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盗墓笔记同人][黑花-瓶邪] 戏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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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子在旁边持着几份文件,也冲他招了招手。
他有些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豆子道:“翟祁东的盘口,现在人没了,它就是你的了。至于日后怎么打理,看你的本事了。哦还有,翟祁东在跟着去穆王墓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妥当,如果他没能回来,那个盘口就交给当家的。”
“所以他的头……”在四双眼睛的关注下他说话基本上咬着自己的舌头,“……为什么?”
解语花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略显夸张的表情,道:“你不是还要找黑瞎子报仇的么,没有足够的能力,你拿什么报仇?”
虎子几乎大愣怔:“昂,昂……”
“不过,”解语花道,“在此之前,你先帮我个忙。”
虎子:“您说。”
“没什么,只是要你用你的权力,拨乱一下那个盘口而已。”
虎子抬头望了会儿天空,对身边的手下道:“麻利点,不要弄出太大动静。”
“明白!”
“搜。”
作者有话要说:
☆、54 黎明之前
【一】
锦婴抿着唇,眉目间缀着一点气氛,又变得复杂;仿佛想到了很多东西,最终又偏偏全部归于无奈。
他将药箱放到地上,蜷着腿坐在茶几上面,两只手环起来抱住双膝,看着解语花的眼光居然带了几分小孩儿似的天真。
晕眩感逐渐加重,但解语花的意识却始终清醒。他啼笑皆非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看你啊,”锦婴理所当然道,“你是我最熟悉的人,可我却从没有这么近地看过你呢。”
锦婴停顿了几秒,过来一会儿声音再响起来,却携带着疑问深深:“你说,为什么我就是杀不了你呢?”然后又自己接了下去,“可能是因为,如果你不在了,我大概就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解语花望着他。
他的下巴一下一下地点着膝盖,道:“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像你。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有两个什么方面都分毫不差的人的,可惜四爷不明白。他觉得给我易容,让我学你唱戏,模仿你的声音,哪哪儿都按着你这样培养,总有一天我能够取代你成为解雨臣。
“这其实是很荒唐的事情。
“可我却渐渐信了,——也是,四爷的话我从来没有不信过的。我想也许有朝一日我真的能让你消失,而我则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面。”
他似乎没再想到要杀了解语花。他只是抱膝坐在茶几上,用软软的声音慢慢地自言自语,就像某种孤独的动物。
解语花神色平静地注视着对方,道:“你没有想过么,如果你真的成为我,戴着面具,撑着别人的身份,怎么可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面?”
锦婴茫然地看向他,道:“啊……,是么?”
解语花更平静:“是啊。”
锦婴瘪着嘴,似是受了很大的打击,手臂拢得更紧,没再说话。
解语花也乐得清闲,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时间。
然而缄默了很短的时间,锦婴却蓦然道:“那又怎么样,我不能背叛四爷,我应该要杀了你的。”
解语花一副心如止水的模样,眼神淡然地看着那人一只手抱着腿,一只手伸向自己的脖颈。
这种姿势,根本不像是要命的,简直如同一个无害的孩子在要糖吃。
【二】
解语花手脚都被捆着,无法去制止锦婴的动作;他也本就没有打算这么做,因为,时间也差不多了。
他笑了一笑。
就在锦婴的指尖堪堪触碰到他脖颈处的皮肤的时候,门铃响了。
锦婴拧着眉头,非常不悦。
门外的人道:“爷,人您处理好了么?家里来的消息,说四爷好像快不行了,等着您回呢。”
是四爷身边伙计的声音,他听过。
所以他只是皱着眉走过去,趴在猫眼上往外看,也没见什么异常;他不疑有他,开了门。
虎子几个人躲在一旁,门一开便端着枪包围住了。
锦婴退后两步,看着他们,倒没有什么太惊讶的表情;只是盯着先前说话的那个伙计不放。
那伙计摸了下鼻子,冲前者友好地扬了下嘴角。
解语花悠闲地说:“四叔的盘口说到底姓解,既然姓解,自然有解家的伙计。”
锦婴哼了一声。
虎子偏了下脑袋示意几个手下将锦婴擒住,正儿八经道:“你们防来防去,怎么不想想来的车?你们那个司机,为了掩人耳目还特意逛了两圈,不过只要他经过有人的地方,就难保不会被我们的人盯上。”
他随意挥了挥手让伙计们把锦婴带走,自己过去给解语花松绑;倏忽扭过头觑了眼,想了想又道:“别让人看见他的脸。”
解语花这才满意地挑了下眉毛,道:“有进步。”
虎子舒了一口气,略略腼腆地笑了一下,脸上总算多了点表情,道:“谢当家的夸奖。”
解语花转了下手腕,道:“走吧。”
【三】
上了车,解语花坐在副驾驶座,锦婴坐在后头,跟来的时候翻了个个儿。
锦婴在后面笑,道:“其实四爷也知道,这一次我们赢不了。”
解语花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地说道:“是嘛。”
“是啊,本来四爷的身体不会这样一下子垮掉的,我们也不必那么着急就下手了。现在可好,被逮了个正着。”
“本,来?”
