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逃亡-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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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逃亡》作者:戴月归专栏
文案:
文艺文案:一场逃亡,一次救赎
直白文案:一个不学无术的大学老师和一个淡定腹黑影帝在囧途中遇到的使人哭笑不得的故事
大学教师VS娱乐圈老干部
温馨搞笑小短篇,适合上厕所看。。。
我的愿望就是世界和平,人间充满爱,有情人终成眷属hiahiahia
内容标签:破镜重圆 娱乐圈 欢喜冤家 业界精英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勰 ┃ 配角:谢晋 ┃ 其它:娱乐圈,公益,爱情,理想
☆、第 1 章
宁勰年少成名,如今已做上博士生导师了,自然春风得意。不过带着一帮弟子打天下,也不是那么容易。弟子不成器,要替他们操心前途,提前留意好位置。项目一个接一个,有些只好自己提纲挈领地过个目。要完成教学任务,还兼着行政职。院里看不惯他的人多了去了,他得了便宜,倒不介意别人说两句。
他事务多,自然有许多场面上的应酬交际,但他这人爱热闹,并不觉得多苦恼。这日他便有一个饭局。
服务生为他推开包厢的门,他一眼就看到席中坐着一个不速之客。这人穿着一件黑衬衣,戴着着一副半金属眼镜,头发打理得极为自然讲究。
这倒是个熟人。
这人最近前前后后找了他好几回了,宁勰早说明白了:不见!
宁勰一见这人,转身就要走。其他人连忙起身拉他,都笑道:“怎么一来就走啊。”那做东道的胖子也劝道:“谢影帝千里迢迢从上海飞过来,就为了见你,特意托我做这个东道。听说你们也是故交,你就坐下喝两杯再走嘛。”
宁勰道:“不是我不给您面子,这人我真不能见。”他执意要走,这些人倒拦不住。胖子无奈地对那穿黑衬衣的男人说道:“他们做学问的难免直率一些,谢先生不要介意。”
谢先生站起身来,说道:“没关系,我出去一下。”
他起身便往车库走去,步伐很快,到的时候宁勰刚上车。
谢先生堵在他车前,身姿挺拔,高高的像一根柱子。
宁勰从车里探出头来,不耐烦地说道:“让开让开。”
谢先生笑道:“你下来说话。”
“我下来,恐怕明天就跟你一起上头条了。”宁勰并不想和他谈,他知道这人想说什么,不是个好事情。宁勰刚说完这话,车库里就出现了闪光灯。宁勰幸灾乐祸地说道:“有人在拍你,你还不快走?”
谢先生一笑,道:“我这工作原本就是让人拍的,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干嘛要走?”
宁勰见他不慌不乱的样子,快要崩溃了,说道:“会做社会调查的人那么多,你干嘛一定要找我啊!我认识一个老师,叫程思贤,做得很好的,我把他电话给你。”
谢先生说道:“我们是老同学,更何况你一向运气好,有你能保平安。”
“没你这样坑老同学的。”宁勰不屑地说道,“你做了影帝,我做了老师,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谢先生俯身问道:“你下不下来?”宁勰斜着看了他一眼,很不屑。谢先生笑道:“我在这儿站了这么久,恐怕没事也要让记者扒出事儿来。”更何况还有事。
他看宁勰仍是一脸不渝,便说道,“你给我十分钟,到时候你要是还不愿插手,我就不再烦你了。”
宁勰早知道他要说什么,无论他说什么,他都打定主意不管。
两人来到车库附近隐蔽通风处,谢先生点了一根烟,和城市远处的霓虹一样一闪一闪的。
“你也知道我的来意,我想请你出个调查报告。”谢先生说着把手机递给宁勰,让他看手机里的照片,接着说道:“我在云南办了几个留守儿童学校。”
宁勰翻了翻相册,照片里都是他学校里的孩子,不过并不大健康——那边环境污染得比较严重。宁勰一看就说道:“这不是我的研究方向。”谢先生抽着烟,笑道:“一个小项目而已,对你还不是举手之劳。”
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宁勰一般不做,他说道:“我现在忙得不得了,真的没时间做这事。”谢先生说道:“你没见过那些孩子,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怜。”宁勰被他缠着,已经很不耐烦了,他冷笑一声,道:“你是在可怜他们,还是在怜悯自己?”
谢先生抽了口烟,道:“你没过过苦日子,就不懂得同情怎么写么?”
