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床都看到反派在抢戏-做反派的错误方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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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不过武功似乎并不高强。
中年人面红耳赤,道:“我不是偷马贼!你们血口喷人!”
“哈?!”那弟子道,“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还敢说你不是偷马贼?我们堂堂荣山派还能冤枉了你不成?”
周围的人纷纷应声:“就是就是!明明就是你偷马!”
韩长生和安元看见茶馆的门口拴着几匹马,马背上都按着统一的马鞍,马鞍上有荣山派的图腾,想必那些就是荣山派的马了。马都被绳子拴在柱子上,唯有一匹马的绳子已经被解开,看起来情绪有些焦躁,低着头不住喷热气、用蹄子抛地。一名荣山派的弟子牵起那匹马想把马绳拴上,那中年人突然推开围着他的人,扑向那匹马:“放开它!”
荣山派的大弟子猝不及防被那中年人推的一个踉跄,被身后的师兄弟们扶住了才站稳。
他勃然大怒,冲上去拽住那中年人的衣领:“臭小贼,偷马被抓了还想跑,今天我就替天行道,给你点教训!”
那中年人挣扎不止,努力向那匹被荣山派弟子牵开的马扑去:“你们放开那个可怜的孩子,他要被你们折磨死了!”
“可怜的孩子?”牵马的荣山派弟子四下张望,没看见什么孩子,再看那中年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手里的马,吃惊道:“你说这个畜生?”
中年人愤然道:“这孩子已经透支过度,你们必须立刻放了它,让他去山里好生休养,还有救回来的可能,若是再骑着它赶路,它活不过今天了!”
四周一片嘘声。
荣山派的大弟子冷笑道:“哟,你还会相马?你要说我这匹马是千里良驹也就罢了,你要说他今天就死,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给人看病的都不敢说这种大话!偷马就偷马,还扯这种大谎,老子生平最恨的除了贼就是骗子!”
中年人不住挣扎,想要挣开抓着他的人:“放开我,我说的是真的,你们必须把这匹马立刻放了,我……我给你们钱,我买这匹马!”
荣山派的大弟子道:“钱呢?”
中年人脸色尴尬:“我……我没带钱!以后给你们!”
不远处的安元把这出闹剧看在眼里,微微摇了摇头:“无论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不打招呼私放别人的马,也是不对。”
韩长生看的兴趣缺缺:“别管他们了,我们走吧。”
就在这时,荣山派大弟子一把扯过那中年人,环视围观众人,道:“今天诸位就做个见证,我们荣山派在武林上也算有些地位,师父教导,要惩恶扬善。按照我们荣山派的门规,若是抓住了窃贼,那只手偷的,就断那只手的骨头;若是抓住舌灿莲花的骗子,就掌他十嘴。这贼人今日众目睽睽之下偷我的马,还出言诓骗,我今天就断了他的右手,为民除害!”
韩长生知道这些武林人士江湖气都很重,喜欢以自己的规矩办事,从不经官。官府为了息事宁人,往往对江湖人士的作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荣山派的人今天抓住了偷马贼,就要以自己的门规来惩治贼人了。
安元蹙眉:“不妥。若那人说的是真的,断他一手也太过严苛了。”
那大弟子抓着中年人的右手高高举起,另一手撰成拳头,预备发力。他这一拳砸到中年人的手臂上,那中年人手臂必断。
就在此时,一枚药丸飞了过来,打在荣山派大弟子的麻筋上,他手上立刻卸了力,软绵绵的垂下去了。是安元情急之下射出一颗药丸来救人。
“你……”安元正欲起码上前说话,韩长生猛地一瞪眼,策马飞速冲了上去:“住手!你们这些仗势欺人的家伙!”
安元被他抢了先,愣了愣。
荣山派的弟子也没想到竟然有人出手,几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立刻瞪向韩长生,摆出了攻击的架势:“你们两个!”
“两你妈个头老子就一个人!那边那个玩意儿老子不认识他!药丸是老子丢的,老子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欺男霸女的混账行径!”
安元惊讶得嘴都张不拢,也忘了上前。这是什么情况?
殊不知,此时韩长生的心里暗暗捏了把冷汗。从明月派开始,他已经开始为安元的将来铺路了。虽然韩长生是魔教之人,但他也知道,想要成为武林盟主,一定是要能够服众的,这个荣山派可是个大门派,要是安元把这些人得罪光了,无疑是在未来的路上给自己设置了一颗绊脚石。
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韩长生也只能屈就自己来做这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大侠了。混不下去了混不下去了,以后真是没脸在恶人界混下去了!
