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大狗-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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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又轻声道,“而且,她竟还是神刀白烛订了终身契约的主人。之前我们都没能察觉半分。”
“你也认出了那是白烛?”勾月有些惊奇。白烛虽然是神器,但几千年前就失踪了,她们这些后辈们可都不曾见过的。
“魔界里,可能就你不知道它了。”重烟雪轻飘飘地瞥来一眼。重焰也补充说:“月儿,咱们金宝阁里也供奉着白烛神刀的画像的,以前你还陪父王上过香呢。”
“……”怪不得当初第一眼见到那把刀时就觉得很眼熟呢!
“我居然还给那家伙磕过头……”勾月顿觉羞愤不已,嘟嚷着躺下来,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嚷嚷:“不行了现在好想去见大狗……干嘛要把我们分开啊,应该放一张床上的!”
“女儿家要矜持些!”晋姨忍不住刮眼刀:“拖了半天你药还没喝。”
“我和她都是女人,要这么矜持做什么……”
“哼,要是真把你俩放一张床上,你爹还不得吐血,他现在也是折损了修为没恢复过来的。”晋姨把碗里的药汤浓缩成一颗丹丸,“好了这下不苦了,快些吃。”
勾月心存愧疚,乖乖接过来吞下,而后就坐正了些,低眉顺眼地说道:“我知道这次事情都辛苦了你们,让你们担心受累了。”
“明白就好,算你还有点良心。”
“那……那父王他现在还为难樊禅吗?”
“樊禅对你的情意,我们也是看在眼里的。但你爹那个死爱面子的倔脾气你也不是不了解,要他改口还需要些时间。”
“但尊主心里也是有改观了吧。”尹泊燕道:“而且你挨过雷劫炼化了魔元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现在各大妖王和一些收到消息的魔族首领都聚集在魔殿里,看样子是要联合劝谏,你爹再想把你嫁给那摩飒也难了。”
说完她又坏心眼地加了一句:“狼狐两族与我们鸦山素有交情,此次是来帮一帮忙的,但其他的就各怀心思了,估计都想着你这块肥肉能落到自家儿孙嘴里呢额呵呵,你家樊禅的对手又得增加不少。”
“说什么对手,那些人争得过我家大狗么。”勾月扬起笑脸,心里头更是迫不及待了:“呐,现在药也吃完了,该让我去见见她了吧?”
“好好,不拦你了,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晋姨笑嗔。得了她这句话,床上的人立即兴冲冲地蹦起身,穿好鞋子就跑下了床。她无奈跟上去给披好外袍:“走慢点。”
“知道啦~”
“诶我也去。”尹泊燕想着去见莲心,便一起出了门。重焰见状也坐不住了,连忙追着她们的身影:“喂,你们跑那么快做什么,等等我呀。”
他们几个一走,殿房里就安静了下来。几个侍女收拾完东西也都退下了,只剩下床边两人。
气氛有些微妙。
重烟雪端坐在床沿上,此刻神情里却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柔媚,眼波一丝丝漾开。她素手轻怕旁侧,对站在面前的人道:“过来坐这里,该你了。”
晋姨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重烟雪直接伸手把她拉到身旁坐下,然后握住她的手腕,撩起大红衣袖。
花香绕鼻,目光所及那纤白的手臂上却横斜着几道焦糊的灼伤,不出所料。那是赤雷砸下时无暇应对被烧伤的。重烟雪眸色即刻幽沉了几分,透出冷冽之意。
晋姨有些心虚,想要收回手却挣脱不开。于是故作轻松道:“小伤而已,也没来得及去处理,待会儿我就找医官给看看。”
“被赤雷灼裂皮肉也只是小伤而已么!你那身修为如今就剩下几成了,嗯?!”重烟雪凤目一瞪,胸口气得起伏。半晌,却是垂眸咬了咬唇,不发一言了。一手轻拖住对方掌心,另一手缓缓推出灵息,开始修复那些伤处。
晋姨被那爱惜得如待珍宝的模样弄得一阵异样,都不知该作何反应了,想拒绝吧又怕惹来眼刀。气势顿失之下,就有些挫败感了。明明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可如今在对方面前,自己都不像个长辈。
唉,女儿家越是长大,心思就越难懂,而且还会给人摆脸色了……
心头莫名发涩,又泛起了一丝丝奇怪的暖意。她轻叹了口气,安静中忽听对方低低道:“为了那丫头,你当真连命都不要了。”
听不出是什么语气,面前人低着头,云发半遮下那好看的眉眼也是平淡无波,没有什么情绪。
她暗自寻思着用意,正想开口接话,重烟雪已经抬首看了过来,目光相接时眼底有不知名的情绪浮动:“若换做是我遇到了危险,你也会如此紧张担忧,为了我而奋不顾身么?”
