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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小猫大狗-第52部分

小说: 小猫大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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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安垂下眼帘,放在膝头的手紧了紧。虽然听不大明白,但也想象出了一些经过。她此时心里是有些难受的,却说不清是为了什么。觉得可惜,又隐隐地,羡慕起那条在白烛的记忆里留下怅惋的鱼。
  运转在灵池四周的光阵已经一点点消失,被风吹得凌乱的莲叶慢慢静止下来。
  雨安站起身子,望了眼院门口那儿,眉头微微蹙了蹙。也不知道樊禅她们现在怎样了。于是又开口道:“白,樊她们……”
  “无须担心,已经没事了。”白烛淡淡看她,目光忽然变得柔和了些,“但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们为好。你也累了,早些回房休息吧。”
  “那你呢?”
  “我还要在这里守着,免生变故。”
  “哦……”雨安应了声,却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了身后青石板上,“既然这样,我再陪你坐坐吧。”
  白烛道:“我须看守到天亮。”
  “那我就陪你到天亮好了。”雨安想也不想地回答,认真而直率。
  白烛眼底微微颤动了一下,正是有些动容的时候,那头的人又弯起了眉眼:“反正,天都快亮了嘛,我现在也睡不着。”
  银发少女收回前一刻的小感动,撇开脸:“烦人。”
  ……

