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同人)杨康,要好好向郭靖学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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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沈星秋合上妆奁,扶着杨康的肩让站起来面向众人。简明简虎两兄弟瞪大了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包惜弱换了身普通妇人的对襟长衫,头发有些蓬乱。不过几日的奔劳,她就苍白消瘦了一圈。她满眼惊奇,走过来想要摸摸杨康的脸。沈星秋眼明手快的制止了。
“染料还没有干透,待会才能碰。”沈星秋歉意的笑了笑,原本长眉杏眼的白净男孩被他一通涂抹,变成了个脸色蜡黄,粗眉耷眼的黄毛丫头。杨康站在房屋中央扯了扯腰上的丝绦,抬了抬腿,他第一次穿女孩的衣裙,只觉别扭万分。他不知道自己被沈星秋画成了什么样,但看见众人的样子,感觉是大大的不妙。
“包……包夫人,您也……”沈星秋刚想请包惜弱也过来乔装一番,却在称呼上犯了愁。
“沈公子,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包大娘。”包惜弱垂着眼,坐到妆台前,巴掌大的铜镜倒扣在桌面上,她却没有拿起来一窥容颜的意思。比起来杨康,包惜弱乔装起来更难。清秀的小男孩换了衣裙,可以轻易伪装成小女孩。但纤柔的青年女子除了扮丑扮老,好像有没有别的办法。
天色渐晚,落霞满天。
金兵已经在城里搜寻了半日,一无所获。各个封锁的路口聚集了大量需要出入的人群,孩子的哭喊声,牲畜的鸣叫声,女子尖厉的叫骂声,嘈乱不堪。
简明和杨康扮做父女,一大一小各背了个背篓,慢慢的挤到路口靠前的位置。沈星秋搀了包惜弱,焦急的东张西望,好似一个忧心母亲病体的孝子。包惜弱的手抖得厉害,这次出逃,大概用尽了毕生的勇气吧。
“吵什么吵什么?不想活了?”路口拥挤得厉害,有个精瘦的中年汉子寻了个空子,想趁机溜过去。被一个金兵发现,抡圆了鞭子一顿猛抽,只抽得那精瘦汉子皮开肉绽,满地打滚。
“金兵杀人啦,金兵杀人啦……”人群里不知是谁声嘶力竭的高喊了起来。众人顿时骚动起来,好几个藏在人堆里的江湖人士趁乱偷袭,不时的传来金兵惨叫。
沈星秋突然听到一阵嘶哑竹哨声响起,当即想也不想,拽着包惜弱就向路口走去,后面的人看他往前走,也跟着往前挤。拦守在路口的十来个金兵面对汹涌的人群,慌乱的大声呵斥着,拔刀就砍。
挤在最前面的丐帮弟子油滑无比,个个都会些粗浅的功夫,一边阻挡金兵,一边看似不经意的护着推搡的人。简明拉着杨康,第一拨冲出金兵了守卫。沈星秋拖着包惜弱走得极是艰难,几下就被人群挤到了旁边,离杨康和丐帮弟子们越来越远。
“住手,谁在闹事,格杀勿论。”只听身后蹄声轰隆,甲胄骤响,一队百来人的骑兵将众人团围住。为首的武官抬手一指前方,大喝道:“将逃跑的人全数抓回来,莫伤了孩子妇孺,其他人格杀勿论。”
“是”一小队金兵领命,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包惜弱害怕得瑟瑟发抖,不停的往杨康离去的发现张望。沈星秋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悄悄的退到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好在张家口四面环山,只要简明别拉杨康大道上狂奔。一头钻进山里,在多的马队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他们。等他们一路躲过追兵,到了大同,就安全了。
只盼那些一同跑出去的人,也有这个觉悟才好。
第二日,盘查更加严密,客栈是不能住了,沈星秋带着包惜弱转移到了丐帮驻张家口的据点,荒废多年的云凉寺。
“康儿他们不会有事吧?”包惜弱裹了一件灰色的长衫,疲倦的靠在被火去了大半的寺柱上。
“没事,简二哥偷偷打探了,昨晚抓回来的三个孩子里没有他。”
“那今天呢?”包惜弱依旧不放心。
“应该也没有,要不然简二哥早就回来报信了。”沈星秋走到门外,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负责守夜的小乞丐靠在焦黑的门槛旁,睡得口水横流。
“咚”的一声闷响,倒塌的院墙上多了个黑影。门槛边熟睡的小乞丐马上惊醒,下意识的抓紧了手中的竹棍。
“是我,”简虎从断墙上跳下来。
“简二哥,怎么样?”沈星秋问。
简虎摇摇头,“今天没人被抓回来,应该是逃出去了。”
沈星秋忍不住松了一口气,道:“太好了。”
简虎双眉紧皱,一脸的忧心忡忡,“不知他们还要盘查多久,我们也不能老困在这里。”
突然,漆黑的夜空里炸开一朵浅蓝的烟花,过了一瞬,又有十几朵升起,同时绽放。
沈星秋仰头看着转瞬即逝的焰火,低喃道:“我的人到了,简二哥,你知道刚才烟花升起的具体位置吗?”
