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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江湖游-第34部分

小说: 江湖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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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压抑的烦躁感涌上来,慕皆然眼神森冷,他现在没有耐心慢慢破阵。
  举起银火,注入内力进去,银火“嗡嗡”地颤鸣起来,似乎很兴奋,透过枝叶照射下来的月光都被它聚集过来,慕皆然身处的这片地方越来越亮,他闭上眼。
  强光照射下一切无所遁形,随着慕皆然内力注入的越来越多,银火突然脱手而出,直冲着树林深出而去,它就像一个拖着尾巴的明亮彗星,划过夜空下的树林,然而它身上所携带的恐怖刀气让它所过之处如摧枯拉朽般毁坏殆尽,一切以慕皆然为起点,树林倒塌了一片。
  藏在暗处的独门众人看到这么声势浩大的破阵方法,全都惊讶的不能言语。慕皆然刚进山谷的时候,单弋就知道了,他本来想把慕皆然困在树林里,没想到慕皆然居然有本事破阵,还用这么暴力的方法,如果他再不出现,估计他们独门几代加强完善的天然阵法就要被慕皆然毁光了。
  银火又回到慕皆然的手中,慕皆然睁开眼,看向前方。
  单弋从一片狼藉中现身,丝毫不惧满身杀气的慕皆然,“跟我来。”
  单弋把慕皆然带到一间空置的茅草屋,慕皆然知道闻人安不在这里,他在等单弋开条件。
  “你应该知道想见到完好无损的闻人安,你必须听我的。”单弋开口,“现在我为主导。”
  “说吧。”慕皆然静静道。
  “我要你给我试药。”单弋拿出一颗暗红色的药丸,“血为媒,据说是用上古异兽的血炼制而成,我独门仅此一粒,不过最近我正在尝试炼制,我需要知道它的药性,而你练的功法属寒,说不定可以扛住这毒。”
  慕皆然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药丸,“我什么时候能见到闻人安?”
  单弋微笑,“只要你答应试药,明天就可以见到他,而且如果你试完药还活着,我就让你带他走,如何?”
  慕皆然不说话,直接拿过他手中的药丸丢进嘴里吞下。
  “喂!”被慕皆然的行为弄了个措手不及,单弋连忙扶着他坐下,他皱着眉问,“什么感觉?”
  “灼……烧。”慕皆然脸都扭曲了,额头汗水大滴大滴滚下。
  这毒太霸道,入口后灼烧感顺着食道滑入胃部,然后蔓延到四肢百骸,慕皆然身体自行运起功法抵挡。
  单弋又塞了一颗药丸进慕皆然嘴里,“不要运功。”
  慕皆然皱眉,刚刚那颗不知道是毒药还是解毒药的东西显然一点用都没有,他咬紧牙关夺回身体控制权,停下功法,瞬间他的脸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居然这么霸道……”单弋喃喃地说了一句,然后出门准备药浴。
  等他搬了浴桶拿了药材进来,慕皆然已经昏过去了。
  “你可不要这么没用。”单弋弄好药浴,就把慕皆然放进去,仔细观察着他的状态。
  直到天蒙蒙亮,慕皆然都没有醒转的迹象,他的脉象微弱,心脏更是几度停摆,单弋看了他一晚上,又不敢下猛药,他甚至以为慕皆然要不行了。
  单弋推开门,外面是清晨新鲜的空气,他转身看着浴桶里苍白俊美的男人,眉头皱得紧紧的,素质如此好的试药人可不是这么容易找的,如果就这么死了还真是可惜。
  正想着,浴桶里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单弋惊诧地挑挑眉。
  慕皆然看向他,“闻人安呢?”
  单弋捏紧拳头嗤笑一声,“你还有精力管别人?”
  慕皆然不说话,直直地盯着他。
  单弋拿过一枚参片放进慕皆然的嘴里,“我一会儿带他来,你可得给我撑住了!”
  慕皆然闭上眼,不说话。单弋冷哼一声,出去了。
  慕皆然缓缓吸了一口气,“气”在丹田里运转起来,顺着经脉游走全身,慕皆然感受了一下,发现身体里不少经脉穴道被堵死,而五脏六腑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情况很糟。
  慕皆然缓缓运功,半晌,他突然吐出一口血来。                        
作者有话要说:  