☆、第74章 七十四归去

  它是栖身于神社后院灵池里的神灵,日日聆听来人心愿,夜夜净化阴邪污秽,守护着一片土地的安宁和清明。此般日复一日,时光漫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这个国度的公主,时常会来它这里,在池边一坐便是一个上午,喃喃自语,说着不为人知晓的心事。从青葱少女出落成婷婷美人,它一直无声陪伴着她。
  可是这位公主的笑容日益减少了。那一天,她很迟才过来,依然坐在水池边,却有泪水滴落进池子里。
  它尝到了苦涩的味道。
  “要是能大病一场,变得很吓人,让那个老家伙不敢娶我就好了。”人前持着公主威仪,向来端庄得体的女子这般孩子气地说道。躲在水草石头下的鱼儿震颤了一下。
  原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但是生病了……就可以避免这场不幸的婚姻么?它轻轻摆动着尾鳍,陷入了沉思。
  它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犹豫不决。然而看着那人眼底浓重的哀伤,它最终还是毅然舍弃了自己的形体,化作一缕蓝烟悄然缠上了对方浸在水里轻划着的手指。
  就这样,它随着辉子公主离开了神社。过不久,公主手臂上长出了鳞片,它小心控制着,让这些表象吓退了那位年迈好色的将军。它想完成她的心愿。
  然而后来,它却发现自己回不去了。擅自离开了灵池,失去了灵力的供给,它每日都在忍受干渴煎熬。但是这些,它都无法告知旁人,而公主因着巫师的预言,将被送往另一个国度。
  它随着离开了,离自己守护的地方越来越远。慢慢地,情况已经不受控制。它唯有在公主身上汲取精气,才能缓解些许痛苦,可是,还不够……
  它陷入了泥沼里,难以自拔。原本清明的双眼也渐渐浑浊,直至再看不见……
  ……
  “该醒过来了。”
  黑暗中,忽然有谁轻声说道。清澈好听的声音传入脑海中,就像一道光探照了进来。
  恍恍惚惚地,意识回归身体里,开始感觉到有灵力在源源不断地补充进经脉,干渴的痛苦已经一点点褪去,就如同回到了故土神社,变作了鱼儿,再次被那片灵池水包裹住。久违的舒适清润叫它欣喜却又莫名酸楚。
  待周身感觉越来越清晰真实,双目也重新恢复光明,才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水中光线照亮了淡蓝色轻摆的鱼鳍。浮游而上,把脑袋探出水面,就看见了那位散发着纯正仙息的美丽女子。
  她蹲在水边静静注视着它,目光温和得叫人沉溺。
  樊禅轻轻掬起了一捧水,将水里的鱼儿也一齐包拢在手心里,那池水却没从指缝间溜走分毫。
  “都过去了。”她温声道:“我会让她带你回故乡。”
  “她……指的是谁?”鱼儿摆动了一下尾鳍,心生疑惑,意识却又模糊混沌了,而周身也开始泛起淡光,最后连带水一起渐渐浓缩,变成一颗半透明的珠子。池边的人握起手心,转身消失在空气里。
  淡金色的阳光从晴空上漫洒下来,烘热了薄雪覆瓦的屋顶。这个早晨寒意清减,竟有了些回暖的趋势。
  一处静僻的小巷子中,传出来低幽婉转的弹琴声。循声探入墙内,院子里却空空荡荡地,唯有一女子独坐抚琴。廊下帘子被风吹开,露出淡紫色的绣花衣角。
  这时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有人走了进来,却不过去打扰,负手立在漏过枝梢的几簇阳光里,安静听一曲奏完。很独特的旋律,跟自己以往听过的都不一样。
  余音消逝,抚琴人才收手起身,缓缓走了出来。一身紫色曳地长裙,凤凰云纹半缠,庄重而秀美。辉子公主浅浅勾起嘴角,大病初愈后脸上还残留一丝苍白色,在晨光中显得有些娇弱。
  “你是来同我告别的吗?”她款款走过来。
  樊禅却没有回答,只轻声问:“你可还记得郁枝山神社?”
  “郁枝山神社……”辉子公主没想到对方竟会知晓,脸上露出惊讶神色,而后柔柔颔首:“那是我以前很喜欢去的一个地方。”
  樊禅从袖间取出一颗淡蓝色的珠子,递过去给她:“回去后,务必把它放入神社祈愿灵池里。”
  闻言她愣了一下,眼底划过一丝哀伤。双手郑重接过,认真道:“我记住了。”停顿片刻,还是忍不住开了口:“今日我便启程回国了,以后……”
  辉子说着低下头,不敢看面前人清冷的眉眼:“以后……还会见面吗?”
  “或许不会了。”樊禅回答。
  “是么……”她咬了咬唇,目光却是一下子黯淡了。
  樊禅忽而有些不忍。拂衣缓步走到院中那棵枯死的大树下边,轻抬手指,点在了面前树干上,然后淡淡道:“你看。”
  辉子公主闻言抬头,就见那深褐色的枯枝竟慢慢舒展,重新恢复生机饱满,而淡粉色的花在枝头成簇绽开,风吹过时,细碎的花瓣满天飞舞,绚烂如故乡盛景。
  她讶然睁大了眼睛,眸光颤动不已。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呢……禅?”再转头,人却已经不见了。那处地方,唯有花瓣零落。欣喜的神情就这么僵在了脸上。痴立良久,她终是缓缓笑了,尽管眼眶里已经湿润。
  “再见。”她对着空气低声道。
  这时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劲装女武士看见那树花先是惊怔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神色,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她面前,单膝跪拜。
  “公主受委屈了。如今幸得身体康复,请跟臣回国吧。”
  辉子垂眸看向面前这位眉目清俊的年轻女武士,神色变了变。
  她就是那位高权重欲要娶她为妻的大将军的女儿,如今却取代了自己病死的父亲,成为了东桑的新将领。说起来,她们小时候还在一起玩过的,时隔多年再见,对方已然是这般威风凛凛的可靠模样,不再是当初那个爱哭的柔弱小丫头了。
  “德川,请帮我带一枝樱花回去吧。”她释然一笑,抬手接过一片枝柯间落下的花瓣,轻声道。
  女武士脸上浮现出平素难得见到的温柔神色:“公主,国中一些地方也开始有早樱盛开了。”
  “我知道。”对面人低叹了声,“但是,这树花不一样的。”
  ……
  捎上了阳光暖意的风卷起地上的枯叶,飘远,轻擦过一扇闭着的轩窗。
  屋子里静悄悄的,屏风后头,帘帐里的美人睡得沉甜。过了许久,才听得里头翻了个身,又腻着嗓音发出了一声轻吟。
  勾月终于是醒了,长长地伸了个懒腰,下意识地开始捶自己腰背,觉得自己好像哪里都酸疼。然而待清醒了些,一些画面涌现在脑海里时,她脸上神色就猛地变了,紧接着只剩下一阵翻来覆去的捂脸哀嚎。
  “太不争气了……”她趴在床上,懊恼地往枕头上捶打了几下,脸都快烧起来了。
  昨晚……自己是怎么回事啊;一开始那么大胆豪放……后来却被那只色狗给……
  “禽兽……”勾月咬唇低骂了一声,可想起昨夜种种,却是羞恼又甜蜜,嘴角边勾起的弧度怎么也消不掉了。而后脸红红地拉开了些被子,看见自己整齐穿着中衣,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一遍了。
  枕头上还残留着清淡的香气。可是她的大狗去哪里了?才刚有了这种亲密关系,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就不见人了,也不知道来温存一下。
  猫美人不满地嘟囔,掀开被子下床,披一件外衣走过去打开了门。
  ……

