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少妇房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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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少妇房东》
作者:jiuxiaohonghu
正文
海滨城市的道别
灵站在车站月台手扶着油漆脱落的栏杆昂望着天空。天空澄澈湛蓝仿佛与这个城市接壤的海面,灵的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久久的挂在眼眶的边缘,她在强忍着不肯让这包裹着细碎幸福的泪珠跌落,落下了,就会摔碎。
“霄,我将要走了,离开这里了”她转过身来背靠在栏杆上低头说道,双脚在地板上划着圈。
灵儿要结束自己的旅途,告别这个湿润文气的海滨城市,候车厅里响起了催促旅客上车的提示,她手持车票上了那辆即将启程开往一个对我来说遥远而陌生的城市。
列车将要带她离开走,回到她生长了多年的城市,当初她的离开仅仅是因为和家人的赌气,如今气已消完就该回去。
“上车吧,一会就没座位了”我对她说,身边的人开始相互拥簇着往绿皮车厢里挤,表情各异,欢喜皆有,大包小包,人们各自带着出行时的累赘。
“萧,让我再抱抱你吧”灵的手指慢慢松开,提起的行李坠落到地面,扬起一地烟尘,双眼里装梳着绝望的期盼,也许这是她唯一的奢望。
“抱吧,抱完这最后一次你就该走了”我撑开双臂凝视着她,不知道是心痛还是不舍,来来往往的各色行人在视野里扭曲模糊。
灵慢慢走近,双臂抱住了我的腰,将头深深的埋进了我的胸膛,那一瞬间,我们仿佛停留在了世间的边缘,在人海茫茫中与之惜别,我僵硬的躯体,双臂在空中颤抖终于下滑用力的搂住了她,灵从我双臂的间隙里挣扎着抬起了脸,两行泪水滑落而下,淡淡的装被冲散,眼圈红润,双睫上扬,妃色的瞳仁,她说:“乔,用力些,将我抱紧,让我觉得以后的日子里会想起有你时温暖的安全感”
“可以些了吗?”我用尽最大的力气搂着灵,她的脖子锁进八月渐厚的灰色衣领里。
“恩”她点点头,刘海滑落,脑后束成一把的黑色头发晃动,仿佛黑夜里迎面照来看见希望的灯火。她问我:“我走了,你以后还会想起我么?”
“快上车吧”我松开她说道,站务工作人员在远处大声问道:“上不上车,快点”
“我只想问你,我走了你还会想我么?”她远地不动,离开似乎并不那么重要,双眼盯着我。
“会的”我应付着帮她提起行李一手掀着她的背急步向车门走去,掀她上车,递上行李,她站在门口不肯进去。
“进去找个位子坐下”我站在地上对她说。
汽笛鸣起,车身缓缓的前行,绿色车门慢慢合拢,她的脸一点点消失,看见了她的笑容,那么诡异,神秘不可思议。“萧,好好对待小苒”,在车门合上的瞬间里,她孱弱的声音挣扎着从缝隙里挤出,已经模糊。
沿着两条平行的铁轨绿皮列车消失在了它的尽头,带着那个走进我生命中的女子,这个海滨城市八月的空气阴冷潮湿,脸上却不觉有汗液渗出,远处是一片绚丽而肃穆的天地,充满未知的神秘,灵坐在列车中从那经过。
这应该是十月最适宜的天气,空气潮湿,却没有一丝风,云朵在蓝天的高处,阳光温暖舒适,仿佛是谁在用一团柔软的棉花轻轻摩擦你的脸庞。与灵在这样的日子里道别,也许一生都不会有第二次。
眼角不知不觉有些湿润,伸出食指抹去泪痕,起了风,带着海水辛涩的咸和腥从城市楼群外的海面吹来,夹杂着工业化烟气的味道。
傍晚,街边一家超市在门前的广场上燃放起了烟花,一只一只点燃升空,爆破,画出停留瞬间绚丽多姿的各式花色,然后被掏空的躯体急速下坠,落地,化为一地烟尘。
焰火灭了,灵离开了。
回租住处
站在行人熙熙攘攘的广场上,仿佛人们在夜晚才从睡梦中觉醒,一大群一大群朝我身边走过,我却觉得万分失落,寂寞充满心头,难道就真的这样放手让灵离开,以后的日子里还会再见到她吗?短暂的十几日就这样匆匆茫茫的过去了,时间的脚步谁也挽留不住,它把我们的青春揉碎。
“喂,小苒吗?有什么事?”我接了电话,靠在胡同冰冷的的砖墙上,看着对面灰色的墙体,斑驳脱落,狭长逼仄的胡同仿佛一段悠远的历史,黑夜里颜色浓重。
“恩,就在十几分钟以前”我说道,胡同里从一头吹进了夜风,沿着巷子袭来,冰冷潮湿,我将衣领翻上来,脖子像灵临走时一样缩了进去。
“亲眼看她上车了么?”她问我。
“恩,送她上了车”我呼出一口气,从裤兜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准备点燃。
“她明年还会来这里旅行吗?她不是说她喜欢这个城市吗?”小苒问我。
“不知道,她没说,也许来,也许不来吧”我说道。
“哦,那,那你告诉她…你…喜欢…她…么?”她断断续续有所顾忌的问我。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我就挂了,我先回住处了,你赶紧睡觉吧,功课那么紧”我点燃香烟吸了一口,黑暗里白色的烟雾缓慢漂浮,慢慢寻不见痕迹。