  ☆、相许

  闻人安得知慕皆然来了,立马不淡定了,也不顾满院子的毒物,推开门就要往外冲。
  单弋拉住他,“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闻人安听了这话简直难过死了,慕皆然没有亲自来接他已经说明了他很可能被单弋控制住了,一想到心中无所不能的慕皆然居然为了救他而身陷险境,闻人安就恨不得锤死自己。
  他沉住气,面向单弋,“带我去见慕皆然。”
  单弋面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带头出门,“走吧。”
  闻人安虽然心里急死了,也不得不跟着单弋走。
  单弋并没有直接带他去慕皆然那里,而是沿着溪流走。他经过一颗果树,抬手摘下一个果子,洗净递给闻人安。
  闻人安挥开他的手,“我要见慕皆然。”
  单弋脸色一变,“据说香血的人脾气很好,为什么你对我一直是张牙舞爪的?”
  闻人安道:“我要见慕皆然!”
  单弋冷笑,“好,我带你去见他!”
  单弋换了方向,大步走在前面,闻人安闷声不吭地跟在后面,走了很远的一段路后,单弋指着前面的一座茅草屋道:“他就在里面。”
  闻人安看了他一眼,直接冲过去推开门。
  “慕慕?”
  闻人安轻轻叫了一声,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为什么慕皆然会泡在黑乎乎的药水里?为什么慕皆然会虚弱成这样子?
  慕皆然听到声音睁开眼,看到他后缓缓扯了一下嘴角。
  闻人安泪水哗地一下淌了出来,他走到浴桶边,“慕慕……”
  单弋靠在门边冷眼旁观。
  记载中香血的人都是温柔心软的,如果闻人安肯对他好一点,也许他会舍不得拿他入药。
  “哭什么。”慕皆然抬起手想帮他擦眼泪。
  单弋连忙出声:“你不能碰他!”
  慕皆然动作顿住,想到自己满手的药汁,他有些遗憾地想把手缩回去,却不想闻人安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
  闻人安感觉到从皮肤传来的刺痛感,就知道这药浴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么慕慕泡在这里面该有多疼啊……
  闻人安吸吸鼻子,“我陪你一起。”
  慕皆然笑,“笨蛋,我舍不得。”
  闻人安的眼泪又哗啦啦地流出来,“早知道我就回去了,你也不会受这罪了……”
  慕皆然反手抓住闻人安的手,“回去什么?”
  “就是肃肃琛琛他们啊,我本来可以回去的。”闻人安满脸懊悔,“都怪我任性。”
  “我不许!”慕皆然身体前倾,抓他的手紧了不少。
  “嗯?”闻人安声音带着哭腔,有些疑惑地发出了一个单音。
  “你愿意以身相许吗?”慕皆然语出惊人,然后期待地看着他。
  “啊?”闻人安愣住了,慕慕怎么抢了他的告白?不对,慕慕居然向他告白了?不对不对,都这时候了慕慕怎么还想着这个?闻人安愣了一会儿突然破涕为笑,“那必须愿意的嘛!”
  慕皆然放松身体,“那我们回去后就成亲吧。”
  闻人安点头,“好。”
  慕皆然捏了捏他的手,“不要离开我。”
  闻人安满脸泪水笑着,“不会!”他扑过去抱住慕皆然的脖子,在他脸上狠亲了一大口。
  单弋扯住闻人安的后襟把他扯开,怒瞪他,“你不要命了?他浑身都是毒!”
  闻人安不睬他,用衣袖擦擦眼泪,然后傻呵呵地看着慕皆然。
  单弋看着心烦,他道:“他在抗毒,你在这里会让他分心。”
  这句话闻人安听进去了,他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打搅慕皆然比较好,便和慕皆然道别,然后出门。
  慕皆然目送闻人安走出门,然后倚在木桶边闭上眼,完全不准备搭理单弋。
  单弋冷哼一声,“你最好能活着撑到我试药结束。”
  单弋出门的时候,惊讶地发现闻人安居然站在一棵树下等他。闻人安见他出来了,便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让他给我试毒。”说完这句,单弋玩味地看着闻人安。
  闻人安却没有什么激动的反应,只是问:“毒致命吗?”
  “致命的,不过慕皆然体制特殊,就看他这几天的状况了,也许能抗过去。”单弋道,“只是这药我了解的也很少,恐怕会有什么未知数也不一定。”
  闻人安点点头,“你说我的血是香的?”
  单弋眯着眼睛看他,“是的,不过这种味道只有我的鼻子才能闻到。”
  “如果我不愿意,你就拿不到香血?”闻人安静静地看着他。
  单弋有些惊讶,“你猜到了?”
  闻人安问:“试毒要几天?”
  单弋皱眉,不明白他的想法,过了一会儿,他才道:“七天。”
  “太长了。”闻人安垂目,“三天后我给你血,然后我会带他走。”
  单弋怒气冲冲地冲进茅草屋,掰开慕皆然的嘴巴塞进去两枚毒药,他狠狠地盯着慕皆然平静的脸,问:“什么感觉?”
  慕皆然开口:“太难吃了。”
  单弋气得踹了木桶一脚。
  过了一会儿,他捞出慕皆然的一只手,手指搭在他的脉上,然后笑着瞥了他一眼,“你用‘气’护住了心脉?你知道我需要的是一具没有防备的身体。”
  慕皆然没有睁眼,他散去护着心脉的“气”,血为媒的毒性立刻猖獗了起来,他受毒性的刺激,喷出一口血后生生地晕了过去。
  单弋狠狠地盯着他,过了一会,他还是拿了各种珍贵的续命药材熬成的汤药给他灌了下去。
  这种看着就来气还不能毒死一了百了的感觉真是糟透了。
  闻人安没有回到那个充满了毒物的院子,他知道这里都是独门的势力,院子外也不见得多安全,不过他不在乎这些了,他来到小溪边坐下发呆。
  溪水潺潺流淌,澄澈,明净,水里有小鱼小虾在嬉戏,他知道慕皆然正在那个茅草屋里受苦,但他出来后甚至没有勇气再回去看一眼,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慕皆然泡在药汁里虚弱的样子,只要想一想慕皆然所受的痛苦,他就觉得心如刀绞。
  单弋答应了他三天的时限,但他不会天真地以为慕皆然受的苦会少很多,他只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看慕皆然在那里受七天罪。
  闻人安突然有些心慌,他二十年的人生从来都是为自己而活,虽然他有看重的家人,朋友,但他们无法打乱他的生活节奏,然而他现在却无法想象如果慕皆然在这里出了什么意外他会怎么样……闻人安迅速把脸浸在溪水里,溪水的凉意刺激得他混乱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感受着水流从脸颊划过的触感,又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慕慕不会有事,他说要和我成亲……
  慕慕不会有事……
  直到窒息的感觉传到大脑,闻人安才把脸抬起来,然而他已经是泪流满面。
  他实在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慕皆然答应试药是为了救他,结果他甚至无法用他拥有的筹码换取慕皆然的平安,因为慕皆然已经吃了毒药,他甚至没有扛过危险期,还要单弋用药吊住他的性命。
  闻人安站起身,抹去脸上的水和泪,然后向慕皆然所在的茅草屋走去。
  三天,他要陪着他。
  单弋回到住的地方,没有发现闻人安,就知道他有很大可能是去慕皆然那里了。他面无表情地拆下了一扇窗户,有着精美花纹的木头框子一角被他捏得粉碎。
  明明人已经到手了,还附带一个极品试药人,为什么他要这么委屈自己?
  闻人安每次看到他都是一脸敌意,而那个慕皆然更是和他不对付,他看到他都嫌烦。
  不如把两个人都宰了算了,省得心烦。单弋心里阴暗地想着。
  不过如果这样的话,他就拿不到血为媒的原料了。
  正想召手下把闻人安带回来,门外突然有人敲门,“少主,我有事情汇报。”
  “进来。”
  来人推开门走进来,说道:“少主,我去外面打探过了,武林里中小型势力有些躁动,说我们想独吞战场遗址。”
  “狗屁战场遗址,一群白痴!”单弋不屑。消息传这么快他早有所料,毕竟他见识过魔族的无孔不入,不过令他感到无法相信却又在意料之中的,是武林上层的态度,他们放任这些流言在大陆疯传,而被蒙蔽的武林人最终会成为探路的石子。
  “还有……”虽然感觉到少主心情不佳,来人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刀圣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他说如果他的徒弟和徒弟的弟弟少了一根汗毛,他就要拆了我们独门。”
  “弟弟?”单弋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据说闻人安是慕家的义子。”来人尽职地把打听到的事告诉单弋。
  “算了。”单弋摆摆手,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三天过后就把这两个麻烦的人送走。”                        
作者有话要说:  

