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累不爱-修仙之寡夫-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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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障?郑袖面色微变,连忙按照叶知秋的吩咐做了。若是平常,这五色障倒也不成威胁,只是眼下她受伤不轻,这些五色障又无孔不入,稍不留神,就会中招。
“天恶谷中,危机重重,不如先助郑道友恢复伤势。”练红尘建议道。
否则,一个重伤的修士,在这里就是累赘。
叶知秋点头,道:“先找处安全的地方。”
这里五色障无数,根本就不可能让人安心疗伤,一旦入定,五色障立时就会趁虚而入。
计议一定,便不再迟疑,以两位首席之能,无需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一处开阔地形,这里虽无屏障,却正是一处风口,四面透风,吹散了五色障,没有雾气的遮挡,也使得这里显得异常干净。
“有劳练道友助我师妹疗伤。”
昆仑青木诀最擅滋养调和,有练红尘帮忙,郑袖的伤势恢复起来会快很多。
练红尘自然乐于助人,笑道:“应当的,还请叶道友为我二人护法。”
这里四面开阔,没有遮挡,疗伤过程中若突然有什么东西窜出来,后果堪虞,所以必须有人护法。这是应有之意,叶知秋自然别无二话。
郑袖伤得不轻,甚至已经伤到了根本,这样的伤势,只有慢慢调养,纵有练红尘的昆仑青木诀相助,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好。对护法的叶知秋来说,这段时间他的压力就分外大。
事实上,疗伤刚开始不久,叶知秋就已经心中生警,隐约感应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伺,然而当他灵识扫过时,却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眼眸微沉,双掌一抓一按,一团金光自掌心中跃出,浮空跳动,须臾,金光中生出一双小翅,扑腾几下,一闪就没了踪影,却是自十数丈外又显露出来,左右晃逛数下,又是一闪,再次出现时,已又在十数丈开外。
不过短短数息间,这团金光已将这片开阔地周围百丈内,都探了个究竟。
没有异常?
伸手收回这团金光,叶知秋眉头一皱,峨眉金光诀至阳至刚,不容阴邪,本身就有预警之能,他心中的警觉绝不会是错觉,但是释出金光之灵,却发现不了异常。那暗中窥伺的,不知是人是兽,只怕比想像的更危险,否则不可能避过金光之灵的探查。
叶知秋更加警惕,索性曲指一划,以练红尘和郑袖为中心,划出一个丈许方圆的金圈,随即又用小指一勾,遂以练红尘为阳极,郑袖为阴极,将金圈勾成阴阳鱼状。
“金光破邪,太极归一,镇!”
阴阳鱼上,金光一闪即逝,整个图形隐没入地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正是峨眉秘传的太极金光阵,太极为守,金光为攻,攻守兼备,素来是峨眉弟子外出游历时,必修之法。
有太极金光阵守护,叶知秋才稍稍安心,盘膝坐于阵法边缘处,闭目调息。凶险隐于暗处,他必须保证自己时刻处于最佳状态,才能随时应变。
转眼,已过去数个时辰。许是见叶知秋毫无动静,在这片开阔地带的边缘,隐隐约约出现了悉悉嗦嗦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草丛中潜行,又像风吹拂草叶打在什么东西身上。
总之,就是有东西借着草丛的掩护,在靠近。然而却在十丈外,动静突然又消失了。
叶知秋仍没有动作,那东西安静了小半个时辰,又开始发出悉悉嗦嗦的声音。这一次,声音在六丈开外消失,足足过了两个时辰,才又有了动静。
五丈……四丈……三丈……
“出来!”
叶知秋蓦然睁眼,掌间金光大盛,凌空一拍,五指间,金光化索,急卷而下,瞬间就从草丛中拖出了一只……蝎子?
不错,正是蝎子,磨盘大小,通体墨绿,唯有高高翘起的蝎尾,腥红如血。乍然被缚,蝎子死命挣扎,蝎尾蓦然往前一伸,往叶知秋的头顶当头刺下,却被一层金光挡住。蝎尾虽被弹开,但自尾尖中,却喷出一缕血红色的毒液,一遇空气,就爆蓬开来,凌空化做一张细网。
“见识障!”