“哦,那你挂吧”小苒淡淡说道。没有得到我的回答,我不想因为这个伤害到一个与我爱恋三年的女孩,小苒大四了,马上要考研究生了,我怕影响到了她。
我挂段电话,站直身体,朝回出租屋的路走去,胡同里有前几日下雨时积下的雨水,阳光照射不到,一直蒸发不了,仿佛一个活体落进了没有生灵的暗沟里。零星的月光洒在上面,看起来波光粼粼。
偶尔一脚踩进了积洼的水里,溅起的水花就打湿了西裤的边沿,轻轻推开房东家年久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响声。院子里菊花的香气四下漂浮,清香熏人,慢慢踩着木制楼梯上了二楼,开了自己房间的门进去。房东家是城中村的一户,家里的建筑是以前旧老的,大部是木制的,拆迁的日子已经不远,在这里住了一年多的时间,习惯了这里安逸静谧的生活环境,没有街市里的喧嚣和浮华,对于我这样日复一日奔波劳累工作的上班族需要下班后的清静。
打开灯往脚上一看,原本油光锃亮的皮鞋已经沾满了灰色的泥水,脱下来换上了拖鞋,想起以前和小苒在大学里的日子,总是一年四季都脚踩一双运动鞋,喜欢它的舒适,唯独不喜欢穿皮鞋,太硬了,磨脚,不舒服,但公司不允许上班人员穿运动鞋,必须得打扮的正统,蓝色工作西装,黑色的皮鞋,擦的明光灿灿,再配之以洁白衬衣和深黄色条纹领带。每天回来,我都会先一把扯掉套在脖子上像夏日围巾一样多余的东西,松开脖子上的扣子,脱下僵硬的皮鞋,放水洗澡,然后裸身躺在宽大柔软的席梦思床上抱着垫子看喜欢的节目,周围没有人,不怕谁看见。但到了上班的时候,我又会恢复到外人看起来仪表堂堂,正规正矩的工作族,有时候觉得自己活着是拿来给别人看的,总不能随心所欲。
周末小苒没课的时候就会来我的屋子帮我清洗我换下成堆的脏衣服,打扫凌乱的房间,把一切摆设到位,给我可口的饭菜。
今夜,想起灵,想起我带她去远处的海岛旅行,撑着一只小舟,迎着浪花划向孤立在湛蓝海面的岛屿,嶙峋的礁石,拍岸溅起几丈高的浪花。上岸并肩躺在光滑圆润巨大的卵石上休息,晒着余晖落尽的暗红色阳光,钓起几只小鱼在森林的边缘生火做饭,没有调料,却各自吃的满嘴溢香。灵笑起来嘴角就会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看起来好看极了。
下起了雨,她躲在我撑起的外套下躲雨,雨越下越大,她抱着我的腰,我们进丛林躲雨,茂密的树枝在头顶遮蔽了雨水,她俯身躺在一棵大树下面没有雨水落下的地方,靠着我的背说着她的理想,“一个人,背着大大的行囊去周游这个异彩纷呈的世界,然后在某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死去,不因为她的死影响到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与她有牵连的人,亲人或朋友。”,慢慢的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酣声。雨停了,已至深夜,我叫醒她,准备出树林来到海岛的边缘,等待过往的船只,搭乘回到对岸。
在树林里穿行,她跟在我的身后,抓着我的衣襟,突然我发现我们已经迷了路,走不出去,我问她:“你会哭吗?”
她说:‘不会,我向往这样神秘的生活”
我说:“这里会有野兽出没怎么办?”
她想了一会说:“如果你愿意救我就救,按理说这是应该的,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会怪你,只要你能够活着走去,我也高兴,呵呵,谁知道呢”
然后我们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各自躺下,并肩,我假装睡着,为了让她也睡着,那样就不会害怕了,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了表,凌晨两点,她颤抖着蜷缩着身子,我将外套脱下盖在她的身上,她伸出双手紧紧的抓着,嘴角漏出可爱的笑容
爬在阳台上看着黑夜,安静至极,点燃烟抽着,彻夜难眠,想起那些欢快的日子,仿佛发生在很久远以前,抬头偶然看见夜航飞机从天空飞过时,照亮高空的三色灯光。
手机在房间响起,回忆被打断,回房间一看,是小苒发来的短信:“我想你现在一定还没有睡,在回乡灵在的那些日子。赶紧睡吧,明天你还要上班,还要工作,不好好工作,你拿什么来养我啊,答应给我的你能得到吗/呵呵,误回,小苒”
我在寡妇房东家的日子 (4)
早晨六点我从床上爬起,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下,身上什么都没有盖。窗户敞开着,空气通畅清新,夜晚竟没有被潮湿阴冷风吹醒,皮肤上也没有因受冻而留下任何迹象。
擦亮皮鞋,拿出灵儿送给我的香水,法国的CHANElEgoiste;白金男士香水,在肩上和腋下喷洒了点滴,整个房间里立刻漂浮起了淡淡的清香,先是柑橘与熏衣草的味道,然后渐渐变成东方玫瑰与胡荽的辛辣,表达温情与饱满,并透漏出清幽的香草味,毫不浓厚,我问她:“为什么要送我着东西呢?”