这一问落入耳中,异样的感觉再次漫上心间。晋姨蓦地失了神,下意识地就回答:“当然。”
面前女子注视她良久,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眸光流转,嘴角边勾起的弧度也魅惑人心。轻声道:“晋纭我问你,我跟我的母亲是否相像?”
她愣了愣,“嗯……约有五分相像。”
重烟雪嘴角边的弧度加深,欺身至跟前,握住了她的手,十指交缠在一起。缓缓道:“如此,你便将那份埋藏的喜欢,挪一半来我这里吧。”
……
☆、第86章 八十六提亲吧
樊禅不知道事情为何会发展成这般模样,也从没料想过自己的父亲和魔尊会是旧识。不过看眼下情形……说是旧仇似乎更贴切些。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但愿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才好。她抚了抚额,有些头痛地看着不远处那两个无声对峙的男人。
空气里暗流涌动,隐隐似有电光噼啪交汇,越发压迫的气息悄然扩散开来。许久,却是那广袖华服的美男子先开了口。
“好久不见啊,重桀。”
他这会儿眉目温和,笑意如春阳拂照,语气也是愉悦,好似真的欣喜于与故友相见一般:“之前还没有机会同你说上话呢。正好来了,你我二人当好好叙叙。”
“呵,是啊,好久不见。不过叙叙什么的就免了。”魔尊冷笑一声,怎么听都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我只是没想到,月儿喜欢的人竟是你女儿。”隐藏得这么深,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握紧了手。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那件事情,可如今出现在面前的这张俊美依旧的脸,又把那些模糊了的记忆重新渲染得清晰起来。
很好么,找了这混蛋那么久,如今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当年设套戏弄侮辱他,害他颜面无存,别以为这次帮了月儿就能一笔勾销!
“樊羿!当年你……”
“樊禅!”冲出口的质问被一声突然而来的焦灼凄厉的呼唤打断,女子蹭地从外头跑进来,直接就越过了他们两个一头扑进那还没反应过来的樊禅怀里,其间看都不看他一眼。
樊禅闷哼了一声,魔尊喉头一腥,而对面的美男子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压抑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勾月是跑得太快了才能溜进来这里的,与她一起的尹泊燕和重焰早就被莲心她们拦在院外了。然而此时她可顾不了那么多,眼里心里就只有床上这尤带病色叫她心疼的女子了。
“大狗……”她紧紧抱住樊禅,这才终于觉得安心了些,但想到之前对方受的苦,眼里又开始发烫,泛出了泪花:“怎么样,你的伤都好全了吗,现在还难不难受,嗯?”
“没事了,都好了。”樊禅缓缓勾起嘴角,回抱住勾月。醒来没得见面,自己也是想念得紧。于是便忘记了那头还有两个大男人在看着,用下巴亲昵地蹭了蹭怀里人的发旋,柔声道:“你呢,还感觉哪里不舒服么?那时候可真是担心死我了……”
樊禅她爹震惊了,自家万年冰山一样的女儿竟也有这般温声细语柔情蜜意的时候吗!
勾月听了却更加难受,声音都哽咽了:“对不起,我之前那样对你。我也控制不了自己,我……”
“好了都别说了,我明白的,这不怪你。”樊禅捧起她的脸,一边哄着一边帮擦眼泪:“别哭了啊,不然眼睛可要肿了。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嗯……”勾月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腔,红着眼睛握住樊禅的手,“我也要好好看看你。”她仰起脸,细细看过面前人的眉眼,目光一寸寸描摹,游移,而后余光却瞥见对方被自己蹭乱的怀中露出了一小角红粉布料,很是眼熟。
“咦,这是什么?”声调里还残留丝鼻音,她把脑袋探过去一看,讶然发现这不就是自己之前穿过的牡丹肚兜吗!樊禅居然一直揣在怀里贴身带着?
某猫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眼里忽明忽暗地也不知是在激烈地想象着些什么,最后连耳朵脸颊都烧了起来。
樊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为了解相思之苦,你竟然……”勾月娇羞万分地往她颈窝里蹭,低嗔:“讨厌~~”
樊禅:“……”
同样激烈脑补了很多的樊禅她爹再次震惊了,自家万年冰山一样的女儿原来也有这般为爱痴狂无耻下流的时候吗!美男子踉跄一步捂住自己的心口。
这时勾月从樊禅怀里出来,满心甜蜜地搂住她的脖子撒娇:“你看我都瘦了不少,心疼么?”
“嗯。”樊禅用额头碰了碰勾月的,道:“心疼。”
“咳!”话音刚落那头就传来粗声粗气的咳嗽。
勾月又腻着声音道:“心疼的话就好好抱抱我吧。”
“咳咳!”
