她的昵称,从来没想过问全名……原来奸细一直潜伏在身边,太可怕了……不,简直人神共愤!”
邓肯一个没憋住,笑出声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
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海姆达尔发现,生动的表情不约而同地从三位师兄的脸上消失。
说话人仿佛毫无察觉,自说自话地在威克多边上坐下。他的眼睛和他的头发一样都是墨色的,反射不出丝毫太阳光芒一般深沉,在这样一双眼眸的衬托下,俊朗的五官模糊黯淡了下去,嘴唇抿出的弧度以及咄咄逼人的眼神都是大胆而傲慢的。
“圣诞假期里竟然能看到三位,真令人吃惊。你们进来时我以为自己眼花了。”
肯定不是俄语,海姆达尔暗暗琢磨。可惜他现在还分不清法语和德语的区别,尽管它们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贝尔尼克看上去在戒备着什么,邓肯和威克多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三位的喜好程度竟如此相似吗?”这位不速之客的目光露骨刁钻,看得人浑身不适,他慢悠悠地说:“相似到不管什么都相亲相爱地共用一物?”
贝尔尼克猛地站起来,恼怒的说:“我们已经收到你的问候了,谢谢。现在,拉卡利尼先生,请您离开。”。
不速之客笑了笑,站起身时朝海姆达尔的方向说了什么,然后步履从容地扬长而去。
“刚刚那句是对我说的?”海姆达尔回过头来。
贝尔尼克的脸色阴沉得更厉害了,“你就当不知道。”
事实上我本来就不知道,海姆达尔耸耸肩,低头与蔬菜抗争。很快的,他感觉到万籁俱寂,抬眼发现周围的学生在用眼睛耳朵追踪他……和三位师兄的一举一动。
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这么风光。海姆达尔奋力叉起一块“威尔士绿龙”送进嘴里,然后催动腮帮子,闷闷不乐地咀嚼。
海姆达尔下定决心学习俄语,身边的人看法各有不同。
邓肯认为法语讲起来缠绵呢哝,是世界公认的最优美动听的语言之一,这对追求女孩子极为有利。他的话听起来貌似很有建设性,但海姆达尔谨慎的保留态度。邓肯是法国人,他当然推崇自己国家的语言。不过据邓肯介绍,他的法兰西血液不够纯正,他父亲有一半德国血统,母亲是四分之一的意大利人。
贝尔尼克是个语言天才,他不仅精通保加利亚语、德语,能够熟练说英语,而且还会讲法语、俄语以及意大利语。正因为如此,他反而给不出理想的建议,因为德、俄、法对他来说没有区别。
威克多是个讲究实际的人,建议也很实际——德语。理由很简单,德姆斯特朗采用的教科书的德语版本在所有语种里覆盖面最广,选购起来经济实惠方便。更重要的是,德姆斯特朗的老师普遍用德语上课,虽然课后作业可以用俄语或法语书写,但是如果你听不懂德语那么连作业的题目都闹不清楚。
德语是每一名德姆斯特朗学生应当熟练掌握的,就像去霍格沃茨上学得精通英语,在布斯巴顿必须操持法语。
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再学新语言会不会接受迟钝?
海姆达尔烦恼的说:“听起来很困难,也就是说我应该放弃别的,先把德语解决掉。”
只有贝尔尼克不这么看:“你可以两种一起学。”
考虑到自己的智商,海姆达尔没有响应。
威克多问,“为什么选俄语?”
海姆达尔扯扯嘴角,一脸的感慨。上辈子他是先受到俄语的冲刷,再接受九年制义务教育中的英语课程。记得小时候家里的收音机天天播放苏联歌曲,什么《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神圣的战争》、《共青团员之歌》、《山楂树》等等,简直成了床边摇篮曲。
凭借记忆,海姆达尔轻声哼唱了几句《红莓花儿开》。
等他唱完,贝尔尼克中肯的评价:“可以在俄语上下点工夫,还是很有希望的。音律方面,”他不自然地停顿一下,“考虑到你年龄还小,不急……”
海姆达尔很满足,满足到可以直接忽略语言天才说话时的纠结表情,但摆在面前的问题并未解决,他还是需要学德语,在俄语受到鼓励的同时他又不希望舍弃这门语言,怎么办?
