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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鸢回前堂-第61部分

小说: 鸢回前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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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压压的两条长龙,百余个晏存继!
  说话的阿九,也是晏存继!
  有那么一瞬间,季华鸢真他妈想蹦起来大喊一声“闹鬼了!”,然后疯跑回王府,再也不想碰见晏存继这个疯子!他让所有狼崽子都戴着自己的面具,这他妈不是谋略,这他妈就是失心疯啊!
  “吓傻了?”晏存继还有闲心笑着逗他。
  季华鸢心脏狂颤,却是低下头不语,片刻后向他伸出手:“狗呢?”
  “你要狗干什么?”晏存继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好儿子。
  “我要看看,那狗是不是也和你长一样。”
  晏存继:“……”
  晏阿九:“……”
  狼崽子们:“……”
  杀军:“汪汪!!”
  身后的人越来越近,有人远远的大呼:“听见他们说话了!弟兄们,快!”
  作为回应似的,一直乖乖缩在晏存继怀里的杀军抻出脖子来恶狠狠地向前方叫了几声,他这一叫不打紧,狼崽子们身后传来群狗群吠,吓了季华鸢一大跳。杀军竟然也是个统领,它这一牵头,一时间洞内狗吠连天,声音几近狼嗥。
  狗声错落间,季华鸢清楚地听到,那群人的脚步顿了顿。
  人都怕狗,更何况在这样的山洞里,人多,地儿窄,人动起手来顾忌太多,狗可没那么大讲究。荒山野岭,一群凶神恶煞的疯狗,谁被啃一口都是半条命。
  晏存继低低笑了几声,拍了拍杀军毛乎乎的脖子:“好儿子。那群孬兵还不值得你咬。”
  杀军在晏存继的手上就像个大姑娘,只知道哼哼唧唧表示赞同。季华鸢翻了个白眼,人自恋,连狗都自恋。
  “来时的路,狼崽子们都把着呢?”晏存继问阿九。
  “可保殿下全身而退!”
  “外面情况?”
  “侍卫局和东门上山了,刚才路上远远撞见一眼,是翟墨带队。”
  “好!北堂朝果然好算计!”晏存继放下杀军,目露凶光:“狼崽子们,此地太他娘的晦气,换一个战场,跟我去屠了南怀的这三条狗腿!”
  “血屠!”狼崽子们高声呼和,两列队伍瞬间让开一条狭窄的通路,阿九护着晏存继当先走过去。晏存继回头看了季华鸢一眼,又低下头对杀军:“这个软趴趴的娘蛋忒没用,你给我罩着点,别让他被别人抓回去吃肉!”
  杀军嗷嗷地喊了几声,竟然真的走到季华鸢身后,用头拱着季华鸢的腿。季华鸢哭笑不得地跟上去,走过之处,身后的两列队伍又迅速合拢,整条队伍训练有素,行动起来非常迅速。
  这是第一次,晏存继让季华鸢领略到了西亭铁狼军的威风。以后的西南战场上,季华鸢和北堂朝,还要与这支队伍多次短兵相接,那就是后话了。
  有人护行,需要操心的事就少。季华鸢和晏存继这才知道,最初的那第三个岔路口有另一条出洞的路,那里极宽敞,根本不需要猫腰蹭进来。待到他们被铁狼军护送着出了洞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
  “殿下!”阿九听了手下人最新的战报,回禀:“东门,侍卫局,总兵台,已经绞成一股力量,正快速地向这边靠拢。”
  “知道了。”晏存继只是点头,毫无慌乱之色,大将之风毕露无遗。他抬头透过茂密的森林看斑驳的天空,在所有人的期待和恐惧中,太阳终于迟缓而有力地落下山头。他的身后,是铁狼军一百二十员悍将,而他面对的,是南怀最精锐的特务力量。
  而这,仅仅是他和北堂朝前半生里漫长血战的一个开端。
  真正的战争,终于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血战(一)

  “王爷!晏存继有埋伏!”
  “王爷!晏存继在雨岚镇藏了人!”
  “王爷!总兵台先头追去的一队共二十四人,全军覆没!”
  铺天盖地的战报塞满了北堂朝的耳朵,他静静地看着自己手中尚未出鞘的剑:“人呢?”
  “已经散进林子里了。我们的人到的时候,只看到总兵台弟兄的尸首。”
  “好,好。”北堂朝连说了两个好字,面色如平静下暗潮汹涌的海面。“翟墨!”
  “王爷!”翟墨从人群中一跃而出,单膝跪在北堂朝脚边:“王爷吩咐!”
  “我只想知道,到现在为止,正面接触过的人有没有能说话的。”
  翟墨咬着牙:“正面接触过的,无一生还。”
  “好。”北堂朝面无表情地又说了一个好字。他略略一转身,声音突然拔高一节:“花豹!”
  “属下在!”
  “带风营五支小队,沿山腰包圆向内搜捕,无论抵抗与否,杀无赦。”
  “是!”