  ☆、带走

  这三天来单弋可劲儿地折腾慕皆然,然而慕皆然意志力强悍,完全不为所动。
  单弋知道闻人安悄悄躲在外面守着,不敢进来让慕皆然分心,他就故意加大药量,然后悄声在慕皆然耳边道:“闻人安就在外面哦,你可不要受不了叫喊出来,多丢面子啊!”
  挨过了第一天的霸道毒性,血为媒已经潜伏在他的经脉血液中,慕皆然习惯了灼烧感,单弋后来加的那些料便不算什么了,不过他只有活着才能带闻人安走,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准备再刺激单弋了。
  单弋见他没反应,觉得颇为无趣,不过他并没有放弃。单弋拿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给慕皆然吃下,然后问:“什么感觉?”
  慕皆然摇头。
  单弋拍了一下木桶,“给我仔细点!”
  “药丸滑过喉咙……”慕皆然道。
  “然后呢?”单弋皱眉,“这是针对肺部的毒药,你有没有感觉呼吸不畅?”
  慕皆然摇头,“我只感觉胃部像一个火炉。”
  “怎么可能……”单弋喃喃道,“解药不起作用也就罢了,我也喂了你不少毒药了,有的药性猛烈,居然都不起作用么?”
  单弋问:“你现在除了灼烧感,还有其他的感觉吗?”
  慕皆然道:“没有。”
  单弋奇怪,“那现在的感觉和一开始的感觉有区别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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