宁勰道:“总归比有人半辈子都在舔舐童年创伤要好。”
他俩算是老情人,见面总要见些硝烟。
宁勰说罢懒得再理这人,转身回车库了。谢先生这次倒不拦他。
☆、第 2 章
将要开学,院里要开一个会。宁勰在台上作报告,看见下面有个老师坐得笔直,但头垂着,偶尔点一点——他在睡觉。
这人就叫程思贤,宁勰想把锅甩给他的,可惜谢晋不接。
看到程思贤,宁勰就想起谢晋说他运气好的事。他确实是运气很好,尤其是和程思贤比。
宁勰和程思贤是一个学校出来的,本科和博士都是一个学校,还是同一届。现在宁勰都评上教授了,他还是个讲师。但程思贤学问做得好,大家都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没评上,真的是运气不好。
当时他俩一起申博士,程思贤那个时候研究就做得很好了,很多教授想要他。有一个年轻教授几次三番给他发邮件,约他见面,诚意满满,程思贤也被他的学问风度折服,选了他做自己的导师。
宁勰就是试一试,还有点碰运气的意思,结果狗屎运爆棚了,碰到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到毕业的时候,论文要送两个外校老师审查,过不了就废了,还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所有博士生都很紧张,宁勰和程思贤也是,都在考虑要不要延一年,做得更扎实一点再说。
结果宁勰导师跟他讲:没事,你送上去,不会有问题。
果然没出问题,两个外审老师都是他导师当年的学生。听说那老头就只是打了个电话,连饭也没请一顿。
程思贤就很苦逼,他导师年轻,罩不住,比宁勰晚一年回来。
这个时间点改变了一切!
宁勰回来的时候,政策好,一回校就做了副教授。做了没两年,院里一个老教授死了——这么说好像有点缺德,但确实让出了一个空位,宁勰顺利补上了。程思贤运气就没这么好,他回来是从讲师做起的。他有能力,大家自然都看在眼里,可是一直没机会给他提一提。有次好容易空出一个副教授的位置,许多人都在提要不要升他,结果院里还有一位老讲师,快退休了,不提就没机会了,就把这个缺给了这位老人家。
这么多年他就一直这么倒霉,到后来他也懒得跟院里打交道了。每次开会都坐在角落里打瞌睡。
宁勰看着程思贤头一点一点的样子,总觉得这人晚上在写什么传世巨著。生前不声不响的,一断气就流传千古了。几百年后的世界都是他的,学生都要读他的论文。
宁勰看着他就想到了自己,不禁暗自摇了摇头。他过得花团锦簇的,没有板凳坐得十年冷的机会,看来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开完了会,宁勰还有一个学术会议,他让自己的研究生在会上做报告。一个姑娘英文讲得磕磕巴巴的,但内容做得很扎实,在座的都听得很认真。
语言其实还是没有思想重要。
宁勰听了一会儿,没忍住玩了会儿手机,后来觉得还是应该好好听一下。原本那姑娘逐渐讲得顺溜了,发现导师在看自己,又磕巴了,脸红了一大圈。
宁勰扶额:这女学生喜欢自己……
他长相俊雅,有风度,学识……是比不过第一流的学者,不过还算渊博,有女学生喜欢是很正常的。这姑娘很有天分,人又踏实,是块做研究的材料。宁勰是想好好培养她的,如果因此让她误会,那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开完会他让这姑娘负责招待来访的学者——说是招待,其实是让她趁机勾搭一个好导师,出国读博。如今国内的土著博士不好混,这姑娘因为喜欢他,一次国外交换也没去过。宁勰一方面是想赶紧把她送走,另一方面也是为她前途着想。罢了想到她那木讷的性子,觉得她估计搞不定,便找了一个周全的男学生:“去照应一下林真真。”
他做完了这些,便到学校门口用滴滴打车。
一辆黑色轿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司机摇下车窗,问道:“宁先生是吗?”说罢便下车为宁勰开车门。
宁勰以为是车到了,从手机游戏里抬起头来,笑道:“这么快?”他棋差一招,没看车牌,一上车就被塞住嘴蒙住脑袋,结结实实捆成了一个粽子。
车门关上,那车不急不缓地开走了。
宁勰坐在后座,眼前一片黑暗,脑袋里一团浆糊:居然有人绑架我???绑架老师?难道是学生想改绩点?
☆、第 3 章
车开得很平稳,宁勰觉着是在高速上。他暗自算了算,过了有约莫四五个小时了。
车总算停了下来,驾驶室一个声音问他:“你要不要吃东西啊?”
宁勰一听这声音就炸了,无奈嘴被堵着,说不出话。那人把宁勰身上的绳子解开,宁勰几下拉开蒙在头上的黑布,吼道:“谢晋!!!”