“要是亲我一下会更好些呢。”
“咳咳咳!!”
“父王你好吵啊!”勾月不胜其扰,忍无可忍地转过头去一瞪,这才发现在场的除了自家父王外原来还有另外一个人。
好一位华丽丽的美男子!她看见那边笑意盈盈的陌生男人,心头一跳。进来时就听莲心说父王在房间里头,但太过心急了剩下的话也没听清,难道还有一位就是樊禅她爹?
“丫头,我是樊禅的父亲。”美男子像是看出了她的惊疑,温声解释。
“还真是啊……”勾月暗道糟了,刚才在未来公公面前这般地……为了挽回形象,她立即放开了樊禅规规矩矩地端坐好,两手叠放膝上,一副良家闺秀的模样。
魔尊怒火攻心:“死丫头我还没答应你嫁给她呢!!”这小媳妇样做给谁看!
勾月却优雅地白了他一眼:“反正我非她不嫁了。”
“你!”魔尊好心塞。想当初自己辛辛苦苦地把这个女儿拉扯大,既当爹又当娘……如今还没嫁出去呢,就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了!
樊禅爹倒是看明白了这形势,悠然走到桌旁,拂袖而坐,温声道:“禅儿,我此次来也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顿了顿,“你可还记得我从前同你讲过的那桩婚约?”
“什么婚约?”勾月微惊,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樊禅脸色微变,心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从记事起,她就知道,自己身上已经背负了一个婚约,就算她走出了云踪,离开得再远,也终有一日要回去,同那个未曾蒙面的人成亲。这是不可违抗的父命。然而时至今日,她已然不想再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
“父亲,我不能……”
她还没说完,那头人却转向了魔尊,道:“重桀,我们两家孩子的婚约还作数吧?”
“什么?”樊禅和勾月同时怔住。
魔尊冷冷道:“哼!你还好意思提那事情!”
对面人神情微凝:“你为何这样说?一千八百年前,我们曾在乌山上给两家孩子定过娃娃亲的,就算后来你没来赴约,也不曾联系过我,我都一直没有忘记这件事情。”
“一千八百年前……”勾月算了算,那时候自己还没出世呢,晋姨又那么宝贝重烟雪,适合定娃娃亲的就只有大哥了。于是悲愤道:“父王,大哥还那么小你就狠心订了亲想把他嫁出去了!!我不答应!”
“不是你大哥,是你。”樊禅爹笑道。
“……是我?!”勾月始料未及,陡然睁大了眸子,惊喜之色都要满溢出来了。樊禅也是惊怔,觉得这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可思议。但父辈之间,究竟是发生过什么事情?魔尊厌恶灵犬一族,不会也跟这有关吧……
而此时魔尊已经气得青筋都要凸出来了。恨恨地指向樊禅她爹,凤目一瞪斥道:“樊羿你竟然颠倒黑白搬弄是非!说什么我没有赴约,当年我苦等你数月,可你销声匿迹不说,还把事情添油加醋地传扬出去!我堂堂魔尊,成了个笑话!你真当我是可以随意玩弄的吗!”
樊禅听得诧异,眉间微凝:“我父亲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魔尊怒道。当年流言四起,那些不臣服于他的魔族也趁机搅起风波。他后来忙于绞杀内贼,平定动乱,以至于自己的妻子出事时都没能陪在身边!而这罪魁祸首,还敢出现提当年之事!!
他眼底仇恨愈浓,那头的男人却蹙眉站起身来,走到了他面前,缓缓道:“我当年因为云踪出了事情要立即赶回去,所以没能赴第二日之约,但想要通知你时才发现除了知道你姓名外,其余一无所知。所以我临走前给你留了信,约好半年后在乌山外玉竹林的十里亭见面。”
“然而我半年后去了十里亭,却怎么也等不来你。”樊羿低叹了声。他这会儿大概明白了事情经过,也能猜到当年之事或许引发了什么,继续说:“现在想来,你定是没能看见我留下来的信了,但我敢以云踪国主的名誉担保,我绝对没有将事情讹传出去。”
魔尊眼底的愤恨消了些,皱眉:“你当真留了信给我?”
“就放在与你饮酒的那块山石下。”樊羿道:“我虽不知你身份,却在信里写明了能联系上我的方法,以为你会找我,谁知就这样断了音信。要不是后来无意在神帝面前提及你名字,我还不知道当年的重桀大哥原来就是魔界的君主。”
听到这里,魔尊握紧的拳头不觉松开了。当年他等待数月后终于失了耐心,紧接着又听到自己被人愚弄了还傻傻苦等的流言,甚至断袖之癖什么的都传出来了,一气之下便将那片山头夷为平地,倒是从始至终也没留意过那处山石下面。
现在想想,那段时间常见到有只鬼鬼祟祟的鼠精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