“知道,这里我熟得很。”
“叫上所有人,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众人赶忙收拾,丐帮弟子终日漂泊,连夜奔袭自然是不在话下。只是包惜弱身娇体弱,在王府里养尊处优十来年,陡然受了这种苦,那里支撑得住。沈星秋见她双颊赤红,眼神黯淡,道了一句“得罪”,用手一触她的额头,竟是发起烧来了。
此时也顾不得这么多,脱了自己的外袍披到她肩上,扶着她就向外走去。包惜弱大概是烧得糊涂,跨门槛的时候脚抬低了,差点一跤跌倒地上。
“包姨,我背你。”沈星秋干脆蹲下身,示意包惜弱趴到她背上。对着包惜弱这张脸,沈星秋实在是喊不出“包大娘”。
“沈公子……我……我真没用,连累你了。”包惜弱颤声说道。
“没事,”沈星秋苦笑道。心想:“要是你知道了你们母子的命运都被我改变了,也许就不会觉得愧疚了。”
烟火升起的地方离开沈星秋他们并不远,简虎带着众人左弯右绕,躲过几路巡查的金兵。不消片刻就来到了一条漆黑的小巷前。
简虎一挥手,示意众人在巷子口停下,沈星秋背着包惜弱侧耳听了一会儿,突然对着巷子里说道:“茉莉,东叔?你们还要在里边藏多久?”
众人凝神细看,漆黑的巷子里突然亮起了几盏昏黄的风灯,一阵悦耳的铃声传来,一个身穿粉衣,腰缠银铃的少女率先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个步伐稳健的中年汉子,正是东叔。
“见过公子”二人齐声道。
“我们先进去再说,有人生病了。”沈星秋见到二人,只觉得心安了大半。背着包惜弱进了巷子里。
巷子里整齐的站了十几个黑衣青年,个个体格魁梧,腰悬长剑,人手一匹枣红骏马。见到沈星秋,一致以右拳抵胸,行礼。
沈星秋进了屋子,急忙把包惜弱放在椅子上,招呼茉莉过来,让她给包惜弱瞧病。
不消片刻,茉莉收回把脉的手,道:“就是普通的风寒,我开些药给她吃了,明早肯定能好。”
“那就好,”沈星秋看着包惜弱羸弱的模样,满心纠结。他还是太年轻了,没有考虑周到。想带着包惜弱一路狂奔到大同,根本不可能。
沈星秋心思急转,看见静立在一旁的东叔,心头一动。暗道:“怎么把这个人给忘了。”
第十一章
因为金兵的把守,许进不许出,此时的张家口已是人满为患。商贩旅人滞留在此,怨声载道。也有不少痛恨金人的江湖侠客以之发生冲突,无奈寡不敌众,徒增伤亡。
想来完颜洪烈并不知道他们的行进方位,而是对燕京周围城市的搜查都是同样严密。悬赏的告示上并未写明是王妃和小王爷被劫,只说是王府的亲眷,想来完颜洪烈丢不起这个脸面。通缉令上沈星秋的画像旁,明晃晃的写着“穷凶极恶,劫匪”等字。只要通缉令一日不撤,沈星秋在金国的管辖地就一日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以完颜洪烈对包惜弱的执着,短期内放弃搜寻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包惜弱的风寒果真如茉莉所说,完全好了。气色看起来也好了许多,不在是一副苍白疲倦的摸样。由于知晓今日要突围,众人吃过早饭,个个精神奕奕,整装待发。只等时机一到,就和金兵大战一场。
沈星秋看了看沙漏,对东叔道:“在放一支信号烟。”
东叔年纪不过三十,因为长期在外奔波,满面风霜看起来足有四十岁,听了沈星秋的吩咐,拿着手中最后一支竹筒走到巷口,用火折子点燃。
暗蓝的火光夹带着大量黑烟冲天而起,直升到半空。这是全真教用来联络的信号烟。丘处机当日给了沈星秋三支,并承诺“如果遇到难事,可连续燃放两支,全真七子必定敢来支援”。沈星秋昨晚看见东叔,才想起身上还有这个物件。
如今连燃三支,怎么着也能召唤出全真一子吧?
沈星秋又将地图打开,递给众人挨个传阅一番,以免在弄出走错路的乌龙事。
又等了半个时辰,眼见天色大亮,沈星秋心中焦急,不免暗想“难道我运气如此之差?全真七子一个也没在近处?”求人不如求己,想到此处,把心一横。
站起身来,朗声道:“看来想和全真教的道长来个里应外合是不可能了,以其终日辗转躲藏,不如一鼓作气,冲杀出去。”
“全凭公子吩咐。”默立在堂中的十二个黑衣青年集体低喝,他们本是天山脚下贫困农家的孩子。因为资质不凡,被沈星秋的父亲沈之黎挑中带回家中教养,日日教其读书,传授武艺。为的就是日后护卫病恹恹的儿子,沈星秋病愈长大后,这支队伍自然而然就归了他。
十二个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血气方刚,苦练了上十年的武艺,谁不想扬名立万。
沈星秋率先上马,一声招呼。
“走!”
