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小姐,谁妻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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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念』整理
附:【】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山贼 ,小姐 ,谁‘妻’谁
作者:呆呆的散漫着
文案
段小楼立志做行侠仗义的绿林侠女。
可她竟被一‘恶女’冠上了山贼的名号
山贼!山贼!?
不知是千里姻缘一线牵,还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她一句:“我是好人,我是女的”。
就被一糊涂男子强逼娶亲,娶他女儿为妻?娶娶娶。。。。。。娶妻?
她娶的还是那‘恶女’!?
大婚当夜
山贼:“喂,恶女,别打心思在我身上,我已心有所属”
小姐冷嗤一声,不削一顾。
兜兜转转,当年的小哥哥变成恶女,儿时的心心念的夫郎幻化成如今的漂亮娘子。
山贼风中凌乱了~
夜了
小姐对她风情一笑,指尖一勾:“段郎,夜已深,可要就寝?”
没出息的山贼小脸一羞:“娘子,我来啦~”
这是一个自恋急躁小相公(攻!?你确定!?)与腹黑妻受(受!?你确定!?)的故事~
ps:净网活动将本来就是小清新的《山贼,小姐,谁压谁》河蟹成了《山贼,小姐,谁妻谁》了。本文文风比较慢热平淡,不喜误入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乔装改扮 情有独钟 布衣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木雅歌,段小楼 ┃ 配角:木夫人,木爹爹 ┃ 其它:gl
☆、第1章
大晋,孝昭十年,成阳县,今日正逢赶集,市面货物琳琅满目,质朴有之,奢华有之。街面车水马龙,结对成形,说笑采购,好不一热闹的景象。
“卖烧饼喽,热乎乎的烧饼,大娘,你来一个吧。”茶楼檐下一小贩笑着向提篮大娘推销着自己每日与媳妇一起烙出葱油烧饼,脸上幸福的表情不言而喻。
大娘看一眼那葱油烫面饼,面饼金泽看似酥脆,上面点点翠绿葱花,还未入口就仿若尝到丝丝清香,不禁馋了嘴:“几文钱,来一个。”
“一文一个,来,大娘,尝好勒。”
小贩正准备接过钱,忽而,头顶茶坊‘一品阁’二楼,传来一位男子混厚的霸道声,吓的他手一抖,接过铜钱的瞬间将两铜子滑落。
“你个黄毛丫头不要给脸不要脸,老夫要你‘膳粮’米行提供米源,你就得给我提供,否则别怪老子对你柳家不客气。”
同时闻见‘一品阁’老板劝慰的声音。
“吴老板,你坐下来喝口茶,有什么事好商量,木小姐经商亦有数年自然通晓其中事理,这在商言商有的是好说,你何必动这么大的怒呢?”茶坊老板亲自上前虚扶拍案而起的中年男子吴员外,和善笑着从新给他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
‘一品阁’的茶香在本城属首位,老板的盛名自是响当当,有这样一个有名望的人给自己亲自斟茶,吴老板得了脸面,脸色才缓了缓,看着对面荣辱不惊的年轻女子,又道:“木小姐,我吴记米铺有些短工不长眼,误将糙米混在你‘膳粮’提供的白米中销售,前些日子我已将那短工开除,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乌龙之事,你还是继续为我吴记提供米源,可好?”
年轻女子肤色光滑晶莹,一绺如云的长发飞瀑般飘洒下来,黛眉弯弯,双眸灵动如星,娇巧琼鼻下樱唇一勾,流光溢彩的黑眸轻瞥了一眼对面刚发完火的中年男子,素手一抬,捻起茶盖捋了捋漂浮的茶梗,轻啜一口,称赞道:“清香满溢,王老板,你烘茶的技术更甚以往。”
她独自与老板论茶,吴员外俨然觉得她未将自己放在眼里,他额冒青筋,又欲发火,便听对面的这品茶的年轻女子,西南最大米源提供商贾,下一任当家,木雅歌,微笑质疑:“吴老板,你说你‘吴记’糙米混在我‘膳粮’出工的大米中销卖是你店中短工的过失,可真是这样?”
这吴记米粮贩卖糙米本就是当家吴老板授意,见对面年纪不足二九年华的木雅歌双眸一锐,再一次追问,那股洞悉一切的眼神让他不由的心虚,却硬着脖子强撑道:“自然!”