荣山派的那些弟子们听他这么说,也就收回了留在安元身上的目光,将全部的注意转移到了韩长生的身上:“你这混账,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是在惩戒偷马贼!”
韩长生冷笑一声:“呵!”
第六十九章
韩长生冷冷道:“滥用私刑,这是你们荣山派的规矩?”
“你!”荣山派大弟子怒道;“我们抓住贼人;惩治贼人,有什么不对?在场那么多人都看到了他是个偷马贼!你是哪个门派的?你和这贼人是一伙的吧?”
韩长生道:“门派门派,动不动就问门派;这事和门派可有半点关系?还是你们就是看人下菜,大门派你们便不敢得罪,小门派或是无门无派没有靠山你们便能任意而为?”
“你胡说八道!”荣山派大弟子气得面红耳赤。
韩长生道:“口口声声偷马贼;他说了他不是;你们不信;凭什么?对错皆由你们说了算?便他真的是偷马贼;他又不是你们荣山派的弟子;又为何以你们的门规处置?若今天你们抓到的是个佛门弟子;按照佛门戒律,犯下偷诫要面壁思过诵经百日甚至逐出佛门,你们还会执意要打断他的手吗?”
那荣山派弟子干瞪着眼说不出话来。若这是遇上少林的人,他当然不可能要断对方的手。
另一名弟子上前,道:“他不是偷马贼是什么?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
韩长生看了眼那中年人。中年人什么也没说,解下背后的琴。一名荣山派的弟子怕他琴里有什么玄机,正要上前阻拦。韩长生手中的剑一转,剑柄敲在那人手上,那人痛呼一声,将手收了回去。
众人见韩长生动手,顿时怒火被点燃,几名弟子撩起袖子就朝韩长生扑过来。韩长生护在那中年人身前,手中的剑不出鞘,旋转着挡下那些挥向他的赫赫生风的拳头。
四周围观的人的表情越来越诧异。七八个人围攻韩长生一个,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碰到他,他身体虽然左右避让,脚步却一步都未动,始终挡在那中年人面前,不让其他人碰到他。片刻之后,在场众人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但凡懂武功的人,都看出了韩长生武功高强,那七八个荣山派弟子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就在这时,中年人终于架好了琴,开始弹奏。
一支流畅的曲子从他指下溢出,韩长生颇有些诧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看不出,这中年人弹起琴来还挺好听的。只不过这个时候这家伙还有闲情逸致弹琴也太不合时宜了吧?要不是怕安元跳出来得罪了这些个荣山派的人,韩长生才没有心思护着他呢。
原本那些拴在茶馆门口的畜生们已经打闹受了惊,虽说被绳子拴着,但都已经有了想要挣脱绳索撒欢的趋势,但琴声一出,马匹们全都安静了下来,乖乖跪伏在地上,头压得低低的,安静地听着琴声。
那匹被荣山派弟子牵着的马突然朝着中年人走去,荣山派弟子太过吃惊,松开了拉马缰的手,那匹马走到中年人面前,低下身去,用头顶心轻轻蹭了蹭中年人的脸,大大的眼睛里流下泪水。
若只是一匹马反常,恐怕还没有人会在意,可从琴声开始,所有的马都一反常态,这就不得不令人吃惊了。
四周的人开始纷纷议论起来:“这家伙好像能用琴声控制所有的马?”“还真挺有一手的,他刚才说的难道是真的?那匹马是真的不行了吧?”
荣山派的弟子们累得气喘吁吁也没能在韩长生手上讨到什么便宜,看见这反常的一幕,也犹犹豫豫收了手。
韩长生冷冷道:“看到没有,这个人既然能用琴声让马臣服,他看出马的状况又有什么不可能?你们一口咬定他是偷马贼和江湖骗子,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周围围观的群众此时都调转了口风,纷纷指责起荣山派的弟子霸道。
荣山派的弟子们脸上登时挂不住了。这里若是没有其他人倒还好,偏偏这茶亭处在夹道的汇聚处,有不少武林人士和老百姓都在此处歇脚。方才要是没有其他人围观,他们做事也未必如此霸道,只不过武林大会将近,人人都跃跃欲试想要一出风头,正巧这时候竟然让他们赶上了这个狂妄的偷马贼,他们想要趁此机会树立威信,让大家知道他们荣山派做事说一不二的刚硬风格,哪想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突然冒出来坏事,这个偷马贼居然又弹了一首能让所有马都反常的曲子,这下反倒变成他们理屈了。
荣山派的大弟子脸红脖子粗,道:“弹一首曲子又怎么样?就算那匹马真的有什么问题,他不经马主允许,私放马匹,还不是他的错?”