“是本来啊,要不是那个人回来了的话。”
“谁?”
锦婴皱了下鼻子,道:“嗯……,我也不知道是谁啊,不过看起来他对四爷威胁很大,似乎是个很危险的人吧。我记得他给四爷的信上只写了四个字,但四爷就是因为这几个字才病倒的;那天四爷病得突然,为了不让别人晓得,那封信我便收着了。”
“——所以?”
他笑得眼睛弯弯,像是唯恐天下不乱:“所以,我刚才想起来,那封信好像是你们家豆子送来的呢。”
“——然后?”
看解语花兴致缺缺的模样,锦婴撇了撇嘴,道:“信在我口袋里。”
解语花回头看着锦婴,后者被带出来的时候连外套都来不及穿,上身只着了一件衬衫,还沾着别人的血;尽管车里开着空调,他的脸色却仍比边上的人白了两度,隐约带着点青色。
解语花垂下眼睑收回目光,抬了抬下巴,示意坐在那人边上的虎子去拿。
“我平常不穿有口袋的衬衫。”
锦婴道:“我知道啊,我平常也不穿。”
解语花从喉咙里压出一声模糊的“哼”的声音,不知是不以为然还是不以为意;继而他又抻直手,伸着两根手指捻起那张薄薄的纸。
信纸是很普通的,泛黄复古,慢慢展开的过程有一种老派的优雅。
不普通的是纸上的字。
解语花轻声念:“见字如晤?”
锦婴嘴角噙着一丝笑容,不再说话。
虎子微微扬起下颔,轻易瞥见了那张纸上的“见字如晤”。
且不说写的人出于什么心态,那个字体倒不是很陌生。
说起来,当家的写出来的字虽和信上的那个并不完全一样,但这么乍一看,却也很容易看出来两者的相似。
为什么?
虎子还想再看,然而解语花已经收起来了。
锦婴很可惜似的叹了口气。
沉默在车内这狭窄的空间里爬来爬去。
虎子从当家的脸上看不出别的情绪,那依然沉稳果断的解当家,这世上就没有什么能让他动摇一般。
他心里暗叹,挪了一下屁股想坐得舒服些,却蓦地听见当家的利落清脆地叫了自己一声。
“贝于菟。”
基本上大家都不怎么叫他的本名,虎子初一听还呆了一下,下意识坐直身子中气十足地应道:“在!”
解语花笑了,道:“翟祁东那个盘口既然交给你了,那你就不能让它垮了。要知道,有很多双眼睛都盯着你呢。如果你不够强大,说不定日后可就没命找黑瞎子报仇了。”
他竟还记得这事儿?
虎子眼眶泛红,用力地点了下头,道:“嗯,我明白。”
锦婴在旁边凉凉地说:“不是说黑瞎子死了嘛?”
虎子:“……”这人怎么哪壶不提开哪壶?
解语花只留了个后脑勺给对方瞧着,更凉地说:“放心,你死了他也没死。”
虎子:“……”我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
“哦,你这样死不承认有意思嘛。”锦婴道:“不过也算了,黑瞎子死不死的现在我也不关心了,反正已经落到你们手上了,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吧。”
解语花点头,大方承认:“的确。”
锦婴歪过身子靠着后车座,斜过了头,吊着眼睛看解语花。
解语花道:“那么,你想要什么?”
锦婴道:“啊,最后的晚餐?……你会答应我?”
解语花道:“也许。”
“可是我那么像你呢,总该和别人不一样吧。”
锦婴沉默了许久,不知在想什么;直到解语花等不到回答转过头来,他才直直望进他的眼睛里,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四】
解家宅子。
虎子搁下那个电话之后就没声儿了,吴邪心里担心,又怕打过去吧,万一人家在什么要紧的情况中,这不都给人家破坏了嘛;于是只好干着急地踱来踱去:“怎么还没有消息?”
闷油瓶坐在沙发上陪着吴邪。
他安安静静地看书,偶尔喝一口茶。
王胖子好不容易哄着做噩梦的耳妈妈再次睡着了,下楼来就见吴邪这个样子,不由道:“我说天真,能不能坐下等会儿啊?要么你回房去睡觉好啦,再折腾也没用。这都半夜了,过会儿天都要亮了。”
吴邪道:“怎么睡得着啊?虎子毕竟年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们不觉得那傅六爷的态度好像忒轻松了吧?”
