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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鸢回前堂-第24部分

小说: 鸢回前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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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云寄没想到的是,季华鸢并没有说谎,他是真的不喜欢晏存继。他起初算计北堂朝,是摸不清北堂王府的情况,不欲打草惊蛇。现在还在算计北堂朝,如此百般迂回大费周章,三分是因为他瞒着北堂朝自己与晏存继混在一起的事,有些心虚;另外七分,却是因为他心里存了别的心思,而这心思偏偏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北堂朝知道的,那就是——谢司浥。
  不管北堂朝会怎么想,季华鸢是真的想知道,两年前的那个局,谢司浥究竟是不是有心算计了他!哪怕他心中已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却还是想要一个真相!儿时的真心相待,十几年的信任,他,只是要一个交代!
  若真到了那一天,季华鸢会恨谢司浥,但绝不会杀谢司浥。而偏偏,这件事不能告诉北堂朝——他的爱和温柔都是那么霸道,怎么能容得自己对一个居心不☆良的人心软呢!
  季华鸢想:等到他替北堂朝除掉了秋雨来,把帝都暗波汹涌的危机肃清了,再查清楚谢司浥的事,确认谢司浥平平安安地尾随晏存继回到西亭后,他便亲自捧着鞭子和落虹跪到北堂朝身前,把这一切都和北堂朝原原本本的说了,任那人打杀或是原谅。无论北堂朝怎么发落他,他都会认!
  而云寄……
  季华鸢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人淡漠的脸,心下涌出一丝酸楚:北堂朝,你曾经真心信过两个人。我已经让你失望至此,直到现在,都在一次次骗你负你,又怎么忍心让你知道眼前这曾经救你护你的人,起初也是存了心的要害你!
  “云公子,”季华鸢淡淡地开口,对上云寄带些玩味的笑:“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和晏存继的关系,我要你清楚一件事。”
  “但说无妨。”
  季华鸢知道他心中有些看不起自己朝秦暮楚,却还是自顾自地说了:“我不会对北堂朝说任何你的秘密,甚至,我会在他面前,尽量护着你……”
  “这我倒真的不知,华鸢公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云寄打断他,说着从座位上站起来,踱着步子,问道:“你绝不是善心大发……莫非,你是真的倾心于我家殿下,心中对北堂朝愧疚,想让我替你弥补吧!”
  季华鸢闻言只是淡淡地笑:“随你怎么想,我需要你知道的,已经告诉你了。我要警告你的是,我会在一定程度上帮你,但是,你若是对北堂朝存了一点害心——”季华鸢说着豁然站起来,长袖一掷,目光森然,厉声道:“季华鸢已不是从前的文弱书生,现在早已练到心狠手辣、杀人不见血,若真有那一日,我必要让你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
  
  ☆、争锋(一)