众人把包惜弱和茉莉围在中间,浩浩荡荡的就向北方的路口冲去。沈星秋早就计划好了,此去不远就是大漠草原,一路向北就能到蒙古人的地界,金兵不敢深入。草原上水草丰美,也能快速的缓解马匹的疲乏。
刚转过一个拐角,就和城中巡查的金兵来了个面对面。
“甚么人?”为首的金兵□□横立,拦在路中。
沈星期一马当先,红巾覆面,手中倒提长剑。和那拦路金兵擦身而过的瞬间,一紧手中的缰绳,白马团团长嘶人立,铁蹄直踹金兵的心口,那金兵吱哇乱叫着摔到一旁。
后面的金兵惧了气势,怕被十几匹骏马踩踏,不敢以其正面交锋,纷纷避让两旁。号角吹响,更多的金兵问讯赶来,潮水一般将众人渐渐包围。
沈星秋毕竟做过二十多年的现代人,从没杀过人。虽然知道当下情况紧急,但是出手仍有犹豫,不肯轻易伤及他人性命。剑锋所过之处,不过是伤了不少金兵的手臂前胸。沈星秋一时不擦,被一柄长刀扫中了小腿,划出了一条大口子,血流如注。
东叔见他受伤,急忙策马上前,将他护到身后,手中冷光闪动,双剑上下翻飞。围近的金兵见其厉害,不敢上前硬拼,被逼退了少许。
“不可恋战,冲出去。”东叔得了一瞬空隙,纵马向前,连声大喊。
行不多时,已到外城,眼见突围在望。却发现向北的路口密密实实围了一圈金兵,兵器交斗之声从中传来。沈星秋只是觉得眼前一黑,暗自叫苦“可别是简明带着杨康回来救他们了。”
“是全真教的道长。”东叔到底是老江湖,遇事远比沈星秋镇定。
沈星秋定睛一看,在金兵包围圈里独自酣斗的灰衣道人不是丘处机是谁?眼见来了高手助威,众人士气大振。马不停蹄的冲向路口的金兵,围攻丘处机的金兵腹背受敌,顷刻间死伤不少。沈星秋冲进场中,对着丘处机大喊:“丘道长,快上马。”
丘处机背对着沈星秋,一剑削掉一个金兵的脑袋,溅起的血雾足有半米高。丘处机听见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笑,长剑滴血,双眼泛红,宛如修罗。
“王妃和康儿呢?”丘处机厉声喝问。他因全真教内事物离开中都不过几日,一回来中都就见金兵满城盘查,人心惶惶。揭了告示一看,当即大呼不妙。赶到赵王府一探,那里还能看见杨康和包惜弱的影子。
“王妃和康儿都好得很,丘道长快点跟我走。”沈星秋大感焦急,就怕他在这里和自己算账。等城里的金兵全部聚拢过来,他们就是插翅也难飞出去。
好在丘处机也知道其中厉害,一把抓住马鞍,跟着白马飞驰疾行几了步,一下窜上马背。
金兵没想到今日还会有人不要命的闯关,一时没有提防。等他们匆忙聚齐了马匹一路追过去,沈星秋等人早已一路向北疾驰,马不停蹄的到了锡林郭勒大草原的边缘。
沈星秋一头栽倒在绿茵茵的草地上,团团的胸腹剧烈的起伏着,汗流如水,它伸过大头来舔了舔沈星秋的脸,温润的大眼睛里好似要滴下水来。沈星秋安抚的摸了摸它的鼻子,它才慢腾腾的走到一边,开始啃食肥美的嫩草。
丘处机倒没有这么狼狈,只不过眉宇间多了一抹乏意,他端坐在沈星秋对面。拿了一方暗黄的丝绢,细细的擦拭剑上的血迹。
东叔找到了附近放羊的牧民,同他们商议之后,成功的借到了两顶帐篷。茉莉安顿好了包惜弱,就拿了些纱布药剂,帮沈星秋处理腿上的伤口。沈星秋腿上的伤口看起来很严重,从小腿肚一路划到脚踝附近。但刀口并不深,没有伤及筋骨,只是皮外伤。
“公子,你这是何苦呢?”茉莉一边帮沈星秋清理伤口,一边泪水涟涟。她和沈星秋一起长大,名为主仆,但情同姐弟。如今见他为了不相干的人受伤,如何能不心疼流泪。
沈星秋平躺在草地上,眼前只有一片蔚蓝的天空。只感觉腿上又疼又痒。疼是因为干涸的血迹把裤子和伤口粘在了一起,茉莉正用水一点点浸湿,把粘上的布料撕开。痒是因为,茉莉的泪珠,一颗一颗砸在了他完好的肌肤上。
但是啊,哪一个热血男儿,不向往鲜衣怒马,仗剑天涯的江湖?
“康儿呢?”丘处机收剑还鞘,手一松,那方暗黄的丝绢就顺着晚风飘走。
“他们现在,应该到了大同。”
“你为何带他们母子出王府?”丘处机奇道,在他眼里,沈星秋就是个普通的,趋炎附势的富家子弟。
“我也是偶然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