  “长蛇带其余五支小队,在山腰向上十里处设伏,务必做到关卡严密,岗哨密集。”
  “属下领命!”
  “暴雨!”
  这一个,是侍卫局此行的总统令,也是昔日里北堂朝提拔起来的一名悍将。暴雨出列,穿着有别于东门人的藏青色紧身衣,腰带纯银腰牌:“暴雨听令!”
  “去和总兵台会合,七人一组散入山林,清除爪牙,见一杀一。”
  “暴雨得令!”
  北堂朝抬起头,他的黑眸深不见底,杀意喷薄而出。
  “翟墨,朱雀。”
  “属下在!”
  “属下在!”
  北堂朝顿了一声,将剑随手交给别人,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弯月形匕首,那匕首出鞘,刀锋上带着一层瑰丽的蓝光,剧毒,见血封喉。北堂朝的声音突然带着些哑:“你们跟着我。去斩首。”
  朱雀低头道是,翟墨犹豫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北堂朝,不语。四下人都得了命令散开去,林里一时间只剩下三人,风声穿林过,翟墨看着北堂朝:“王爷,属下听说十四号也……”
  北堂朝打断他:“跟我去斩首。”
  夜里的风,那么冷,能打透肺腑的寒。翟墨低下头:“是!”
  斩首,哪有说的那么容易。几乎就在北堂朝指点军马的同时,晏存继一声令下,一百二十个狼崽子四散开去,二十四个顶级高手跑单,其余三人为一个小队,各自独立为战。一时间,漫山遍野,到处都是晏存继。
  飞快地挺过一开始的惊悚,风营的弟兄也飞快地进入了战斗状态——北堂朝的第二个命令火速下达了全军:无论真假晏存继,但杀无赦!
  这就好办多了,一时间,漫山遍野都是杀喊声,所有人都在潜行,设伏,出击,躲避。不断的有人死去,又不断的有人推开兄弟的尸体爬出来,继续伪装,设伏,出击。整个雨岚山,笼罩入铺天盖地的血色中,慢慢在这个深秋的夜晚,氤氲开。
  杀军拱着汗毛倒竖的季华鸢,跟在真的晏存继的后边。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晏存继”随行护驾,是阿九。唯一能区分他们两个的,只有眼神——不,应该说,是他们看着季华鸢的眼神。一个毫无波澜,一个深不可测。至于他们对敌的眼神,那都是一模一样的冰冷,凶狠,带着一击必杀的绝决。
  西亭铁狼军通信的方法,是狼嗥——长长短短毫无规律可言,粗野狂浪的嗥叫。一时间,漫山遍野的狼嗥声,像是生怕自己不暴露一样的,把逃亡战硬生生打得像冲锋一样。季华鸢再聪明,短时间内也摸不清这嗥叫的门道。晏存继多半只是听着,偶尔会给晏阿九丢过去一个眼色,晏阿九便飞速地转达老大的意思。阿九的声音并没有什么特殊,但是他这边一开口,所有的嗥叫都会停下来,隐隐可见王者气派。
  “北堂朝也来了。”晏存继对季华鸢道。
  季华鸢心战如雷,直到目前为止,他唯一的庆幸,就是还没有与东门的弟兄正面接触。就连方才铁狼军屠杀总兵台的那支小队,他都只是远远的听见几声低闷的呼声。那些人的死与他没有一点关系,即便他不在这里,那些人也不会有一条生路。在这一点上,季华鸢不会和自己较劲。他对晏阿九摊开手:“你和晏存继的面具,随便拿一张给我。”
  晏阿九一愣。季华鸢说道:“我的丢了。”晏阿九连忙向怀中掏去,刚刚把面具抖开,却被晏存继一把捏住了手腕。二人齐刷刷地向晏存继看去,晏存继却只是微微蹙着眉,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不能这样戴。”他缓缓道,将目光从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晏阿九的脸上移到季华鸢脸上,伸手,将另一张面具也接过来。
  这两张面具,都是今天他和晏阿九戴过的。
  季华鸢和晏阿九一起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个狡猾的西亭王储又要做什么了。晏存继邪邪一笑:“这倒是给我提了个好醒,我们就好好和北堂朝玩上一场。”
  片刻后,从灌木丛中走出三人一狗。一个“晏存继”,一个正常人,一个丑八怪。
  晏存继摸了摸自己的脸,轻轻勾起一个冰冷又残酷的笑。北堂朝,就让我为你设计一出好戏,戏的名字,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王爷!”翟墨和朱雀看着北堂朝,北堂朝手把在腰间的匕首上,轻声道:“晏存继,这是要和我玩一手浑水摸鱼。”
  “我们怎么办?”
  北堂朝冷笑一声:“晏存继一定扣着季华鸢,晏阿九一定跟着晏存继,我们不必理会那些耍单的,就瞄三人小队!”
  “可是,三个人都一样……”朱雀的声音有一丝犹豫:“天黑下来,身形就不明显了。哪个是十四号?”