  中秋将至,月饼的香味弥漫遍了所有的街市,帝都一片祥乐繁华。然而,在人们看不见的地方,却有几股力量在暗中纠缠争斗。
  李大川是一个柴夫,每日的盼头就是能砍到优质干燥的柴,顺利卖光之后买一支糖葫芦带给自己的小儿子。李大川虽然没有什么大家大业,但是守着自己的手艺,也是老婆孩子热炕头,手里攥着一些小积蓄,日子过的很好。
  今天,李大川回家的时候格外的高兴。不,应该说是,喜上眉梢。
  “瞧你这么高兴,怎么了?”李大川的媳妇从屋里迎出来,一边替李大川解下背在背后的柴刀一边问道。
  “露儿!我们要发财了!”李大川兴奋地一把搂过媳妇,带着胡茬的下巴蹭到媳妇脸颊上,他狠狠地亲了自己媳妇一口,道:“等我们有钱了,我就给你换个大宅子去!”
  李大川的媳妇露儿被亲的红了脸,低头嗔怪道:“大白天的又是做的什么梦!你是不是又不想踏踏实实砍柴,想出去赌了!”
  “你真是冤了我!”李大川犹在兴头上,推了自己媳妇一把:“快去快去,把我们床下藏的二十两银票取给我!”
  “呦!你又要折腾什么!”露儿闻言不干了,踮着脚揪着李大川的耳朵,将这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应是扯到和自己一边高,碎碎叨叨念道:“我告诉你李大川,你要是敢拿我们的命根儿钱出去挥霍,看我不扯掉了你的耳朵!”
  “哎呦!露儿!露儿!”李大川疼得跳着脚,急道:“你听我说完!哎呦!快松手啊!”
  李大川媳妇看李大川疼得脸都红透了,这才松了手,娇俏俏的面孔上染满了怒气,呸了一声,说道:“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幺蛾子来!”
  李大川使劲揉着自己的耳朵,说道:“你不知道,平江新开了一家钱庄,叫许氏钱号,掌柜的是平江许家大当家的许平江。”
  “大户人家的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李大川媳妇回了这一句,嘴里嘟囔着“人家达官大老爷的事,你跟着操什么心”一边在围裙上抹了一把手,准备回屋烧饭,转身却是被李大川一把拦住。李大川红着一只耳朵,却还是忍不住面上的喜色,急道:“关键就是这许氏钱号,许氏钱号新号开张,为了让大家都去换银票,说是所有的银票都只收八成银!”
  “又开始做梦了!”露儿往地上啐了一口,道:“噢,你给人家八十辆银子,人家给你开一百两银票!我说李大川,你怎么不直接去赌算了!”
  “别走别走!”李大川急火火地拦住又要转身回屋的媳妇,急道:“你不信我,还不信张先生吗!今天我砍完柴碰见张先生,向他问咱家石头的功课,这是张先生看我们平日相交亲厚才舍得告诉我的!这许氏钱号做事不声张,帝都大多数人家都还没有听说呢!这八成银的好时候就只有十天而已!张先生已经把自家所有的悦阳银票兑成现银去换了许氏银票,正在家里美呢!”
  “不是吧……”露儿闻言也有点动心了:“这张先生学识渊博,可不像是会骗人的!”
  “所以说!”李大川一把揽住自己媳妇的双肩,把她往里屋推:“好露儿,快把我们的悦阳银票找出来,我明天不上山了,赶早上去钱庄兑现银,再去平江跑上一遭!”
  露儿虽是心里犯着嘀咕,可是脚下也不由得顺着李大川,一直走到床前,将自家这些年攒下的四张共二十两银票拿出来,手上递给李大川,却还是有些颤颤巍巍的:“大川,这平江许家多大的家业?能不能经得起他们这么败呀?我们的银子不会有去无回吧!”
  “怎么可能!”李大川将这四张轻飘飘的银票在手上反复点了点,道:“只兑十天而已,能散去他们多少家财?再说了,张先生透露给我的消息是听许家下人漏出风来的,这许家与北堂王素来亲厚,当然可信!”
  露儿这才消了面上的疑惑之色,大喜道:“那可好了!北堂王,那可真是有大本事的人!我也信得过他!”
  这换银号的事就这么欢欢喜喜地定下了,李大川那晚攥着银票,梦里都是白花花的银锭子。
  李大川不知道的是,他以为这好事是他认识了贵人才有幸知道的,那是天上掉馅饼砸到他脑门上了。却不知,就在这一晚,帝都已有不下百户小人家同样是“阴差阳错”地听到了这幸运的小道消息。而过不了三天,全帝都大大小小的商户,也便都知道了。
  李大川只是一个粗人,一个砍柴的。他不知道,十天,对于许平江,对于许平江背后的北堂朝来说,已经足够让整个帝都所有印着悦阳号的银票,都回到悦阳钱庄里去了。
  这是一笔烧钱的买卖,可是北堂朝做了,就不会赔。这种靠着百姓口耳相传的消息,刚好能巧妙地避过所有晏存继的耳目,哪怕,晏存继整日的待在那品槐阁楼上。纵然茶楼里大家议论的都是这一件事,也都要掩了口当成秘密来说。
  北堂朝不仅开了这许氏钱号,还打着中秋佳节的旗号在集市上大量出售低价的首饰,前提是“不收银票”,以此来迷惑悦阳钱庄的判断。北堂朝这一甩手腕,等悦阳钱庄识破了他的幌子,发觉真正不妥之处时,只怕已失了这些年打下的半壁江山。
  云寄心中本以为北堂朝如果不疑他,便不会对他动手。但是他错了,北堂朝纵然渐渐消了对他的顾虑,却还是会对悦阳钱庄下手。因为,他的悦阳钱庄做得太大了,即使与西亭毫无联系,北堂王也不会容得他在帝都如此壮大。
  云寄看错了北堂朝的善良。或者说,北堂朝本就不是过多良善之人。身在帝王家,谁没有两柄铁腕。他心中纵然有柔情,也全付给了季华鸢。信重云寄,不代表他不防范云寄。
  这,才是北堂王。
  回到眼下,这还是李大川搂着悦阳银票美梦的第一晚。帝都的海面还是那么平静,好像永远都不会翻起什么变故。
  北堂朝从东门赶回王府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透了。他刚一下了马,便大步跨进府门,对迎出来的余管家问道:“华鸢今天怎么样?”
  余管家接过北堂朝解下的披风,恭恭敬敬地答道:“王妃今日一切都好,老奴找了好郎中来瞧过,伤口恢复的很快。”
  “嗯。”北堂朝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心里却因为管家一声“王妃”美开了花,随便一挥手道:“不用跟了”,说着就大步流星地往主院走去。
  “总算回来了。”季华鸢拿着披着一件衣服站在主屋门口,远远的见北堂朝急匆匆走过来,对他笑着嗔道:“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在这门口冻僵了。”
  “怎么这么傻!”北堂朝刚一走近他就感到他身上微微的颤抖,不敢碰到他的伤,只能赶紧将他的手捂在自己掌心里,看着眼前人连笑都带了几分冷意,心下心疼得不得了:“华鸢,晚上这么凉,你要等,不会进屋去等吗!”
  季华鸢笑得很开心,手指头在北堂朝合拢的掌心里左挠挠右挠挠,对他道:“我在这里等你等得这么辛苦,你居然还怪我!”他一边说着,一边故意微微撅起了嘴。北堂朝纵然聪明英武,心里明知他是故意使坏邀宠,却还是一颗心化成了一汪春水,柔声哄道:“你等我,我高兴还来不及。但你也要注意自己身体,身上刀口还没愈合,若是再着了风寒发了热,可怎么办。”
  “好吧。”季华鸢看着北堂朝将门窗关得严严的,轻轻舔了舔嘴唇,一脸乖巧道:“那我以后在屋子里头等你!我多点几盏灯,这样你回来的时候就知道我在等你。”
  “好。”北堂朝看着失而复得的眼前人,心中除了喜爱还是喜爱,一边说着一边俯身轻轻亲吻季华鸢的耳垂。若不是顾虑季华鸢身上还有伤,真是恨不得现在就将这人推倒在床上,痛痛快快地吃了他!
  “北堂朝……”季华鸢被他弄的痒了,推着北堂朝的胸口从他怀里挣出来,随口提道:“我今天去归云院见云寄了。”
  北堂朝闻言心中一紧,仔细看季华鸢神色并无异常,才稍稍松了口气,问道:“怎么样?”
  季华鸢瘪了瘪嘴:“我觉得云寄……很好……”他说着,有些不情愿似的向旁边看了看,小声说道:“看他性子清清冷冷的,不卑不亢。像是白莲与世无争,只顾着自己长得风姿高洁。我素来不喜人四处逢迎,他倒是很合我性子。”
  北堂朝这倒是真的没想到,他早已做足了心理准备听一篇挖苦云寄的坏话了,却没想到季华鸢支吾了半天,张口竟是这一番夸奖!
  要知道,季华鸢季大才子,可是轻易不夸人的!说上一个好字已是少有,还要加上一个“很”来修饰,最后竟然还解释了这一大通!
  北堂朝心道:云寄还真是个能让自己放心的,竟然能折服了季华鸢这桀骜性子!
作者有话要说:  谁说北堂朝没有手腕的,他只是,还没有对小受心凉而已。
  撒娇打滚求评论求收藏~~