韩长生冷冷道:“便如此,值得断他一条手?他也说了愿意花钱赎马,便是情急之下没带够钱,你又怎知他取不到钱?你们荣山派做事,便是这样霸道的吗?”
周围不少人都开始声援。
“就是,方才那人明明解释了,他们不肯听,非要打断别人的手,也太霸道了!”
“是啊是啊,哪怕那人有错在先,断手也过了,原来荣山派的人都是这样逞凶斗狠不讲道理的吗?”这些有些其他门派的武林人士,刚才荣山派想出风头的时候,他们看在眼里,心里不悦却不敢说,如今韩长生跳出来扭转了局势,他们便纷纷开始落井下石了。
“你!”那荣山派的大弟子虽说拳头硬,却偏生是个嘴拙的,被韩长生几句话就呛得愣是不知该怎么说,急得面红耳赤,你了半天说不出个完整的句子来。
韩长生从兜里摸出一块碎银,丢给那大弟子:“这匹马我买下了,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荣山派大弟子哪里肯收他的钱,气汹汹地把银子砸了回去。韩长生接住碎银,在手心里掂着。
“我们走!”那荣山派的大弟子待不下去了,掉头转身就走。其他弟子们也尴尬急了,连忙跟上。众人翻身上马,那大弟子因为没有马骑,跟自己的师弟共乘一马,恶狠狠地剜了韩长生一眼,然后扬长而去。
待荣山派弟子离开后,众人也都散去了。那中年人对韩长生拱手道:“多谢小兄弟相助,方才若不是你,我这手恐怕已经废了。”
韩长生兴趣缺缺地看了他一眼:“啊,以后自己小心。”说着就像自己的马走去,也准备离开了。
那中年人却拉住了他,笑道:“小兄弟,你路见不平,仗义相助,我还未答谢你。未请教小兄弟的名姓?”
韩长生根本不想跟他多做纠缠,道:“萍水相逢,不必在意。”
中年人眼睛一亮,连连赞道:“好!好!不知道哪家的师父竟能教出如此弟子,简直令人钦佩!”说完在身上摸了摸,取出一块木牌塞给韩长生,道:“你既不愿透露姓名,我也不勉强你,此物你收着,来日若有机会,有什么我能够帮的上你的,此物便是一个凭证。只要我能做得到,我绝不推脱!”
韩长生随手把木牌塞进袖子里,压根就没往心里去。这中年人武功又不好,身上连买一匹马的银子都没有,便不是偷马贼,便是会弹驯马的琴,想来也没多大本事,连为天宁教效力的价值都没有。
韩长生回到安元身边,翻身上马,安元问他:“方才为什么不让我出面?”
韩长生道:“以后这种麻烦的得罪人的事就让我来,你不用亲自出手。”
安远问道:“为什么?”
韩长生道:“你将来是要有大发展的,少得罪些人总不会错。”
安元怔了怔:“你……你是说真的?”
韩长生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我哄你做什么?”
安元脸色古怪,半晌才道:“这……这怎么可能呢?”
韩长生道:“有什么不可能?你是天定的武林盟主!”
这番话到了安元耳中,却成了在韩长生眼中他是个极佳的人。安元脸上有些热,道:“这……也不能这么说……”
韩长生接着又道:“你是天注定要铲除魔教,匡扶正道的。”
听了这话,安元一怔,把后面的话都吞了下去。铲除……魔教?
韩长生已经策马骑出去了,因此安元并没有看见他脸上落寞的表情。待想再问,韩长生骑得很快,他迟迟也难以追上。
先前韩长生就曾说过要帮安元登上武林盟主之位,只因听来太不切实际,安元还以为韩长生不过是说笑而已,可从明月派的事到今日……韩长生竟然是认真的?!可这人至今连真实的身份都不肯告诉他。难道说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两人并辔纵马在路上飞驰,谁也不知道对方的思绪已飞到了何处。
越靠近昆仑山,遇到的武林人士就越多,两人一路过去都在打听天缘山庄的事。只不过天缘山庄毕竟已经消失了十五年了,新一辈的江湖子弟们许多压根就没听说过这个山庄,老一辈的便是听说过,大多也是知之甚少,或早就忘却了。韩长生也在暗中打听秀刀门的事,和天缘山庄一样,这个门派原本名气就小,又已经绝了好多年,压根打听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到了昆仑山脚下,有不少门派已经到了。人头攒动,十分热闹。幸而武林盟主陆弘化早已为武林人士们备下了许多住处,因此倒也不致无处落脚。
这天韩长生和安元大清早就出了住处去打听消息。
每处客栈驿馆里都有“小灵通”,专门为人打探消息,乃是八卦的集中地,每天有新门派到了、哪个门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