  北堂朝思索片刻:“我想,这面具是早有准备,西亭军人手一张。季华鸢,应该没有。”
  翟墨摇头:“可能性不大。十四号没有面具,晏存继怎么还敢把他带在身边?不觉得招摇吗?”
  北堂朝咬着牙:“所以,这漫山遍野的西亭兵,应该会有一部分人准备了其他面具,随时换脸,就为了混淆晏存继身边那个不是‘晏存继’的人!”
  这话说得拗口,但是朱雀和翟墨瞬间就明白了:“找到正确的那一组,戴着不同面具的那个人,就是季华鸢!”
  北堂朝点头,“不一定,也许还有晏阿九。”他说着,已经当先一步一跃而出扑进幽深的森林:“找人!三人队伍中有一到两个不是晏存继的,都不能放过!”
  “是!”
  山上比镇子上要黑得快,林子里比裸山要黑得快,北堂朝三人一进入密林,几乎就相当于天已经黑透了。风吹林梢过,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北堂朝皱着眉,视线所及,耳之所闻,四周没有人。
  “可能是之前有人在这里交过手。”翟墨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属下去探。”
  “不必。”北堂朝握在他的手腕上将人按下来,他的目光像是开锋淬火的剑一样,跳耀着一抹红光:“不必探,不必躲,见人杀人。凌晨之前,胜负就要见分晓!”
  “是!”翟墨和朱雀同声应和,朱雀摸上前去闭目倾听,轻功高的人耳力总是更好一些,“王爷,西北方向,有人过来。”
  北堂朝眯起眼听了片刻,确认,一手挥下:“两组六个,设伏!”
  翟墨向右前方滚入长势疯狂的草丛子里,朱雀瞬间悄无声息地跃上树顶,北堂朝在灌木后压低了身子,将呼吸调整到极静极缓。
  很快,敌人进入他们的进攻范围内。北堂朝压下挡住视线的草叶,这是两个三人小队,四个晏存继,两个陌生人,没有狗!直觉告诉北堂朝,季华鸢不在这里。
  北堂朝眯起双眼,目光已经锁死了猎物,他轻轻向树上竖起拇指,右手平伸朝着翟墨的方向纵向向下切划。北堂朝手落,人已经无声地滑了过去。
  淡淡的血腥味依然在林中飘散,铁狼军小队也提高了警惕,莫名的,他们感到了一种威胁,带着冷冰冰的杀气。经年踏血的训练锻炼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警觉,几乎是北堂朝摸到他们身后的同时,那六人突然三三一组向两面分滚开去,左右后方两人当先拔刀发难,向北堂朝砍去!北堂朝骤然刹住脚,一个后仰,两把闪亮的钢刀当地一声从他眼前擦过去,他就地一滚,回腿向后飞扫过去,这一脚,北堂朝没有留一丝余地,快,准,狠!右后方的狼军勉强避开只被扫到一点,左后方的那个直接被扫在颈侧,整个人在空中翻腾了一周,砰地一声坠地,颈椎以一种极诡异的角度折断,面部青紫,已窒息而亡。
  这一切都是电光石火间的工夫,北堂朝无伤,铁狼军,一伤,一亡!
  “是北堂王!”一个“晏存继”突然认出来了什么,他指着北堂朝身上的软甲喝道:“兄弟们,杀了北堂王!”
  那四个铁狼军顿时暴起,协同北堂朝身后那个轻伤的,一同向他发起进攻。北堂朝飞身跃起,右手在腰间一摸,淬了毒的匕首飞旋而出,唰地一声向四人迎面割去,四人齐齐向后仰躲,一个点背的被割破了一点皮,瞬间便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隔着夜色看去,隐约可见他面色都是蓝的。余下三人余惊未定,尚未来得及再上前,只听远处嗖的一声飞来什么,一个石子叮地一声打在空中飞旋的匕首上,匕首生生拐了个弯向北堂朝而去,北堂朝伸手握住手柄,唰地一声收回到腰间。他双腿同时在空中抡开,双脚瞬间发力,在身后那个伤兵卒的颈椎两侧拍合,只听一阵骇人的骨裂声,那人连痛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北堂朝一个扭腰,已经生生将他的头拧了下来。
  通!那人的头比身子先砸在地上!北堂朝同时落地,轻盈,利落,没发出一点声音。
  这甚至不是血屠,这是虐杀。那三个人惊疑不定地看着片刻间就倒地的三个尸身,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
  这是他们始料不及的,北堂王一位王将,竟然有如此狠辣可怕的近身搏斗工夫。
  死掉的三个人里,只有一个“晏存继”,还是被匕首的毒沾到的那一个。剩下三个“晏存继”,很明显,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北堂朝静静地看着对面三个人,面色冷酷,他心道:即便明知是假的,能看着一个一个晏存继死在手下,也是一件快事。
  铁狼军到底不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他们飞快地对视了一眼,一个人向方才飞来暗器的方向摸了过去,余下两个,纷纷举起刀,瞬间同时向北堂朝攻了过去。
  长刀对匕首,二对一,这一次,没有人轻敌,北堂朝一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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