☆、第75章 七十五危机

  勾月打开门,发现外头安静得很,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找了一圈也寻不见樊禅的影子,她有些纳闷地去到后院,看见那里也是空荡荡的。冷风穿廊,灵池里已经恢复如初,依旧是莲叶翻摆的安闲景象。
  想来樊禅应该是去处理那堕神的事情了……也不跟她说一声。于是走进院中小楼里,来到雨安房间。不出意外地,雨安在里头睡得正香。她走过去轻唤了两声,又伸出根手指在脑门上推了一下,对方也没见有醒来的迹象,只眼皮动了动。
  睡得好沉。估计是变了次身,又一直强撑精神陪着白烛不休息,太累了。
  算了,不叫醒她了,无聊就无聊些吧,一个人去享受早晨的宁静也好。勾月弯唇笑了笑,弯腰给床上人掖了掖被子,然后转身走出去。
  “天气还真好呢……”站在老杏树下,一缕阳光拂落发梢的时候,她忍不住低喃了声。此时天光明媚,寒风停歇,远望林外山峰连绵,皆是沐浴在一片晴朗里,天边也褪去灰色,澄蓝如洗。而院中阳光漫洒,笼罩在身上暖融融地,就像……就像樊禅温柔深情的注视。
  勾月忽然失神了一下,尔后又摇摇头,轻笑。才分开多久而已,就这般想念了……
  抬手撩起耳边散落的发丝,眼里眉间却多了三分春意,温婉中透着娇媚,在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了别样的成熟风韵来。
  待樊禅回来,走进院子,恰好看见勾月在篱笆旁弯腰给几株药草浇水的景象。一身素色衣裙清雅绝俗,美人单手执着竹制水壶,神情专注。半截玉臂露在阳光里,柔亮的墨发从肩头滑落,乖巧垂在了身前。
  樊禅直觉得心底被什么轻轻弹拨了一下,有情愫浅浅漾开。
  勾月听见那轻缓靠近的脚步,嘴角就翘了起来。放下手里的东西回身,见那人站在树下,柔柔看着自己。彼此间一个眼神,柔情蜜意便缱绻滋生,心头绽开一簇簇花来。难以名状的幸福和满足。
  “阿月。”樊禅浅浅勾唇。
  勾月听到这一声时恍惚了一下,紧接着就不可遏制地想到了什么,腮边染上一层薄红。昨晚……这人就是用那性。感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地重复低喃着这两个字。
  阿月……阿月。
  她欣喜难明。可是下一刻,目光就凝注了,到嘴边的娇嗔霎时变作一声低呼:“怎么受伤了?!”
  眼还真尖。樊禅眸光微闪了一下,对面人已经几步过来,捧起她的手臂查看,见到她臂膀后边真有一道伤口后,立即就皱起眉:“你,你这是怎么弄的?”
  樊禅回道:“只是回来路上碰到寻常妖邪,不小心受了点伤而已,并无大碍。”
  勾月却没错过她眼底的一丝不自然,眉梢一挑:“真的?”才出去一趟就带着伤回来了,才没那么简单呢。
  “嗯。”樊禅应了声,忽然发现自己在勾月面前弱气了不少。而此时对方那质疑的目光叫她心虚。
  见樊禅不愿说,勾月冷下了脸。要不是因为对方手上有伤,此刻她还真想掐上去。哼,说什么小伤,若真只是小伤,怎么不用灵力愈合?
  这伤口细细的一道,却很深,显然是被极其锋利的器刃所伤,而且还带着魔族的煞气绝非一般,以为她看不出来么?!很好嘛,才在一起没多久呢,这只大狗居然敢骗她了,以后成亲了怎么办!
  没好气地刮了对方一眼,终也是心疼大过气恼,轻柔地在伤处吹了吹,继续查看着爱人周身:“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了?”
  “没有了,就这处而已,皮外伤。”樊禅趁机收回手。
  “等等!”勾月却不让她动,再次凑近些仔细看了片刻,眉头就紧蹙了起来,然后又往她身上嗅了嗅,脸色即变。果然,这伤口就是魔器所伤。
  “樊禅,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魔界的人来找你?”不等回答又凶巴巴地补了句:“敢骗我你今晚就别回屋睡了,去睡屋顶。”
  樊禅:“……是跟他们交过手了。”
  “他们?”勾月皱眉:“人数还不少。而且是谁这么厉害能伤到你?”那帮讨厌的家伙,怎么这么快就来破坏她的好日子了!
  樊禅犹豫了一下:“是你姐姐。”
  “重烟雪?!”勾月声音提高了几度。重烟雪这贱人竟然来这里了,还对樊禅出了手……这样说来,伤口肯定就是她那血轮给弄的了。岂有此理!!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啊!你,你该不会顾忌那女人是我姐就不好意思还手了吧?”她焦急道:“你是不是被那半圆形的像弯月一样的法器伤的?”
  “嗯,那样法器倒是厉害。”
  “当然厉害了!重烟雪那恶毒的女人居然拿血轮来对付你!被那种歹毒的兵器伤了,表面上像伤得不重,可是实际上却伤到经脉里去了,痛如钻心,还是灵力无法愈合的……”勾月心疼死了:“你现在感觉怎样,疼不疼啊?”
  樊禅道:“这点程度不算严重,就算灵力无法愈合,凭我的体质也可以很快恢复。”
  勾月听了还是担忧:“不行,看来这里呆不下去了。重烟雪她这次只是在警告示威,但接下来就会下狠手了。我们暂时离开这里好不好,不能再让他们对你不利了,等时机成熟我就调动我手下的势力……”
  “逃避不是办法。”樊禅摇摇头,握住她的手温声安抚:“放心,他们还不能拿我怎样。”
  “万一我父王……”
  “我会努力让魔尊答应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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