梅林,请帮助我吧!虽然他不知道身为亚瑟王挚友兼顾问的大巫师能否在学习外语上对自己有助力。梅林保佑!他还是把希望寄托在这上面了。
贝尔尼克大方地借给海姆达尔一本据说对学习语言很有助力的书——《蓓丽尔教你如何学外语》。书的封面是一位拿着魔杖频繁变出各种字母的漂亮女巫。那毫无意义地甜笑,装腔作势的夸张举止,以及令人发寒的媚眼,活脱脱的女性版吉德罗?洛哈特。
当语言天才腼腆地告诉他,要好好珍惜千万别弄脏它时,海姆达尔默默收起书本,打算选个恰当时机还回去。
从那天起,学外语成了海姆达尔的生活重心。
他把这件事写在信上,寄给每一个关心他的朋友家人。信中还详细描述了他对新学校的看法,以及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对未来生活的向往。他在信中提到德姆斯特朗温室养的各类稀奇古怪的动植物,包括6号温室里能够吞下一只成年公鹿的令人惊叹的草;一触即亡的致命蝴蝶;会唱歌的塞壬水仙……
当初他写这些时并没打算引起关注,他也不认为亲戚朋友里有人会对这些感兴趣。
他忘了一个人。
疯姑娘——卢娜?洛夫古德。
所以,当一封附带最新一期《唱唱反调》的邮件送到海姆达尔手里前,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这份报纸的撰稿人,直到他打开信件。
卢娜的回信诚恳真挚,她告诉他家里没有多余的钱提供她探索未知,令她高兴的是她从他的信里看到了这些。她截取了信件里的部分段落刊登在《唱唱反调》上——为避免麻烦,事先隐去了作者姓名和作者所处的位置——读者反响热烈。她希望他能为《唱唱反调》长期供稿,如果可以,最好能配上一些生动的照片。
海姆达尔花了点时间阅读从英国寄来的《唱唱反调》,海姆达尔认为这份报纸很有……创造性。好在他的信件内容没有被胡乱删改,海姆达尔决定不追究她不告而登的做法。
他考虑了卢娜的请求,觉得可行,又花时间想了一个笔名:Mr。Dragon…Li
回信寄出去以后他突然想到,据说《唱唱反调》从来不给撰稿人支付稿费。
海姆达尔捶胸顿足。
在学生心中,假期永远都是短暂的。
新学期来临,各年级学生纷纷回巢。德姆斯特朗如同一盆被龙粪掩盖的叫咬藤,吱吱叫唤着骚动起来。
德姆斯特朗不像霍格沃茨那样采用学院制,它的教学模式就像它名字体现的那样——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所谓术业有专攻,这间“臭名昭著”的学校正是这么倡导的。
学校当然有必修课,这是肯定的。黑魔法是必修之一,这也是肯定的。
海姆达尔认为自己没必要过早接触这些,现阶段他连看教材都成问题。于是很实际的询问师兄们除了学习语言还能做什么时,贝尔尼克给出这样的答案:“你可以先去看看各个选修课教室,据说当年八岁的斯诺表兄就是这么做的。”
德姆斯特朗的每个选修课都有自己固定的教室。
在这间学校,除了研习黑魔法,发掘自身的兴趣爱好也是主流。历史上,德姆斯特朗确实出过不少大名鼎鼎的黑巫师,其中包括一直位列黑名单前列的传奇魔法师——盖勒特?格林德沃,他的故事至今为人们津津乐道。但是人们忽略了它的另一面,德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同样培养出了大批涉及各个领域的领头羊。政府官员、帚柄设计师、成衣制造商、作家、神奇动物饲养员、魔药学专家、享誉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