叶知秋脸色微变,另一只手五指合拢,对着细网挥出一拳,金光化做拳影,将细网冲出一个破洞,旋即他整个人都冲天而起,自破洞中穿出。随后金索一收,正欲活活缚死那只蝎子,却见蝎子蓦然自爆,化为一团雾气,被风一吹就散了。
原来五色障竟是由此而来。
☆、172·借风驱障与你不该来
叶知秋缓缓飘落原地;面色凝重。见识障;是五色障的一种,准确的说;是五色障中眼障的升级版;若他方才被细网网住,瞬间就会失去眼识,而且见识障直入神魂;绝不是道心稳固就可以抵御得住的。
五色障中,除了眼障;还有耳障、鼻障、舌障、意障;既然有眼障的升级版;其余四障也必然有升级版。眼障升级,质化为蝎,蝎又为五毒之一,那么其余四障的质化,多半就是蜈蚣、蟾蜍、青蛇与壁虎。
这些……都是群生之物。
一念及此,叶知秋的脸色就又凝重了几分,不等他再细想下去,耳中悉悉嗦嗦声又起,初时还轻微,但转瞬间,就已连成片。
他双掌一压,金光为刃,顷刻间,已将这片开阔地所有的草丛都割断,无数的蝎子、蜈蚣、蟾蜍、青蛇与壁虎自草丛中显露身影,密密麻麻,数之不清。
以叶知秋的沉稳,此时也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竟然有这么多?
“天罗地网金光阵!”
二话不说,无数的金光自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内迸射而出,纵横交错,在这片开阔地上空密织成网,而后毫不迟疑的压下。每一道金光,细若发丝,却又锋利坚韧,与这些蝎子、蜈蚣、蟾蜍、青蛇与壁虎一接触,就将它们切割成无数碎片。
这些蝎子、蜈蚣、蟾蜍、青蛇与壁虎一死,身体瞬间就化为雾气,既例开阔地四面来风,也来不及吹散,有一些慢慢飘向练红尘和郑袖所在的方向,却被从地下显形的太极金光阵挡住。
然而蝎子、蜈蚣、蟾蜍、青蛇与壁虎们仿佛无穷无尽,死了一批,又来一批,它们对金光毫无抵抗之力,一触即死,一死即化为雾气,如此死上七、八批后,这片开阔地已经完全被来不及散去的雾气所笼罩,浓郁得即使以叶知秋的目光,也难看到十步之外的情景,更严重的是,他的灵识也无法穿透雾气。
情形异常不妙,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雾气中,还会出现什么,这地方,不会只有这些蝎子、蜈蚣、蟾蜍、青蛇与壁虎,一旦有别的东西出现,他无法及时应对。
“金光——划地为牢!”
被雾气所迫,叶知秋不得不将这最后十步受他掌控的范围,划出一座金光形成的牢笼,这本是用来困敌的招术,现在却成了他自保的唯一办法,以金光牢笼,守护最后的清明之地。
然而就在牢笼刚刚成形的那一刻,他的脚踝处蓦然一痛。一条青蛇,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游到了他的脚下,狠狠咬了它一口。
叶知秋脸色大变,正欲出手,那青蛇已经化为一团雾气,自伤口处钻入,瞬息之间,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糟糕,竟然是灵台障,怪不得能躲过他的灵识探查。
灵台障,是意障的升级版,本就有不受灵识探查之性。中了灵台障,障毒瞬间就蒙蔽了他的灵台识海,换成旁人,当场就会陷入昏迷,幸而在忘情川中,叶知秋的意志已经被灵潮折磨得强大无比,还能强行坚持。饶是如此,一向清明的识海,也已经渐渐开始模糊。
不行,一旦昏迷,不但他自己会被五色障侵入,就连练红尘和郑袖也会遭遇不测。一咬舌尖,借着舌尖血的喷涌,叶知秋强自保持识海清醒,一定要强行驱散五色障,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要驱散五色障,唯有借风。这片开阔地虽然四面来风,但风势不够,只能驱薄雾,不能散浓雾。
只这风该如借来?
叶知秋想起来忘情川内的灵潮,灵潮一起,其势摧枯拉朽,所过之处,片草不留。而灵潮又是如何而来?那是自地下喷涌而出的无尽灵气,此处灵气极浓,而彼处灵气却淡,浓淡不均,故而浓的就会向淡处散逸,在这散逸的过程中,灵气急速奔流,就形成了灵潮。
那么,他完全可以效法为之,以自身为灵眼,瞬间爆发真元,虽然他无法将真元在顷刻间转化为灵气,但是却可以将真元转化为金光,金光至阳至刚,他独取其至阳之性,使自身周围炙热如烈日,借热压往外喷涌之势,可形成小型风暴。
心念一定,二话不说,叶知秋立刻就将丹田内的真元全部运转开来,一丝一毫不曾保留,尽数化为金光,压入金牢之内。随着金光越来越多,金牢内也越来越炽热,渐渐如火炉,炙烤着叶知秋的身体。
还不够。
他紧紧抿着唇,这点炙烤之痛,比起灵潮剐身来,差得远,反倒是借着这份剧痛,进一步压制住体内的灵台障之毒,让他始终保持清醒。
金牢内,积聚的金光越来越多,渐渐的,仿佛一轮小型烈日,终于,金牢支撑不住,卡嚓一声,出现了一条细小的裂缝。正是这条细小裂缝,仿佛大坝开了口,顷刻间,炽热的金光,挟裹着强大的气流,向裂口出现的方向冲去。
“呼……”
随着气流的冲击,开阔地上,蓦然出现了一道龙卷风,旋转着向前方冲去,所过之处,草叶飞起,浓雾俱被吸入风中,转眼间,就随着龙卷风刮得无影无踪。
蝎子、蜈蚣、蟾蜍、青蛇与壁虎们都不见了,也不知是已经被杀尽,还是见势不妙,俱都逃之夭夭。
叶知秋转身看了一眼练红尘与郑袖,二人在太极金光阵的保护下,依旧全神贯注的疗伤,他这才微松一口气,全身无力的盘膝坐下。体内真元几乎枯竭,更糟糕的是,他已经渐渐压制不住灵台障,眼前景象,忽暗忽明,摇晃不已。
依稀间,似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远处慢慢走来,周身挟裹着薄薄的雾气,让这个身影若隐若现,难以看清。
“阿南?”
