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乱了 作者:观音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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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沉睡去,感觉上,高云轻手轻脚的离开了,似乎另有一个人,钻进我的被子里,我迷糊想要睁眼,却又觉得那人身上的气味是我十分熟悉的,让我倍感安心,我轻轻依上去,靠在那人身上,是谁呢?我在困倦的时候无法思想……这一夜,容名没有回来,天亮时,我醒来,床上只有我自己,我趴在床上嗅了嗅,只有淡淡的兰花香,也许,咋夜的,只是我的梦而已……
我在会客厅把我昨天的布署再次重复了一遍,没人出来反对,再把家规公布一下,我身后,十条大汉齐刷刷站着,还是没人反对,既然没人反对,那就开始实施!我又洋洋洒洒的讯了半个时辰的话,才让他们四下散了。
田术见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见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就示意他跟我到无人之处,我想的不错,果然,田术忍不住了……
他一直低着头,不敢正视看我,声如蚊呐,“贺公子,我,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咦?什么事?你说说看。”
“贺公子,你本是容少爷最宠信的人,容少爷对你那么好……你,你为什么还要,还要做对不容少爷的事……”
我笑起来,“容少爷对我好,我当然知道,可是,你也看见了,他那么忙,不能时常陪我嘛。我一个人总是很寂寞的……”
“你,你,在下以为,贺公子你即然是容少爷的人,就应该为容少爷守洁的,像你这样,我,我,我要怎么对容少爷讲。”
我见他越来越词不达意,就越来越开心,“好田术,你不要对容少爷讲就是了。我也只是和高云玩玩的,我倒没想到他会真心爱上我……他还真是呆,竟真的以为我会爱上他,呵,他怎么比得上容少爷……”
田术惨白了脸,“贺公子,我,我一直感念你于我有救命之恩,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可你,可你,我,我……”
我笑想来,“田术,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当然是正人君子,是你对我说高云好男色的,而且你也对我说明,你们没有关系的,怎么现在护起短来了,我再贪嘴,也不会抢你的来吃,不过,反正你也不要,我拿玩玩有什么不好,你不也是容少爷的人么?难道就没做过对不起容少爷的事?”
田术不住倒退:“我,我,不是的,我只是,贺少爷,你,你怎么能只当和高云是玩玩的?他,他那个人,一但认真起来,就会连命都不要,你这样对他,他,他太可怜了……”
我摆摆手,“他有什么可怜的,我的样子配他委曲他了么?”
田术的脸再次涨红了,“不是的!”他握紧了双拳,“你,你什么也不懂!高云他,他那个人是极其认真的,他只要对你好,就是用尽全力对你好,只在爱你,就是用尽真心来爱你,他才不是那种只看外表,只贪富贵,迷恋一时欢愉的人,你,你只不过把他当作解闷的工具,全不理他对你的真心,把他当成玩物,供你开心,可是,可是,他,他的真心怎么办,他对你的爱怎么办……”田术呜呜哭泣起来,“……他爱上你了,那怎么办……”
高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站在田术身后,整个人都傻掉了,“田术,你,你是在为我鸣不平么?你是在关心我么?你是在为我哭泣么?”
我做出不耐烦的样子,猛挥手,“好了,好了,大男人,没事哭什么?只是一个高云嘛,我还给你就是了,你自己可要好好看牢,下次如果再被我抢来,我可是不还的!”
我绕到他身后,在他看不到我的角度,猛的推了一下傻掉的高云,高云站不稳扑抱在田术身上,田术却没有躲开,我悄悄笑了。
如果我不能得到幸福,那么就让别人来吧……
总要有人得到幸福,不是么?