“‘好一个‘自然’。”木雅歌闻言冷嗤一声,起身,居高临下,凛然道:“我‘膳粮’米行绝不欺诈百姓,鱼肉钱财,你吴记打着我‘膳粮’米行招牌行诈销卖,‘膳粮’从此后不再供应你吴记一粒米穗;你等奸商不配成为我‘膳良’合作商贾。”
被她当众揭穿,吴老板脸乍青乍白,最后竟恼羞成怒;勃然起身:“那又如何?寻常百姓家又吃不出米的优劣,我已将米的售价降低而售,也不算得欺诈。”
“可你的售价还是要高于其他郡县的米行,本城里其他郡县甚远,不易远行,吴老板你窥见这一点就收购其他米行,抬高市价谋取暴利实,炸压百姓,实乃奸商。且不止这般,你颠倒是非,嫁祸他人,你将我‘膳粮’提供的优质大米混在糙米中充当好米贩卖,还狡辩将说是糙米混进‘膳粮’提供的大米中,今日事发,你将罪嫁祸给你店中短工,又乃恶主所为,与你共事,简直辱没我‘膳粮’米行的招牌。”
“你!”吴老板被他的声声指着气的涨红了脸,他祖上至他这一代亦屹立百年有余,乃一方乡绅,今日怎么能让一个黄毛丫头骑在他头上,他正准备叫随实乃身小厮动手好给这丫头一点教训。
岂料,一群衙役冲了进来,在他茫然时刻,木雅歌当即道:“各位官爷,你们听闻清楚了,他所犯之事不必小女再道一次。”
衙役头子抱拳一恭道:“木小姐,方才我们几个都在隔壁听得一清二楚,不敢再劳烦你了。吴老板,有什么事到衙门去和县老爷说去吧,走!”
那吴老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他竟被这一小女子下了套,张了张嘴,苦于适才被自己的话给绕进去辩驳不了,只得狠狠一瞪的木雅歌一眼:“今日事老夫不会忘,木雅歌,咱们日后走着瞧!”
木雅歌面容上丝毫不受她威胁,神态自若,唇角上扬道:“日后请多多关照!”
见人被带走,茶老板上前担忧道:“木小姐,这吴老板是成阳县的老绅士,犯的这小事只怕进去花几个银子不日便放了出来,出来后他定会找你麻烦;你今日又何苦结怨呢?”
木雅歌身后的站立着伺候她近乎十八年的女子果姨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难不成要我小姐继续与这等宵小之徒往来生意?我家主子和夫人首当就不会同意。”
“果姨这般道来是没错,可我是商人,自然要以利益为先。粮乃民生之根本,‘膳粮’从善如流自然要卖与善良之辈,与蛀虫为伍,会毁了我米行招牌不说,更会断了以后的生财之道,这左右算来都是亏本的买卖,我可不愿做!”木雅歌接下她的话弯唇一笑,又话锋一转:“王老板烘焙了新茶,待会卖与我些,让我尝个先,可好?”
茶老板闻言,连忙道:“怎能卖小姐的银子,木小姐喜欢我这儿的茶是我的荣幸,当年若不是经你娘亲木夫人提点,指不定我现在还是山上的茶农,哪有今日的成就啊,送与小姐权当一点小小的心意。”
木雅歌见老板话说的真诚也不矫情推脱,收了茶包,便带着从小贴身伺候的果姨离开,回了自己的府邸。
只是偌大府邸双亲不在,只有她一人,心里又生出熟悉孤寂之感,果姨见她脸上隐约有着落寞,心中心疼这孩子,扯了话题,边走边道:“小姐,那吴老板那里要不要我去县衙那里去打点一下?让他多关几日。”
“不用,一来,强龙不压地头蛇,那吴家在这生根甚久,与官府关系密切,你在县老爷面前道再多也是无益。二来,他所犯之罪并非大过,进去也关不了几日,又何必徒劳无功呢。”悠月阁,木雅歌推开闺阁之门,步履轻踏而进,脸上又重新布回沉着之色。今日她不过是给那自视甚高老商贾一个教训,也藉此告之其他轻蔑她的米行商人···
她,木雅歌,不是一个好拿捏的软柿子。
“果姨,传话下去,今日起,若再有如同吴老板般的恶迹,那些米家休想在我手中购的一粒米穗。”
“是,小姐。”
果姨多少猜出她的用意,暗叹她的不易。两年多前,刚及笄的小姐本应该在楼台雅亭中抚琴刺绣,谁知,主子突然携着夫人一同出去游览山水,将手中的生意全交予年仅十五的小姐。那些个奸猾商贾见她一介女流,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轻视着,算计着。
作为西南最大又是年纪最小的米行提供商,她家小姐出于尊敬与打好关系的情况下尽量的给那些商家优惠,谁知那些人越发的不安分,尤其是给了最大优折的吴老板,竟舀少许的她们‘膳粮’的好米到劣米中贩卖,违背了主子取的谐音‘善良’的寓意,今日也该是立威树信了。
“恩,你出去吧。”木雅歌在自己房中寻出那本常看的《越人歌》,坐在圆凳上,兀自的看了起来。
果姨得了吩咐,推开軒窗,让阳光照进,以免伤了她的眼睛,又福个身:“小姐,夏暑燥热难耐,我让厨房给你熬些绿豆汤解热,待会在给你送进来。”
“恩~”轻声一应,眼中开始流落出对《越人歌》中越女的丝丝羡慕。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越女婉转明亮的唱出对鄂君的爱慕,那难以诉说的爱恋就能一线天开,光芒万丈。而她,思及道自己,木雅歌垂下眼帘,嘴角浮上苦涩浅笑,怕不及有越女那般好运了,心中那段不过是段作茧自缚,无法破茧成蝶的感情。
☆、第2章
这几日,木雅歌如往日般处理手中生意之时,另一头,成阳县,木夫人柳氏买下的青峰山上一颗枝繁叶茂的粗壮的树杈上,正有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窥视着山上唯一的庄苑‘清逸雅居’里的格局。
她抬手不耐烦的扫了扫耳边‘嗡嗡’作响的飞虫,片刻之后,跃下一丈有余的树下,见到在树下两个打着瞌睡孪生兄弟,气不打一出来的赏一人一记暴栗。
那哥儿两吃了突然来的痛,一抹因美梦而淌着的哈喇子,惊慌乱作一团:“官兵来了,官兵来了,老大,快跑!”
