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剑舞笙歌-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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牺牲一个自己，换得秀坊安宁。
这对于曲云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算是要作出牺牲的那个人是自己。
其实这件事情，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人言可畏，言可噬人。
再说的明白一点，便是皇权罢了。
告别了叶芷青和萧白胭，柳云裳一路穿花拂柳，走过长长的小径，踏进曲云居处的院门，然后停了步子。
她的武功好，连带责五感也是敏锐的很。院门和房间之间的距离并不算是很远，足够让柳云裳在并非特意的情况之下站在门口听到房中之人说话的声音。
那两道声音，柳云裳实在是太熟悉了。
温柔而又柔软的，是曲云的。另一道更加的柔弱清澈一点的，是另一个师妹高绛婷的。
柳云裳并没有仔细去听自己的两个师妹说了什么，她只是半依在院门侧边，仰着头看着墙上那些攀爬着盛开的细碎紫色花朵，耳边陆陆续续的传来女孩子的声音。
她很认真的听了一会儿，然后仿佛是怅然的笑了一下，抬手捂住了眼睛。
终究还是留不住。
她的师妹，终究还是要离开这里啊。
而她，留不住。
如此无能。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存在大量的胡扯，是的我就是不喜欢唐玄宗就是黑他，不服你来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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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评论不开心。
作者得了一种叫做没有评论就会断更的病。
☆、准备
也许艾黎并不知道七秀坊如今在皇帝面前的微妙处境，也许他并非是故意要将曲云的身世弄得满城风雨，但是现在的事实是，就算是再怎么舍不得再怎么不愿意，曲云离开秀坊去五仙已经成了不可改变的定局。
然就算是事情已成定局，也并不妨碍叶芷青出手让某些人记忆深刻一下子。
虽然坊里的都是一些姑娘家，但是——七秀坊的面子可不是好下的。
外面的风风雨雨柳云裳完全没去管，她一向都是和这些事情无缘的，分工的时候她负责的是照顾曲云给她准备东西，这一部分就已经足够柳云裳忙碌的了。
“这些首饰怎么样？都是阿云你平时喜欢的样式，便一起带过去好了。”
“这些衣裳阿云你记得带上，有时候想家了想穿了，便看看这些衣裳换上试试。而且我记得五仙那边布料缺少，必要的时候剪了这些衣裳……不，我还是再给你多准备几匹布好了。”
“路上的衣食住行倒是不用担心，这一路上的事情萧师姐已经打点好了，我们只要过去便是了。”
柳云裳给曲云准备了一样又一样的东西，却总是觉得还是不够。
本来看上去还觉得可以的行装，再想一想，便觉得还有许多是缺少的，还有很多的东西没有放进去，需要再准备一些东西才可以。
“等等，师姐，你方才说的是什么？”一直在给柳云裳打下手看着自己平素沉稳的师姐唠叨不停的曲云并没有忽略柳云裳口中的那个词汇。她略微睁大了好看的眸子，俏丽的脸容上显示出一点不可置信的意味来。
“嗯？哪方面？”柳云裳手里拿着张自己琢磨着写出来的清单，右手上还拿着一根毛笔，正在对比着已经准备好的东西思考着一笔一笔的把清单上面写着的东西划去，抬眸看向曲云的时候眼中是显而易见的疑惑。
曲云深吸了口气，问道：“师姐，你方才说……我们？”
“是啊，怎么啦？”柳云裳完全不觉得这个词语有什么问题，理所当然的反问道。
曲云有几分不确定的问道：“师姐，你的意思是，你也要和我一起去五仙教吗？”
“并非如此。”柳云裳否定了曲云的猜测，然后在曲云失望之前迅速的补充道，“除了我，还有其他的秀坊弟子会陪你一起去五仙。”
得到了柳云裳的回答，曲云有些欢喜，却也有几分担忧：“师姐，我们毕竟只是外来之人，这样子真的好吗？”
“何必在意这些事情？”柳云裳的态度与曲云完全相反，“阿云，是他们求着你去当这个教主，不是你非要去当。既然他们想要让你去给他们收拾烂摊子，些许代价难道不是他们应该付出的吗？何况，难道不是他们自己说的五仙内乱严重？我们只不过是看不下去你要接手那么一个烂摊子而作为同门仗义相助罢了，他们又能有什么意见？”
就算是有，也得给她全部吞下去！
柳云裳这样想着，很是怜惜的看着自己不管是在性情上还是容颜上都显得娇弱的师妹：“阿云，你自小就心思敏感想得多，但是在那边不用太在意他们的意见，你是去当教主的，又不是去他们那里受气的！若是难过了就回来。”