“那老滑头就那样,你管他什么事啊?”
懒懒散散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夹带着更深露重的丝丝凉意。
“!”吴邪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道,“……师娘?您大半夜的跑外面去干嘛?”
龙余边换拖鞋边道:“睡到一半被我自己帅醒了啊,然后就觉得肚子饿了,就出去吃宵夜了啊。”
吴邪:“……”
闷油瓶声线平平地问:“你去八宝山吃宵夜?”
龙余:“……”
“滚犊子!”龙余横眉哼声道,“老子是那么重口味的人嘛,老子向来吃的小清新好嘛,老子都五十岁的人了你懂不懂尊……爱幼啊?”
闷油瓶闲闲道:“唔,一口一个‘老子’的,看来陆骊没有把你教好。”
龙余:“……不想和你说话了再见。”他白了闷油瓶一眼,往楼上去;走到一半又顿住脚步,对看戏的王胖子道,“药石还在你那儿吧?明天给我,好帮你们弄解药。”
王胖子正乐不可支,笑道:“好嘞好嘞。”
吴邪悄悄撞了一下闷油瓶,轻声道:“小哥,你干嘛老这样逗他?”
闷油瓶看着龙余一步步走上楼去。他果然没有一点五十岁的人的样子:双腿修长,腰杆笔直;走路的时候是略微抬起下巴勾头看路的姿势,仿若一只藏起所有疮疤的骄傲矜贵的猫咪。
闷油瓶道:“没有逗他。”
吴邪:“会没有嘛?”
闷油瓶:“嗯。”
吴邪:“……好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作者有话要说:
☆、55 终究夜尽天明
【一】
解语花闭目养着神,半梦半醒地抬手一指:“这里左转。”
司机:“啊?”
解语花睁眼道:“左转。”
司机道:“爷,那不是回家的路。”
解语花勾了下唇角,道:“谁跟你说现在要回家。”
司机:“好吧,左转。都听您的。”
接着在解语花的“左转右转直行”之下,车子停在一四合院前边儿。
虎子是个路痴,几乎被转晕,这时候抬眼往车外一看,眼珠差点脱框。“喝!”他挑高眉,“您大半夜不回家睡觉跑这儿来啦?”
——权家宅子。
锦婴在想那花儿爷的打算,索性没开口。
倒是花儿爷说:“怎么,我以为你最后总是想见见四叔的。”
他轻轻蹙着眉毛松了松肩膀,似是在车里休息的这会儿,呆得有些难受;……带着少爷人家该有的高傲和骄矜,让锦婴微微眯起了眼睛。
锦婴笑道:“这么说来,您是准备把这最后的晚餐给我咯?”
“知你者谓你心忧。”解语花只是一摊手,“你想的不过就是,‘我不能死在你手上’。我也是一样的,我怎么能死在你手上。”
“——那么,谢了。”
“当家的你……?!”虎子惊愕地瞪着解语花的后脑勺,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然而解语花只是说:“请吧。”
虎子胸口起伏了好几下,最终一咬牙下了车,好让锦婴下来。
解语花按下车窗,精致的侧脸在沉沉夜色的阴影之中柔和了轮廓,他抬了抬眼睑,睨着锦婴瘦削的与他非常相像的背影,道:“锦婴,你是个疯子。”
“嗯,是啊。”锦婴蓦然笑将起来,眉眼明媚美好,显得有几分似解语花,又有几分不知像谁。
锦婴就这么步履轻松地朝着权家大门走去,仿佛他的黎明将至,前路坦荡。
虎子瞪着眼看解语花;坐进车里也是忿忿的样子,一声不吭。
解当家颇无奈,回身敲了下小孩儿的头:“干什么?”
虎子鼓着嘴巴道:“当家的您这么把他放了那不是放龙入海纵虎归山呢么?”
“得这龙虎再要猖狂你说的才算是。”解语花道,“豆子呢?”
“啊?在等咱们消息呢吧。”
“那你告诉他声儿,让他来这边盯着点。一会儿你就回去休息吧,辛苦你了。”
“嗐,我没事。我看还是叫医生来家里给您看看吧,您那伤还没好透呢。”
“不必了,什么样我自己清楚。”解语花拧着眉头看前面的路,“怪冷的,用不着大半夜的把人从被窝里拽出来。”
虎子挠了挠头,也就没坚持。
行程过半,终于是回解家的路了。解语花却又转回来看虎子,嘴角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