  ☆、争锋(二)

  要知道,季华鸢季大才子,可是轻易不夸人的!说上一个好字已是少有,还要加上一个“很”来修饰,最后竟然还解释了这一大通!
  北堂朝心道:云寄还真是个能让自己放心的,竟然能折服了季华鸢这桀骜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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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朝这边心里盛赞云寄,却突然感觉怀中人小心拽了拽自己的衣角,低眼看去,却见季华鸢有些支支吾吾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眼神也忽忽闪闪的。北堂朝心下瞬间就明白了,连忙亲了亲季华鸢唇角,柔声道:“云寄的性子,我确实是很欣赏,但是我绝不会真的爱上了他。云寄平时看起来冷冰冰,实际上还是冷冰冰……”他说着埋头进季华鸢的发间,低低道:“我喜欢你这样的,看起来桀骜烈火,实际上却是……柔弱,而——”北堂朝说着故意停顿下,嘴唇沿着季华鸢发丝一路滑下,在他颈间停留,轻轻吐气,一字一字咬着道:“魅惑……”北堂朝说着伸出舌在季华鸢颈间轻轻一挑,果然感到怀中人一阵战栗。
  “北堂朝,两年不见,你怎么学的这么油嘴滑舌!”季华鸢低声骂道,整个人却像一只熟了的虾,红得透了。北堂朝见季华鸢这般样子,心下更是喜爱,正欲更进一步一探芳泽,却突然听见门外如松小声通报:“王爷,雨来公子求见。”
  季华鸢瞬间僵直了身子,面色冷了下来。北堂朝亦是吃了一惊,隔着门沉声问道:“这么晚了,他不在自己屋里休息,跑到本王这里来有什么事?”
  如松在门外顿了一顿,回道:“雨来公子说,他向王爷指派给他弹筝的先生学了一曲,想来献给王爷,和……王妃。”
  北堂朝闻言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正欲呵斥如松打扰他二人,季华鸢却突然竖起一根食指在他唇边,自己对门外如松吩咐道:“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华鸢,你这是干什么!”北堂朝有些心虚,手上握紧了季华鸢,急道:“我这些日子事情太多了,等忙过这阵子,就把他和别的公子一概遣出去,你又何必非与他正面冲突?”
  季华鸢轻轻一笑,低声道:“我没有要与他正面冲突。只是,这人宣战都宣到我门口了,我要是还退缩回去,岂不真成了缩头乌龟!等到有一日,非叫他把我的壳都踹烂不可!”
  北堂朝看他冰冷神色,心知再劝无益,想着秋雨来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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