我问她:“你怎么就懂这么多呢?”
她咯咯一笑说:“虽然我是和家人闹矛盾了想出来散散心,但还是不忘推广一下产品,说实话,我家里在西部开有化妆品店,连锁的,而其中一家就归我,呵呵”
我说:“你是要做女强人吗?”
她笑而未答,那时我就真的以为她在西部某个城市开着一家化妆品店,以为她家里是做生意的,心想西部气候干燥,只有用上好的护肤品,才能保持出灵儿那样光滑白皙的肌肤。
锁门出去时小苒发来短信,嘱咐我别忘记吃早点,这是我在大学时就养成的坏习惯,常常早上爬在床上等到马上要上课了才起来,然后匆忙的去上课,有时忘记洗脸刷牙,蓬头垢面,而到了后来,上早自习时,小苒总会准备好早餐给我带上,亲眼看着我吃完才能和我说话。
没时间了,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赶紧出去,准备去上班。碰见了房东太太。“白太太,早啊”我匆忙的走过时问道。虽然她年纪轻轻,比我大不了几岁,但我还是习惯称呼她太太,尽管从我搬到这第一天她就对我说叫她白美铃就可以。
“哦,你去上班啊”她微笑着问我
“是啊”我答道。
一阵小跑出了胡同,坐上了一辆去公司方向的公交车。
我在寡妇房东家的日子 (5)
“你他妈长眼睛没有?”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光头回过头来恶狠狠的冲我喊道,我心想只不过是下公交车时人太拥挤不小心踩到了你的鞋而已,但看着对方比我彪悍,而且还带着刀疤,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群混混拿着砍刀在一起厮杀,结果其中一个被砍一刀的场景。
“一句对不起就行了?”那人不依不饶,估计是看我身体单薄。
“你说怎么样?赔钱”那男子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衣领,我几乎要被他提了起来。
“放开”
“给老子赔钱”男子没有放开手,反而故意往高提了提,我的脖子被勒住,差点喘不过气来了,无奈之下,抬起一只手恨狠的朝他面部砸去,确实很恼火,不能被周围那些指指点点的人看扁了,男人该动手时就动手,这是上大学时我的哥们铁牛说的,要是他在场,一定会把这个男的打的屁滚尿流。
一拳下去,竟被他躲闪过了,我还没来得急反应就被他排球大的拳头砸在了眼睛上,顿时眼冒金星。
幸好这时有个好心的老年人走过来将我们拉开,问清楚了事情,那男子还不罢休,巡警走了过来,他于是跑了。巡警问我怎么回事,我一五一十的告诉他,这时围观的人群中才有一个年轻妇女说那个男的经常会在这路车上这样敲诈别人。
一件小事。
看表,马上要迟到了,于是我从人群中脱身赶紧朝马路对面的公司大门跑去。绕了个圈跑到大厅的电梯口时,门上挂着牌子“正在检修”,于是又爬楼梯,我们公司在八楼,上去的时候我已经气喘吁吁,可还是迟到了两分钟。
众所周知外企公司一向对员工要求是很严格的,尤其是对时间观念,走进办公大厅,大家都秩序井然,忙碌的工作着,领导这时正在和一个外国女人谈笑风生着,乘这间隙我悄声悄脚的走进了我的办公地点,坐下后,暗自庆幸没被领导发现,心里有种满足感,仿佛不劳而获白捡了几百块钱一样。
正翻开文件要看,突然发觉头顶笼罩下了一片阴影,区域之大让我预料到事情的不妙了,一定是经理,他是个老外,一般中国人不可能投下那么大的影子,我将头低下来装作没看见,继续工作。
“霄,你迟到了”经理用生硬的汉语说道。
“经理,我”
“你是不是是又要解释“路上堵车了”“没赶上车”之类?”他打断我的话质问我。
“经理,不是的,其实我”
“好了,我不想听你再多做什么解释”他摆摆手生硬的说道。
姜钰让我想起了铁牛(胜浩)
我无话可说,只有静静等候他的发落了,我知道外企对迟到的员工处罚一向是很严重的,但决不会像国有企业那样扣除一个月奖金或者什么的。它不会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