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同人)杨康,要好好向郭靖学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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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应该到了大同。”
“你为何带他们母子出王府?”丘处机奇道,在他眼里,沈星秋就是个普通的,趋炎附势的富家子弟。
“我也是偶然识得了一个丐帮的前辈高人,他知晓康儿的身世,所以……”
“所以你们就里应外合,劫持了康儿和王妃?”
“对,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没有找丘道长商量。”沈星秋目不转睛的看着头顶渐渐暗下来的天幕。心想“会脑补真是好啊,省的自己在绞尽脑汁的编故事。”
“哈哈哈……沈公子你帮了老道一个大忙啊。”出乎意料的,丘处机不怒反笑。
“为甚么?”
“我早就想把康儿带出王府了,只是碍于……碍于和那六王爷的一个赌约,既不能告知他的身世,又不能带他离开王府。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认贼作父。”说到此处,不免长叹一声,生起了几丝惆怅。
“那我此举,岂不是正好成全了道长的心意?”
“丘处机在此谢过公子。”沈星秋没想到,眼高于顶的长春子居然真的能弯下腰,向一个籍籍无名的后生小辈行礼道谢。沈星秋赶忙从地上一跃而起,让到一边,连声道:“不敢不敢。”
“沈小友接下来有甚么打算?”
“我打算就此改道,绕路去大同。康儿虽然有丐帮弟子看护,但是分离匆忙,不亲眼看到他安然无恙,始终不能放心。”
丘处机沉吟了片刻,看了一眼帐篷,道:“我们一群人行动目标太大,不如分为两路?”
“愿闻其详。”
“贫道连夜赶往大同,去寻康儿,顺路留下些踪迹,将追兵引开。沈小友等人可于明日一早,轻装缓行,改道去往终南山,护送王妃前往全真教。”
沈星秋一思量,以其冒险带着包惜弱赶往大同,不如让丘处机单人前往,目标小不说,关键速度快。如此安排也没什么不妥,遂点头同意。
第十二章
数日后,沈星秋一行已到终南山境内,终南山属秦岭一脉,山势陡峭,道路崎岖。大小深谷不下数百,绵延数百里。众人在山下徘徊几天,发现此地的金兵比之张家口,有过之而无不及。沈星秋仔细一回想,发现自己和丘处机都小瞧了完颜洪烈。
王妃和小王爷被劫走,罪魁祸首肯定是和他们一起消失的沈星秋,但是丘处机呢?他曾经也想把杨康带离赵王府,只不过碍于赌约输给了完颜洪烈才作罢。但是誓约这个东西,在阴谋家的眼里是没什么可信度的。那么,丘处机也是有嫌疑的,若不是金国朝廷尊道抑佛,想必丘处机的通缉令也早已贴边大江南北了。丘处机当日和沈星秋约定半月后在终南山全真教相聚,现在看来,跟自投罗网也无甚区别了。
众人在山下村庄里盘桓两日,差点和搜查的金兵来个不期而遇。沈星秋和包惜弱躲在暗处,丝毫不敢露面。好在租给他们住处的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眼睛耳朵都不太好,没能认出他们。
又过了数日,金兵不退反增,出行查探愈发艰难。早已过了约定的日子,丘处机却没有如约赶来,想必是路上出了变故。
“公子,不能在这空等了。我们此次下山,已过了两月有余,在不回程,主人和夫人该担心了。”东叔虽然愿意帮衬辅助沈星秋,但他并不愚忠。他此次带着人手和大批药草来到中原,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将药草销出去赚取银钱,而是要在一定的时间内,把一心向往江湖的沈星秋给带回去。
沈星秋自然明白东叔心中所想,只是计划跟不上变化。杨康一日之间知晓身世,从富贵王府流落至市井民间,连一刻喘息的功夫都没有。沈星秋对他是又挂心又内疚,如何能在不确定他安危的情况下撒手不管?