谢晋把车停在路边,仍然是笑盈盈的,说道:“我几次请你不来,只好想出这个法子了。”
宁勰气得手脚发抖,他又不会骂人,也不会打人,只好开了车门远远的走了开去。
三更半夜,荒山野岭,天上只有几颗疏淡的星子。宁勰借着谢晋的车灯才能看清路。他四周看了看,完全不知自己在哪里。摸了摸身上,钱包证件手机全没了。
但他还是生气,继续走。
谢晋开着车缓缓地跟在宁勰身边,很关切地问道:“这都在山西了,你是要走回北京?”
宁勰气得说不出话来,他一直走,谢晋就一直跟着,也不着急。宁勰看着他那不慌不忙的样子就更加生气——以前就是这样,他俩一旦吵架,永远是宁勰暴跳如雷,谢晋却总是不动声色,看起来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宁勰问道:“我的东西呢?”
谢晋笑道:“什么东西?”
宁勰见他还在笑,还跟他装傻,气得嗓子眼都快堵住了:“我的钱包!手机!证件!我要回北京!”
谢晋云淡风轻地说道:“全放北京了,等你跟我从云南回来,我就还给你。”
“我不去云南!”宁勰提高了音调,“你把我的钱包还给我,我现在就回北京!”
谢晋说道:“你着什么急?我早晚会还给你的。”
宁勰砰地踢了一脚谢晋的车门,叉着腰不走了。
夜风轻轻地吹,他又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心情才平复了下来。
算了,斗不过他,宁勰认命了。
宁勰说道:“我的身份证还在吗?”
谢晋笑道:“在的,不带身份证怎么出远门啊?”
宁勰无奈地说道:“那你定个机票吧,一路开到云南,我这把老骨头吃不消。”
谢晋便让助理远程定了机票,载着宁勰一路往最近的机场开。已经是夜半,宁勰在路上就睡着了。谢晋一边开车一边看宁勰的侧脸,比大学时少了些婴儿肥,肤色也深了些。据说是他刚出国时爱赶那边的潮流,故意去晒的。
回来之后倒一直没借口找他。
谢晋见他睡得一脸平静的样子,暗想,他倒是全放下了么?
☆、第 4 章
他俩在昆明转机,然后谢晋一个当地朋友开车来接。那车开了有两小时,海拔越爬越高。宁勰从没走过这么弯的路,在路上吐得七晕八素,车终于停下来了。
宁勰擦了擦嘴,问道:“到了?”
谢晋帮他拉开了车门,只说:“下车吧。”
宁勰下了车,看见那条蜿蜒在群山间的公路到此已至尽头,山脚下雾气弥漫,估计是有条河,但也看不到底。九月天气,这里倒不很热,空气很新鲜,宁勰吸了两口气,觉得好受了许多。
宁勰问道:“在哪儿呢?”
谢晋说道:“咱们得走一截路。”
宁勰一下又炸了:“我不去了!我要回北京,你送我回北京!”
谢晋对他那司机朋友挥了挥手,那车很快就从宁勰眼前开走了。宁勰叫着追了几步,那车走得跟负心汉一样,毫不留情。
谢晋说道:“你看,现在没车了,难道走回去?”
宁勰简直想嚎啕大哭,他蹲下默默做了会儿心理建设,心想,都到这里了,走就走吧。
“把你手机给我。”宁勰无奈地说道。
谢晋问道:“要手机干嘛?”
宁勰说道:“给学院打电话请假调课啊!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洒脱啊。”
他没料到这一走就是一个小时。山路又陡峭,底下就是河流,他每走一步手心里都捏着汗。宁勰走得又害怕又窝火,总算到了河边,要渡河了。
上流河流湍急,此处倒是能开船。只是船家住在对岸,谢晋便放开声音叫船家来打渡。河上声音传得远,谢晋的声音飘过去许久,那边才悠扬地飘来艄公的答复:“等一等,在吃饭。”
谢晋往来这条河多次,知道这艄公只要想拖一拖,每次都说在吃饭。他便大声道:“老人家,我是谢晋。”
谢晋名气大,也不至于这深山里打渡的老人家都认识。更何况他还是演电影的,这里许多人都没怎么看过他的戏。但这老人家知道他是在做善事,长得俊朗又为人和善,倒很是对他高看几分。
果然那边说道:“等着,就来!”
宁勰一直冷着脸。
艄公把木船撑过来,就看到河边石头上站着两个年轻人,一个精神不振,神情不渝;一个倒是和和气气的样子。
宁勰不情不愿地上了船。
艄公一边打渡一边唱歌,宁勰只抬眼皮看了他一眼。
艄公说道:“年轻人,跟我一起唱嘛,我教你。”
宁勰真的不想唱歌……
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