叶知秋用力眨了眨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一咬舌尖,勉强睁大眼睛再看去,那个身影越来越清晰。薄雾依然缭绕在他的身周,然而透过薄雾,依稀可见他白发如霜,黑衣沉穆,真的是林莫南?
他怎么会来这里?莫非……他终究还是不忍心了?
此念一起,叶知秋心中顿时似喜还忧,欢喜的是,林莫南到底没有抛下他,担忧的是,此地如此危险,他还宁可林莫南无情无义,转投魔门。
“你……不该来……”
喃喃着,终于还是抵不过灵台障的侵入,叶知秋不甘不愿的闭上了双眼。
☆、173·倾其所有方举世无双
日升月隐;朝晖斜斜的射入鸦杀殿;带来一缕露水混合着青草的清新味道。
林莫南伸出双臂,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这一觉睡得极好;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如此舒坦,受损的神魂,让他每次睡下;总是极易受到外界动静的干扰,睡不安稳;就算一夜不曾干扰;醒来时;总也是有好一段时间昏昏沉沉。
难得如此好眠,而且醒来还神清气爽,他岂能不舒服。
嗯?
享受片刻,林莫南忽的彻底清醒,猛的坐起身,凝神入定,顿时察觉自己此时体内,真元充盈,精气满溢,甚至是溢出得太多了,直接填补到他受损的神魂中,这才使他睡了难得安稳的一觉。
真元充盈就不多说了,饮了那么多灵酒,总不是白喝的,只是这溢出的精气,从何而来?一时猜之不透,索性也就不想了,径直又修炼了两个时辰,直到神魂中再度传出疲惫倦怠之感,他才气沉丹田,自修炼中醒来。
一睁眼,却见尹天人百无聊赖的坐在窗口处,手里拿着长长的草枝在逗着一只黑乌鸦玩儿。黑乌鸦本无灵智,全受他心念操控,看他这模样,分明是自己逗自己玩儿。
这一幕,看得林莫南禁不住眼泛笑意,自软榻上下来,不免发出轻微动静,尹天人将草枝一扔,任黑乌鸦追着草枝飞远,他不紧不慢的转过身来,道:“林兄,你醒了。睡得可好?”
“许久不曾安眠若斯,多谢公子款待。”林莫南稍整理了身上的衣襟,躬身为礼。
“这软榻是以万年沉海木所制,沉海木补精固元,安神定惊,对林兄大有好处,日后林兄不妨多在此休憩。”尹天人热情道。
林莫南诧异的看了软榻一眼,黝黑的木料毫不起眼,却想不到竟然是万年沉海木,怪不得他这一沉睡得如此安稳,甚至连精气都有所溢出。
“怎好夺公子之物,得享一夜安眠已足矣。”
尹天人热情太过,他还真不好意思什么都收,魔子不是仙胎,无条件对人好这种事,在魔门绝无可能,否则,魔门也就不是魔门了。魔子这般热情好客,给他的东西越多,从他身上得回的就会更多。
林莫南担心,到最后,自己会被榨成人干。
“林兄,尹某一片赤诚,你不需如此防备于我。”尹天人有些微愠,须臾又轻笑起来,“林兄是念旧情之人,不知这葛欢又是何许风流人物?”
林莫南一怔,目光随着他的手移向屏风一侧,这才发现,葛欢的灵位被摆在几案上,前面供奉了几盘新鲜灵果,又有一炉香,三柱香头刚刚燃尽,只余袅袅青烟,仍在缭绕不去。
“你……”
怎能乱动他人之物,然而林莫南怒气方起,却又消散大半,不管怎么说,尹天人也没破坏葛欢的灵位,反而还供奉起来,若葛欢有灵,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