“跑你个头!”他们的老大,段小楼,单手叉腰,伸出一指,戳着哥哥阿黄的脑门,双眼圆瞪气势汹汹:“我叫你们给我把风,你们倒好,给我睡着了!真有官兵来,我一脚把你们这两个不争气的东西踹给他们,让你们去牢里吃皇粮!”
弟弟阿白一听便是慌了神,一把上前抱着她的臂膀,可怜道:“老大,你把阿黄踹进去吧,我··”
他本想仪表决心,可段小楼一把大力推开他:“去去去,什么‘老大’。男女有别,别给我搂搂抱抱,我是黄花大闺女,你这样做会坏了我的清誉。”意思两下的拍拍被抱着的地方,继而又做出闺阁姑娘的腼腆:“记住,我是温柔善良,倾国倾城,不可方物,行侠仗义,打抱不平,义气云天的女侠士,黄花大闺女!!”
她段小楼这一生最大的愿望之二就是做一个绿林侠士,救苦救难!
至于其一,日后再说···
阿黄阿白闻听她最后一句,愣是干眨了几次眼,最后违背良心,含泪点头:“是是是,老大是女子!”至于后面那几个修饰词,他哥两可以违着良心点头,可不能灭了良心道出啊。
女子,若是女童,应是精雕玉琢嫩脸颊,讨人喜爱不释手。若是闺阁小姐,应是知书达理楼中坐,羞涩暗念心中郎,若是做了人妇,应是贤良淑德把家持,相夫教子人人夸。再不济成了老妪,也该是慈爱温和把孙疼,和睦士邻把话唠。
可,老大,你一身男装示众人;琴棋书画是路人,上串下跳比猴能,一拳挥死大男人···
老大,你敢说你是女子吗?
还是你有心将‘女子’两字往绝路上逼啊~?
当然,心中所想还是搁在肚子里才不会惹恼老大,哥儿两扰头抓耳的连忙陪着不是,段小楼才消了火,可嘴中还是止不住的碎碎念:“怎么就带着你们两个拖油瓶出来闯荡江湖呢!?真是有坏我绿林女侠的名声!”
孪生兄弟嘿嘿一笑,上前一左一右的站立于她两侧,指着‘清逸雅居’:“老大,你刚才看清楚里面布局没?里面附院有多少?我们这次就是对这个庄子下手?什么时候动手?”
段小楼抬手抚着自己的下颚,全然未觉这不雅的动作与她自诩的‘女子’相悖,迷惑道:“这庄子占地这么大,与我们以往盗劫的那些黑心官商住的宅子没差,可奇怪的是里面的未有多少人看守不说,那些人看不出会武,难不成这庄子是那什么‘金’什么外,败什么来着?”
段小楼自小练武,身手灵活敏捷就像是泥中的泥鳅滑不溜秋;但要说到遣词用语,那就是被搁浅在岸边的鱼,越是挣扎越没辙。
那几个形容自己的词儿,也是跟着黄白二人学来的!
阿黄立即接过她的话,帮衬道:“老大,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可他不敢说这句话好似不适合形容这庄子,应该是说是这庄院是‘外强中干’才对。
“对对对,就是这个!”段小楼急忙点头
“那我们还行动吗?”阿白问道
眼神又落到那远处的庄子,段小楼最后决定道:“要!看它修的那么豪气,多少会有些黄白之物才对,恩!就今晚,今晚咱们就动手,得来的财物就扔给那些穷困人家。”
阿黄阿白相视一眼,无声对应,恩,没错。除了要救济那些穷人,还要救济自己,因为三人的钱袋里已没了一块馒头钱了。
夕阳西下,明月东升。
银色月光透过熙熙攘攘的树叶成斑点的散在段小楼的身上,她一身干劲的短打蒙着面巾,弯曲着背带着阿黄阿白快速的向山庄前进。来到墙院下,她终身一跃,越过一尺高的墙围,将圈在手膀上的绳索一端扔过墙头,阿黄阿白得了绳索向上爬着,只是两个不足十五的小男子不像学过武的段小楼那样身手敏捷,爬了半响一个人也没翻过去。
段小楼等了半响也不见他两半个人影,便知晓是怎么回事,翻个白眼,环顾四周,眼下见无人巡守,干脆有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