“师尊也说了，秀坊永远是你的家。”
曲云眨了眨眼睛，眸光清澈宛如水洗。她伸手环抱住了柳云裳的腰身，将脸埋在了柳云裳的怀里，闷声道：“师姐，我都知道。”
“乖，都已经是‘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的昭秀了，怎么还这么爱撒娇？”柳云裳揽了曲云的腰身，这般笑道。
“师姐……”女孩子低低的声音传出来，仔细听起来还带了一点的哭腔，“我舍不得秀坊。”
我舍不得秀坊，舍不得师尊，舍不得师妹同门，也舍不得师姐你。
我有这么多的舍不得，但是最后我还是不能留在这里，而是要离开扬州，跋山涉水的去那么遥远而又陌生的地方去当那个五仙教主。
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一个人面对那些内忧外患，我很害怕。
“莫担心，师姐陪着你。”柳云裳放下了手中的笔和清单，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曲云的长发，声音温柔的像是早晨的微风。“路上也好，五仙也好，师姐陪着你，绝对不让我们阿云吃亏受委屈。”
“好。”曲云的声音低低的，“有师姐陪着我，我就什么都不怕。”
柳云裳很认真的对着曲云许下承诺：“嗯。师姐会一直陪着阿云，一直到阿云不需要师姐陪着了为止。”
被这么一安慰，曲云本来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是好了一些，柳云裳也终于放了一点心。
集思广益的解决了曲云的行李问题，柳云裳又开始操心去苗疆的商队的问题。
苗疆那种地方，说的好听一点是与世隔绝，说的直白一点就是穷乡僻壤，基本上都是处于自给自足的状态的。
但是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东西是无法自我满足的。
粮食还能够自己种植，布料虽然缺少苗疆的气候也不适合蚕桑生长，但是勉强还能够满足要求蔽体，但是盐呢？铁呢？
这些东西都是苗人无法自己满足的，他们对于这些东西的来源只是依靠那些不知道多久才会来一次的杂货商人而已，而且每一次杂货商人所提供的这些，质量暂且不提，量少而贵却是一定的事情。
了解到这件事情以后柳云裳就一直在考虑商队的问题了。
其中定然会获得的利益还在其次，这件事情对于曲云而言也是有利的。
曲云要去当教主，这种事情说白了其实就是五仙教内部的权力博弈的后果。
教内混乱，五位圣使彼此毫不相让，都欲争夺教主之位，赫赫一时的五圣教此时已有分崩离析之象。然而艾黎找到了曲云，要求这个自小在七秀坊长大的女孩子过去五仙教当教主。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看，曲云当教主都是没什么优势的，她之所以能够成为教主，一者是因为她乃是五仙教前任教主摩罗刹的女儿——虽然她只是一个私生女，再者，便是五仙教内部争论不休，为了保持平衡，只能够让作为外人空有一个教主之女身份的曲云来当这个教主。
虽然柳云裳很怀疑曲云过去以后会不会被架空。
这个世界上，很多的事情归根到底都是因为利益二字。曲云这件事情，当属其中之一。
柳云裳不可能看着自己师妹过去当个傀儡教主任人鱼肉，但是曲云又不可能不去当这个教主，那么她能够做的事情只不过是加重曲云这边的砝码，让一些人因为那些只有曲云才能够给予的利益而站到曲云这边来，方便曲云能够真正的掌握权力。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还是腰酸背痛的但是我还是把更新码出来了，你们有没有很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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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仙副本开启。
啊等我写完这个就是庄花心剑大成出关了，突然发现叶英都三十一该目盲了，然后才发现枫华谷被我跳过了。
意，管他呢。
不过妹子这一年也是真的好忙，先是嫁了妹妹然后是陪着曲云去了五仙刚刚空闲下来叶英又出事了……
☆、小七
艾黎挂心五仙内事，并不愿意在中原多呆。
在得到了曲云愿意去五仙当教主这个消息的时候，他便开始急促的催促着曲云尽快动身。
但是奈何不管是曲云还是柳云裳，都完全不把他的催促当一回事。更何况，叶芷青可是还记得他闹出来的事情呢。对于这位让自己的师妹不得不牺牲自己前去五仙的苗疆长老，难得的记仇了一次的叶坊主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略过不管。