“东叔,我一定要找到杨康。”沈星秋目光一凛,语气坚决。
东叔见沈星秋说得斩钉截铁,也知拿他父母劝解无用,当即给静立在沈星秋身后的茉莉使了个眼色。茉莉先是一楞,随即反应过来。双目一撇,眼中立即泪花闪动。
“公子……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包夫人着想啊。她身体本就羸弱不堪,最忌劳累奔波。现在全靠琼枝霜撑着才没有病倒,如今,琼枝霜已经不多了。”
“不如我们先把包夫人送回天山,只要过了金国的关卡,我们就能轻省许多,到了天山安顿好包夫人。在多派人手,前来中原寻找杨公子。”东叔趁机提议。
“琼枝霜还有多少?”沈星秋问。
“只有一瓶了,勉强能支撑到回去。”茉莉打开腰间的药包,里面孤零零的躺了个羊脂玉瓶。
“就按东叔说的办,先回天山吧。”沈星秋头痛的抚额,本以为这件事情中,完颜洪烈是最要紧的。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包惜弱才是其中最大的变数。要是找到杨康,包惜弱却病故了,以后有何脸面在见他。
留下两名黑衣青年在此时等候丘处机杨康,拜别了丐帮弟子。沈星秋一行人离开终南山,一路向西域进发。
沈星秋本来打算,一安顿好包惜弱,就火速带着大批人手前来寻找杨康,找到杨康之后就陪在他身边,防止他长歪。待他长大成人后遇见穆念慈,自己就功成身退,好好享受自己的江湖梦。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沈星秋没想到,在张家口和杨康一别,就是六年。
第十三章
故地重游,六年前的燕京和现在并无差别。城墙依旧厚重,百姓依旧忙碌。而金人,依旧是这座城市的主宰。
沈星秋摸了摸身边白马的脑袋,安抚它躁动的情绪。来到燕京不过三日,它就在客栈的马厩里被拴了两天,憋屈得厉害。自从六年前回到天山,沈星秋就没有顺心过,先是包惜弱大病,几番折腾险些撒手人寰。后是西域各方势力开始征战,波及到家中领地,多方周旋方得太平。而他,在这一件件事情中,长大了。
原本稍显秀气的五官渐渐长开,眉宇间的稚气也化为英气,长身玉立,风姿翩然。最引人注目是那一双眼,似江南的柳梦树影里藏着的一枝圆荷,明澈流转,温润在心。
沈星秋在长街上闲逛了半日,没有看见什么关于比武招亲的消息,就想回去住的客栈。突然听见前面人声喧哗,叫好之声不绝于耳。沈星秋看着那围得密密实实的一群人,不由得精神一震。把白马团团往附近的柱子上一拴,三步并作两步挤进人群。
只是见中间好大一块空地上,正有两人拳来脚去打得热闹,一个红衣少女,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青年。沈星秋抑制激动的心情,看着空地上白底黑字,绣着“比武招亲”的锦旗,恨不得仰天长啸“杨康,可算找着你爹和你媳妇了。”
二人拆斗数招,举手投足均有法度,一时之间,竟然难分胜负。沈星秋看了片刻,暗自奇怪。那旗下的少女正是十七八岁的年华,明眸皓齿,容颜姣好,身上绯红的披风翻飞,似化作了一团红云。和他交手的青年伟岸俊朗,皮肤黝黑,使出的招式无甚花哨,只是拳脚深沉,招招威猛。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红衣少女显出疲态,攻势渐缓,而那伟岸青年越打越勇,拳脚生风。
围观的人群纷纷拍掌叫好,只夸他们郎才女貌,武艺高强,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沈星秋看得焦急,这场中比武招亲的红衣少女明显就是穆念慈,就算没有杨康她也应该比武招亲失败才对,这个武功不凡的黑脸青年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啊。
一晃眼,又是十几招过去,疑是穆念慈的红衣少女满场奔走,只顾躲避伟岸青年拳风,在无还手之力,胜负已分。
“咚锵”一声锣响,斗得正酣的二人各自向旁边一跃,分了开来。原本坐在场中观战落魄中年人站了起来,执锣敲了三下。他走到伟岸青年和红衣少女的中间,对伟岸青年笑道:“我女儿武功不如你,你尊姓大名?”
那青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偷眼瞧了一眼旁边红衣少女,挠了挠头道:“我姓唐括,单名一个霆字。”
落魄的中年人微微一点头,道“我们住在西大街高升客栈,这就一起去谈谈罢。”
“呃……好”
红衣少女听得他这个“好”字,面上一红。二人互望了一眼,眼中皆是羞涩中带绵绵情意。中年人大喜,和红衣少女收了锦旗等物事,拜谢了捧场的人群,向西大街而去。
沈星秋一脸郁闷,牵了白马尾随在他们身后。这对比武招亲的父女正是化名穆易的杨铁心和穆念慈,他万万没想到是,这半路截胡的人居然是杨康儿时的玩伴,小黑胖子唐括霆。
穆念慈也是命里多舛,如今重来一次,比武相亲相中还是个金人,唐括霆可不比杨康,他是个正儿八经的女真人,金国龙虎卫上将军唐括铪之子。
“喂喂……前面的,前面的兄弟你等等……”沈星秋听见后面有叫喊声传来,下意识的回头一望,却被唬了一跳。一匹毛赤如血的枣红马不知何时,悄悄跟在了他身后,边走边拿头蹭着团团着的颈项,鼻翼翕动,异常欢喜。团团被它蹭得有些烦躁,不住的摇头躲避。沈星秋刚才想着穆念慈的事,是以没有注意。
停下步伐,沈星秋看着从不远处跑过来的健壮少年,古怪的笑道:“这是你的马?”