32命运的邂逅…… (竞峰篇)
那一年,安思十七岁;
那一年,竞峰二十六岁。
竞峰以为,那一次相遇,完全是命运的邂逅……
顿门的仇人从来就不会少,可那一次……主人外出不在,三十位绝顶杀手围攻而致,竞峰以为一切都完了,他与杨泽护着安和,拼出命去也要杀出一条血路,难啊,登天般的难,就算自己无法存活,至少也要护着安和活着……
敌人比想像中的更难对付,竞峰只一个不小心,一把长刀就几乎贯穿了前胸,他侧身避过,却没有安全闪开,一道长长的血痕,血液喷涌而出,没时间为这点小伤犹豫,竞峰借着对手的得意瞬间,反手一剑,结果了来人的性命……这一仗打的坚苦,直到日落,还有十几人围攻,求救信号早就发出去了,可是援手还没有来,如果容名和朱炎再不来的话,如果再不来……竞峰不敢想下去了。”
一抹淡淡的身影自林中飘逸而出,似水般清柔,身手敏捷灵动,这是竞峰第一次见到安和的‘影子’,影子就如这名字,只是主人的附属。竞峰没见过,杨泽同样也没见过,只有安和在看到影子后,尖叫起来,“谁要你来帮忙?回去,快回去,我命令你回去……”
影子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他正全力为他们开辟出一条退路,密不透风的人墙终于被杀开了一条血路,代价是影子那染血的白衣,全身上下的无数刀口……
“退,快退!”竞峰挡在安和身前,“我们来断后,少主,你先走……”竞峰的眼已经凶红了眼,“杨泽!少主就托付给你了,这里交给我和影子……”
“不,要走一起走,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会先走,就算死我也要和你们死在一起!”安和断然拒决,影子杀出的道路又被人添上,双方都杀红了眼,没有退路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最重要的人么?竞峰一咬牙,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天快黑了,援军终于来了,安和长吁一口气,长剑斩落,最后一名杀手也被斩落了首级,这一仗胜了,胜的惨烈……
容名刚自马上跳下,那马就瘫倒在地,赶路来的人,也是同样拼了命的……
没有人注意到,影子已经悄然退下了,如烟般轻渺,如果不是地上还有他的血迹,那么就会像他根本就不曾出现过,
“杨泽,杨泽……”安和突然叫起来,“竞峰,你快来看看,杨泽他怎么了,他,他的头在流血啊……”
“少主,不要动,你的头也在流血啊,”竞峰几乎要吓呆了,“快让我看一下,你的伤……”
安和紧张的直抖,“不要管我,杨泽,快看杨泽,我没有事……杨泽,杨泽,你不要有事,你一定不要有事……”
最重要的人啊……竞峰笑了,“没事的,有我在,杨泽就不会有事,少主,你不要担心,就算为了你,我也不会让杨泽有事……”
没有人会有事的,竞峰的身体火烧一样痛,他咬牙包扎好杨泽身上最后一道伤口,重重摔到地上,安和啊,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的心吧,你的心里只有杨泽吧,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只好守护你们了,你也好,杨泽也罢,你们都是我重要的人,我拼了命不要,也会守着你们,那么,可不可以让我一个人……先静一下……
月光皎皎,竞峰猛的醒来,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竞峰微微一皱眉,还活着吗?为什么没有活着的喜悦?披衣下床,屋外,夜凉如水,一只银背的鸽子孤独的站在树丫上,见到竞峰‘呼’的一下飞走了,它会到什么地方呢?顿门的内宅如此之大,又有没有它没有飞到过的地方,竞峰顺着小径走去,今天走的路似乎又和往常不同,路的正前方,一泓湖水,月夜下,一条白色的影子自湖里穿出来,动作有些迟缓……
竞峰在看清那人后,整个人都惊呆了……
少主?不!少主应该在杨泽身边,那这又是谁?明明是同样的外表,为什么会让人觉得有不一样的气质?为什么同样的眉眼,他看起来却显得那么孤独?就连那身上笼罩着的淡淡的清雾,让人看了也会分外心痛,更有流泪的冲动?他也受了伤啊!那白衣上遍布的血痕是如此触目惊心,他的伤还没有得到治疗么?
竞峰迎上前去,“喂,你就是影子?”
安思一惊,猛转身,退后两步,“……你,是谁?”
“我是竞峰……是四护卫之一,你的伤要及早治疗,不然很危险……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影子……”影子沉入水中,“不要对少主说你见过我,他不喜欢我被别人知道……我的伤,没关系……”
那是第一次见面,却也是最后一面,竞峰认为,一切都是命运……
甲丑年,七月初七,安府容氏产下双生子,长子名安思,次子名安和,因顿门密录事宜,故隐去一子,立此证,以为后世顿门子孙以参考究……
————顿门家谱纪略
33独占欲……
容名不回来,连去打听的下人也是一夜未归,我怕容名出事,早饭也没吃,天一亮就去找田术,房中没有,我一拍头,笨,怎么可能在房里,转去身去高云的屋子,这才见到,两个人见到我找来,十分扭捏,田术更是头都抬不起来了。要是在平时,我定会好好逗逗他们俩的,可是现在,我挂念容名,就没有这个心了。我焦急拉住高云,“容少爷还没有回来,为什么你打发去的那两个下人也不回来?”