在语言上艾黎自然是被口齿伶俐深谙语言艺术的叶芷青全面压制，其他方面被削的多惨就不说了。为了曲云能去五仙达到自己的目的，艾黎可以说是退了又退。
然后就关于七秀弟子陪着曲云去五仙教这件事情，叶芷青和艾黎扯了将近半个月的皮。
最后还是挂心五仙内事的艾黎选择了让步。
事实上，他不让步也没办法。
这件事情上，急的人是他，而不是叶芷青。
他迟迟不会去会影响五仙内部的稳定会让五仙教内部的力量进一步的在内斗之中损耗，这是艾黎也叶芷青两个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叶芷青的优势在于曲云是她的师妹，而且曲云只是答应了要去而没有说是什么时候去，她完全可以就这么的拖下去。
至于最后蒙受损失的五仙教——叶芷青完全不在意。
叶芷青是七秀坊的坊主，五仙教和她可没什么关系，要心疼也是艾黎自己心疼。
正好可以给师妹创造一个安分一点的环境。
叶芷青毫无同情心的看着艾黎皱起来的苍老面容，这样想着。
谈妥之后本来就应该出发的，但是这个提议遭到了柳云裳强烈反对。
霜秀反对的理由十分充分：“阿云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当然要给她多准备些东西才是。现在时间太短了，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准备好，再过几天等我把阿云的行李收拾好出发也不迟。”
对于这个理由，叶芷青自然是欣然通过。艾黎倒是不怎么乐意，然而为了柳云裳手里准备着的商队——这也是柳云裳拖延的理由之一，他也只能忍着。
好在柳云裳也没有拖得太久，拖延的时间还在艾黎的忍耐范围之内。
最后离开秀坊的时候和曲云一起走的人并不算多，但却都是叶芷青为了这次的事情仔细挑选出来的人选，当师姐的倒是只有柳云裳一个。
如今七秀事多，有能力陪着曲云走去压场子的人——比如说叶芷青，又比如说萧白胭——她们都有事没时间陪着曲云去五仙，身上没什么事情有时间陪着曲云走的人——比如说高绛婷王维琳小七几个——又没那个本事给曲云在五仙压场子。
于是最后走的时候队伍里就只有柳云裳一个秀坊高层。
最重要的是，整个队伍里，除了艾黎，清一色的都是姑娘家。
咳，其实本来也不是只有艾黎一个男性的。
曲云性情温柔才华出众，在秀坊的人缘很是不错，这一次叶芷青挑人陪着曲云去五仙的时候就有不少的七秀弟子主动愿意去。在离开扬州城之前还有个孙飞亮偷偷跑出来想要跟着曲云一起去五仙来着。
只可惜，他没能躲多久就被柳云裳挑出来拎回秀坊去了。
本事都没学好就像乱跑？简直胡闹！
孙飞亮是七秀坊收养的少数几个男孩之一，当年尚且年少的曲云捡到被遗弃的婴儿孙飞亮，将其带入七秀之中，也是因为因为孙飞亮小时候长得异常俊美几而难辨雌雄，又加之天赋甚佳，天资聪慧，悟性过人，公孙幽几番考虑之后，孙飞亮被特例收入七秀坊之中。
孙飞亮从小就长得好看，长大之后的孙飞亮更是俊秀儒雅，风度翩翩，当他那种动人的脸上出现失望的神色的时候，几乎没人可以拒绝他的要求。
但也只是几乎而已。
比如说，现在的柳云裳就拒绝的很干脆。
霜秀铁石心肠的无视了孙飞亮那张比女子更为姣好动人的面容上的悲楚之色，说道：“此次出行，山遥水远暂且不论，五仙更是陌生之所。你尚未出师，不适合一起去五仙。”
曲云也表示了自己的态度：“师弟，你还是回去吧。你不见了，师姐们会担心的。”
“我想和师姐你一起去五仙！”孙飞亮眼巴巴的看着曲云，好看的眼中波光潋滟，其中仿佛潜藏着无数的情绪，“师姐，我是真的想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没等曲云说话，便又有一道清脆的少女声音插了近来。
来者是一个年纪尚小的少女，她穿了一身极具七秀特色的粉色衣裳，秀坊轻功暗香掠影用的很是不错。但见她青丝泼墨，肌肤如雪，身形娇小，相貌娇俏动人，虽然因为年纪的缘故容颜尚未完全长开，却也可见未来绝色。
单以容颜而论，这是一个极其讨人喜欢的女孩子，但是孙飞亮在看到这个女孩子的时候，却是突然变了脸色，和他身边神色欢喜的曲云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小七。”曲云喊了那女孩子一声。
“五师姐，三师姐。”小七认认真真的喊了柳云裳和曲云，然后才转过身去看着活像是做小动作被教导主任抓到的学生一样的孙飞亮，喊了他一声师兄。
孙飞亮支支吾吾的应了，换来小七没什么表情的一眼。
小七说道：“师兄，大师姐让我来带你回去。”
“原来叶师姐已经发现飞亮不见了吗？”曲云神色欣然，“既然小七你来了，我就更加放心了。”
毕竟在七秀坊，谁不知道小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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