那少年一脸急切,眼露歉意道;“不好意思,我这马不知怎得,咬坏了缰绳,跟着你走了。”
沈星秋细细的打量了少年一番,他身量颇高,体格健硕,圆脸高鼻,眼睛黑亮,一看就是个憨直的人。
“它不是跟着我走,是跟着我的马走的。”
“啊……这可怎么办。”少年牵了几次缰绳,都被红马灵巧的一仰脖,给避开了。急得他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
沈星秋看得有趣,团团是匹母马,看样子,这匹红马是瞧上它了。“不如我们找家客栈,将马寄放在马厩里,让他们亲近亲近?”至于亲近后的结果,就要看红马的本事了。
“如此甚好”想来少年也是异常爱惜这匹红马,一丝一毫也舍不得违逆它。
“前面不远就是高升客栈,不如就去那里?”沈星秋提议。
“好。我叫郭靖,不知兄弟高姓大名?”
“我姓沈,名星秋。”
“我们这就走罢。”郭靖也不去牵小红马了,任它跟在白马身边。
沈星秋在一旁暗叹,郭大侠果然有主角光环,他这长相气质,只消一眼就能让人放下戒心,相信他是个忠厚老实之人。
日上中天,二人刚到高升客栈门口,就见那里又围了几个人,只见先前比武招亲胜了的唐括霆站在门口,正朝里解释着什么。二人心中不解,走到近处一看。只见穆易怒目圆睁,堵在店铺门口。
唐括霆面色赤红,竭力辩解道:“我是金人,却从不欺压宋民百姓。我父亲身居要位,也只是为国尽忠,不曾做过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前辈为何要如此固执,阻扰一段好姻缘。”
“我父女乃是山野草莽之人,攀不上你这高门大户的公子。你走吧,莫要多说,”穆易气的脸色发白,他平生最恨的,就是金国的达官贵族,如何肯把女儿托付给他。
沈星秋看了看旁边一脸沮丧的唐括霆,发现长大之后变白了一点,不过身材依旧比旁人壮实,不知道是不是把小时候的肥肉都练成了肌肉。忍不住在心头暗搓搓的想“让你抢杨康的媳妇,被嫌弃了吧。”
郭靖在一旁听得疑惑:“只听说过嫁女嫌男方贫苦的,还从没见过嫌弃男方富贵的。”他眼力极好,透过拦门的穆易,瞧见了比武招亲的红衣少女,看见她正趴伏在桌上,肩头微抖,似乎在闷声哭泣。
郭靖少年心性,又没甚么江湖经验,见唐括霆言语诚恳,一心求娶,那个少女也伤心难过。不似无意。一桩美事就要因少女父亲的固执而黯淡收场,不禁上前几步,劝道:“前辈,你这样干是不对的。”
拦在门口的穆易一呆,随即苦笑道:“我也不是那冥顽不化的人,只是……只是……我闺女和他,实在门不当户不对啊。”
“你先前说了,要给你闺女寻个武艺超群,年纪不过三十的好汉做郎君。这位公子胜了你闺女,年纪也没过三十。正是门当户对的好郎君,你怎么又反悔了。”郭靖性格耿直,不知别人心中的苦闷,尽说些大实话。直堵得穆易全身发颤,说不出话来。
那唐括霆见穆易不在说话,以为他听进去了郭靖的劝告,立即说道:“我这就回家告知父母,接穆前辈和穆姑娘过府,商议婚事。”说完,一脸感激对郭靖一拱手,大踏步而去,徒留穆易在一旁气的脸色铁青。
郭靖眼见二人好事将成,不由心中欢喜。也不看穆易的脸色,喜滋滋的进了客栈里,招呼小二,寄养了马匹,点了些酒菜。还招呼穆易父女一起,落座吃饭。
穆念慈脸颊微红,眼中尚有泪意。她虽然不想违背父亲的想法,但心中已然自有主意。
穆易虽恨郭靖管了他家的私事,也知道他是一番好意,就没说什么苛责的话。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吃饱喝足后,穆易带着穆念慈起身告辞。
郭靖傻呆呆的问道:“唐括公子还没到,你们要去甚么地方?”
穆易长叹一声,道:“我们父女还是趁早离开的好,这门亲事,是万万结不得的。我知公子心善,劝解的话不必在说了。我和金国之间有些仇怨,旁人是不会懂的。眼下就要分离了,还不知二位公子大名了。”
郭靖有心在劝,但他笨嘴拙舌,想说的话在刚才都说完了,只能闷闷的答道:“我叫郭靖,他叫沈星秋,我们是刚认识的朋友。”
穆易心头一震,颤声问道。“甚么?你说你叫甚么?”
郭靖以为他没听清,又说了一遍。
“你父亲叫甚么名字?”
“先父名叫郭哮天。”郭靖说完,就被穆易一把握住手臂。
穆易热泪盈眶,抬头叫道:“你娘姓李,是不是?她活着还是故世啦?”
郭靖大奇,道:“咦,你怎么知道我妈姓李?我妈在蒙古。”
穆易牢牢地握着他的手,心情激荡,叹道:“你长这么大了,我一闭眼就想你故世的爹爹。”
二人两手相握,穆易把那些尘封已久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