高云从没见过我着急,只好安慰我,“容少爷功高强,人又聪明,能有什么事?不要急,我再去东长老府去看一下……”
我立即点头,“我也要去,你带了我一起去!”
田术这才开口,“贺公子,我也一起去吧,我去备马,咱们快一点……”
我们三人骑了马直奔东长老府,我的骑术并不出色,当初之所以能骑了马带宝儿离开顿门而不被追上,有一多半是因为当时我骑的马是雪衣的原故,现下来换成普通的马,我更是骑的不自在,行进的速度自然也就不乐观。我怕从马上掉下来,也不敢太勉强,就这么磨磨蹭蹭走出容名府没有多远,就见咋夜去打听容名的那两个下人,喝得醉醺醺的摇晃着回来了,我伸手一指,高云就掣马迎上前去,啪啪,两鞭,抽在地上,那两人见到高云,吓得立即跪倒,酒也醒了大半。
高云喝道:“我让你们去打听容少爷,你们反倒去喝酒误事,等下回到府回,我定当重重罚办!”
那两个下人,分外惧怕高云,不住口的叫饶命,“我们在东长老府见到容少爷了,他说他再坐坐才回来的,后来,我们想等容少爷一起,再回来,谁知东长老却要带大家去喝花酒,我们就想先喝两杯,然后再回来通报,谁想,喝着喝着就忘了回来了……求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吧……”
喝花酒?容名竟然去喝花酒?枉我在这里焦急盼望,他却去勾栏喝花酒……不对,那东长老府财权兼备,有什么出色的名角儿不能请到府上来,却反倒要迎上去看?我怒道:“东长老府要人的话请回来就是了,为什么还要出去喝什么花酒?你们俩在还在这儿胡说……”
那两人更加害怕,“小的说的都是真的,是听说,金玉栏咋天来了一个小倌,样子俊的很,可是没调教好,不能接客,东长老想去看,大家就闹着去看了……”
……我咬牙,好,好,好容名,把我丢在家里不管,却去看什么小倌……我气极了,眼泪就出来了,再咬牙,“走,我们回府,容少爷乐够了,自然就回来了……”
我调转马头往回就走,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小倌俊极了,难道我就不俊么?我死命咬牙,咬得嘴都歪了,“金玉栏在哪儿?我也要去找乐子……”
田术和高云见我面色狰狞,不敢劝我,指了指前方一条官道,我头也不回拍马走去,这场子,我闹定了!
前面尘土飞扬,一队迎面驰来,高云眼尖,低呼“是容少爷他们……”
……嫖妓也嫖得如此体面么?我坐得笔直,阻立在大道当中,最前面的马匹急急减速,一个大汉叫道:“什么人,瞎了眼,敢挡我东长老的路……”话音在看清我容貌后就变得轻飘飘的了。
他身边的就是容名,此刻,正含笑看我……
有外人在,我当然不会发火,我跳下马背,跑向容名,拉住他的腿,轻声软语,“容少爷,你又看上别的小倌了么?你都不要我了么?”
东长老擦擦口水,“容少爷,这就是大家常说的你最宠信的那个贺公子么?果然不是俗物,什么时候,你厌烦了,到时留给兄弟吧!”
容名微微一笑,“东长老说笑了,什么时候你也好此道了?你若喜欢,我府里的那些随你来挑,至于这个……”容名长手一伸,把我拉上马背,“你也看见了,这个还缺少管教呢!”
众人笑起来,我缩在容名的怀里,突然有点安心,耳边听得的是众人的不住口的夸赞,我稳稳的占满了这个怀抱,轻声说:“容名,我们回家吧……”
众人识趣的先走了,只留下我们主仆四人,我自容名怀里挣出来,重新愤怒起来,“容名,你,你背着我,去那种地方?!”我的眼圈又红了,“枉我还担心你出事,担心的来找你,你却一个人风流快活,你要找人,我们府里没有么?这里的小倌更美么?我倒是要看看,他美到什么程度!”我说着就要向马下跳……
却被容名一把抱住了,他把头埋进我的颈窝处,低低笑起来,“小和,你在吃醋么?”
……我是在吃醋,那又怎么样呢,不要逃避话题呀,我挣扎起身,“我也要去见那个小倌,我也要去嫖妓,男的也好,女的也好,我一定要去!”
田术和高云见我这样,简直要吓傻了,两个人抖啊抖的不敢说话,怕怕的看着我俩……
容名无奈,“真的要去么?那我陪你去好了。”
……死人,你就不会强硬一点么……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在生气?我斜眼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